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沈觀抓起那少年連忙上前,跪在昭慶帝麵前,戰戰兢兢道:“陛下恕罪,臣的長子言行無狀,隻因幼時長在狼群中,腦子與常人不同,還請陛下恕罪。”


    昭慶帝看著沈觀邊上的少年,他也不是沒有聽過定國公府的事情,對於臣子後宅那點子事情,他素來沒有什麽興趣,“他叫什麽名字?”


    “沈寒舟。”


    “身手倒是不錯,他能聽懂人話嗎?”


    昭慶帝的話音落下後,沈觀有些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然而還沒等他迴答,沈寒舟已然開口,“能。”


    昭慶帝挑眉,臉上有些意外,“那你可願意到朕的金吾衛中任職?”


    “不要。”沈寒舟想也不想地拒絕,“我要帶兵打仗,我要當大將軍。”


    沈寒舟一番話下來,沈觀連忙磕頭求饒,“求陛下寬恕,臣兒子腦袋有疾,還請陛下不要同他計較。”說完又狠狠罵了沈寒舟一番,“逆子,陛下麵前哪有你張狂的份?還不快給陛下賠罪。”


    昭慶帝卻哈哈大笑,毫不在意沈寒舟的拒絕,“好小子,定國公府終於又要出了一個武將,有這樣的兒子,沈觀你有福氣了。”


    沈觀臉上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這樣吧。”昭慶帝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朕知道賞你什麽了。”


    “沈觀。”


    “臣在。”


    “你屢次上折請求立世子,今日朕就特準你立沈寒舟為世子,聖旨即刻下達。”


    沈觀麵露驚駭,“陛下?”


    昭慶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嗯?愛卿不願。”


    沈觀重重跪了下去,“臣謝主隆恩。”


    另一邊,徽音公主迴過神,跪著上前抱緊昭慶帝的腿,“父皇,這一切都是慕青沅的詭計,是她害我!”


    昭慶帝抬腳將徽音公主踢了出去,他麵色陰沉地看著徽音公主,“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兒啊。”


    徽音公主受了一記窩心腳,嗚啦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圍觀的大臣命婦,卻沒有人敢出一言,為徽音公主說話。


    昭慶帝素來寵愛徽音公主,眼下卻不顧及她的顏麵,當著眾人的麵前踢她,看來皇上這次是真的氣狠了。


    徽音公主這才想到,她方才的行為有多出格。


    她顫抖地爬起身,“父皇,我......”


    話還未說完,白天也就打斷了她,語氣有些埋怨,“公主,陛下乃是一國之君,龍體貴重如斯,您怎能如此呢?若是陛下有個好歹,這可怎麽辦?”


    昭慶帝冷冷看著她,“看來是朕將你寵的太過了,這才讓你有恃無恐。”


    說完,昭慶帝招來內侍將徽音公主帶了下去。


    慕青沅看著徽音公主被內侍帶走,以往她總仗著皇帝的寵愛,今日後,她再也沒有倚仗了。


    白天也立即上前道:“陛下,時辰不早了,您之身關係重大,萬不能有絲毫差池,還是讓李太醫看看吧。”


    昭慶帝這才頷首。


    慕青沅等人也得以迴家。


    榮國公府。


    江知彰好奇問道,“今日宮宴如何?”


    江琉喝了口水,將整件事情繪聲繪色說了出來。


    “最後呢,還是得要聽祖母的話,祖母她老人家聰慧過人,她的眼睛能洞悉這世上的一切。”


    江知彰聽得目瞪口呆,以眼神詢問江知禮。


    江知禮點了點頭,伸手順了順美髯,心中想著,他兒子也是有些許長處的,瞧這口舌多流利。


    忽而,他的動作停了下來,不對,口齒伶俐,難不成日後要去說書?


    他的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副,他女兒寫書,他兒子在眾人麵前說書的場景。


    想到這裏,他身子猛然一抖,喝道:“夠了,不要嘩眾取寵!”


    江琉頓時啞火,乖乖坐了迴去。


    江知禮擔心地看著慕青沅,“娘,今日這事公主會不會記恨上您?”


    “記恨?”慕青沅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她早已經在淩霜那事後,就已經記恨上了我。今時不同往日,單憑她一個遭了皇上厭棄的公主,還翻不出什麽水花來。”


    “更何況,她犯下這麽大的錯誤,還能出來嗎?”


    江知禮想著昭慶帝的表現,確實是如慕青沅所說這樣,也就放下心來。


    “今日發生這事,實在是意外。”


    江知硯眉心一動,意外嗎?他怎麽覺得這事是被人安排好的呢?


    從故意以言語激怒起徽音公主開始,一步步將徽音公主從皇上最寵愛的公主之位上推下去。


    他下意識看了眼慕青沅,慕青沅笑眯眯看著江琉耍寶,好像一點都不知情的樣子。


    但這真的和他娘沒有關係嗎?


    江知彰見眾人話說的差不多了,開口道:“今夜我與琪兒共同做了些美食,咱們一家人一起吃,一起守歲!”


    江知彰心頭有些開心,這是他們家少有的團圓。


    眾人連聲道好,宮中的菜肴除了精致外,根本無法下口。


    飯桌上,江珺將江琉在宮宴上狼吞虎咽的事情說了出來。


    江知彰震驚地看著江琉,他不是沒有參加過宮宴,“琉兒,那些菜肴真有那麽好吃嗎?”


    江琉點頭,和他二叔做的那寡淡無味的麵相比,宮宴簡直是美味佳肴。


    “看來你是吃不下了。”江知彰有些惋惜,很快又打起精神,“琉兒不吃,正好咱們可以多吃些!”


    江琉眼睛一轉,“二叔,你們做的什麽呀?”


    “自然是美味鍋子了。”


    鍋子!


    江琉如遭雷劈,欲哭無淚道:“二叔,你怎麽不早說?”


    江知彰不解,“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不用理他。”江知硯道,“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妄加揣度他人,江琉,你的聖賢之道都學到了狗肚子裏了。”


    江琉紅著眼睛站在邊上,看著他們吃得火熱。


    今兒的鍋子是辣的,那麻辣鮮香的味道,直往他鼻腔鑽。


    江琉是悔不當初,早知道不該在宮宴上吃那麽多的!


    用完飯,慕青沅讓白英將她提前準備好的東西取出來。


    眾人好奇地看著,“祖母,這是什麽?”


    慕青沅神秘兮兮道:“大富翁!”


    “今兒守歲,咱們就玩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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