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長公主笑道:“來得正好,快請坐下。”


    蔣氏扶著慕青沅在安慶長公主邊上的位置上坐下。


    待到慕青沅坐下後,安慶長公主伸手輕輕拉住慕青沅的手,“前些日子我病了,這才沒去上你辦的賞花宴,你別介意,待到午膳,我自罰三杯!”


    安慶長公主一番話說得豪氣,足可見她的好心情。


    慕青沅反握迴去,“原就隻是一個玩鬧,去不去有什麽要緊的,現在身子好了吧?”


    “已經是好透了。”安慶長公主又歎了口氣,“你也老了。”


    她和慕青沅是舊相識了,她是先帝的大女兒,而慕青沅是宮中的女官,兩人也是相識的。


    看著現在的慕青沅,她就想到當年宮中做事處處周到的慕女官。


    慕青沅卻輕拍著她的手,說道:“正因為人會老,所以才要珍惜眼前的時光。我可要恭喜你,要當曾祖母了。”


    徽音公主接過話,“正是這個理,姑母,您今日可要高高興興的才行。”


    慕青沅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容貌極豔的婦人坐在安慶長公主下首,一襲紫色宮裝襯得她更是高貴不可侵犯。


    後邊站著的珈藍對著慕青沅笑了笑。


    也正是因為珈藍,慕青沅才認出眼前這人是徽音公主。


    安慶長公主虛虛點了點徽音公主,對著慕青沅說道:“你從未見過她,她是徽音。”


    慕青沅笑嗬嗬道:“難怪氣質如此高貴,看得老身差點失神。”


    徽音公主用帕子掩了掩嘴,“您老謬讚了。”


    互吹了一頓彩虹屁後,慕青沅引著家中小輩給安慶長公主請安。


    安慶長公主作為榮國公府的姻親,對江家的幾個孩子自然是不陌生的。


    可是今日看到,差點讓她沒認出來,別說她震驚了,就連堂中的許多人都有些意外,看向慕青沅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樣了。


    江琉、江玨、江珩、江玠幾人請完安後,慕青沅就讓他們去前院去找江知彰了。


    待幾人走後,安慶長公主才開口說道:“還是你會調教人,這幾個孩子我都有些不敢認了。”


    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顯著的變化,就連江琉身上的那股子紈絝勁好像也消失了。


    徐夫人接過話說道:“聽說江老夫人在家中建了一座小學堂,廣請名師授課,就連錦繡書院的傅院長都在。”


    慕青沅笑而不語。


    忽而,一道不合時宜的冷笑聲在堂中響起。


    來了,來了!


    慕青沅的小雷達立馬響了起來,這麽多年看小說的經驗告訴她,這種時候惡毒反派就要登場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狠狠打臉!


    裴夫人涼涼說道:“可是我怎麽聽聞江家子都是被錦繡書院給退學了的呢?”


    一時間堂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慕青沅身上,慕青沅認真看了眼裴夫人,心中想著江家是不是和裴家有什麽利益上的衝突,好像沒有。


    那她懂了,裴夫人可能就是單純嘴賤。


    “家中稚子無狀,違逆了校規,合該受這樣的懲戒。”慕青沅淡淡道,“縱使犯錯也不是十惡不赦的過錯,孩子嘛,犯錯是不可怕的,重要的是看他肯不肯改正。”


    傅夫人:“原先我家老爺不曾了解就這麽果斷的下了令,後來仔細想想心中有悔,這才答應江老夫人上門授課。現在啊,我家老爺隻慶幸老夫人讓他上門,不然他可就要失去幾位得意弟子了。”


    傅夫人的話在堂中驚起軒然大波,傅明是書院院長,錦繡書院的收的學子都可以說是傅明的學生,但是學生和弟子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裴夫人眉頭微蹙,“傅夫人的意思是傅院長將他們收入門下了? ”


    傅夫人含笑頷首,江玨與江珩於讀書一道上頗有天分,傅明愛才。


    至於江琉,咳咳,這要不是自家女兒許給了他,傅明可能都懶得看他吧。


    傅挽歌乖乖巧巧坐在傅夫人身邊,見母親臉色變得不正常,小聲問道,“母親?”


    傅夫人擺了擺手,“無事。”


    傅挽歌很快就吸走了眾人對慕青沅的好奇,眾人隻聽過傅家這個小女兒體弱,風一吹就要病個幾天。


    吏部侍郎馬夫人與傅夫人是手帕交,看到她帶著傅挽歌出來,有些驚喜,“挽歌身子可是好了?”


    傅夫人眼睛掃過一圈,眼底隱隱有些炫耀,“這還要多虧江老夫人送了一個丫鬟來,挽歌的身子經她調理後,這才慢慢好了起來。”


    雖然還不如尋常女子健康,這也足夠讓傅夫人驚喜了。


    畢竟她是見過女兒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的。


    說完後,傅夫人帶著傅挽歌上前給慕青沅行了個大禮,“老夫人,挽歌能有今天真是多虧了您。”


    慕青沅看了眼花嬤嬤,花嬤嬤連忙上前扶起兩人。


    慕青沅對著傅挽歌招了招手,“怎麽又說起這樣客套的話了?我可不愛聽,咱們挽歌是個有福氣的,由不得我多疼她幾分。”


    傅挽歌故作羞澀地低頭,慕青沅摸著她的手,還是有些涼,“雖說是好多了,但是這樣的天氣也該是在家中養著才對,在外麵難免會受了寒氣。”


    傅夫人心中的苦澀,慕青沅哪裏知道呢?


    “您說的是。”


    傅挽歌長久在家中養病,身邊也沒個手帕交說說話,所以剛好了些,傅夫人立馬就帶著她出來赴宴。


    堂中人看著慕青沅和傅家母女互動,眼中都有些異樣,


    安慶長公主有雲安郡主這個女兒在,自然是知道什麽原因。


    她也樂於給傅家做臉,她招傅挽歌上前,退下腕上的紅珊瑚手釧,給她帶上。


    安慶長公主語中有些悵然,“您瞧瞧,果然好看。”


    潔白的皓腕,卻被紅珊瑚襯得活色生香。


    慕青沅跟著點頭,“果然如此。”


    傅挽歌下意識就要取下來,慕青沅按下了她的動作,“長者賜,不敢辭。”


    傅挽歌看向母親,見傅夫人點頭,她這才收下。


    安慶長公主又問了傅挽歌幾句話,傅挽歌對答如流。


    安慶長公主對著傅夫人讚道:“你養了個好女兒。”


    傅夫人嘴角的笑根本無法抑製,往年女兒都是受到那些夫人冷眼的,今年卻接連被誇獎,她心中的那股氣終於能舒展開來了。


    “您過獎了,依我看還是您身邊的大姑娘最好,處處周到。”


    傅夫人說的是安慶長公主的小孫女虞有容。


    安慶長公主伸手招來自己的虞有容,“容兒,帶幾位姑娘一道去玩吧,沒得在這裏聽我們絮叨。”


    虞有容落落大方給安慶長公主行完禮後,便帶著傅挽歌、江琪、江珺、江瑤幾人去了垂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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