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淩久時隱約覺得栗子在自己的身上拱來拱去的。


    “栗子,別鬧。”淩久時摸索著,抓著栗子的腿丟到了阮瀾燭的身上。


    “嗯……”阮瀾燭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睜開了眼睛。


    阮瀾燭皺著眉,他記得昨晚把栗子丟出去了,疑惑著它是怎麽進來的。


    坐起身子發現,門被開了一條縫。


    阮瀾燭搖搖頭,想來是夜裏栗子撓門,淩久時迷糊地給開的。


    見淩久時還在睡著,阮瀾燭穿好褲子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翻看著手機,阮瀾燭皺起了眉。


    淩久時醒來的時候,阮瀾燭不在房間裏,隨意地套了件上衣進了洗手間。


    阮瀾燭坐在床邊,看見淩久時從洗手間出來,“醒了?”


    “嗯。”淩久時抓著頭發,淩亂的頭發隨意地披散著。


    “天熱,我給你剪剪頭發吧。”阮瀾燭抓著淩久時的手腕,把人帶進懷裏,幫著淩久時攏了攏頭發。


    “也行。”淩久時笑著應聲。


    阮瀾燭擁著淩久時走進洗手間,淩久時坐在鏡子前,阮瀾燭的手溫柔地撫摸著淩久時的發絲,不多時為他剪了個清爽的發型。


    “不錯。”淩久時為阮瀾燭點了個讚。


    “下次記得這樣誇獎我。”阮瀾燭低頭吻在了淩久時的唇上。


    兩個人一起收拾了房間。


    收拾的時候阮瀾燭說了他查到的消息,“那個人的確是死了,但不是死在了門內。”


    淩久時:“什麽意思?”


    阮瀾燭:“我找人查過了,他是一名警察,他是自殺死的。”


    淩久時皺著眉問:“自殺?什麽原因?”


    阮瀾燭:“抑鬱症,而他抑鬱症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這扇門。”


    淩久時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這扇門,我陪你一起吧?”阮瀾燭擁著淩久時輕聲問。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會保護好自己。”淩久時迴抱著阮瀾燭,“你好好在家休息。”


    “我早就好了。”阮瀾燭低聲笑著,“怎麽?要不今晚試試?”


    “別貧了你!”淩久時推開阮瀾燭,走到衣帽間換了身衣服,“該吃飯了。”


    阮瀾燭跟在淩久時身後,換了身和淩久時一樣的衣服,不過顏色不同。


    兩個人下樓,蘇曉和潭棗棗坐在沙發上互相塗著花露水。


    “你倆去喂蚊子了?”淩久時看著兩個人胳膊上被蚊子咬的包一臉不解。


    “她們兩個昨晚是在院子裏睡的,可不就是喂蚊子了。”盧豔雪從廚房裏走出來,“早飯好了。”


    話音剛落,劉理菲從樓上跑了下來。


    淩久時:“……”飯好了可能是劉理菲召喚語。


    早餐是盧豔雪和陳非做的,豆漿配上透油包子,餡料的醬汁豐富,淩久時吃了好幾個。


    “你們兩個昨天為什麽不在房間裏喝?”吃過咱飯後,淩久時坐在沙發上看著兩個一直在亂動的人忍不住問道


    “喝多了就不記得了啊。”蘇曉的脖子上都被蚊子叮了不少包。


    淩久時皺著眉迴憶了一下昨晚,“可我昨天看你們喝的酒度數也不高啊?”


    潭棗棗:“本來喝的不多,你們上樓後我們太嗨了,喝著喝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淩久時搖頭輕笑,“你今天沒什麽通告嗎?”


    潭棗棗突然站了起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哎呀!我的手機呢?”


    “我給你打個電話試試。”淩久時拿起手機撥打了潭棗棗的手機,過了一會兒說:“在外麵。”


    潭棗棗跑到外麵,在昨晚喝酒的秋千旁的花叢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糟了!要遲到了!!”潭棗棗衝進客房拿了自己的包,趕緊往外麵跑。


    “棗棗!換鞋!我送你!”蘇曉拿著潭棗棗的鞋子追了出去。


    “哎!車鑰匙!”淩久時喊了一聲,蘇曉又折返迴來拿了車鑰匙。


    淩久時搖著頭,這也太讓人操心了。


    時間很快到了過門的這一天,淩久時坐在床邊玩著數獨遊戲。


    阮瀾燭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淩久時。


    燈光閃爍了幾下,淩久時檢查了下背包起身準備拉開門。


    “唔……”淩久時的手腕被阮瀾燭拉住,帶進了他的懷裏,唇上傳來了溫熱的觸感。


    “好了,去吧。”阮瀾燭放開淩久時,“幸運之吻。”


    “放心吧。”淩久時擺了擺手,拉開了門。


    白光過後,淩久時恢複了意識。


    眼前的景象讓淩久時愣住了。


    隻見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公安局門口,上麵寫著蘇城鎮公安局。


    淩久時看了眼四周,自己的周圍還站著七個人。


    人群中淩久時一眼認出了任錦宸。


    實在是這人的氣質太過突出,身上的衣服太過於亮眼。


    “你們就是省裏派來的專案組吧,我是王建國,歡迎你們來我們蘇城鎮指導學習。”王建國是個中年男人,身上穿著筆挺的中山裝,國字臉上帶著難看的笑容。


    “你好。”任錦宸自然地握住了王建國的手,“我是安與。”


    “我先帶你們去休息,案子的事情不急。”王建國領著幾個人先去了職工宿舍。


    職工宿舍是兩棟老舊的樓房,此時的天氣有些陰沉,顯得這兩棟樓房更加破舊。


    “咱們這最近到了梅雨季節,天天都要下雨。”王建國見幾人中有人皺起了眉頭,開始解釋道:“咱們這職工樓雖然外表老舊,但裏麵去年剛裝修過,新著呢!”


    “沒關係,不過是休息的地方罷了。”任錦宸像一個領導一樣走在王建國的後麵。


    “這一間房裏能住一到兩個人,咱們這棟比較安靜些,鑰匙都在這兒,你們自己選,鑰匙上有房間號。”王建國從兜裏掏出了幾把銀色的鑰匙,鑰匙柄上都用貼紙標注了房間號,“你們先去房間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帶大家去食堂吃飯。”


    幾個人各自拿了鑰匙,淩久時和任錦宸拿的是兩間相挨的房間鑰匙。


    “你好,我是安與,這是我的第三扇門。”兩個人走到門邊,任錦宸和淩久時打了個招唿。


    “你好,餘淩淩。”淩久時淺笑一下,打開門上掛著的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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