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的筆跡很端正,甚至還有停頓的跡象,一看就考慮了很久。


    對方甚至害怕薑南溪不看,直接把目的寫在信封上。


    周寂手上的力氣加重,薄薄的紙張帶出了褶皺,他不用猜就知道裏麵的人是誰,薑南溪長了這副招惹的模樣,要是沒有其他男人追她才奇怪。


    她剛下鄉不久,村裏的男人就開始在她麵前表現,沈傲天也費了一番功夫兩個人才開始談對象。


    周寂信封越捏越緊,猶豫一下給薑南溪放迴原處,但是因為信封開口朝下,裏麵的信一‘不小心’就掉了出來。


    他手指撿起來,想放進去,但發現有褶皺,上麵還有些髒,準備攤開好好擦一擦。


    周寂大概掃了一眼,無非就是這個叫廖永瑞的在解釋以前的事情,說自己當初和薑清音隻是被算計,實際上沒有任何關係,還提到他正在想辦法讓薑南溪迴城。


    周寂不知道薑南溪有沒有給他迴信,或者說她現在跟所有的男人保持距離就是因為她心中一直有這個廖永瑞。


    畢竟她和廖永瑞青梅竹馬,兩個人相處多年,他還和她相處多久,怎麽比得上這個男人?


    周寂狹長的鳳眸眯了眯,他將信裝迴了信封,心裏一股有無法言說的躁動不安,他腦子裏冒出很多危險的想法,但又強行壓抑。


    薑南溪從外麵洗澡迴來,沈傲天也去洗了澡,他在床上躺了一天,渾身上下盜虛汗,身上帶著一股腥臭,而且孫翠紅今天還用手碰了他,真是動一動都惡心。


    在門口,他見到薑南溪,薑南溪頭發垂在耳邊,小臉細膩白皙,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如果當初他沒有跟著孫翠紅跑出去,那他和薑南溪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他們兩個人會過的很好,不像現在這樣,沈傲天都感覺聞到了孫翠紅身上的老人味。


    “南溪……”他語氣中帶了幾分深情。


    有病吧。薑南溪沒搭理他往院子裏走,沈傲天在後麵啞著聲音,“我後悔了,如果那天我沒有離開,一切都不一樣,我們兩個人不會變成這樣,你還記得你剛下鄉的時候嗎?你在山上迷了路,是我把你送迴來的,當時你很害羞……”


    薑南溪剛迴頭瞪了一眼沈傲天,一轉頭差點撞上人,她手指下意識的擋,可能是相處的久了,她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誰。


    周寂這個年紀血氣方剛的,身上總是跟火爐一樣,薑南溪一碰就覺得燙手。


    沈傲天一看到周寂立刻閉上了嘴,他也不再張口了,生怕對方猜出來自己說了什麽。


    “別跟著她。”周寂對上沈傲天的目光,眯了眯眼提醒他。


    他眉眼深邃,黑瞳麵無表情看著人的時候很有壓迫力,下意識的就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危險人物。


    周寂有無法讓人忽略的高大身軀,無論是從感官上還是力量上都讓人心生退卻。


    沈傲天轉身就朝著自己房間走,心裏卻無比憤怒,周寂隻是他們沈家領養的,憑什麽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他麵前這樣跟他說話?


    平時還好,一旦不如他的意他就在其他人麵前羞辱他。


    當初要不是他們沈家收養他,恐怕他早就死了,沈傲天真想讓沈母把他們兩個人趕出去。


    等到薑南溪跟著周寂吃了苦,到時候就知道他們兩個人究竟誰好。


    薑南溪也討厭死沈傲天了,剛見他落荒而逃還有些得意,結果周寂繞過她直接迴了房。


    她愣了愣,心想著周寂肯定有情況,好像是心情不好。


    又哪裏心情不好了?下午的時候不是還挺開心的嗎?不會是又尋死覓活那一套。


    薑南溪跟在他後麵推門走進去,一眼望去覺得房間有些不一樣,周寂應該收拾過了,她看自己的包裹也被擺放在了牆一側。


    她坐在了桌前,拿出自己的雪花膏開始抹臉,鏡子裏本來隻有她自己,結果往後一撤就看到周寂那張臉在看她。


    薑南溪:“……”


    “怎麽了?”薑南溪抹得弧度放緩了下來。


    周寂抿緊唇,“你不願意和我過日子,是不是心裏有其他人?”


    薑南溪心髒猛然一跳,心想著不會是原主又有事情暴雷了。


    “什麽人?”薑南溪也不抹了,迴頭眼神閃爍的看他。


    周寂見薑南溪這副心虛的樣子,平日裏少有情緒波動,但今日怎麽都壓製不住。


    她說了想跟他培養感情,其實隻是想穩住他,周寂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你騙我!”


    “我騙你什麽了?”薑南溪一點情況都不了解,說的也沒有底氣,她自己也有些煩,原主做的事情一件件都算在了她身上,主要是她一點情況都不了解。


    她不服氣,“過日子,過日子,你整天想著過日子,不就是天天想著那種事,沒有那種事會怎麽樣?現在不一樣過日子……”


    她話沒說完,周寂突然朝她走,薑南溪立刻站起來,看著他陰沉的臉色,防備的看著他。


    他越走越近,她身體往後退,腰撞在了桌子上。


    薑南溪不知道周寂想做什麽,伸手擋他,剛才抬起手就被周寂抓住手腕。


    他攥著,聞到了一股玉蘭香,沒用什麽力氣,薑南溪不受控製地撞他身上。


    她往後麵掰自己的手腕,身體對抗,但是根本沒什麽用,薑南溪抬起頭瞪他,“你想幹什麽?”


    她是不相信周寂會打她,況且她又沒有說錯,周寂觸摸著手上的肌膚,真誠地說自己想說的,他低啞著嗓音,“對,我過日子就是想撞/你。”


    就像那天,周寂心裏就是這樣的想法,他每次離她近了,腦子裏就不可抑製的想她。


    為什麽別人過日子可以,他不可以。


    薑南溪腦子隻覺得轟隆一下,她從來沒想過周寂這樣冷巴巴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腦子一瞬間空白,掙紮的力量都輕了,薑南溪還想往後退,下意識的狡辯,“我就不想,有本事你去撞/別人。”


    周寂皺了皺眉,低聲有些不滿,“別人和我有什麽關係,這輩子就隻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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