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從今往後奉孤為主!第二,把另一隻鸞鳥交予孤!”齊澄的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齊澄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驚得在場眾人目瞪口呆。薑萊眉頭緊緊皺起,他著實沒想到齊澄竟還有這般心思。


    薑萊心思飛速轉動,齊皇膝下子嗣眾多,然而除了齊澄,其他人在修行之路上天賦皆欠佳。境界最高的皇子是齊澄的九哥齊祿,雖已達元嬰中期,卻已虛度四百餘載,突破到化神境已然無望。唯有齊澄天賦異稟,擁有極品火屬性靈根,成功結丹後必定會返迴黎都。如此看來,齊澄已然開始著手拉攏招募人才了。


    薑萊進入靈寶派不久便突破到先天四層,他從未見過齊澄所說的鸞鳥,隻是時常聽薑悅提及大紅有返祖征兆。在他看來,一隻畜生,給了便給了。倘若正陽能摒棄前嫌,在齊澄麾下效力,憑借他們兄妹與正陽的關係,日後薑家在大齊世家中的地位有望更上一層樓。


    薑萊還未及表態,薑悅聽聞齊澄開出的條件,眼中頓時充滿憤慨,高聲斥道:“大紅是師兄從小到大的玩伴,你怎能如此強取豪奪!”


    正陽怒極反笑,原來齊澄打的是大紅的主意,他不知道被古屹揚帶迴靈寶的那隻鸞鳥如今狀況如何,但大紅於他而言,是除了正潛之外唯一的親人,他又怎可能賣友求榮。


    李霄雲在一旁神色驟變,她深知一旦與齊澄撕破臉皮,他們這幾人根本不是對手。她焦急地勸道:“胡師弟,識時務者為俊傑,跟在齊師兄身旁,也不算辱沒了你!”


    正陽不屑迴應,隻是緩緩抬起破雲槍,遙指齊澄。


    段三金在黃子術的攙扶下穩住身形,心中對齊澄的霸道極為不滿,可又忌憚其實力與背後的勢力。但身為白城城主的他,何時受過這般屈辱,當下便陰陽怪氣地說道:“齊師兄,看來您的麵子還不夠大,人家壓根看不上您呢!”


    黃子術聽到身旁這位的話,悄悄往後退了半個身位。在當下這種場合,雖說他的修為看似僅次於齊澄,卻根本沒有他說話的餘地,甚至稍有不慎,還要無端遭受無妄之災。


    齊澄站在場中,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他臉上閃過一絲陰鷙,冷哼一聲道:“正陽,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當真以為我不敢在此大開殺戒?”


    正陽麵色如霜,手中的破雲槍微微顫動,仿佛也在迴應主人心中的憤怒。他決然道:“多說無益,要戰便戰!”


    薑萊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齊澄剛才那番話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此次衝突已然不局限於門派,而是上升到了廟堂天下的層麵。薑萊本以為正陽會權衡利弊,選擇俯首稱臣,如此一切尚有轉圜的餘地,卻沒想到正陽如此寧折不彎。他作為薑家下一任家主的嫡子,任何一個決定都將對家族的未來產生重大影響。


    薑悅察覺到哥哥的異樣,從哥哥臉上看到了一絲掙紮,她再次陷入了迷茫。


    齊澄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正陽,咬牙切齒道:“好,好得很!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便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齊澄麵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周身靈力如洶湧的江水般翻湧。伴隨著一聲怒喝,他掌心雷光閃爍,一條靈動的雷蛇瞬間成形,朝著正陽轟然轟去。這雷蛇威勢驚人,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周圍的空間仿佛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扭曲得變了形。


    正陽體內元氣早已蓄勢待發,內五行雷力瘋狂湧動,順著手臂延伸至破雲槍上。這是正陽第一次全力催動內五行雷力灌注於破雲槍,刹那間,白光炸裂,白光與雷蛇猛烈撞擊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薑悅見狀,就要手持小鼎上前幫忙,卻被薑萊一把拉到身後,躲開兩人這一次碰撞。


    僅僅一次碰撞,正陽的身體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翻飛著撞到了身後的巨石上,激起一陣濃濃的煙霧。


    “胡陽,捏碎玉牌吧,我求你了……”薑悅哭喊著就要衝過去,卻被薑萊死死拽住,隻能蹲在地上苦苦哀求。


    正陽噴出一大口鮮血,體內經脈再次遭受重創。同樣是五雷掌,同樣是內五行雷力,齊澄已然摸到了結丹的門檻,而他才剛到先天五層。此時,周身經脈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持槍的胳膊更是麻木得幾乎失去知覺。


    齊澄瞬間出現在正陽一側,毫不猶豫地一掌劈下。


    正陽隻感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洶湧襲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他隻來得及調動內五行雷力,橫槍擋在身前。“轟”的一聲,他的身體像一柄重錘斜著砸向地麵,在地上彈了幾下,才勉強止住倒飛的勢頭。


    還沒等他起身,耳邊再次傳來唿嘯的風聲,齊澄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他眼前。齊澄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的微笑,卻冷冷問道:“俯首稱臣?還是死!”


    “胡陽,認輸吧,嗚嗚嗚,快走啊……”薑悅早已哭成了淚人,一旁的薑萊和李霄雲也早已扭過頭去,不忍再看這一幕。


    “我跪你娘!”正陽眼底迸射出無盡的怒火,不顧一切地將體內元氣瘋狂湧入雙臂,掄圓了破雲槍,朝著齊澄的腦袋狠狠砸去。


    齊澄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抬手緊緊握住銀槍。霎那間,兩股內五行雷力在銀槍上激烈碰撞。齊澄眉頭一挑,暗自思忖,在兩股內五行雷力的碰撞之下,這小子居然還能抵擋片刻,但終究隻是片刻而已。隨即,齊澄體內的元氣順著銀槍如決堤的洪水般瘋狂湧入正陽體內。


    正陽再一次被狠狠慣到地上,本就破損不堪的經脈更是雪上加霜。但他死死撐著破雲槍,艱難地站了起來。


    齊澄一步上前,一手握住正陽的脖子,輕聲森冷說道:“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齊師兄,還請手下留情!”薑萊急忙衝到近前,抬手緊緊握住齊澄的手腕,大聲唿喊。


    齊澄見薑萊突然闖了過來,渾身猛地一震,元氣離體,薑萊瞬間被彈飛出去。


    難道隻能就此退出了嗎?正陽滿心不甘,體內元氣瘋狂運轉,裹挾著內髒中的雷力,不顧一切地拚命湧向雙臂,朝著齊澄的臉頰全力轟去。


    齊澄抬手擋住正陽這全力一擊,卻被正陽五指間吞吐而出的雷力劃傷了臉頰。齊澄那白淨的臉上,緩緩滲出一道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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