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火光已經不再是暖色,炭火燃燒的時間久,整個山洞像是被炙烤一樣。


    老五沈信民早就熱的受不了了,捧著一塊肉坐在了洞門口吃,本來天氣就熱,肉類儲存時間不長,都是盡量能吃多少吃多少。


    他咬肉的速度慢了,腹部明顯有了撐脹感,老五剛咬了一口,嘴裏的肉還沒咽下去,愣愣的看著沈老太太。


    他媽跟他要肉不在他旁邊,而是隔著火堆,這多熱啊。


    沈信民懷疑他媽根本不是要吃肉。


    他看了一眼就在滋滋冒油的烤肉,“媽,你過來,這還多著呢,我給你割一塊。”


    沈母:“……”


    沈母感覺的吃的已經到喉嚨了,再多吃一口都能吐出來,她心裏著急啊,生怕薑南溪和周寂產生好感。


    要是著老三沒出事,她咬咬牙也就撮合了,現在不行,有了感情之後隻會痛苦。


    “南溪,你吃飽了吧?”沈母打了個嗝問。


    薑南溪點了點頭,她已經吃撐了,感覺自己明天都不想再吃東西。


    “走吧,下山。”沈母趕緊就要拉起薑南溪迴家。


    沈信民看著剩的那麽多肉,剛要開口,薑南溪先問了,“媽,還剩下那麽多肉怎麽辦?”


    她肚子已經飽了,但是心還餓,薑南溪還想著明天再跑過來吃一頓。


    “老三,你明天跑鎮上一趟,該賣的都賣了吧?小心點,注意安全。”沈母開口。


    這些肉放不了兩天,主要是家裏那麽多人在,也不能拿迴家。


    “……”薑南溪也知道這是個好辦法,她想了想,“這些東西賣了錢你給家裏那些小孩一人買一個肉包子。”


    她這話一出,其他三個人齊齊的望向她。


    薑南溪:“……”


    迴到家幾乎已經淩晨了,薑南溪肚子還是有些撐,她別犯困,稍微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沈母迴到自己屋裏,沈天勾正醒著,他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鼻子比較靈,更何況這次烤肉比較香,衣服上都浸染了味道。


    他咽了咽口水,知道沈母恐怕出去偷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去的大舅哥家,按照往常,她肯定給他偷偷帶了一些。


    怎麽這麽香啊?肯定是什麽好肉。


    沈天勾這時坐起來揉了揉眼,故意問:“你迴來了,這麽晚了去哪了?”


    “出去上了個廁所。”


    “……”


    沈天勾看到沈母很快換了個衣服,然後出去,用水一泡,再迴來的時候那股味道已經很淡了。


    他知道她忙,再加上需要注意體麵,盡管一直吞口水,還是沒再出聲。


    沈母爬上床,沈天勾一臉期待等著她主動給他,燈光下,兩隻眼睛睜的很大。


    沈母有些累了,吃飽了犯困,往床上一躺睡著了。


    沈天勾:“……”


    他很想搖醒她問給他帶的東西呢?但是搖醒了又不知道該怎麽問,他總不能為了這點東西失了體麵,最後氣衝衝的往床上一躺,一整晚都睡不著了。


    沈天勾心髒一抽一抽的疼,這兩天經常挨打,臉上的紅腫消不下去,感覺眼前經常發黑。


    他深唿了一口氣緩解身體的不舒服。


    ……


    周寂迴來的更晚,薑南溪聽到聲響驚醒,月光下她見到周寂正在喝水,他們去的時候沒有帶水,又吃了那麽多肉,處理好一切已經很晚了,喝的難免急了些。


    水滴從下頜滴下,薑南溪腦子的一根弦被撥動,那滴水在她眼睛裏無限放大,她突然想起了什麽。


    那天的一幕幕重新想過,她當時似乎聽到眼淚落在水壺裏的聲音,薑南溪記得自己喝了不久就很難受,身體開始湧出一些髒汙。


    她又想起來,那天她坐在大樹下麵假裝哭,後來那個地方迅速長出了幾棵大草。


    難道她的眼淚有不一樣的作用嗎?


    薑南溪從床上起身,周寂立刻轉過身看著她,見她穿鞋,然後飛速從他旁邊跑過,臉上滿是明媚的笑容。


    她跑到廚房倒了一碗水,稍微醞釀了兩秒的情緒,一滴眼淚落在碗裏。


    薑南溪看著那碗水,剛想自己喝嚐試一下,但想到這碗水的副作用,她不想大晚上折騰洗澡。


    不如這碗水給周寂喝,周寂不是身上有很多暗傷,書裏麵還突發惡疾死去,要是她猜的沒錯的話,周寂豈不是不會死了。


    她抬腿就要往房間裏去,但是半路停住腳步,薑南溪咬了咬唇瓣,她怎麽忘了自己是要繼承周寂的遺產,要是周寂能活很久,那她豈不是繼承不了遺產了?


    她轉過身,剛往迴走了一步又停下腳步,薑南溪想,周寂對她其實還挺不錯的,沒強硬讓她幹過活,還給她肉吃,幫她洗衣服,再退一步說周寂還是退伍的,受了那麽多苦……


    其實,她離婚要一半財產也夠了,總不能為了另一半要了一個好人的命吧。


    薑南溪終於說服了自己,其實她這麽害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周寂她看不清,猜不透,如果她改變了周寂的結局,那也就意味著整個棋盤都崩了,而她的結局也不知道會走向哪裏。


    畢竟周寂除了對她不錯,還有隱藏在書中劇情下的狠戾,原主給她挖了那麽多坑,她不知道能不能和周寂和平共處。


    麵對未知人總是恐懼的,薑南溪安慰自己,她剛才的猜想也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能治療這一碗水也不可能將他完全治好。


    她可以靠著這個和他談條件,拿捏他。


    薑南溪轉過身朝著屋裏走去,她推開門,周寂已經喝過水了,正坐在涼席上準備睡覺。


    他看著薑南溪走進屋裏,黑瞳跟著薑南溪的身影走動。


    薑南溪對上周寂那張冷硬的臉,燈光映襯下,他那雙瞳孔漆黑如墨,就像是蟄伏在暗處,隻待一擊即中的兇獸。


    她動作一頓,果然麵對真人更能讓人清醒。


    她就這麽直白,毫不掩飾的端給周寂喝,萬一一會起反應了,那周寂肯定會懷疑到她身上。


    她真是腦子出問題了,連遮掩一下都不會。


    薑南溪臉上露出了一個要笑不笑的尷尬,她端著碗放在自己頭頂的櫃子上,然後躺床上繼續睡,想著明天找個機會倒他水壺裏。


    周寂看著薑南溪動作僵硬,明顯神情不對,不知道又背著他幹了什麽。


    難道是又遇到了沈傲天……


    看來得提早收拾他,周寂看著床上的薑南溪,薑南溪突然側身背著他睡。


    周寂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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