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女眷已經落座,而前頭院子裏姑娘們比賽投壺的事情,早已經被丫鬟報了上來。


    此時,眾人見著興寧郡主臉上帶著笑意進來,便已知曉比賽輸贏。


    興寧郡主走到母親裕王妃身後,將項圈和手鐲抬起, “母親,你瞧瞧我贏的。”


    “老夫人,您別和這個孽障計較,都是我沒教好她,這才縱得她這樣放肆。”說完,裕王妃指著興寧郡主,佯怒道,“你這個丫頭真是愈發沒規矩,還不將東西還了迴去。”


    慕青沅卻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姑娘們之間的玩鬧,不必咱們摻和,珺兒她們幾個輸了便輸了,也是興寧這孩子厲害。”


    裕王妃輕掃了眼慕青沅,見她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這些人不僅要比家族實力,更是要比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慕青沅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興寧郡主聽到這話更是得意,江珺是個討人嫌的,她這個祖母說話倒是中聽。


    隻有傅夫人捏緊了帕子,這個項圈可是她母親專門去給女兒求來的,女兒真是糊塗!


    不一會,江珺幾人也走到各自母親身旁落座。


    江琪看著夏氏衝她招手,她咬了咬唇,並不想和母親坐在一起。


    就在這時,慕青沅開口喚道:“琪兒,來祖母這裏。”


    江琪麵上一喜,提著裙子小跑到慕青沅身邊坐下。


    慕青沅理了理她跑亂的發絲,對著眾人道:“諸位莫怪,我這個孫女可人疼,我是片刻都離不了。”


    眾人自然不會拂了慕青沅的麵子,笑著說不會。


    另外一桌上的夏氏,臉色有些不自然,這個女兒果然是來討債的!


    席間夫人打量的目光太過此言,夏氏強裝鎮定道:“我這女兒十分得她祖母的喜歡,我這當兒媳的心中自然高興。”


    用完飯後,安慶長公主帶著眾人在園子中逛了起來。


    慕青沅席上多喝了兩口酒,逛著逛著她便提出了要去更衣。


    解決完生理需求後,慕青沅也沒有去參加大部隊,反而和花嬤嬤兩人走到了一處偏僻的院落。


    慕青沅:“你瞧瞧這地多僻靜,多適合偷情。”


    花嬤嬤上雖然早已經習慣了慕青沅的大膽發言,驟然聽到這話,依舊是被震驚地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片刻後,她說道:“沒有主人家會在家中宴請賓客的時候偷情。”


    “也有可能是客人趁著人多的時候,來這裏尋刺激。”


    花嬤嬤:“......”


    “謔!”慕青沅小聲驚唿,旋即便拉住花嬤嬤的手臂,躲在了假山後,小心地觀察起來。


    距離得遠,慕青沅並不能夠聽到那兩人在說些什麽話。


    隻是瞧著衣著,倒像是一個主子一個下人,那下人的衣服倒是讓慕青沅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裏看到的。


    突然,那女子轉過身子。


    慕青沅猛然抓住了花嬤嬤的手,夭壽啦,怎麽會是珈藍!


    待到那兩人走後,慕青沅才和花嬤嬤走出來,兩人對視,半晌無言。


    “先迴家,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慕青沅說著,便和花嬤嬤找了另一條路迴去。


    天色漸晚,慕青沅便提出告辭。


    蔣氏又將江家一行人送至門外,“今日若有什麽招待不周,您老人家別見怪。”


    慕青沅拍了拍她的手,“哪有什麽不周,我歡喜得很,又勞你送我們了。”


    蔣氏扶著慕青沅上了馬車,“您啊,就會哄我,能伺候在您身邊,可是我的福氣。”


    慕青沅上了馬車後,便讓蔣氏迴去了。


    馬車中,慕青沅聽著江琪說她們投壺的事情,連著傅挽歌拿出來的那個項圈的來曆也說了。


    慕青沅聽完後,便眉頭緊鎖,若隻是個普通項圈給了便給了,可偏偏是有高僧加持過的。


    江琪見慕青沅皺眉,連忙開口說道:“祖母,您別生氣,我與二姐姐和七妹妹都說好了,迴到家中一人送去一個項圈給傅家妹妹。”


    慕青沅失笑,“你們小人家家的才有多少東西,有祖母在呢 。”


    江琪見慕青沅並未生氣,這才放心地倚在她懷中,“祖母為我們好,我知道,隻是我們小姐妹之間已經說好了。”


    慕青沅欣慰地看著江琪,出來這一趟,江琪都有了交好的小姐妹了,那今日就沒有白白出來。


    “行,那便依你。”


    江琪依戀地在慕青沅懷中蹭了蹭,“祖母,我今日做得不好?”


    “哪裏不好?”


    “我不會投壺,拖了大姐姐的後腿,還鬧了笑話,被大家恥笑。”江琪說起這些,有些沮喪。


    慕青沅沒能去現場觀看,但也曉得江琪的性格。


    怕小姑娘鑽牛角尖,她輕聲安慰道:“這有何難?你若是想要變成投壺高手,明日起每日練上那麽一小會,久而久之就熟悉了。”


    “琪兒,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沒人會真的恥笑你的。你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改正就好了。”


    “祖母,我做不好。”


    慕青沅戳了戳江琪的額角,“這話祖母不愛聽,日後不許再說了。祖母可從未教過你未曾開始便先怯弱,不要提前害怕,直接去做,勇敢地麵對他,你會發現它就像紙老虎一樣,你一戳它就倒下了。”


    “那要是內心還恐懼呢?”


    “那就帶著恐懼去做。”


    傅家馬車,傅夫人拉著傅挽歌,她從未對這個女兒大聲說過話,今日卻罕見紅了臉,“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你可知那項圈有多貴重,你怎麽就敢拿它當賭注。”


    早在傅挽歌拿出那項圈時,就已經預料到傅夫人的氣怒。


    她眨巴著眼睛,“母親,當時的局麵十分緊急,我若是不拿出來,恐怕江家姐姐就要學狗叫了。”


    傅夫人仍是生氣,“她們與你何幹?”


    傅挽歌看著傅夫人不說話。


    傅夫人被女兒這雙無辜小鹿眼看得有些不自然,她別過頭不去看。


    女兒聰慧,定然知道端倪。


    傅夫人歎了口氣,“真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


    傅挽歌:“往日母親不是總讓女兒交上幾個手帕交嗎?今日女兒可是交到了。”


    傅夫人一言難盡地看著她,江家的姑娘們能和女兒有共同話題嗎?


    傅挽歌噗嗤一聲笑了,“母親,您怎麽也聽信謠言?江家姐姐都挺好的。”為表示自己的話真實可靠,傅挽歌說完後,還用力地點了點頭。


    “罷了,既然你覺得好那便和她們來往吧。”


    總歸有慕青沅那樣的祖母在,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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