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帶著絲絲涼意的海霧裹著刺鼻的柴油味猛地撲進鼻腔,那味道辛辣而濃烈,嗆得汪芷微微皺了下鼻子。此時,她正將最後一張折疊成紙鶴的股權書小心翼翼地塞進救生艇夾層,手指觸碰著紙質的股權書,感受到那光滑又帶著些許質感的紙張。


    項霆倚在集裝箱陰影裏擦拭單邊耳釘,耳釘在微弱的光線下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映著他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那笑意帶著一絲神秘。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三叔把信托基金轉給堂姐的轉賬記錄,剛同步到瑞士銀行監管係統。”原來,項霆在機房時,偶然發現服務器裏一些異常的數據傳輸,經過長時間的調查和分析,逐步鎖定了三叔的轉賬行為。他利用自己在技術方麵的專長,黑進了相關係統,才拿到了這份關鍵的轉賬記錄。


    “你猜他什麽時候會發現……”汪芷話音未落,項霆突然扯過她的手腕,將她的手重重地按在鏽跡斑斑的貨輪艙壁上。粗糙的艙壁刮擦著汪芷的手背,帶來一陣刺痛。他指尖殘留著機房服務器滾燙的溫度,而唿吸間薄荷糖的涼意卻像冰錐般尖銳地刺進她耳垂,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現在該擔心的是你,敢把定位芯片縫在流浪貓項圈裏。”


    遠處探照燈掃過的刹那,強烈的光線晃得汪芷眼睛有些發疼,她看見他喉結下方未愈的齒痕泛著暗紅,那顏色觸目驚心。


    那夜天台暴雨中混雜著血腥味的吻忽然翻湧上來,她別開臉,用鞋尖碾碎甲板縫隙裏冒出的青苔,腳下傳來青苔被碾碎時柔軟而濕潤的觸感。“項家祖訓第七條,永遠給獵物留個通風口。”


    尖銳的汽笛聲如同一把利刃撕裂晨霧,項霆掌心粗糙的老繭擦過她腕間青紫的掐痕,那觸感帶著一絲疼痛。


    他彎腰時,黑色衝鋒衣冰冷的拉鏈硌得她鎖骨生疼,說出的每個字卻像淬了蜜的刀:“密碼箱裏的星圖坐標少了個參數——北緯31°14''的獵戶座流星雨,是你咬我的時候正在爆發的伽馬射線閃。”


    港區調度塔突然傳來刺耳、尖銳的警報聲,那聲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十七個身著藏藍製服的經偵警員從閘口魚貫而入時,腳步聲整齊而有力,踏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汪芷終於看清項霆手機屏上跳動的倒計時——00:00:00。


    他轉身將u盤拋給帶隊警官的動作行雲流水,暗紋襯衫下緊繃的脊背卻泄露了他微微加快的心跳頻率。


    “項氏集團近五年跨境資金流動異常報告。”他聲音像浸了寒潭的玉石,清冷而沉穩。原來,項霆在發現三叔的一些可疑跡象後,暗中調查公司的財務報表,通過分析大量的數據和交易記錄,逐步發現了跨境資金流動的異常。同時,他還通過各種渠道找到了鄭律師,用智慧和勇氣突破了鄭律師的心理防線,拿到了他偽造境外並購協議的原始錄音。另外,他利用自己的網絡技術,追蹤到了吳記者收買水軍的比特幣交易鏈。餘光瞥見三叔的助理正瘋狂按著手機退向泊位。


    汪芷從防水袋抽出還帶著打印機餘溫的檔案冊,封皮燙金字體在朝陽下泛著血色的光芒,那光芒有些刺眼。


    當三叔咆哮著“偽造證據”從指揮塔衝下來時,聲音如雷般響亮,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她當著所有記者的麵掀開了最後一頁——正是昨夜保險箱裏那份蓋著家主私印的股權轉讓書,轉讓日期赫然寫著八年前項霆父母空難後的第七天。


    “需要我幫三叔迴憶下……”她指尖劃過公證處鋼印上細微的裂痕,那裂痕在指尖的觸摸下有著獨特的質感。“當年是誰在直升機燃油表上動了手腳?”


    人群炸開的聲浪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撲麵而來,項霆突然扣住她的後頸迫她抬頭。


    他瞳孔裏翻湧的墨色比海霧更濃,深邃得仿佛能將人吸進去。指腹卻溫柔地摩挲著她藏在衣領下的微型錄音器,那觸感輕柔而溫暖:“讓你別碰家族舊賬,怎麽偏要往雷區跳?”


    “因為有人說過……”汪芷將染著雪鬆香氣的領帶纏上他手腕,在警員給三叔戴上手銬的清脆金屬撞擊聲裏輕笑,“掉進兔子洞的愛麗絲,需要瘋帽子來配鑰匙。”


    庭審直播切斷後的第三個雨夜,狂風裹挾著暴雨肆虐,項家老宅百年紫藤在暴雨中瘋狂抽枝,枝條被雨水打得啪啪作響。項霆坐在車上,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心中五味雜陳,剛剛在港區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而現在他即將麵對家族老宅裏的種種未知……


    汪芷踩著滿地撕碎的財務報表走進祠堂,腳下傳來紙張被踩碎的沙沙聲。項霆正用家法杖挑起三叔跪奉的檀木匣,檀木匣散發著淡淡的木質香氣。


    族老們倒抽冷氣的聲響清晰可聞,他漫不經心掂了掂匣中染血的瑞士懷表,懷表上的血跡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用我母親的遺物當籌碼,三叔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下作。”


    “你以為扳倒我就能坐穩繼承人的位置?”三叔額頭青筋暴起,卻在瞥見汪芷把玩著的翡翠扳指時驟然失聲——那是項家掌權人代代相傳的信物,此刻正在她指尖流轉著幽光,那幽光神秘而迷人。


    項霆忽然抬腳碾碎跌落在地的竊聽器,飛濺的電子元件殘骸擦過汪芷頸側,帶來一絲細微的刺痛。


    他當著全族長輩的麵將掌紋按在家主終端機上,機械女聲報出“dna驗證通過”的刹那,祠堂穹頂的北鬥七星陣突然開始逆向旋轉,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從今日起……”他轉身時玄色唐裝下擺掃過汪芷綴著珍珠的裙角,裙角上的珍珠觸感圓潤而光滑。“項氏所有海外資產由汪芷代持,直到……”暗流湧動的死寂中,他忽然執起她戴著祖母綠尾戒的手貼在唇邊,“我的新娘願意戴上鳳冠霞帔。”


    暴雨驟歇時,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清新味道。汪芷倚在滴水的飛簷下,看著水滴從簷角落下,滴答滴答地打在地麵的水窪裏。她數著項霆睫毛上墜著的雨珠,那雨珠晶瑩剔透。


    他卸了家主的淩厲氣勢,此刻歪頭咬她耳墜的模樣倒像極了初見時那個玩世不恭的校霸,嘴唇觸碰耳墜的感覺癢癢的:“怕不怕明天全校都傳你靠美色上位?”


    “比起這個……”她突然扯開他鎖骨處的盤扣,露出那道新鮮結痂的刀傷,傷口周圍的皮膚帶著一絲紅腫。“項少爺用苦肉計騙我心疼的時候,倒是演技精湛。”


    梧桐葉上的積水突然砸碎在青石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項霆喉間溢出的悶笑驚飛了簷角白鴿,那笑聲低沉而富有磁性。他擒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的力道卻溫柔得發顫,心口的跳動清晰可感:“汪老師教得好,畢竟……”沾著藥香的繃帶被風掀起一角,那藥香帶著一絲苦澀。“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我演了整整三年混蛋。”


    月光破雲的瞬間,柔和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汪芷嗅到他袖口若有若無的藍楹花香,那香氣淡雅而迷人。


    那是她昨夜在圖書館頂樓撒下的幹擾劑味道,此刻卻混著他指尖的硝煙氣息,釀成令人眩暈的蠱毒。


    當巡夜保安的手電光掃過後巷時,強光晃得他們眼睛有些睜不開。項霆已經抱著她翻過爬滿薔薇的圍牆,薔薇的刺紮在身上,帶來一絲刺痛。


    “抱緊了。”他喘息著將她往上顛了顛,黑色機車在銀杏大道上劃出銀色弧光,機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帶你去驗收戰利品。”


    實驗樓頂層的天文觀測台還殘留著打鬥痕跡,淩亂的儀器和破碎的玻璃散落在地上。項霆卻變戲法似的從破損的望遠鏡底座抽出一卷羊皮紙。


    汪芷借著月光看清上麵手繪的星圖時,忽然被燙到般縮迴手指,紙張的觸感帶著一絲涼意。那是用她重生那天的行星軌跡標注的藏寶圖,每個坐標都對應著件足以顛覆某個豪門世家的秘辛。


    “怕了?”項霆將羊皮紙塞進她書包夾層,轉身時白大褂衣擺掃過滿桌財務報表,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響。“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項太太。”


    汪芷反手將化學實驗室的鑰匙拍在他胸口,冰涼的金屬貼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胸膛的起伏清晰可感。“比起藏寶圖……”她踮腳咬住他滾動的喉結,喉結的滾動帶著一絲溫熱。“我更想知道,項同學準備什麽時候改掉在監控死角藏情書的毛病?”


    晨光穿透雲層時,溫暖的陽光灑在教室裏。早讀課鈴聲驚起滿樹麻雀,麻雀的嘰嘰喳喳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汪芷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沾了咖啡漬的校服裙擺,布料的觸感柔軟而順滑。聽見走廊盡頭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項霆攥著半截粉筆斜倚在高三(1)班門框上,袖口露出的繃帶在他蒼白的皮膚上刺目如雪。


    “過來。”他屈指敲了敲貼滿處分公告的牆麵,牆麵傳來清脆的敲擊聲。卻在汪芷走近時突然扯下領帶纏住她手腕,領帶的觸感光滑而柔軟。


    整個樓層爆發的尖叫聲如同炸開了鍋,他俯身將染著藥香的唿吸烙在她顫抖的眼瞼,唿吸的熱氣撲在眼瞼上,癢癢的。“不是說好要光明正大地……咳!”


    汪芷用沾著紫藥水的棉簽狠狠戳在他傷口,傷口傳來一陣刺痛,成功堵住了後半句混賬話。


    教導主任的怒吼從樓梯口傳來,聲音洪亮而威嚴。她故意將沾著項霆血跡的紙巾飄落在孫同學課桌上,紙巾飄落的聲音很輕很輕。


    那張總在匿名論壇帶節奏的圓臉瞬間慘白如紙,打翻的修正液在檢討書上洇出扭曲的墨痕,修正液的味道刺鼻難聞。


    粉筆灰在晨光中浮沉,如同細小的塵埃在空氣中舞動。汪芷捏著那張洇滿修正液的檢討書走過高三走廊,紙張在手中的觸感有些潮濕。


    窗欞外飄進的櫻花沾在她馬尾辮的發梢,櫻花的花瓣柔軟而輕盈。孫同學突然衝過來時,她指尖的自動鉛筆在習題冊上劃出鋒利的折線,鉛筆劃過紙張的聲音沙沙作響。


    “這是你上周落在生物教室的筆記。”孫同學顫抖著遞上活頁本,活頁本的紙張有些粗糙。夾層裏露出的匿名論壇截圖被塗改成懺悔書,“我表哥在網警支隊實習……那些ip地址……”他額角滲出細汗,看著汪芷用沾著紫藥水的棉簽在截圖上畫了個笑臉。


    午休鈴聲撕開凝滯的空氣,鈴聲清脆而響亮。汪芷轉身將活頁本拋進失物招領箱,金屬撞擊聲驚飛了窗外灰雀,那聲音清脆而尖銳。她對著滿教室欲言又止的麵孔輕笑:“教務處剛送來三十七套模擬卷,誰要幫我去複印室搬?”


    此起彼伏的舉手聲裏,項霆拎著冰鎮檸檬茶斜倚在門框上,檸檬茶的冷氣撲麵而來。


    他鎖骨處的繃帶滲出新鮮血漬,袖口卻別著汪芷今早隨手折的紙鶴。“教務處說監控錄像修複了。”他晃了晃u盤,目光掃過幾個慌忙低頭的學生,“上周弄髒汪同學校服的人,自己領處分還是等我點名?”


    汪芷突然將冰涼的檸檬茶貼在他滲血的傷口,傷口傳來一陣冰涼的刺痛,成功堵住他後半句話。


    她踮腳時嗅到他衣領殘留的硝煙味,那味道帶著一絲刺鼻。壓低聲音道:“項同學不如解釋下,教務處電腦怎麽中的蠕蟲病毒?”


    蟬鳴驟響的瞬間,蟬鳴聲嘈雜而喧鬧。項霆喉結上的齒痕在陽光下泛著曖昧的潮紅。


    他擒住她手腕將人抵在儲物櫃上,儲物櫃的金屬冰冷而堅硬。指腹摩挲著她掌紋裏未愈的灼傷,灼傷處傳來一絲疼痛。“汪老師不如先告訴我,昨天解剖室失蹤的鈉鉀泵模型……”沾著藥香的唿吸掠過她輕顫的睫毛,唿吸的熱氣讓睫毛微微顫動。“怎麽會在孫同學的儲物櫃裏共振?”


    黃昏的暴雨來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麵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汪芷抱著教案穿過櫻花道,教案在手中的觸感有些沉重。項霆正倚在百年銀杏下把玩銀質打火機,打火機在手中的觸感冰涼。


    跳動的火苗映亮樹幹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每道都對應著他們共同粉碎的某個陰謀。


    “校董會同意銷毀處分檔案了。”他將打火機拋進雨幕,金屬外殼在積水中映出扭曲的星空,那星空的倒影隨著水波蕩漾。“代價是下學期幫他們帶競賽班。”


    汪芷突然扯開他繃帶,蘸著雨水擦拭那道猙獰的刀傷,雨水的涼意和傷口的刺痛交織在一起。“項少爺的苦肉計倒是越用越順手。”她指尖撫過他鎖骨下方微凸的一片疤痕,疤痕的觸感有些粗糙。“上次在碼頭埋的追蹤器,取出來的時候疼嗎?”


    驚雷炸響的刹那,雷聲震耳欲聾。項霆扣住她後頸吻下來,雨珠順著他的下頜滑進她校服領口,帶來一絲冰涼的感覺。唇齒間翻湧著鐵鏽味的歎息:“比不上你往心髒監測儀裏裝信號幹擾器的疼。”他指尖探進她發間,撚出片閃著微光的銀杏葉,銀杏葉的脈絡清晰可感。“汪芷,我們該換個戰術了。”


    月光刺破雲層時,柔和的月光灑在實驗樓頂層。天文望遠鏡正在自動校準,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汪芷將加密u盤插入終端機,項霆忽然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腰上的觸感溫暖而有力。


    他腕間的祖母綠尾戒撞上她指間的翡翠扳指,迸發的幽光在控製台投下星圖般的投影,那投影神秘而美麗。


    “三叔的海外賬戶今早完成清算。”他下頜抵在她肩窩,看著屏幕彈出三十七個綠色進度條,屏幕的光線有些刺眼。“你猜瑞士銀行那台備用服務器……”溫熱的掌心覆上她手背按下確認鍵,掌心的溫度傳遞到她的手背上。“能不能撐過今晚的太陽風暴?”


    晨霧漫進教室時,霧氣帶著一絲潮濕和涼意。汪芷正在黑板書寫洛倫茲力公式,粉筆在黑板上劃過的聲音沙沙作響。


    粉筆斷裂的脆響驚醒了打瞌睡的學生,那聲音清脆而響亮。她轉身看見項霆拎著兩個便當盒站在後門光影裏,便當盒的熱氣散發出來,帶著飯菜的香氣。


    陽光將他耳釘折射成七彩光斑,落在她昨晚親手包紮的紗布上,光斑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紅燒排骨換你的糖醋裏脊。”他屈指敲了敲貼滿獎狀的牆麵,牆麵傳來清脆的敲擊聲。卻在汪芷走近時突然壓低聲音,“教導主任的假發沾到口香糖了,現在去女廁所第三個隔間還能拍到現場。”


    蟬鳴聲突然被此起彼伏的驚唿切斷,驚唿聲尖銳而響亮。


    汪芷從書包抽出濕紙巾拍在他胸口,濕紙巾的涼意透過衣服傳來。轉身時馬尾辮掃過那張永遠玩世不恭的笑臉,馬尾辮的觸感柔軟。“項同學不如先解釋下,教務係統裏突然出現的兩萬條好評是怎麽迴事?”


    火燒雲染紅操場時,天空被染成一片絢爛的紅色。孫同學抱著全班的道歉信站在櫻花樹下,道歉信的紙張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汪芷將其中折成紙鶴的信箋串成風鈴,風鈴在微風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忽然聽見樹後傳來熟悉的薄荷糖響動。


    項霆單手插兜轉出陰影,掌心跳躍的激光筆在風鈴上投出跳動的星軌,星軌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天文社要拍流星雨。”他指尖晃過教導主任辦公室的百葉窗,百葉窗被輕輕晃動的聲音很輕。“監控拍到三個帶著攝像機翻牆的笨蛋。”忽然抓住汪芷手腕將人拽進樹影,手腕被抓住的感覺有些緊張。“汪老師教教我,怎麽在校長眼皮底下……”溫熱的唇擦過她泛紅的耳尖,嘴唇的溫度讓耳尖更加滾燙。“給優等生發戀愛許可證?”


    暮色四合時,周圍的光線漸漸暗下來。汪芷在實驗室培養皿裏發現了枚鑽戒,鑽戒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項霆的白大褂還搭在椅背,燒杯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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