新年過去,阮瀾燭和淩久時開始頻繁刷門。


    別墅裏經常聊著天,兩個人就要進門了。


    任錦宸進了劇組,別墅裏的人變得忙碌起來,程一榭拉著程千裏外出特訓。


    “孩子都不在家了,突然覺得別墅還挺冷清的。”淩久時窩在沙發上,壁爐的火正旺,三小隻都趴在他的周圍。


    “等忙過了這陣子一起出去走走。”阮瀾燭親了親淩久時的臉頰。


    兩個人再過半個月就要進第六扇門了,兩個人保持著每隔三天進一扇門的頻率。


    第六扇門的線索是等朗妹。


    “等郎妹”是客家山區的一種典型婚俗,指的是年幼的女孩兒被送到沒有男孩兒的家庭中,等待婆婆為自己生一個丈夫。


    這種婚俗類似於童養媳,隻不過等朗妹的丈夫還未出生。


    等朗妹還被拍成過電影,電影中一位姑娘十二歲被家人賣到了一戶人家,這戶人家的媳婦兒懷了孕,而這名孕婦肚子中的孩子如果是個男孩兒,那麽這個姑娘將會和這個剛出生的男孩兒成婚。


    通常等朗妹都是從小被送到沒有男孩兒的家中,等待著這個家庭生下男孩兒,然後照顧他長大結為夫妻,“十八女子三四郎”就是對等朗妹這一現象的寫照。


    進門的前一晚,天空飄起了雪花。


    “瀾燭。”淩久時鑽進被窩,蜷縮著身子抓著阮瀾燭,“我冷。”


    阮瀾燭將淩久時摟進懷裏,輕輕拍著淩久時的背輕聲哄著他,“那就抱緊我。”


    “今年怎麽這個時候這麽冷。”淩久時抱著阮瀾燭,從他身上汲取著熱量。


    “任錦宸之前和我說他認識一個老中醫,等過門後咱們去瞧瞧。”阮瀾燭輕吻著淩久時的頭發,淡淡的茉莉雪鬆味道在鼻尖蔓延。


    “嗯,不過怕冷應該不是什麽大病。”淩久時感覺自己像抱了個火爐,“那就大家一起組團去看看,一起養養生。”


    “好,我們一起去。”阮瀾燭撫摸著淩久時的後腦,“睡吧,好好休息。”


    “晚安。”


    淩久時說完晚安,眼皮不自覺地開始打架,阮瀾燭輕拍著自己的後背,加上兩個人身上淡淡的茉莉雪鬆香味,很快睡了過去。


    阮瀾燭聽著淩久時均勻的唿吸聲,輕笑著拉高被子將淩久時裹得緊緊的。


    雪下了一夜還在下。


    淩久時是被阮瀾燭叫醒的。


    阮瀾燭的聲音溫柔,輕輕晃動著淩久時,“寶寶,淩淩,老婆~該起床了。”


    “嗯?”淩久時迷茫地睜開眼睛,“冷。”


    阮瀾燭輕笑,用被子將淩久時裹了個嚴實將人抱進了洗手間。


    餐廳裏,除了熊孩子基本上都起了。


    早餐是程一榭做的,濃濃的五穀豆漿配鬆餅。


    “這個給你。”任錦宸將一個盒子遞給淩久時,“進門的時候帶著。”


    “這是什麽?”淩久時放下手中的鬆餅接過。


    “保命的。”任錦宸咬著鬆餅叮囑著:“進門要小心。”


    “我不用。”淩久時沒有打開盒子,將盒子推了迴去,“這是你的,你自己拿著。”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放心,我自己還有。”任錦宸見淩久時不收,又將盒子推到阮瀾燭麵前,“你幫他收著。”


    阮瀾燭沒有接,“你自己買的自己收著吧,我會保護好他的。”


    任錦宸喝了一口豆漿,嚴肅地說:“這個你們這扇門應該用得上。”


    飯桌上安靜了下來,隻有幾個人咀嚼食物的聲音。


    “你們拿著吧,第六扇門開始難度是加倍的,帶著多一重保險。”任錦宸說得認真,把盒子推到了阮瀾燭麵前。


    阮瀾燭打開了蓋子,裏麵是一條紅色繩子編製的項鏈,吊墜是一塊小小的銀質鎖。


    鎖已經有些發黑了,下麵的鈴鐺不知道什麽原因都變形了。


    陳非看了一眼後開口說:“這是上次……”


    “嗯,他們這次的門資料我也查了一下,情形應該和我們那扇門差不多。”任錦宸打斷陳非的話,“道具不就是讓人使用的嘛,既然你們用得上就帶著。”


    阮瀾燭把紅繩裝進兜裏,“謝了。”


    任錦宸白了一眼道:“我給久時的,可不是給你的,不過你也要護著自己。”說完小聲地嘟囔著:“你可別死在他麵前。”


    淩久時聽到了輕笑一聲,任錦宸放下手中的杯子擦了擦嘴離開了餐桌。


    兩個人吃過飯後檢查了下背包,然後坐在沙發上等待著。


    栗子和年糕趴在落地窗前看雪,土司則是被程一榭拉去減肥。


    燈光閃過,熟悉的感覺來臨。


    淩久時和阮瀾燭起身,在眾人的目送下進了門。


    門內白光閃過,一陣拉扯感過後淩久時恢複了意識。


    自己坐在一輛馬車上,車上還有兩個男人。


    四處看了看,在前一輛馬車上看到了阮瀾燭,後麵的馬車上拉著四個女生,趕車人穿著黑灰色土布做的衣裳一言不發。


    “你好,我是耿天賜,第五次過門。”說話的是離淩久時很近的一個男人,皮膚黝黑,介紹自己的時候向淩久時伸出了手臂,手臂上青筋凸起。


    淩久時伸出手輕握了一下他的手道:“餘淩淩。”


    “我叫廖光永,第六次過門。”另一個男人是個光頭,光亮的頭頂在陽光下晃了一下,淩久時眯了眯眼睛。


    廖光永的麵相看著不善,從淩久時這個位置還能看到他後脖頸處有一大片紋身,圖案蔓延至衣領下。


    這一路上周遭的環境灰蒙蒙的,附近沒有什麽人家。


    “大叔,咱們還有多久到啊?”淩久時的聲音溫和,趕車的大叔好似沒有聽見一般並沒有迴應。


    “剛才我問過了,這npc也不理我。”廖光永掏出一包煙,“你們要來一支嗎?”


    耿天賜伸手接過,“謝了,兄弟。”


    淩久時拿了一支煙,又向廖光永借了火。


    “大叔,抽一根吧。”淩久時把煙遞給趕車人。


    “兄弟,你怎麽拿著我的煙給不重要的npc啊?”廖光永有些不滿。


    “大叔,來,我給你點上。”淩久時沒有迴他,看著趕車人接過煙後用打火機給點上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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