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悶不吭聲地站在一旁,對於劉光天的決定既未表示讚同,也未提出任何異議,這種沉默似乎便是一種默許。


    而二大媽則高興得合不攏嘴,她滿心歡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暗自思忖:自家這小子如今也算有點兒出息啦!


    “光天啊,你盡管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娘這就去找那媒婆,讓她好好幫你尋一門稱心如意的親事!”二大媽難掩激動之情,高聲嚷道。


    此時,院子裏的易中海和閻埠貴聽到二大媽的話,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原本還擔心這劉家父子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鬧出一場風波來。


    好在眼下一切都還算平和,問題得到了解決,如此結局倒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畢竟,要是真鬧騰起來,弄得整個院子雞飛狗跳、人盡皆知,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那些原本圍觀看熱鬧的鄰居們眼見這場紛爭並未如預期般發展下去,頓覺索然無味。


    大家紛紛搖頭散去,各自返迴家中準備做飯或是操持家務——誰家有閑工夫一直在這兒瞧個沒完啊!


    閻埠貴心裏頭卻始終犯嘀咕,他越想越覺著這事透著股古怪勁兒。


    他不禁暗暗懷疑起是不是自家那個老二在背後搗鼓出這些名堂來。


    因為從始至終,老二閻解義似乎對所有情況都了然於胸。


    閻解義和何雨水覺得這邊已經沒啥熱鬧可瞧了,於是雙雙轉過身去,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往自家走去。


    此時離吃飯時間尚有一段距離,兩個人心裏合計著不如先休息一會兒,等到飯菜準備好了再過去吃飯。


    誰承想,他們前腳剛剛踏進家門,後腳就看見閻埠貴急匆匆地跟了進來。


    閻解義眼尖,一下子就瞅見了父親的身影,連忙快步迎上去,滿臉堆笑地詢問道:“爸,您怎麽突然過來啦?是不是有啥特別重要的事情啊?”


    閻埠貴斜睨了他一眼,鼻子裏冷哼一聲,氣鼓鼓地迴答說:“哼!我為啥不能來?我現在就要好好問問你,今天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兒!你是不是清楚劉光天那小子的情況?這事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閻解義不禁暗自吃了一驚,心中暗暗讚歎起這個平日裏看起來有些不著調的小老頭兒來。


    自己明明一直小心翼翼,絲毫未曾露出任何馬腳啊,其他人根本連一點端倪都察覺不到,沒想到竟然被他給猜中了真相。


    閻解義一時之間也摸不準父親到底是真的能夠明辨是非曲直呢,還是純粹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仗著對自己親兒子盲目的信任才胡亂猜測的。


    而站在一旁的何雨水此刻也是一臉好奇地望著閻解義,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疑惑和期待,顯然她也迫切想要聽聽閻解義會如何解釋這一切。


    閻解義抬眼瞧了一下自家媳婦那副好奇得快要蹦起來的模樣,心裏暗自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她如此熱衷於知曉這件事情,那便告訴他們吧!


    隻見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行啦,既然你們這般執著地想要知道,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實話跟你們講,今兒個這場麵可真不是我挑唆起來的啊,我不過就是在其中稍微搭了把手而已。”


    閻埠貴和何雨水聽到這話,兩人皆是滿臉狐疑之色,不約而同地死死盯著閻解義,那眼神仿佛要將他吃了一般。


    閻埠貴更是擼起袖子,作勢就要上前給閻解義來上那麽一下子,嘴裏還嘟囔著:“好哇你個臭小子,居然敢瞞著我們!快老實交代清楚!”


    見此情形,閻解義趕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語速飛快地繼續解釋道:“好好好,我全招了還不行嘛!其實呀,劉光天那份工作確實是我給他安排的。前些日子廠裏麵不是弄了個大項目麽?領導一高興,大手一揮就獎賞下來一個工作名額。當時我瞅見劉家那兩兄弟整日過得怪可憐的,再加上咱們這院子裏頭成天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所以我尋思著幹脆把這個名額賣給劉光天得了。至於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兒,那純粹是他自個兒折騰出來的,跟我可沒啥關係喲!”


    閻埠貴聽完這番話後,先是一愣,隨即便喜笑顏開起來,一拍大腿叫道:“哎呀呀,怪不得呢!我之前就在琢磨這裏頭咋透著一股子古怪勁兒,原來是這麽迴事兒啊!你這小子,有這種好事兒咋不知道先想著自家人呢?”


    閻解義無奈地攤攤手,苦笑著迴應道:“爹,咱家現在人人都有工作,解放年紀又還小,難不成您還打算讓咱媽也出去上班不成?”


    閻埠貴一聽也是啊!自己家已經有好幾個上班了,現在要的是低調,也就沒有意見了。


    “那行吧!既然這樣了就算了,我就先迴去看你媽做好飯了沒,等會你們倆自己過去吃飯。”閻埠貴說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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