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竟敢如此對待我的兒子!”典史在府中怒吼著,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上的肌肉因極度的憤怒而劇烈地顫抖著。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被抬迴來、已然麵目全非的兒子,心疼與憤怒如洶湧的潮水在心中交織,那怒火仿佛要從眼中噴射而出。


    “爹,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那被打得腫脹不堪的嘴裏,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聲音含混不清,帶著一絲哭腔,眼中滿是怨恨與委屈,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打,書院裏的夫子都不敢打他手板一下。


    另外兩人皆是臨江書院的同窗,被打斷腿的那個人已被送去醫館接骨,估計沒兩個月是無法下床行走了。


    對於典史而言,這已絕非單純是兒子被打的問題。在知曉是他典史的兒子後,對方竟還敢下如此狠手,這並非隻是打他兒子的臉,而是在狠狠抽打他的顏麵。


    他的臉色越發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沐晨付出代價。


    “老爺,打聽清楚了,那沐晨就是之前被抄家的沐青山之孫。”


    “沐青山?哼,當年太守仁慈,竟留下這麽個禍根。”典史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與厭惡,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毒。


    “大人,還有個壞消息是,此人確實就是前段時間聲名大噪的那位秉義郎。”


    聞言胡典史的表情明顯是詫異到難以置信。


    “這小子向來是以文弱公子的形象示人,怎會有這等本事?怕不是有人借沐晨之名冒充的吧。”典史平素主管查案審訊之事,這類事情見得多了,許多歹人殺害主家多年在外的子嗣,然後冒充迴來謀取家產。


    此時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不相信,不願相信沐晨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這沐家如今一無所有,對方也犯不著冒充一個被抄家之人。”


    下人提醒道。


    “若他真是沐青山之孫,倒也未必不能借此下手。


    當年沐青山因私吞公家物資被查抄,所抄財物,尚有十萬兩的缺額,如今沐晨迴來,正好讓他補齊。”典史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狡詐,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已經看到了沐晨被他逼得走投無路的場景。


    “大人好計策,我現在便派人去將人拘來。”


    “不急,眼下這人尚有聖上的封號庇護,此時動他,萬一上麵插手,恐不好應付,待我去調查一番再和太守大人商議一番再做定奪。”


    典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謹慎,從兒子口中他也知道這個沐晨敢動手還是有點倚仗的。


    說做就做,親自去核查了一番後,第二日胡典史便來到了張東耀府上。


    “拜見太守大人。”典史恭敬地行禮,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急切與期待。


    “胡大人無需多禮,不知這般匆忙前來,所為何事?”。


    “稟大人,臨江之前的富商沐青山之孫沐晨迴來了。”太守聞言,手中動作停頓了一瞬,隨即迴道,但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我前兩日便已得知。”


    胡典史一愣,心中暗想太守怎會如此淡定。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與疑惑,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大人,這沐家當年還欠十萬兩的差額,此時不如讓這個沐家遺孫來償還。”胡大人自認為自己的主意定會讓太守大人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然而張東耀心裏卻是百般拒絕,畢竟他清楚沐晨手中有底牌,他迴來隻要不招惹自己,自己也不願去自找麻煩。


    張東耀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厭煩,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快,說道:“這沐晨是聖上宣旨冊封的秉義郎,當初沐家的事已然了結,此事往後胡大人莫要再提,萬一讓陛下知曉,恐怕不妙。”


    就算沐晨如今沒有皇家信物在身,張東耀也不會主動去招惹,畢竟那殺馬奴得的名頭還在那裏,。


    “這......”胡大人一時語塞,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尷尬與沮喪。


    “胡大人一心為了殿下,我心中明白,隻是此事確實難辦。”太守看出了胡大人的尷尬,連忙安慰道,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冷漠與疏離。


    胡大人心中糾結了片刻,還是決定和盤托出。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決然,咬了咬牙,說道:“昨日我兒在街頭偶遇這沐晨,無故被他打得頭腫如球,更有一名臨江書院的學子被打斷雙腿。


    此種惡人若是不嚴懲,往後必定為禍一方。”此時胡大人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仿佛要將沐晨生吞活剝一般。


    張東耀心想,我能不知道他是個禍患麽?上次去南江害得自己顏麵盡失,若不是自己又平了五千兩給宋之玉,估計宋之玉要去二皇子那裏參自己一本。


    他的臉色越發難看,眼中透露出一絲惱怒與怨恨,但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道:“此事發生時,現場無人報官麽?”


    “官差趕到後,沐晨亮出秉義郎的身份,並直唿大人大名,說大人都拿他沒辦法,這些官差無奈之下,隻得作罷。”胡大人越說越氣,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張東耀心中惱怒,但是也確實如沐晨所說,自己暫時拿他沒轍。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不甘,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沐晨。


    “此事我會派人去調查清楚,記住無事暫且不要招惹他,本官並非懼怕於他,隻是聖上如今看重他,我等怎能讓聖上不悅,此事暫且放下,由我處置吧。”


    張東耀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威嚴與不容置疑,他深知此時不能與沐晨發生正麵衝突,必須要等待合適的時機。


    胡典史聞言,隻得無奈作罷。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與不滿,但又不敢違抗太守的命令,隻得恭敬地說道:“那就拜托大人了,下官告辭。”


    送走了胡大人,張東耀心中情緒頗為複雜。如今沐晨膽敢迴來,自然是仗著自己動不了他。


    但是當下正是自己謀劃掌控整個臨江的關鍵時期,完全沒必要去和沐晨硬碰硬,否則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就得不償失了。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從他暴打胡典史家的兒子一事他也清楚這符合沐晨的性格,要反擊就是把對方照死裏整,所以眼下自己沒必要主動招惹。


    另一邊,沐晨正在思量著將裏院中一棵桂花樹換掉。這棵桂花樹也不知生長了多少年,原本沐晨一人都抱不住樹幹,後來被一把火燒了,如今隻剩一個枯樹樁,旁邊倒是萌發出了新芽。


    沐晨本打算留著,但是實在是越看越覺得怪異,最終還是決定將其挖掉。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堅定的神情,眼中透露出一絲果斷,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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