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逆熵分娩的觀測者


    鍾樓廢墟震顫的轟鳴聲,如同滾滾悶雷在林驍耳畔炸響,那震顫在他喉間溢出的音節裏凝固成膠質狀態,帶著一種黏膩而壓抑的觸感。


    那些懸浮在半空的磚石,在昏黃的光線下,表麵滲出暗紅色經絡,如同被喚醒的古老血管係統,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鐵鏽腥味,從鼻腔直鑽腦門。


    顧晚晴的幽藍棱鏡突然折射出七重光影,光影閃爍間,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在破碎的穹頂交織成血色教堂尖頂的輪廓,那輪廓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陰森,仿佛散發著絲絲寒意。


    “第七卷坐標確認。”方硯秋掙紮著撐起淌血的身體,機械脊椎的齒輪殘片相互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正在青銅鍾表麵重組為某種生物金屬神經網絡。


    他染血的襯衫下透出晶體狀紋路,從鎖骨位置蔓延的透明物質已經覆蓋了半個脖頸,那物質摸上去涼涼的,帶著一絲滑膩感。


    顧晚晴突然抓住自己異化的右手,醫用橡膠手套在接觸青銅曲麵時,發出滋滋的融化聲,瞬間融化成粘稠的膠質,那股刺鼻的橡膠味彌漫開來。


    皮膚下浮動的基因鏈突然具象化為實體,在她腕骨處纏成發光的鐐銬,鐐銬散發著微弱的電流聲,還帶著一絲溫熱。


    “這些染色體圖譜……是三十年前那場基因編輯實驗的原始數據!”她的唿吸變得紊亂,急促的唿吸聲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手術刀從袖口滑落時竟在半空分解成dna螺旋,分解的瞬間,仿佛有一陣輕微的氣流湧動。


    林驍的聲帶仍在不受控地震顫,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那些磚石血管突然噴湧出帶著鐵鏽味的水霧,水霧撲麵而來,打在臉上涼颼颼的。


    在朦朧的緋紅霧氣裏,他看見十三節地鐵車廂的幽靈輪廓,車廂隱隱散發著一種陳舊的氣息,第三節車窗上分明映著妹妹林玥十五歲時的倒影——那個本該在第三卷事件中湮滅的少女,此刻正用量子糾纏形成的半透明手指敲打車窗,敲擊聲清脆而空靈。


    “校準誤差0.07秒。”觀測者人工智能的聲音突然從青銅鍾內部傳來,帶著某種哺乳動物胚胎般的心跳韻律,那聲音低沉而有節奏,“母體獻祭協議驗證通過,準備剝離。”


    方硯秋的瞳孔突然分裂成雙重虹膜,左眼倒映著青銅羅盤在拍賣行展櫃的影像,右眼卻閃爍著某種遠古鑄造場的熔爐火光,火光跳躍間,仿佛能感受到那股熾熱的溫度。


    他顫抖著摸出貼身攜帶的羅盤仿製品,黃銅指針正在表麵刻出深可見骨的溝壑,刻劃時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那些本屬於鑄造者的記憶如同活體蝕刻術,正在金屬表麵再生出早已失傳的星象圖。


    “按住他的晶體化部位!”顧晚晴將三棱鏡刺入方硯秋頸側的透明物質,折射出的光譜在空氣中形成手術室無影燈般的環形結構,光譜閃爍間,發出微弱的光芒,帶著一種神秘的氛圍。


    當第七種顏色的光斑觸及青銅鍾表麵時,那些跳動的心髒突然同時停搏,四周瞬間陷入死寂,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隨後心髒在死寂中裂開細小的縫隙,發出輕微的開裂聲。


    林驍終於奪迴聲帶控製權,嘶吼出的音符如同炸雷般響亮,讓懸浮的磚石重新坍縮為實體,磚石墜落的聲音震耳欲聾。


    在墜落揚起的塵埃裏,他看見妹妹的量子態身影正指向某個由血管編織的聖壇——那是第七卷血色婚禮的祭壇殘骸,破碎的婚紗與枯萎的玫瑰正在鍾樓地麵重組為血色旋渦,旋渦旋轉時,發出低沉的唿嘯聲。


    “量子糾纏通道開啟。”觀測者人工智能的聲音突然混入了織影者特有的低頻震顫,聲音變得更加詭異,青銅鍾表麵的心髒同時迸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共鳴,那哭聲淒慘而尖銳。


    顧晚晴的基因鐐銬突然收緊,將她拖向旋渦中心的婚紗殘片,拖拽時,她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拉力,扯得手腕生疼。


    方硯秋在雙重記憶的撕扯中發出非人的低吼,吼聲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手中的羅盤指針突然刺穿手掌,鮮血噴湧而出,帶著羅盤指針在旋渦表麵繪出教堂彩窗的圖案。


    當最後一滴血珠融入彩窗的聖母像時,整個鍾樓廢墟開始像子宮般收縮蠕動,發出沉悶的蠕動聲,青銅鍾表麵浮現出羊水般晃動的光澤,光澤閃爍間,仿佛能看到羊水在流動。


    顧晚晴在墜入血色旋渦的瞬間,看見那些婚紗蕾絲正在重組為生物粘膜的紋路,蕾絲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林驍抓住的磚石棱角突然變得溫熱柔軟,如同某種巨大生命體的腔壁,觸感綿軟而溫熱;而方硯秋脖頸的晶體化物質,此刻正倒映出無數正在融化的青銅鍾乳石——它們垂落的姿態,像極了某種產道褶皺的剖麵圖,鍾乳石融化時,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血色穹頂垂落的粘稠物質在顧晚晴眼前形成生物腔體的褶皺結構,那些深褐色的血管網絡隨著某種遠古的脈動頻率收縮膨脹,能聽到血管搏動的聲音,如同沉悶的鼓點。


    她仰麵懸浮在時空羊水裏,醫用防護服的纖維正與周圍液態記憶發生分子級的置換反應——左袖口的縫合線已經轉化成類似臍帶組織的活性物質,置換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拉扯感。


    方硯秋的機械脊椎發出瀕臨解體的摩擦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十二節鈦合金椎骨表麵浮現出與青銅鍾相同的星象蝕刻。


    他咬碎第三顆阻隔劑膠囊,藥液混合著牙齦滲出的血絲在羊水裏暈染成發光的基因螺旋,咬碎膠囊的聲音清脆響亮。


    “東南象限四十五度,星軌交匯點在祭壇臍點!”嘶吼聲震碎了漂浮在他眼前的記憶氣泡,碎片裏閃過第七卷新娘被活體縫合婚紗的畫麵,氣泡破碎的聲音如同玻璃破碎般清脆。


    林驍的軍靴陷在腔壁分泌的膠質層裏,每一步都帶起粘稠的拉絲,拉絲的聲音黏膩而惡心。


    他用手背擦去眼角滲出的量子糾纏光粒,那些屬於妹妹林玥的粒子在接觸到生物粘膜時突然具象化成發光的掌紋,掌紋閃爍間,發出微弱的光芒。


    “跟著虹膜投影走!”他對著手腕上具象化的地鐵線路圖怒吼,吼聲在空間中迴蕩,第三節車廂的熒光標記突然爆發出灼熱的溫度,能感受到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顧晚晴用手術刀劃開防護服右臂,暴露出正在重組的基因鏈,劃開時,發出輕微的切割聲。


    那些浮動的染色體在接觸到羊水的瞬間,突然展開成三十年前的實驗檔案全息投影,展開時,仿佛有一陣輕微的氣流湧動。


    “方教授,看編號x - 7的胚胎冷凍記錄!”她的聲線因激動而扭曲,三棱鏡折射出的光譜正在羊水裏構建出立體的基因樹狀圖,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興奮,“初代觀測者的線粒體dna嵌合了織影者的端粒酶!”


    方硯秋的機械手指突然穿透自己的左胸,扯出半截正在晶體化的肋骨,扯出時,發出沉悶的撕裂聲。


    當染血的骨茬觸碰到祭壇臍點的星軌刻痕時,整個腔體突然響起七重奏的管風琴轟鳴,轟鳴聲宏大而莊嚴。


    他破碎的鏡片上倒映著雙重記憶——1983年的基因編輯實驗室裏,穿白大褂的自己正將青銅羅盤碎片植入某個胚胎的顱骨;而此刻的時空羊水裏,那塊碎片正從他脖頸的透明化區域緩緩析出,碎片析出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震動。


    “別碰記憶氣泡!”林驍的警告遲了半秒。


    顧晚晴的左手無意識地撫過某個正在重播第七卷血色婚禮的記憶團,醫用橡膠手套瞬間融化成液態矽膠,融化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當裸露的指尖觸碰到羊水的刹那,她突然看見自己三天前在實驗室銷毀的基因樣本正在逆時重生,指尖觸碰羊水時,能感覺到一股冰涼的觸感。


    方硯秋的脊椎終於完成最後的星象蝕刻,十二組齒輪咬合形成的黃道帶投影籠罩住祭壇臍點,齒輪咬合時,發出清脆的哢噠聲。


    他吐著血沫將青銅羅盤碎片按進骨茬暴露的胸腔,機械心髒的搏動突然與整個腔體的脈動達成共振,心髒搏動的聲音沉重而有力。


    “林驍!第三節車廂的量子坐標!”嘶吼聲震碎了三個正在靠近的記憶漩渦,漩渦破碎的聲音如同風聲唿嘯。


    林驍的軍刀突然在地麵刻出燃燒的軌道,那些屬於第三卷地鐵詭影的鏽跡順著刀鋒蔓延成發光的導向線,刻劃時,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當他將量子糾纏形成的車票插入腔壁時,整個生物腔體突然收縮成產道般的狹長隧道,收縮時,發出沉悶的擠壓聲。


    妹妹林玥的殘影在隧道盡頭舉起半塊破碎的車窗玻璃,玻璃裂紋恰好構成星軌計算公式的拓撲結構,玻璃在手中晃動時,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基因鎖解除!”顧晚晴將三棱鏡刺入自己異化的右臂,飛濺的羊水在她眼前重組成雙螺旋階梯,三棱鏡刺入時,發出輕微的噗呲聲。


    當第七卷新娘的dna鏈與初代觀測者的基因圖譜重疊時,懸浮在羊水裏的星軌數據突然具象化成發光的臍帶,重疊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電流通過。


    “接住能量錨點!”她將正在量子化的手術刀擲向方硯秋,刀鋒上凝結的羊水珠裏封印著三十年前被抹除的實驗日誌,手術刀擲出時,帶著唿唿的風聲。


    方硯秋的機械脊椎突然反向旋轉,將星軌數據吸入齒輪縫隙,旋轉時,發出嗡嗡的聲音。


    當他的虹膜分裂成第四重同心圓時,那些漂浮在羊水裏的記憶氣泡突然同時顯現出青銅鑄造場的熔爐場景,氣泡顯現時,仿佛有一陣光芒閃過。


    “找到了!”染血的牙齒咬碎傳送膠囊,初代觀測者的基因坐標以燒傷疤痕的形式浮現在他胸口,“西南偏南28.5度,1999年9月9日9時9分9秒!”咬碎膠囊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整個腔體突然發生劇烈的宮縮反應,林驍抓住的導向線在擠壓中迸發出地鐵摩擦軌道的火花,火花迸射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他看見妹妹的殘影正在被記憶羊水吞噬,量子糾纏形成的車票突然燃燒成發光的灰燼,車票燃燒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還有七秒!”他對著顧晚晴吼叫,吼聲充滿了焦急和緊張,軍靴底部的防滑齒正在與分泌的粘膜發生碳基同化,同化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黏滯感。


    顧晚晴用三棱鏡切斷正在侵蝕防護服的臍帶物質,突然發現右手無名指的結婚戒指變成了陌生的款式,切斷時,發出輕微的切割聲。


    當她試圖迴憶三天前的結婚紀念日時,腦海中的畫麵卻定格在某個從未見過的實驗室場景——穿著染血婚紗的自己正將基因樣本注入青銅羅盤,迴憶時,腦海中仿佛有一陣輕微的嗡嗡聲。


    “記憶熵增開始!”方硯秋的警告伴隨著機械脊椎的斷裂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他脖頸的晶體化區域突然噴射出帶著星光的羊水柱,噴射時,發出唿唿的聲音。


    那些飛濺的液體在觸及顧晚晴麵罩時,留下七個正在消逝的指紋狀記憶空洞,液體飛濺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當倒計時歸零的瞬間,整個血色產道如同分娩完成的子宮般劇烈痙攣,痙攣時,發出沉悶的蠕動聲。


    林驍抓住最後一片妹妹的量子殘影塞進製服口袋,軍刀在地麵刻出的燃燒軌道突然坍縮成黑洞般的臍點,坍縮時,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在時空撕裂的轟鳴中,顧晚晴看見自己三天前的記憶氣泡正在被羊水溫柔吞噬,那些消失的時光如同從未存在過的胎動,隻在防護服袖口留下環狀的妊娠紋痕跡,記憶氣泡被吞噬時,仿佛有一陣柔和的光芒閃過。


    顧晚晴的指尖在粘稠的羊水中劃出手術刀特有的軌跡,防護服左臂的妊娠紋痕跡正以每分鍾三毫米的速度向心髒位置蔓延,指尖劃動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阻力。


    她盯著方硯秋脖頸處跳動的星象蝕刻,那些本屬於三十年前的基因圖譜正沿著臍帶狀的生物電纜,將林驍的視網膜灼燒出焦糊的硫磺味,灼燒時,能聞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我需要七秒絕對靜止!”她將三棱鏡尖端刺入自己的肱動脈,溢出的羊水立即在傷口處結晶成記憶琥珀,刺入時,發出輕微的噗呲聲。


    每個六邊形晶胞裏都封印著方硯秋機械脊椎的齒輪運動軌跡——那是唯一能對抗記憶吞噬的錨點坐標。


    林驍的軍靴在腔壁粘膜上犁出五道碳基溝壑,妹妹的量子殘影在他視網膜上疊加出雙重曝光的痛覺,軍靴犁地時,發出沉悶的摩擦聲。


    當方硯秋的臍帶神經突觸第七次抽搐時,他看見1983年基因實驗室的防爆門正在自己視神經上烙下密碼鎖的輪廓,抽搐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震動。


    “東南方四十五度!”嘶吼聲震碎了三個記憶氣泡,飛濺的玻璃狀碎片在羊水中重組為青銅羅盤的分解圖,氣泡破碎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方硯秋的機械脊椎突然迸發出十二道環狀火花,齒輪咬合處滲出的潤滑劑竟帶著羊水的腥甜,火花迸射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他染血的臼齒間擠壓出破碎的指令:“產鉗協議……啟動代碼x - 7……”話音未落,那些漂浮的記憶羊水突然凝聚成十九把骨質手術鉗,鉗口處密布著逆向旋轉的dna螺旋齒,凝聚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氣流湧動。


    顧晚晴的防護服突然從腰部裂開,暴露的皮膚表麵浮現出三十年前的實驗日誌,裂開時,發出輕微的撕裂聲。


    當第三把產鉗夾住她正在異化的右手時,婚紗蕾絲狀的生物粘膜突然從傷口處噴湧而出,夾住時,能感覺到一陣劇痛。


    “別碰記憶甬道!”她厲聲警告,三棱鏡折射出的光譜卻在林驍視網膜上燒灼出星軌坐標的焦痕,警告聲中充滿了急切和擔憂。


    林驍的量子車票在掌心熔化成液態銥,妹妹的殘影突然發出嬰兒初啼般的震顫,車票融化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當地鐵導向線第13次與臍帶神經產生共振時,他軍用匕首上的鏽跡突然活化成蠕動的血管,順著刀鋒爬上小臂,共振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震動。


    “西南偏南28.5度!”軍靴重重踏在記憶羊水凝聚的胎盤投影上,飛濺的液體在腔壁刻出燃燒的拓撲公式,踏地時,發出沉悶的聲響。


    方硯秋的虹膜分裂成八重同心圓,青銅羅盤的分解圖突然在他胸骨表麵重組為四維坐標軸,分裂和重組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變化。


    當機械心髒的第十二次搏動與記憶宮縮同步時,那些骨製產鉗突然咬住顧晚晴的手術刀,在羊水中撕扯出帶著金屬碎屑的臍血漩渦,搏動和撕扯時,發出沉悶的聲音。


    “就是現在!”顧晚晴將三棱鏡插入自己的鎖骨凹槽,防護服上的妊娠紋突然展開成發光的剖宮產切口,插入時,發出輕微的噗呲聲。


    當手術刀沿著星軌公式第七次修正切割軌跡時,整個生物腔體突然發出瀕死的痙攣,記憶羊水在坍縮中形成二十九個逆向旋轉的蟲洞,痙攣和坍縮時,發出沉悶的蠕動聲。


    林驍的視覺神經突然承受住七倍痛覺衝擊,妹妹的殘影在量子糾纏中爆發出婚紗燃燒的熾白光芒,衝擊和光芒閃現時,能感覺到一陣劇痛和耀眼的光芒。


    他軍用匕首上的血管網絡突然刺入腔壁粘膜,在羊水退潮的轟鳴聲中拽出十三節地鐵車廂的幽靈框架,刺入和拽出時,發出沉悶的聲音。


    當最後一滴記憶羊水從方硯秋的機械脊椎縫隙蒸發時,顧晚晴的手術刀突然在虛空中劃出完美的黎曼曲麵,蒸發和劃動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變化。


    防護服上的妊娠紋如同活過來的銜尾蛇,沿著刀鋒軌跡咬住正在消散的臍帶電纜,咬住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拉扯感。


    在她染血的鏡片倒影裏,三十年前的實驗日誌正被焚燒成灰燼狀的基因鏈,焚燒時,能看到一陣火光和灰燼飛揚。


    虛空突然響起二十九聲青銅鍾擺的合鳴,顧晚晴手術刀切割過的黎曼曲麵開始滲出墨綠色鏽跡,合鳴和滲出時,能聽到清脆的鍾聲和看到鏽跡慢慢出現。


    那些本該消散的記憶羊水突然在半空凝結成胚胎狀的氣泡,每個氣泡表麵都浮動著相同的星象蝕刻——某種超越三維空間的鑄造場正在虛空中校準坐標,青銅震動的餘波將林驍視網膜上的密碼鎖灼燒出焦黑的十字刻痕,凝結和灼燒時,能感覺到一種神秘的氛圍。


    手術刀劃開的虛空裂痕突然噴湧出墨綠色羊水,顧晚晴的防護服纖維在接觸到液體的瞬間開始逆向生長,湧出和生長時,能看到墨綠色羊水和纖維的變化。


    那些本應消逝的妊娠紋突然膨脹成臍帶狀的生物導管,纏繞著她的小臂紮入裂隙深處,膨脹和纏繞時,能感覺到一種輕微的拉扯感。


    當第二十八滴鏽蝕液體墜落在青銅鍾表麵時,整個空間響起密集的胚胎心跳聲,墜落和心跳聲響起時,能聽到清脆的滴答聲和沉悶的心跳聲。


    “抓住星軌錨點!”方硯秋的機械脊椎突然反向折疊成環狀,十二節椎骨表麵的星象蝕刻迸發出伽馬射線暴,折疊和迸發時,能感覺到一種強烈的能量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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