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和宣傳威本以為這場艱難的戰鬥結束後,終於能鬆口氣了。


    可誰能想到,等來的竟是一道令人匪夷所思的新軍令——駐守江心坡。


    “宣兄,這不是瞎鬧嘛!咱們費了多大勁,靠著投石機才拿下江心坡,現在卻讓咱們守這兒,這不是明擺著給對方機會,讓他們模仿投石機,再把石頭砸迴來嗎?”沐晨滿臉憤懣,忍不住抱怨道。


    宣傳威眉頭緊鎖,一臉凝重地說:“我看呐,咱們怕是被之前那幾個家夥算計了。”


    “你是懷疑有人在背後使壞?”沐晨追問道。


    “十有八九就是這麽迴事。”宣傳威篤定地迴應。


    兩人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困境。要是違抗軍令,那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可要是乖乖駐守江心坡,依照目前的形勢,最後的結局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先上坡吧,實在撐不住了再撤。對麵也就兩千人,他們要是敢來挑釁,大不了就拚個你死我活,咱們這麽多人,還能被他們壓製住不成?”


    宣傳威咬咬牙,做出了決定。見沐晨沒有迴應,他便準備帶著全軍移營上坡。


    “二位,殿下說坡上地方有限,而且隻需二位守住江心坡即可,所以殿下讓二位隻帶一千人上去。”


    這時,傳令的親信說道,這給宣傳威瞬間氣炸了毛。


    “你說……”宣傳威一聽這話,火冒三丈,正要破口大罵,卻被沐晨一把拉住。


    沐晨湊到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把自己的親信都帶過去,我自有安排。”沐晨說完,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宣傳威狠狠地瞪了傳令的親信一眼,那淩厲的目光讓傳令兵有些心虛,不敢與之對視。


    隨後,沐晨與宣傳威帶著一千人馬登上了江心坡。


    江心坡上還留著叛軍之前修建的防禦工事。沐晨之前就留意過這些工事,它們的構造十分奇特,竟有些類似碉堡。


    坡頂上是半地下的木質結構,上麵覆蓋著厚厚的土層,隻留下了射擊孔。這種工事,用來使用弩或者槍械倒還合適,可對於弓箭和近戰兵器來說,就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沐晨不禁暗自納悶,敵軍當初到底是怎麽想的。


    “現在該怎麽辦?”


    宣傳威心裏有些發怵,畢竟他們隻有一千人,兵力上不占優勢。


    要是敵人悄悄增援,再來個偷襲,那可就麻煩大了。


    就算對方不強行進攻,隻要偷偷造了投石機,立在對岸往這邊投射估計也麻煩。


    “你怎麽看?”沐晨反問宣傳威。


    “還能怎麽看?要不幹脆把通往對岸的橋先給燒了,斷了他們的來路。”宣傳威提議道。


    “咱們守住這江心坡又有什麽用呢?打下江心坡,連句誇獎都沒有,反倒被罰來守這兒。”


    沐晨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宣傳威疑惑地看著沐晨。


    “就算這次守住了,往後肯定還有更多莫名其妙的軍令,到時候說不定更危險。所以,通往對岸的橋不僅先不能拆,還得給自己增加點守坡的難度。”


    沐晨目光深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麽增加難度?”宣傳威追問道。


    “把咱們這邊的橋燒了。”沐晨斬釘截鐵地說。


    “那遇到危險的時候,咱們怎麽撤迴去啊?”宣傳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不撤了,就死守這個坡。反正也比被人處處針對強。”


    沐晨態度堅決,他深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與其被人在背後算計,不如自己主動選擇一條路。


    宣傳威聽了,氣得一拳重重地捶在燒焦的樹幹上,瞬間,一大塊樹皮碎屑簌簌掉落。


    “就這麽幹!等這事過去了,我非得親手收拾那個背後使壞的狗東西!”


    接下來,沐晨負責安排士兵們休整,同時著手加固防禦工事,提前為應對敵人可能使用的投石機做好準備。


    雖說對麵的坡距離較遠,被投石機拋射大石頭砸到的可能性不大,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早早做了防備。


    夜幕降臨,宣傳威帶領士兵們先是拆去了橋板,隨後澆上火油,一把大火將橋點燃。


    對岸的橋雖然橋體不易燃燒,但他們也拆去了大半橋板。


    等大火熊熊燃燒起來,士兵們才扯著嗓子大喊。


    “敵人燒橋了,敵人燒橋了!”


    等到對岸的右軍趕來時,橋已經被燒得幹幹淨淨,隻剩下一些孤零零的木樁。


    江水湍急,短期內這座橋根本無法修複。


    拆下來的厚木板都被運去加固原有的工事,上麵又覆蓋了厚厚的土層,再在兩側堆上大石頭。


    這樣要是有石頭被跑過來,或者是火油罐子也能防得住。


    沒過多久,三皇子便得知了敵軍昨夜燒橋的消息。


    周興成聽聞,心中暗自得意,這下沐晨算是陷入絕境了,肯定沒有活路。


    他滿心期待著,就等著看沐晨他們被敵軍攻擊時的慘狀。


    “派人去修複江橋。”


    三皇子可不想眼睜睜看著沐晨和宣傳威丟了性命,畢竟宣傳威的父親宣立勳要是知道兒子有危險,鐵定要大發雷霆。


    “殿下,敵軍對岸不過兩千人,宣傳威和沐晨帶的可都是精兵,雖說隻有一千人,但肯定能守住。說不定,他們還會因此背水一戰,死守江心坡呢。”


    周興成向三皇子進言。


    三皇子聽後,覺得這番話頗有道理,便打消了修橋的念頭。


    江對岸,兩位世子看著這邊的變故,也是覺得有些詫異。


    昨夜兩人也是盯了這邊許久,看的江心坡上的人自己燒了橋又大喊敵軍燒橋。


    今日又看的這些人在加固工事,沐晨有自己的想法,改造的方式也比較特別一些。


    “你怎麽想?”


    長州王世子問道。


    “這秉義郎有些意思,這是打算背水一戰麽?”


    “我看倒不像,你看他這邊的也拆了一半,我看他是不好意思全拆了。”


    “這是什麽意思?”


    “大概是受到主子猜忌了吧,這三皇子不僅本事不大,心眼也小的很啊。”


    “打迴去給他滅了?”


    “不必,這個秉義郎可不是個好惹的,去招惹他不劃算,他不想打,我們幫他一把。”


    當晚靠近這一側的木橋也被燒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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