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說完後,院裏人紛紛麵露詫異小聲議論起來。


    “秦淮茹這是要幫前婆婆出頭嗎?”


    “出啥頭,她跟賈東旭離婚了不假棒梗還是她兒子啊。”


    “也是,葉瀟男要打她兒子做媽的當然得站出來了。”


    所有人很快露出恍然之色理解了秦淮茹的做法。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婁曉娥也知道了秦淮茹的身份。


    葉瀟男跟她提過和秦淮茹在四合院的相處模式,聰明的婁曉娥立刻意識到他們倆這是要演戲了。


    可突然間,一個想法出現在了婁曉娥心頭。


    自家男人和一個女人爭吵鬧矛盾有什麽意思?


    贏了讓人說閑話。


    輸了讓人看不起。


    之前葉瀟男和秦淮茹那是沒有辦法,現在她來都來了這種事情還需要自己男人出麵嗎?


    這事她來明顯更合適啊!


    她如果在外人麵前跟秦淮茹第一次見麵就結下梁子,以後再鬧點其他事大家也能理解。


    到時候在院裏隻會說葉瀟男的媳婦和秦淮茹不和,絕對不會想到葉瀟男和秦淮茹有一腿啊!


    “我可真是個小天才~”


    想到這婁曉娥一把推開葉瀟男同樣掐腰昂首走向秦淮茹大聲喊道:“我男人在和這老虔婆說話關你什麽事!你一個離了婚的女人用什麽身份在這裏插話呢!”


    “蹬、蹬、蹬、”


    被婁曉娥強勢逼近的秦淮茹麵色一白連退三步。


    “我...一個離了婚的女人...”


    “我有什麽資格...”


    “她這話看似在說眼前,實際上是在點我吧。”


    “婁曉娥果然來者不善...”


    可緊接著秦淮茹突然一怔。


    因為她發現麵前的婁曉娥竟然在衝她...眨巴眼睛?


    “這...難道她要跟我演戲?”


    這一刻秦淮茹腦袋轉的飛快。


    如果是演戲那代表婁曉娥什麽都清楚並且接納了她,不管兩人在外麵吵的再兇迴到院裏依然是好姐妹。


    如果不是演戲那婁曉娥就是在宣誓主權!


    若是如此,她也願意配合對方完成這場戲然後黯然退場。


    不管怎麽樣,他都不能讓其他人有機會把髒水潑到葉瀟男頭上。


    霎那間的功夫,秦淮茹就得出了結論。


    不管是不是這場戲都得演下去。


    隻見她昂起頭挺起胸用力向前邁出一大步扯著嗓子不甘示弱道:“離婚怎麽了!離婚了我也是婦聯的!賈張氏人再壞嘴再臭也是女人,她被打我說句公道話怎麽了!”


    一旁的賈張氏一開始還以為秦淮茹迴心轉意出頭幫她,可現在聽她這麽一說臉都綠了。


    人壞?


    嘴臭?


    要是擱到以前秦淮茹敢這麽說她直接一個大嘴巴子就抽過去了。


    現在她不敢啊!


    秦淮茹婦聯成員的身份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婁曉娥聽她這麽說不由冷哼一聲。


    “婦聯怎麽了?婦聯也要實事求是!這老虔婆上來就罵我狐狸精還要無緣無故打我簡直就是人老心壞,你們婦聯要幫也是幫我不是幫她!”


    人老心壞?


    賈張氏兩眼一黑險些背過氣去。


    不是。


    你倆吵就吵,老是罵我幹什麽啊!


    聽她這麽說秦淮茹好似想到什麽狐疑的看了婁曉娥一眼道:“我還沒問你,你是誰?穿成這樣來我們院裏幹什麽?”


    “我是葉瀟男的媳婦!”婁曉娥想也不想的迴答。


    圍觀的不少人都在猜婁曉娥的身份,現在聽她這麽說眼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秦淮茹可不管那麽多,既然要演那就把戲演好、演絕。


    隻見她瞥了婁曉娥一眼淡淡道:“你是葉瀟男媳婦?你倆扯證了?”


    “還沒有,不過我們的事已經定下來了,明天就去...”


    “沒扯證就不是媳婦!”


    婁曉娥的話還沒說完秦淮茹就不客氣的把她打斷。


    緊接著她又不屑道:“這還沒扯證就在外人麵前說是葉瀟男媳婦,不是狐狸精是什麽?”


    “你!!!”


    婁曉娥頓時被氣的不輕。


    大家演戲而已,你要不要說的這麽狠!


    不過她也不想想,剛剛自己的第一句“離婚女人”可比這話狠多了。


    其實這種情況也正常。


    兩個女人看似達成了某種默契但在這個時候又何嚐不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說一說心裏話壓一壓對方氣焰?


    要是兩個人真成了姐妹,有些話可是就沒法再說咯。


    而且既然是姐妹,那也得有個大小吧。


    婁曉娥不想做小,所以才在這裏宣誓主權。


    秦淮茹?


    她其實沒想那麽多。


    隻是同為女人她也想為自己日後的地位稍微爭取那麽一下下。


    一旁的賈張氏可不知道兩個心裏的小算盤。


    聽秦淮茹這麽說她立刻站起來指著婁曉娥的鼻子罵道:“你就是狐狸精!騷狐狸!你勾引葉瀟男!你不要臉!你還罵我!”


    “賈張氏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葉瀟男臉一黑當即站了出來嚇的她往後一退。


    秦淮茹見狀當即站到賈張氏旁邊道:“賈張氏你有理你怕啥!要真是她先罵你這事鬧到婦聯我也站你這邊。”


    秦淮茹這話一出賈張氏頓時有些心虛的縮迴了腦袋。


    說一千道一萬剛剛還是她嘴賤先罵的婁曉娥啊。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年輕的男人聲音突然從人群裏響起。


    “我剛剛全看見了,是賈張氏先罵的嫂子!”


    “閻解成你小兔崽子閉嘴!”


    說話之人正是閻埠貴的大兒子閻解成,四合院的街溜子之一。


    葉瀟男看了他一眼微微詫異。


    剛剛婁曉娥在門口的時候他就瞧見閻解成就鬼鬼祟祟的站在自家門口往外瞅。


    原本葉瀟男還想著抽空教訓一下這小子呢,沒想到他這會兒竟然主動幫自己說話。


    婁曉娥雖然不認識閻解成但有人幫自己說話她的腰杆子也硬了起來。


    隻見婁曉娥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賈張氏道:“老虔婆!今天這事有人作證我看你還賴不賴,走!咱倆現在就去街道看看街道的人幫誰!”


    說完這話婁曉娥還不解氣般衝著秦淮茹狠狠道:“還有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我扣帽子,我現在就去街道舉報看你在婦聯還幹不幹的下去!”


    “去就去!賈張氏嘴賤是她的事,我來到這裏隻看見你們打她,而且我從始至終都說站在理這邊可沒說幫她!”秦淮茹不甘示弱道。


    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說話衝,就差互相扯頭發了。


    圍觀的人見狀有的幸災樂禍有的隱隱替秦淮茹擔憂。


    “這葉瀟男的媳婦真厲害啊,還沒進門就跟秦淮茹幹起來了,以後她們倆在一個院裏可怎麽處啊。”


    “就她們這樣想處好怕是難咯,嘿嘿,以後咱院裏可有熱鬧看了。”


    “還有葉瀟男,院子裏倆女人這樣幹仗他往後的日子可不安穩咯。”


    “......”


    聽著人群裏的議論聲秦淮茹和婁曉娥眼底都閃過一抹喜色。


    目的,達到了。


    不過和她們不同,作為當事人的賈張氏看她倆罵著罵著就要往街道去當即有些慌了。


    剛剛的事她也知道是自己先嘴賤的。


    要是沒有證人她還能狡辯一下,可閻解成一站出來要是真鬧到街道她肯定沒好果子吃。


    想通這一點的賈張氏偷摸站起來拉住秦淮茹的衣角小聲道:“這事就算了,咱不跟她一般見識。”


    秦淮茹感覺事情鬧的也差不多了丟下一句“以後你給我小心點”後就直接迴去了。


    “你也給我等著!”婁曉娥衝著她的背影冷哼一聲。


    事情結束,沒熱鬧看的其他人也都散了。


    葉瀟男瞥了一眼灰溜溜離開的賈張氏沒做理會反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包大前門丟給閻解成。


    “謝了。”


    “嘿嘿,葉哥敞亮,以後院裏要是有人敢欺負嫂子我第一個幫忙~”


    美滋滋的手下煙後閻解成點頭哈腰的離開了。


    他其實也有自己的算盤。


    葉瀟男年紀輕輕就是六級鉗工聽說還能往前更進一步。


    他現在趁著院裏其他人和葉瀟男關係不好多巴結巴結以後人家隨便給點什麽都夠他吃的了。


    這不,現在一句話的事他就弄了包大前門。


    這可是四毛一包的大前門啊!


    他平常都是抽四分錢的經濟煙,還是抽兩口掐滅下迴再抽的那種。


    就這一包大前門要是讓他換成經濟煙都夠他抽一個月的了。


    這一刻的閻解成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堅定的站到葉瀟男這邊。


    看著閻解成興奮的模樣葉瀟男嘴角微微一笑。


    對什麽人用什麽辦法。


    閻埠貴摳門,對外人摳對自家人一樣摳。


    閻解成更是深得其真傳。


    像他這樣的隻要葉瀟男稍微給點好處那就是他最忠實的馬仔。


    婁曉娥畢竟以後會經常一個人在院子裏,多一雙眼睛幫他盯著也能省下不少事。


    等所有人都離場後,葉瀟男拉著婁曉娥便向西跨院走去。


    兩人剛推開門,就看到秦淮茹一臉忐忑的站在院子中間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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