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日的功夫,線索便到了沐晨這裏,這倒也不難,畢竟是太守大人。


    雖說南江城也宛若小朝廷一般,派係林立,但是太守的地位自然還是首屈一指。


    “公子,有一封請帖,來請的人還在門外等候。”


    管家遞上帖子,沐晨接過來,展開一看,隻掃了一眼落款——太守府。


    沐晨便知道該來的遲早都會來,這幾日吳滿山也來找了自己幾次。


    香皂大賣,香胰坊的香胰子被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而香胰坊背後的車家向太守求助的消息沐晨自然也多少知曉一些。


    沐晨隨即也修書兩封,一則要送去攬月樓 一則要送去給都尉府。


    雖然柳姐姐說了不用擔心,但是自己還是有個保全之策安心一些。


    “待我走後,偷偷將這兩封書信送出去,一定不要讓人看到。”


    交代完這些,沐晨便讓人取來兩罐新茶一盒香皂,帶著兩名隨從,乘著馬車跟隨太守府的人一起走了。


    從東城往太守府去不算太久,一刻鍾過一點的功夫,便到了太守府,雖說太守位高於都尉,但是這太守府倒不比都尉府豪華些。


    “大人,沐公子到了。”


    管家恭敬的對廳中之人通報道。


    “請進來。”


    “小民沐晨,拜見太守大人,一點薄禮還請大人笑納。”


    雖說不是同一陣營,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的。


    “無需客氣,沐公子請坐,上茶。”


    “謝大人。”


    沐晨恭敬入座,相比於見都尉大人的場合,這路裏倒是嚴肅了不少。


    “沒想到沐公子雖是年少,不僅沉穩且有如此成就,當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大人過譽了,一介小民哪有什麽過人之處,偶有僥幸不敢自得。”


    沐晨神色不亂,對方找自己目的也很明確,自己也知道,客套話該走還是得走。


    “沐公子舊籍本是臨州人士,如何獨自一人來了南江城營生?”


    太守這話就差沒說,我都能查到你是臨州人,說明你的底子我早查的清清楚楚,這便是我的手段,你不要指望有什麽能隱瞞。


    “家中生了變故,本就隻餘我一人,本來想投了親戚,不成想查無此人。”


    既然大家都清楚,沐晨也就無需遮遮掩掩。


    “哦?不知沐公子親戚姓甚名何?可有什麽線索,或許我還能幫忙查證。”


    聽聞還有親戚,太守倒是來了點興趣,若是能從沐晨親戚作為切入口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並非所有的人都是站隊明確,押注於一方,不少人都是一家分立三隊,不求全對但也不會全錯。


    所以時常會有大房追隨二皇子,二房追隨三皇子,家中老爺子站的卻是四皇子。


    陸家其實也就是類似的情況,陸老爺子就是與三皇子的人走的近。


    隻是自己年事已高,所以較少出席活動。


    陸如鬆和兩子則是算是與二皇子近些,這種機會相對最小的四皇子,則是由二房陸如柏與其子陸正豐。


    所以如果能幫沐晨找到親戚,由其加入自己一方也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


    “多謝大人好意,隻是阿爺臨終前有說起,或許是我阿爺記錯,或者是我聽錯,來了南江城後發現並無此人,我也仔細迴想我從未有過什麽叔伯姑舅在外,約莫是我阿爺臨終糊塗了亂言而已。”


    沐晨這話半真半假,阿爺確是臨終有交代,隻是自己卻是沒有其他親戚了。


    “那真是有些可惜了。”


    太守忍不住心中歎息了一聲。


    “小民多謝大人關心。”


    “我看沐公子年紀輕輕,如何有這等獨特的製茶和製香胰子之法,莫不是祖傳下來?隻是我也孤陋寡聞,即便是臨州城也未見過這種新奇之物。”


    二皇子對前太子的遺產采取的態度是官留商不留,所以很多前太子陣營裏的商賈被抄家的不少,因此賺了近百萬兩的銀子。


    所得很多祖傳秘法也都是被分給二皇子陣營裏的商賈。


    若是沐家有秘法為何沒有被抄到,或者這些秘法去臨江城找找還能找到蛛絲馬跡。


    “大人誤會了,這些東西不過是小民從臨州城來南江城路上誤打誤撞遇到海民所傳授。


    當時恰巧遇到一漁家巧婦自己琢磨出這些個辦法,那海民淳樸見我好奇便傳授於我。


    這海民常年居於海上,數月不歸,隻能求得一溫飽,若是知道此法萬金不可換,不知是否懊惱。”


    沐晨淡淡說道,太守也明白其中意思。


    問就是漁民給的,漁民在哪裏,在海上基本不迴來,迴來也找不到,大風大浪的不是被淹死就是餓死。


    最後這些方法萬金也不換,至於拿錢買這事就不要提了,免傷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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