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的意思是……”江熙似乎很委屈,聲音中帶了些哭腔。


    “你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麽樣子啊,而且我也沒說什麽,就像你什麽都不知道一樣。”阮瀾燭索性靠著牆邊,“知識匱乏出去就看看書,當然,這得看你能不能出去了……”


    “你……”江熙別過頭不再說話。


    “怎麽停在這兒了?”景昊明追上來,發現幾個人站在樓梯上。


    “在前麵走太危險了。”阮瀾燭笑了一下。


    “怎麽了?”景昊明眉頭緊鎖,自己隻不過是走慢了一步而已,錯過了什麽。


    阮瀾燭聲音平靜,“沒怎麽,有人不相信我罷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沒有一點兒頭緒,那不是亂走嗎!再說了,那個利文不是說了讓我們不要亂跑……”江熙著急地解釋著。


    “沒辦法,咱們現在就是沒有一點兒頭緒,慢慢走吧,門神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殺人。”景昊明歎了口氣,走在了前麵。


    六個人在樓裏轉了一圈兒,奇怪的是沒有再遇到覃川。


    轉了一圈後,江熙摸了摸肚子說:“咱們去吃飯吧,我都餓了。”


    “還惦記著吃呢?”羅予看著他表情不是很好,“什麽都沒找到,一上午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飯還是得吃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阮瀾燭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淩久時跟在後麵,“吃得飽大腦才會運轉。”


    “沒錯。”阮瀾燭應了一聲,兩個人並肩走了出去。


    景昊明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咱們也去吃飯吧,順便討論一下下午的行動。”


    淩久時隻要了一碗麵條,坐在阮瀾燭對麵吃著。


    “希望下午沒有這麽無聊。”阮瀾燭表情懨懨地啃著手裏的糖餅。


    “怎麽?上午很無聊?”淩久時嗦著麵,“一個小茶藝師傅不是表演了茶藝?”


    “他那算什麽茶藝,無聊的很。”阮瀾燭掰了一半糖餅遞給淩久時,“嚐嚐,味道還不錯。”


    “味道是不錯,一會兒先讓他們互相懷疑就是了。”淩久時接過咬了一口,“順利的話晚上能找到門,不順利的話就再晚點兒找到門。”


    “嗯,他們來了。”阮瀾燭笑著,眸光在看到門口的四個人後暗了下來。


    “咱們說下彼此的想法吧。”景昊明見幾個人都吃完了開口,“你們都聽到了利文說的話了吧。”


    “利文的意思是不是我們晚上一定要用那個機器。”王宇奇皺著眉,表情難看。


    “就算不是,今晚應該也會死人了。”淩久時開口,“那個覃川,我們後來居然沒有遇到。”


    “說不定他已經被抓走了。”羅予用牙簽剔著牙,“那個時候就應該讓利文帶走他,說不定算我們立功,會給我們一點兒線索。”


    “沒有,他應該躲在了某個地方。”景昊明扶了扶眼鏡,“我們出來之前,黑衣人還在搜索。”


    “沒錯,說明他躲開了黑衣人的搜索,而且他熟悉整棟樓的地形。”淩久時繼續說:“我們要先找到他,他很可能是調查員。”


    “對啊,所以我們要在晚上之前抓住他?”羅予拍著桌子,“那還等啥啊,現在就去找啊。”


    說著就要往外走。


    “等下,羅大哥,我覺得再等等。”江熙攔住了羅予,“你讓他們把話說完。”


    “沒什麽好說的,找到覃川我們今晚會安全很多,畢竟誰也不想試那個檢測機器吧。”阮瀾燭起身,從吧台拿了一杯咖啡喝著,“這咖啡挺香的,你們不來一杯嗎?”


    景昊明:“不了。”


    淩久時:“提神醒腦嗎?”


    阮瀾燭:“還行吧。”


    淩久時:“那算了吧,我還是吃糖吧。”


    江熙見淩久時從兜裏掏了支棒棒糖,從吧台要了一杯咖啡小口喝著。


    淩久時含著糖道:“喝完了就走吧。”


    “行吧,真是也不知道在急什麽。”阮瀾燭放下杯子,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地樣子起身走了出去。


    “哼,找人當然得趁早。”淩久時輕哼一聲,“說不定覃川又刷新了呢。”


    王宇奇:“刷新?你是說?”


    “刷新,重要的npc肯定會反複出現在一個點上。”淩久時拍了拍自己的衣擺走了出去。


    “原來聰明的人在這兒啊……”羅予陰陽怪氣地說著,“我還以為某些人很厲害呢。”


    “你什麽意思?”王宇奇站起身。


    “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人家的腦子好使。”羅予嘲諷地笑著。


    “你!”王宇奇咬著牙,攥緊了拳頭。


    “別衝動。”景昊明拍拍王宇奇的肩膀,“你應該不想和這種人同歸於盡吧。”


    王宇奇漸漸平靜下來,眼神陰鷙地盯著羅予的背影。


    六個人再次搜索整個大樓,拐角處果然看見了覃川。


    “你們怎麽還在這裏?我不是說了,讓你們趕緊離開?難道你們想為這種公司賣命?”覃川的表情激動。


    王宇奇:“不是,你還沒有和我們說為什麽讓我們離開。”


    覃川冷靜下來,“這個公司在做人體實驗你們知道吧?他們做的人體實驗可是滅絕人性的!他們還發明了一種藥劑,可以讓人喪失情感,隻剩下麻木。”


    “過了實習期後,你們就會變成沒有感情的機器,替他們繼續做慘絕人寰的人體實驗。”覃川謀色暗了暗,“我來這裏是為了找我的弟弟,但我的弟弟已經變成了實驗的犧牲品。”


    “那你知道怎麽離開嗎?”景昊明問道。


    “這個樓裏有暗道通往外麵,不過我一直都沒有找到。”覃川掏出一張圖紙,“這是這棟樓的建造圖紙,我每個房間都找過了,都沒找到出去的暗道。”


    “你怎麽有這裏的圖紙?”阮瀾燭靠著牆邊,眼神在圖紙上掃了一眼。


    “我的弟弟曾經是這裏的建築師,這棟樓就是他設計的,這張圖紙就是他畫的。”覃川撫摸著圖紙下方的簽名。


    阮瀾燭的眼神好,看清了上麵的名字,覃釗。


    “你們還沒過實習期,你們快走吧,如果我出不去,我會把這裏毀掉,不會再讓他們害人。”覃川收起圖紙,“這座城市已經和這個實驗室一樣,爛透了,你們出去以後可以去幹淨的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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