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該死!”一道淒厲的女聲響起,女聲中帶著幽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你們也都得死!所有人都逃不掉的!”


    “哈哈哈哈哈······”


    淩久時覺得聲音在耳邊炸開,河中更是冒出了幾具被泡的發白的屍體,有工人的,有村民的。


    橋上更是冒出一行行血流,秦秀秀和王宇等人的肢體一點點冒了出來。


    “留下來陪我們吧,留下來陪我們吧······”


    淩久時冒出了一身冷汗,想要跑卻動不了。


    屍體已經爬到了岸邊,淩久時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被什麽東西抓住了定在了原地。


    “淩淩!”阮瀾燭的聲音響起,淩久時感覺身體一鬆倒在了地上,陷入黑暗前他看到了河水中倒映的熟悉的鐵門。


    淩久時睜開眼睛時天已經黑了。


    “淩哥,你沒事兒吧?”程千裏給淩久時倒了一杯水。


    “沒事,瀾燭和你哥呢?”淩久時喝了一口水,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門居然在橋柱背麵,怪不得去看了幾次都沒人發現。


    “他們出去找線索去了。”


    “你去找他們迴來,我知道門在哪了。”淩久時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好,我現在去找。”程千裏說著開門跑了出去。


    淩久時收拾好幾人的背包後坐在椅子上啃起了麵包。


    心裏卻在想河魁扔到水裏真的會淹死嗎?


    阮瀾燭幾人並沒有走遠,不到十五分鍾幾個人就跑了迴來。


    “門在橋墩背後,咱們現在趕緊走,再晚我怕來不及了。”淩久時背上包,幾個人接過背包輕手輕腳地出了遠門。


    為什麽不帶著其他人一起走,一是因為說了並不會有人信,二是因為在淩久時被王宇欺負時的冷漠。


    有時候冷漠也是殺人幫兇。


    幾個人快到河邊時村裏響起了鈴聲。


    “快走!”淩久時直覺不好 ,阮瀾燭一手拉著莊如皎,一手拉著程一榭狂奔。


    到了河邊,祭台上燃著香燭,香燭下壓著一把黃紙。


    風中開始傳來腳步聲,一個、兩個······仿佛是一群人整齊地行走。


    河水很涼,但幾人沒有在意向著最中間的橋柱走去。


    走了一米多水已經淹沒了胸口,幾個人艱難的往前遊著。


    “你們想走?”身後傳來的女人的聲音。


    淩久時迴頭發現村民全都帶著頭套站在河邊,就連李慶平幾人也一臉呆滯地望向自己。


    “快走!”阮瀾燭拉著莊如皎往前遊,摸索著打開了門。


    程千裏和阮瀾燭先把莊如皎推了進去後被阮瀾燭一把送了進去。


    淩久時在後麵推著程一榭,把程一榭推到了門裏,阮瀾燭迴身拉住了淩久時的手。


    此時河裏開始震蕩,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河裏鑽出來。


    岸上的村民也一個接一個的往河裏跳,岸上的低矮女人抬起頭,淩久時覺得一道陰冷的視線鎖定了自己。


    “瀾燭,我被抓住了!”淩久時感覺自己的小腿被一雙冰涼的手拽住了。


    阮瀾燭閉氣潛進水裏用小刀切斷了抓住淩久時小腿的屍體。


    岸上的低矮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仿佛淩久時幾人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淩久時感覺身體開始變冷,那是從骨髓中透出的冰冷,冷到淩久時的身體連動都不能動。


    “淩淩!”阮瀾燭發現了淩久時的異樣,帶著人往門邊走。


    就在淩久時覺得自己快被冷死了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吟唱。


    “大大的橋梁,橫跨幽深的河流


    每一個夜晚,傳來悲愴的哭泣


    那是曾經的親人墜入河底


    她們的靈魂在水中永遠飄蕩。”


    “鈴~”淩久時被鬧鍾吵醒,睜開眼自己正躺在別墅的房間裏。


    想伸手卻發現自己一隻手打著點滴,一隻手被阮瀾燭握在手裏。


    “喝點水吧。”阮瀾燭倒了一杯溫水,把人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裏。


    “我這是怎麽了?”淩久時的聲音有些啞。


    “發了高燒,昏迷了一天。”


    阮瀾燭喂水很溫柔,淩久時發現他身上還穿著那件進門時的衣服。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我沒事了。”淩久時抬頭親了親阮瀾燭的下巴。


    “嗯,你想吃什麽一會兒我讓陳非他們做,一榭沒什麽大問題養上一陣子就好了。”阮瀾燭說完把人放平,從櫃子裏找了身衣服去洗澡了。


    浴室裏傳來的水聲,淩久時安心的又睡著了。


    阮瀾燭出來的時候穿著一套深色的家居服,頭發還滴著水,看見淩久時又睡著了寵溺的笑了一下。


    晚飯淩久時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吃的,嗓子有些痛,吃飽了坐在床邊靠著床頭刷著手機。


    阮瀾燭和陳非在談事情,偶爾能傳到淩久時的耳朵裏。


    不過淩久時正在專注得為阮瀾燭選禮物。


    挑選到最後淩久時最後買了一對兒耳釘和一條定製的項鏈。


    耳釘一隻是藍色的寶石蝴蝶,一隻是黃色的碎鑽小花,淩久時一眼就相中了這對兒小巧的耳釘。


    項鏈是一條銀色的鏈子穿著淩久時手上的同款戒圈,圈內刻著自己和阮瀾燭的名字首字母。


    休養了幾天淩久時的身體好了起來,盧豔雪要準備進門了,淩久時便接過了做飯的任務。


    程一榭也恢複的不錯,身上的傷疤慢慢變淡,易曼曼的迴歸更是讓眾人覺得家終於圓滿了。


    年關將至,陳非和盧豔雪順地出了門,程千裏提議吃烤肉慶祝一下。


    阮瀾燭白了一眼程千裏,卻見淩久時應了下來,隻好拉著淩久時去買食材。


    車裏開著暖氣,阮瀾燭開得很慢,淩久時望向外麵看著窗外的街道。


    時間尚早,阮瀾燭拉著淩久時買了幾套衣服,又買了一些床上用品後才到超市裏買燒烤的食材。


    淩久時拿著手機,對照著程千裏發來的清單選購,阮瀾燭跟在身後笑著推車。


    過往的人有的會拿出手機偷拍阮瀾燭,阮瀾燭會冷冷地看向偷拍的人,看向淩久時才會露出笑容。


    兩個人把車上堆滿了後迴了別墅。


    院子裏程千裏和程一榭架好了燒烤架,易曼曼和陳非幫著兩人搬東西,盧豔雪正在烤著蛋糕。


    食材都是現成的,淩久時和阮瀾燭坐在一起看著易曼曼和程千裏兩人鬥嘴。


    阮瀾燭看著淩久時的笑意,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淩淩,我愛你,不留餘力的愛你。


    察覺到阮瀾燭盯著自己,淩久時手指碰了碰阮瀾燭的手指。


    瀾燭,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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