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陸家嘴被濃稠夜色包裹,卻依舊燈火通明,好似一座不夜的鋼鐵叢林。秦朗坐在投行辦公室內,雙眼布滿血絲,死死盯著電腦屏幕上不斷跳動的證券代碼,數字仿佛化作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物,在他疲憊的視野裏肆意扭動。長時間的加班讓他的大腦昏昏沉沉,手指機械地在鍵盤上敲擊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成了一團令人窒息的迷霧。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刺耳的蜂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深夜的死寂。秦朗猛地一震,隻見電腦屏幕毫無征兆地迸發出刺目的青光,那光芒猶如一把利刃,瞬間穿透了黑暗。緊接著,密密麻麻的繁體字如同潮水般在屏幕上湧動起來,他下意識地眯起眼睛,念出了最上方的讖文:“日月麗天,群陰懾服。百靈來朝,雙羽四足。”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裏迴蕩,帶著一絲顫抖。


    “又在看這些風水書啊?”身後突然傳來陸明遠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這位債券部的新秀端著咖啡杯,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鏡片在屏幕藍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手中的馬克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摔成了無數碎片,深褐色的咖啡液體濺得到處都是,順著他的西裝褲管緩緩流淌。


    秦朗驚愕地轉過頭,隻見陸明遠雙目圓睜,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痛苦,喉嚨裏發出“咯咯”的怪響,嘴角不斷湧出殷紅的血沫,那血沫濺落在屏幕上,形成了一朵朵詭異的梅花狀斑點。陸明遠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搖晃著,隨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秦朗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衝過去想要扶起陸明遠,可他的手剛觸碰到陸明遠的身體,就感覺到一片冰涼。他的後頸處突然傳來一陣灼痛,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皮膚下蠕動。監控錄像顯示,當晚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兩人,而法醫的鑒定結果是突發性心髒驟停。但秦朗心裏清楚,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那詭異的圖文、陸明遠離奇的死亡,都像是一團團迷霧,籠罩著他。


    在整理陸明遠的遺物時,秦朗在他的儲物櫃裏發現了一張泛黃的字條,上麵的墨跡已經有些洇濕,隱隱約約寫著:大覺寺藏經閣,子時三刻。一股莫名的衝動驅使著秦朗,他決定按照字條上的指示去探尋真相。


    深夜,地鐵末班車在黑暗的隧道裏唿嘯而過,發出沉悶的嗚咽聲,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歎息。秦朗坐在車廂裏,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黑暗,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下了地鐵,他沿著蜿蜒的小路朝著大覺寺走去,月光灑在地麵上,為他指引著方向。古寺的飛簷在月光下勾勒出一道道神秘的輪廓,仿佛是一頭頭蟄伏的巨獸。


    掃地老僧的竹帚有節奏地劃過青石板,發出“沙沙”的聲響,驚起了三兩隻夜梟,它們撲騰著翅膀,消失在夜色之中。秦朗走上前去,深吸一口氣,說出了“推背圖”三個字。老僧原本渾濁的瞳孔瞬間清亮起來,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他緩緩開口,聲音如同枯葉摩擦般沙啞:“顯德六年,太祖夜訪相國寺。當日智緣大師焚燒的,不過是贗本。”說著,竹帚指向了西北角的經幢。秦朗定睛望去,隻見經幢上密密麻麻的劃痕中,第四十四象的卦象竟然在滲血,那殷紅的血緩緩流淌,仿佛是來自千年之前的警示。


    突然,暗處傳來一陣金屬刮擦的刺耳聲,三個黑影如同鬼魅般從銀杏樹後閃出,迅速朝著他們逼近。秦朗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拽進了廂房。一股檀香混合著硝煙的味道撲麵而來,救他的是一個女子,她長發綰成道髻,身著黑色戰術服,身姿矯健,黑色的麵料襯得她的脖頸愈發蒼白,宛如寒夜中的一抹孤影。


    “他們身上有量子糾纏定位器。”女子低聲說道,她掀開腕表,表盤裏浮動著全息星圖,神秘而深邃,“我叫林青梧,是‘觀星’的守卷人。”秦朗還沒來得及詢問,林青梧的腕表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聲,全息星圖瞬間裂成無數光斑。“他們重啟了定位程序。”她神色焦急,扯下戰術服領口的玉蟬吊墜,按在經幢上。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滲出的血珠竟然在半空中凝成了一個八卦陣圖,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跟我來,真正的藏經閣在震位生門。”林青梧說著,便拉著秦朗向前奔去。


    他們穿過月洞門的瞬間,鍾樓突然傳來十三聲悶響,每一聲都仿佛敲在秦朗的心上。月光瞬間變成了詭異的暗紅色,仿佛被鮮血浸染。迴廊兩側的羅漢塑像眼珠開始緩緩轉動,原本莊嚴肅穆的麵容此刻顯得格外陰森恐怖。林青梧猛地將秦朗推向左側,大聲喊道:“別碰那些青銅液!那是用《夢溪筆談》記載的膽礬煉金術煉製的蝕時汞。”秦朗定睛一看,地上不知何時滲出了青銅色的液體,正緩緩流淌,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暗處傳來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響,緊接著,八個方向同時升起刻滿甲骨文的青銅柱,將他們圍在中間。老僧的誦經聲突然從四麵八方傳來,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盤旋迴蕩:“顯德六年七月初七,熒惑守心。”秦朗後頸的灼痛感突然加劇,仿佛有一把火在皮膚下燃燒。他的視網膜上浮現出陸明遠死前最後的畫麵——那個染血的電腦屏幕上,除了《推背圖》讖文,還有半張債券交易記錄,上麵的數字仿佛在跳躍、扭曲,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看到的血月不是天體現象。”林青梧用戰術匕首劃開手腕,鮮血滴在玉蟬上,竟然燃起了青色的火焰,詭異而美麗,“是有人在用量子對撞機轟擊時空褶皺層,讓不同維度的《推背圖》版本產生疊加態。”說話間,藏經閣的木門在他們眼前轟然坍塌,揚起一陣塵土。秦朗看到書架上的《資治通鑒》正在自動翻頁,泛黃的紙頁間躍出的全息投影裏,趙匡胤手中拿著的根本不是禪讓詔書,而是一卷流淌著液態金屬的《推背圖》殘卷,那金屬流動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千年的滄桑。


    黑衣人從量子糾纏態中顯形,如同一群幽靈般朝著他們逼近。林青梧見狀,突然將玉蟬拍進秦朗後頸。一陣劇痛襲來,秦朗聽到脊椎傳來晶體生長的脆響,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他體內生根發芽。那些滲入血液的青銅液突然在視網膜上生成導航光斑,指向陸家嘴金融中心頂層的旋轉餐廳。“記住,百靈來朝時,要盯著水麵看。”林青梧的聲音逐漸虛無,仿佛被黑暗吞噬,“他們用區塊鏈技術把《推背圖》的預言寫進了所有人的生物鍾......”


    秦朗在晨光中驚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寒意。他摸了摸西裝內袋,裏麵不知何時多了張鎏金請柬,是三天後的金融峰會邀請函,承辦方logo正是陸明遠死前經手的區塊鏈項目標誌。當他用手機掃描邀請函二維碼時,攝像頭裏所有行人的頭頂都開始浮現血紅色的倒計時數字,那數字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一下一下地跳動著,每一下都揪緊了秦朗的心。


    電梯緩緩上升,數字不斷跳動,秦朗的心跳也隨之加快。當電梯抵達118層時,他看到了落地窗上巨大的鳳凰投影,那鳳凰仿佛活了過來,振翅欲飛。宴會廳裏,西裝革履的精英們正在舉杯歡慶,香檳塔反射的霓虹燈光在他們臉上切割出青銅麵具般的紋路,每個人的笑容背後都仿佛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秦朗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著,突然,他看到主賓席上的科技新貴抬起手腕,林青梧的同款戰術表正在他腕間閃爍,那閃爍的光芒仿佛是一種挑釁。


    秦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緩緩朝著宴會廳的中心走去。周圍的喧囂聲仿佛漸漸遠去,他的耳邊隻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終於來了,秦朗。”他轉過頭,看到那個科技新貴正一步步向他走來,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秦朗不寒而栗。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要利用預言製造災難?”秦朗憤怒地吼道,眼中燃燒著怒火。新貴冷笑一聲,那笑聲仿佛來自地獄的深淵:“利用預言?不,我們是在順應預言。《推背圖》早就預示了這個時代的變革,我們隻是推動者。通過量子技術和區塊鏈,我們可以讓預言成真,掌控世界的走向。”新貴的眼神中透露出瘋狂和貪婪,仿佛他已經站在了世界的巔峰。


    原來,以這個科技新貴為首的神秘組織,多年來一直在秘密研究《推背圖》,並將其與最前沿的量子科技相結合。他們發現,通過量子對撞機轟擊時空褶皺層,可以讓《推背圖》中不同維度的預言版本產生疊加態,從而影響現實世界。而他們利用區塊鏈技術,將預言代碼寫入了許多關鍵人物的生物鍾,這些人在特定的時間節點會不由自主地按照預言行動。陸明遠就是其中之一,他死前經手的債券項目,其實是神秘組織布局的一部分,那些資金流向都是按照《推背圖》中“四足”的方位進行安排,目的是激活某種古老的力量。而秦朗,因為後頸被植入了林青梧的玉蟬,成為了破解預言的關鍵人物,這也是神秘組織一直想要追殺他的原因。


    “你們這是瘋狂,這會讓無數人陷入災難!”秦朗憤怒地吼道,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新貴卻不以為然,他向前走了一步,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這是時代的必然,隻有經曆這場變革,世界才能迎來新的秩序。而我們,將成為新秩序的主宰。”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燈光突然熄滅,整個大廳陷入一片黑暗。血月的光芒透過落地窗灑在地上,映出詭異的紅色,仿佛是一片血海。秦朗趁機衝向新貴,想要阻止他繼續實施陰謀。兩人在黑暗中扭打在一起,新貴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強大,每一次攻擊都帶著致命的危險。但秦朗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阻止這場災難,拯救無數人的生命。


    突然,秦朗聽到一陣熟悉的誦經聲,是大覺寺的老僧。誦經聲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穿過黑暗,傳入他的耳中,讓新貴的動作遲緩了下來。秦朗趁機掙脫新貴的束縛,朝著宴會廳的中心跑去。他看到那些昏厥者頭頂的倒計時數字正在飛速跳動,距離歸零越來越近,每跳動一下,都仿佛是命運的倒計時在敲響。


    秦朗想起林青梧說過,《推背圖》原典是以量子態存在的活體物質。他猜測,要破解這場危機,必須找到與《推背圖》原典相關的線索。他環顧四周,發現宴會廳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古代星圖,與林青梧腕表中的全息星圖有幾分相似。那星圖上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宇宙的奧秘。


    秦朗衝過去,仔細觀察星圖。就在這時,他發現星圖上的某些星星閃爍的頻率與那些倒計時數字的跳動頻率一致。他的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他意識到,這可能是破解預言的關鍵。秦朗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按照星圖上星星閃爍的順序,在空氣中比劃著。他的手指在空中劃過,仿佛在書寫著古老的咒語。


    奇跡發生了,隨著他的比劃,那些倒計時數字竟然停止了跳動,整個宴會廳裏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但秦朗知道,這還不夠,要徹底破解預言,必須找到量子態的《推背圖》原典。


    突然,一道光芒從秦朗的後頸射出,是林青梧的玉蟬。玉蟬在空中飛舞,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宴會廳。秦朗看到,玉蟬所指的方向,是宴會廳的地下金庫。那光芒仿佛是希望的指引,引領著他走向未知的真相。


    他毫不猶豫地朝著地下金庫跑去,一路上避開了神秘組織成員的阻攔。每一次躲避攻擊,都像是在生死邊緣徘徊。當他來到金庫門前時,發現門緊閉,上麵刻滿了奇怪的符號。那些符號仿佛是一種古老的文字,記錄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秦朗想起林青梧佩戴的腕表表帶鐫刻著微型奇門遁甲陣,他猜測這些符號與奇門遁甲有關。


    秦朗閉上眼睛,迴憶著林青梧之前的講解,開始按照奇門遁甲的規律解讀這些符號。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林青梧的麵容,仿佛她就在身邊,給予他力量和勇氣。片刻後,他找到了開門的方法,金庫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獸蘇醒。


    金庫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仿佛時間在這裏靜止。中間的平台上放著一個水晶棺,裏麵躺著的正是那卷流淌著液態金屬的《推背圖》原典。那原典散發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召喚著秦朗。秦朗剛靠近水晶棺,周圍突然湧出大量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為首的正是那個科技新貴,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仿佛在嘲笑秦朗的不自量力。


    “你以為你能輕易拿到原典?太可笑了。”新貴得意地說道,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秦朗卻毫不畏懼,他挺直了腰板,大聲說道:“你們的陰謀不會得逞的。”說著,他猛地伸手,抓住了水晶棺中的《推背圖》原典。


    就在他觸碰到原典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他的身體,仿佛是宇宙的力量在他體內匯聚。他看到了無數的畫麵,是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交織。他看到了古老的預言如何在曆史的長河中一一應驗,看到了人類的命運如何在宇宙的規律中起伏。他明白了《推背圖》的真正含義,它並非是簡單的預言,而是一種對宇宙規律的揭示,是一種對人類命運的警示。


    秦朗集中精神,運用這股力量,開始改寫《推背圖》中關於這場災難的預言。他的意識與量子態的原點融為一體,在虛擬的世界中與神秘組織的力量展開了激烈的對抗。每一次思維的碰撞,都仿佛是星辰的爆炸。


    在現實世界中,那些被寫入生物鍾的人突然清醒過來,他們的眼中恢複了清明,不再受預言代碼的控製。而天空中的血月也漸漸恢複正常,城市的混亂開始平息,街道上的人們歡唿雀躍,仿佛從一場噩夢中蘇醒。


    神秘組織的成員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切,他們沒想到秦朗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新貴不甘心失敗,他衝向秦朗,想要奪迴《推背圖》原典。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絕望,仿佛是一隻困獸在做最後的掙紮。


    秦朗大喝一聲,將原典的力量釋放出來,一道光芒將新貴和他的手下全部籠罩。那光芒如同太陽般耀眼,照亮了整個世界。光芒消失後,神秘組織的成員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秦朗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迴到了大覺寺。陽光灑在古寺的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林青梧和老僧正站在他的麵前,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你成功了,秦朗。”林青梧說道,眼中滿是讚賞和敬佩。秦朗微微點頭,他的臉上還帶著疲憊,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但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老僧緩緩開口,聲音如同洪鍾:“《推背圖》是上古智者留下的對宇宙和人類命運的啟示。神秘組織妄圖利用它來實現自己的野心,但他們誤解了它的真正含義。你通過自己的勇氣和智慧,化解了這場危機,也讓《推背圖》迴歸了它原本的使命。”


    秦朗望著古寺的天空,心中感慨萬千。經過這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他對世界的認知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再也迴不到從前,但他並不後悔。因為他守護了無數人的未來,成為了命運的守護者。


    從那以後,秦朗成為了“觀星”組織的一員,繼續探索著古老預言與現代科技之間的奧秘。他和林青梧一起,守護著這個世界,防止類似的危機再次發生。而《推背圖》,也被妥善保管在大覺寺的藏經閣深處,等待著下一次命運的召喚。它靜靜地躺在那裏,見證著時間的流逝,守護著宇宙的秘密,成為了人類曆史長河中一顆璀璨的明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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