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臉是怎麽搞成這樣的?”三皇子瞧見周興成狼狽的模樣,不禁嚇了一驚,臉上滿是驚訝與疑惑。


    周興成瞬間露出一副委屈又憤慨的神情,哭訴道。


    “殿下,那兩人簡直蠻不講理!我不過是提議,讓他們日夜出兵騷擾江心坡上的敵軍,借此麻痹、疲勞敵軍,為日後奇襲江心坡做準備。


    可他們倒好,劈頭蓋臉就罵我懂個什麽,還說就算殿下親臨,也難免損兵折將,我根本沒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


    三皇子一聽,眼中頓時怒意翻湧,怒聲喝道。


    “什麽!他們竟敢如此放肆!”


    畢竟這確實有點丟臉,自己三萬大軍居然被江心坡兩千人殺的丟盔卸甲不說,還一路退到城中。


    周興成見三皇子動怒,心中暗喜,添油加醋地繼續說道。


    “殿下,我不過是反駁了他們幾句,說童將軍是因為輕敵才導致初戰失利,結果他們就叫囂著讓我帶兵去攻打江心坡。


    我指責他們消極怠戰,辜負殿下的重托,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動手,把我打成了這副模樣。”


    三皇子氣得滿臉通紅,猛地一腳踹翻了麵前的矮桌,轉而看向一同前來的兩名親信,質問道。


    “他們二人當真這麽說的?”


    其中一名親信趕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迴道。


    “迴殿下,確實如此。隻是在周大人據理力爭之後,他們最終提出,要殿下提供一些製造器械的工匠,才肯攻打江心坡。”


    三皇子聽後,心中愈發惱怒,居然還敢跟自己提條件,簡直反了天了!


    雖說這話確實是沐晨講的,但經親信這麽一描述,聽起來就完全變了味兒,仿佛沐晨和宣傳威是故意刁難、恃功而驕。


    “去,把工匠調給他們!他敢跟我要,行!我就給!拿紙筆來!”三皇子怒不可遏,當即下令。


    隨後,三皇子奮筆疾書,寫下軍令書,嚴令沐晨和宣傳威五日內務必拿下江心坡,否則軍法處置!


    周興成見此,心中樂開了花,臉上的傷似乎都不疼了,連忙主動請纓,要擔任督戰官前往前線。


    三皇子見周興成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辭辛勞,一心為自己分憂,對他的好感頓時又增添了幾分,說道。


    “你二人陪同周大人,帶一隊人馬前去前方督戰。另外,再撥給宣傳威三千人,務必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江心坡。”


    “是!”二人領命而去。


    僅僅小半日的工夫,這封軍令便被送到了沐晨和宣傳威手中,一同抵達的,還有不少工匠。


    沐晨看到軍令內容,心裏那叫一個窩火,真想把這軍令扔到一邊,大罵一句“去他媽的”。


    “這下怎麽辦?看來不打是不行了。”宣傳威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其實,他心裏一直瞧不上童將軍的指揮,覺得要是換做自己,肯定不會被敵軍壓製得這麽慘。


    所以,真要強行攻打江心坡,他覺得大不了頂著敵軍的攻擊,靠士兵們的血肉之軀硬拚,也未必就打不下來。


    隻是,他唯一心裏沒底的,就是不清楚坡上敵軍的真實實力和具體部署。


    而三皇子派來增援的三千人,此刻卻被周興成全部扣下。


    “大人,這些軍士不交給宣都軍嗎?”有手下疑惑地問道。


    “全給他們?萬一他們怯戰或者造反怎麽辦?這些人自然是留作後備軍,等他們攻不上去的時候,也好有個後援。”周興成一臉得意地解釋道,仿佛自己的安排天衣無縫。


    “周大人考慮得真是周全,我等佩服。”手下連忙奉承道。


    “那是自然,狹路相逢勇者勝,我要讓他們成為無路可退、破釜沉舟的死士,江心坡必定能破。”周興成昂首挺胸,自信滿滿地說道。


    “大人英明,等破了江心坡,大人肯定當居首功。”


    “哈哈哈哈,等事成之後,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二人的。”周興成笑得合不攏嘴。


    “多謝大人!”兩人連忙拜謝。


    而此時,宣傳威與沐晨這邊還全然不知有援軍這迴事,滿心都是對三皇子和周興成的怨念。但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隻能絞盡腦汁想對策。


    “這裏到江心坡有多遠?”沐晨皺著眉頭問道。


    “大概有一百丈。”宣傳威帶過兵打過仗,因為射箭需要,對距離的目測相當精準,不假思索地迴答道。


    沐晨聞言,隨手拿起一根木棍,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計算起來。


    他知道,在平地上,改良後的拋石機能把石頭拋到兩百多米遠。


    江心坡地勢較低,如果把拋射物的重量減輕,體積縮小,說不定就能把投擲物扔到坡上。


    可現在時間緊迫,根本沒時間去做實驗驗證,隻能像當初製作青黴素時一樣,死馬當作活馬醫,先動手做起來。


    要是這辦法不行,那就隻能打造大盾,讓步軍硬著頭皮往上衝,用人命去填,把江心坡給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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