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風這邊輕鬆應付了所謂的遠房親戚吃白食,另外一邊劉思恆卻沒有放棄報複。


    這一日城中最大的書院南江書院公開舉辦一場學論,關於物極必反。


    正方認為物極必反,反方則認為並非如此。


    光這個論題沐晨就覺得這對於反方來說估計不是很好辯。


    沐塵也是饒有興趣的要去看看,本來自己也打算跟這些讀書人走動走動,因為經過數月的製作,沐晨的仿宣紙也快到能上市的日子了。


    自五月份起,沐晨就已經開始收購青檀皮和沙田稻草,並盡快進行了初期的處理。


    造紙過程中最耗時的便是製漿,但是沐晨做為現在社會手工視頻製作者早就知道十幾種製紙的手法。


    為了縮短製紙工期,沐晨將青檀皮放入鍋爐中,用燒堿水蒸煮,如此過去至少兩個月才能完成工序,隻需要不到兩日便能完成製漿。


    另外日曬這一步沐晨選擇使用用烘焙房溫幹紙張再搭配日曬,如此也縮短了不少的工期。


    撈紙這塊是對紙張要求最重要的一步,需要手用力均勻且紙漿恰好不厚不薄。


    這一步沐晨自己上手都不是做的很好,連動手能力最強的招娣隻能做的湊合但是也達不到最低要求。


    於是便打起了招工的主意,其他製紙坊也都有一些老製紙師傅,沐晨不需要大師傅,隻需要抄紙的師傅,所以也不難找。


    工錢則是其他紙坊的三倍,所以很快便便招夠了人。


    南江書院的學論舉辦地在城中小廣場處,畢竟是城中第一書院,不僅學子來的眾多,看熱鬧的人也不少。


    在書院夫子提出今日辯題,並介紹雙方學子後,辯論開始。


    沐晨這仔細一看,還看到了熟人,正是那日鬧事的學子,劉思恆。


    劉思恆處在正方,持物極必反的觀點。


    雙方前幾迴合,都是中規中矩,拋出命題後引經據典闡述立場。


    “學生認為,凡事皆有度,若是一味追求極致,就如同城中新開的極鮮樓的菜品一般,不僅使人味覺削弱,更會使人貪圖享受進而精神肉體受到雙重侵害。”


    劉思恆這邏輯先不說合不合理,怎麽就扯上極鮮樓了?


    再一看反方學子居然在點頭,看的沐晨差點上去吐他口水,能不能有一個辯手的基本素養?


    緊接著那更是離譜,雙方簡直是你方說完我方補充,這哪是辯論簡直是論點介紹會。


    “李河,懟他。”


    沐晨實在看不下去了,周圍人其實也覺得這次的辯論當真是無趣,隻是在座辯論的多是秀才老爺,也不敢質疑。


    “這南江書院也不怎麽樣麽?一個辯論都辯不出來,還敢出來獻醜,笑死人了。”


    李河一個八歲孩童的話讓現場先是一陣寂靜,緊接著便是湊熱鬧的叫好聲。


    “說得好,連個孩童都知道。”


    “辯的什麽東西。”


    由於這次的辯題是劉思恆找的幾個同窗發起,書院裏的一些厲害的學子都是看客為主,夫子事先也不知道他們準備的情況,所以也沒在意,此時也有些尷尬。


    “你們懂什麽?一個個泥腿子。”


    劉思恆本以為這次自己能出個小名順便打擊一下極鮮樓。


    沒想到居然被一個黃口小兒攪和還不算,還有一堆人跟著瞎起哄。


    “你這哪叫辯論,我看都是事先在家背好了說辭的吧。”


    “就是就是。”


    隨著圍觀眾人的嘲笑,不少南江學院的學子都偷偷的離開,畢竟他們也覺得這事確實不光彩。


    “你們這些泥腿子,字都不識幾個,就知道亂摻和,不服的有本事來與我辯。”


    劉思恆這一叫,書院的其他學子跑的更快了,讀書人居然與市井小民在街頭對罵,簡直是有辱斯文。


    陪同劉思恆演這出辯論的更是羞的不好意思抬頭。


    “那便不如我陪你辯幾句。”


    沐晨走到反方學子的位置上,拍了拍那學子的肩膀,示意他讓開。


    這學子簡直如蒙大赦一般又如見到天降救星一般,連忙拱手鑽進人群中。


    “你是什麽人?”


    劉思恆沒想到真的有人敢出來與自己辯。


    “你剛說不服的出來與你辯,我自然是那不服之人,難不成這才兩句話的功夫就不記得了?


    這是哪個書院的來著記性這麽差也收麽?”


    沐晨假裝看看周圍學子衣服上的標識,目光所到之處學子們紛紛遮掩自己衣服上的標識。


    “那就是怕了不是記性不好,那沒事,要不然我走?”


    劉思恆真想破口大罵,礙於現場人多,隻能應戰。


    “請!”


    這一聲多少夾雜了些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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