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澤爍這麽一連串的質疑,沈澤清的怒火被點燃,“你才睡傻了!”


    然後兄弟倆莫名其妙扭打在一起。


    沈澤爍一邊跟沈澤清幹架一邊大喊,“你到底是誰?快把真的沈澤清還給我!”


    而沈澤清為了自證,瘋狂爆沈澤爍小時候幹的壞事。


    一開始沈澤爍還能繼續質疑沈澤清的真實身份,到後麵隻能破罐子破摔,開始爆沈澤清的糗事。


    場麵一度無比震撼,沈明珠還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知道哪掏出來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點評。


    「哎呀呀,吃瓜第一現場,前排瓜子小板凳都get!」


    是的,沈明珠趁著沒人注意,去工具房找了一張小板凳,順便在雜物房找到一包瓜子。


    不過她覺悟還算高,整了個垃圾袋裝吐出來的瓜子皮,畢竟要是弄髒了,傭人打掃也麻煩。


    努力做個高素質吃瓜寶寶!


    沈澤景一開始還想上去拉架,不過這兄弟倆纏鬥地太厲害,沈澤景上去也隻是被誤傷。


    於是在沈澤景不知道第幾次揉著酸脹的眉心時,兄弟倆打鬥的手段越來越髒。


    考慮到現場還有三個小姑娘,沈澤景隻能硬著頭皮拉開兩人。


    “夠了!像什麽樣子!”


    沈澤景這一聲怒吼,總算把兩人拉迴現實,不過看向對方的眼神依舊在纏鬥。


    火氣上來的沈澤景一人腦袋上來一下,兩人才算是被封印掉渾身力氣一樣,默契轉過身背對對方。


    沈澤景的額角突突直跳,“你倆今年幾歲?不嫌丟臉?”


    「對對對,都這麽大人還打架!丟臉!」


    現場忽然陷入寂靜,沈澤爍和沈澤清同時看向沈明珠。


    她正翹著二郎腿,嘴裏還在往垃圾袋吐瓜子皮。


    那悠閑地吃瓜模樣瞬間讓兩人熄滅的火燃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雙胞胎之間特殊的心靈感應,兩人此刻竟然異口同聲。


    “沈明珠!你給我滾出去!”


    這怒吼讓吊兒郎當的沈明珠瞬間坐直,唇角粘的瓜子皮卻跟她作對一般。


    對著垃圾袋呸了好幾聲都不行,最後隻能手動把瓜子皮丟進垃圾袋。


    “帶著你的瓜子小板凳滾出去!”


    兄弟倆加大音量再一次異口同聲。


    這一聲可把沈明珠嚇得一激靈,手中瓜子掉了一地。


    她一邊在地上扒拉一邊嘟囔,「他倆不是打起來了嗎?怎麽還能這麽默契?」


    沈澤爍和沈澤清同時轉頭看對方,然後又迅速移開眼神。


    沈澤景無語地盯著天花板,所以最開始到底要幹什麽?


    為什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場麵再一次安靜下來,沈鳶呆站在不遠處,她這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一股無名火起,沈鳶幾乎是藏不住眼神的兇狠掃向沈明珠。


    都怪她!鬧成這個樣子!


    感受到一股殺氣落在自己身上,沈明珠很自然瞪迴去。


    「柿子盡挑軟的捏!怎麽一個個都兇我!媽耶,真是的叔叔能忍,嬸嬸都忍不了!」


    沈明珠放下垃圾袋,然後把收拾好的瓜子放在板凳上,雄赳赳氣昂昂站起來擼起自己的袖子。


    “怎麽,都覺得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嗎?來來來,不服跟我幹一架!”


    沈澤景歎了口氣,再鬧下去就該收不了場,現在隻能逐個解決矛盾,“好了,沈明珠你要強調的是去年屬於你的禮服沒到你手上,今年的禮服又不是你的尺寸是嗎?”


    沈明珠點頭,她一開始的訴求確實是這樣。


    “既然如此,重新讓設計師趕製也來不及,隻能把現有的這套改成你的尺寸,至於去年欠你的,我之後補上,可以嗎?”


    “可以。”


    「反正鬧了這麽一場,我也舒坦了!」


    沈澤景隻能當作沒聽見這一句心聲,然後開始解決下一個。


    “鳶鳶,既然去年的事情是個誤會,禮服在你那裏我也不會收迴,隻要你跟沈明珠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可以嗎?”


    沈鳶咬唇,眼底極其不甘,可是沒有辦法,沈澤景說這事過去就是過去,她如果堅持不道歉,難保沈明珠不會之後借著這件事繼續鬧。


    所以沈澤景給的台階,她必須下。


    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沈鳶隻能向著沈明珠的方向幹巴巴說了一句,“對不起。”


    沈明珠隻是點頭,能讓沈鳶道歉已經很難得了,繼續挑刺反而會讓有利於她的形式轉為不利。


    畢竟現場還有兩個沈鳶的舔狗,還是要明白見好就收的。


    解決完兩個牽扯最深的矛盾,隻剩下另外兩個莫名炸起來的炮仗筒。


    “你們倆,都幾歲了還打架?既然這麽有精力,全都給我滾迴房間反省去。”


    “生日宴之前不準踏出房間一步,還有沈澤爍給我寫兩萬字研究家庭矛盾的論文,沈澤清你自己找一出關於拒絕家庭矛盾的喜劇並且表演,生日宴過後我親自檢查驗收。”


    到底是親自看著長大的弟弟,沈澤景可太清楚怎麽懲罰能讓兩人抓心撓肝。


    沈澤爍最討厭的就是寫一些長篇大論的東西,論文於他而言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長又臭。


    性子直率的他,差點因為畢業論文跟導師打起來,最後還是被沈澤景教訓了一頓才老老實實趕在最後一刻交上論文畢業。


    他最痛恨的就是創作的過程,不然當時出道明明可以選擇唱跳的他硬生生拒絕,然後死磕演戲。


    因為唱跳有時候要兼具填詞譜曲,畢竟沒有人能一直靠外貌在圈子立足,如果沒有作品,等他哪天外貌不具備優勢時就會被淘汰。


    而沈澤清基本上跟沈澤爍的性子相反,如非必要,他不太喜歡過多表露自己。


    他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做些研究,大部分時候他的人也跟他的名字一樣,喜歡清冷。


    熱鬧基本上與他絕緣,甚至有幾年,在工作室做研究到忘記了過年全家團圓的時刻。


    喜劇與他來說跟噩夢無異,隻是讓他看他都會覺得難以接受,更何況說是自己去篩選合適的然後表演?


    所以,在聽見沈澤景的下達的懲罰之後,沈澤爍和沈澤清的表情都變得無比難看。


    而熟知他們真實情況的沈明珠一個沒收住笑出聲。


    沈澤清和沈澤爍瞪向她,沈明珠收起笑容,“剛剛牙有點燙,放出來晾涼,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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