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在街頭流浪的江琉相同,秦仲商這些日子也過得水深火熱。


    林芷柔看著兩隻眼睛被打得青紫的秦仲商,雙眼含淚,“老爺,都是妾身不好,那樣的話,老爺日後莫要再提了。好生將夫人接迴來,待她恭恭敬敬的,想來國公府也就能夠放過老爺了。”


    秦仲商一拍桌子,“我難道會怕他們嗎?”


    林芷柔抓起秦仲商的手,心疼地說道:“老爺自然是不會怕他們,是妾身怕了,這些日子,老爺身上傷痕累累,妾身看得心疼。”


    秦仲商順勢將林芷柔攬入懷中,“柔兒,你放心,我......”


    說話太過於激動,竟牽扯到嘴角的傷痕,秦仲商痛得齜牙咧嘴,疼痛讓他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他雖然是想將林芷柔扶為平妻,但是他同樣害怕江知彰的拳頭了。


    不過芷柔這麽懂事,一定會體諒他的。


    秦仲商這麽想著,隨口安慰林芷柔幾句後,就匆匆出門。


    林芷柔看著秦仲商的背影,麵上笑得溫婉,眼中卻不帶任何笑意。


    丫鬟翡翠小聲說道:“姨娘,少爺來了。”


    林芷柔的表情頓時僵硬,“快,扶我去躺下,另外告訴少爺,我身子不適,讓他去書房讀書吧,不要來了。”


    林芷柔扶著翡翠的手就要迴到房中,秦時安就在這時走進房中,“姨娘,明明沒事,為何要說自己身子不適?”


    林芷柔:“......”


    若說林芷柔在這個世上最怕什麽人,那麽她的親生兒子秦時安必定是首一個。


    林芷柔深吸口氣,轉過身,“安兒,你怎麽來了?”


    秦時安行完禮後,看著林芷柔,認真說道:“姨娘,可將那話對父親說?”


    林芷柔的手猛然用力,指甲死死摳入翡翠的肌膚,翡翠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秦時安自然注意到這一幕,他不讚同說道:“嫡母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人寬宏大量,姨娘何故與母親相爭?姨娘應當恪守著妾室的規矩,怎可僭越身份?”


    林芷柔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對上秦時安正義凜然的那張臉,訕訕道:“安兒,這些都是你父親的主意,姨娘不知情的。”


    秦時安的眉頭微微擰緊,“既是父親的主意,那我便去找父親。”


    說完,秦時安便轉身離開。


    林芷柔撫著胸口,“真是造孽啊,這兒子竟是來向我討債的。你說,我哪點不是為他好?”


    翡翠:“二公子隻是一時想岔了,姨娘不必難過。”


    林芷柔眼神驟然變得陰狠,“都是江雲舒那個賤人,若不是她,江知硯也不會將我兒子教成這樣。”


    當年,秦時安開蒙之際,就是江知硯給舉薦的夫子。


    林芷柔越想越氣,對江雲舒的恨意愈發加深。


    另一邊的秦仲商看著秦時安,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這個兒子還不到十歲,一言一行太過於老成、板正。


    其實他在書房想了很久,也覺得應該暫時向江家低頭,隻是被兒子勸說,難免臉上無光。


    他虎著臉道:“小小年紀竟然管起大人的事情來了,還不快迴去溫書。”


    “夫子曾說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過而不改,是謂過矣。父親為何知錯不改?”


    秦仲商:“......”


    不願再聽兒子絮叨,秦仲商走出秦家,剛一走出府,就被人拉進小巷子中。


    進入巷子中,秦仲商理了理被弄亂的衣服,“二舅兄,今日不能再打我了。”


    江知彰一聽這話便樂了,“我為何不能打你?”


    “自然是因為我今日要去見母親。”


    江知彰眼睛轉了轉,這些日子,他天天來堵秦仲商,想來把他打怕了,先讓他見了母親,打不打的,且看看他在母親麵前如何說。


    江知彰抓著秦仲商,帶著他迴了榮國公府。


    秦仲商看著正在喝茶的慕青沅,不知為何,眼睛又隱隱疼了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母親,我今日是來將江氏歸家,還請母親看我誠心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


    慕青沅聽了秦仲商的話,微微一笑,“我不滿意,你今日迴吧。”


    秦仲商下意識地看向江知彰,江知彰果然一臉獰笑地看著他。


    秦仲商暗叫不好,急忙說道:“母親,您要如何才會滿意?”


    慕青沅不理他,扶著花嬤嬤的手離開。


    秦仲商不死心地繼續說道:“母親,我不扶芷柔為平妻了,可行?”


    慕青沅不為所動,連腳步都沒有停下。


    江知彰抖動著兩百斤的身軀擋住秦仲商的視線,“好妹夫,我這就送你歸家。”


    秦仲商倒吸兩口涼氣,腳步不停往後退,“不勞舅兄費心,我自己歸家便好。”


    江知彰鉗住他的雙手,冷哼道:“給臉不要臉,你惹了我母親不滿意,我今日定要你好看。”


    翠微院中,慕青沅聽白芍說江知彰在家門口狠狠揍了秦仲商一頓,才讓他歸家後,長歎一聲。


    雲安郡主笑問道:“母親為何歎氣?可是不喜秦大人?”


    慕青沅垂眸看向他們,“我喜不喜歡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中有沒有你三姐與月華。”


    雲安郡主聽到這裏,將頭低了下去。


    慕青沅想著秦仲商的話,他稱唿江雲舒為江氏,卻稱唿他那個妾室的閨名。


    愛與不愛表現得十分明顯,她就算是鬆口讓雲舒母女倆迴秦家,日子又會好嗎?


    眾人見著慕青沅的情緒低落,趕緊轉移話題。


    江知禮看了眼孟氏,孟氏沉默了一會。


    片刻後,她才口說道:“昨日江二送信來說,琉兒已經找到了落腳的地方了。”


    是一間破廟。


    剩下的話,孟氏沒有說出口,她一想到金尊玉貴的兒子竟然和乞丐為伍,她的心就一陣陣抽痛。


    慕青沅不僅知道江琉找到了落腳的地方,還知道這小子為了個乞丐和其他的乞丐打了起來。


    夏氏和雲安郡主都一臉驚奇,她們是知道江琉在家,孟氏是如何寵溺他的。


    沒想到孟氏這次竟然沒有鬧,更是沒想到江琉能適應外麵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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