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茅屋,是顧安瀾現在的住處。


    房子雖小,但好在五髒俱全,原先她又找人修葺了一番後,現在也還算能入眼。


    她扶著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這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不是我說,你真應該減減肥了。累死我了。”


    喘完氣,顧安瀾就半個身子蹲下去伸手就要脫男人身上的衣服。


    忽然一隻手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做什麽?”


    沈玄禮的意識不是很清晰,但仍舊有著很強的防備心理。


    “孤男寡女的,你又身受重傷還能做什麽?”顧安瀾瞧著他,半張臉上都淌滿了一句凝固的鮮血,人都快要死不活的了這力道還挺大。她信手扼住了他的手腕,不費吹灰之力就脫離了掌控,伸手就撕拉一聲將沈玄禮身上的血衣撕扯了半截下來:“當然是非禮你了!”


    “你這女人……”


    “別動!”顧安瀾看他半張慘白的臉刹那間竟然有點發紅,唇角就忍不住的揚起幾分笑意來:“沒想到,你還挺純情。放心吧,強扭的瓜不甜,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你要是想死的快點,盡管瞎折騰。”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旁提了個白色的箱子,徑自打開又繼續說道:“我現在要幫你處理傷口。如果痛,就忍著點。”


    沈玄禮自知傷勢太重,隻得任由她折騰擺弄。


    也不知道她噴了什麽東西在傷口上,原本劇痛難忍的傷口竟然漸漸的酥麻了起來,連痛覺都少了許多。


    “幸好沒有傷及到要害。”顧安瀾認真處理著傷口,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將半截插入他腹部的箭羽鉗住,斂著眉頭說道:“我數到三就開始拔斷箭,你忍著點啊,千萬不要動!”


    “……”


    “三!”


    話音未落,幹脆的聲音就驟然響起,連半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顧安瀾動作迅速,手起刀落直接把斷箭就拔了出來。


    鮮血,瞬間噴濺而出。


    她瞧著箭羽,深入腹部足有半寸,而且上麵來抹了劇毒。


    “手段可真夠狠的,這是要把你置之死地啊。”顧安瀾一邊說著一邊將斷箭丟在一旁,迅速的止血包紮:“不過算你命大,遇到了本姑娘。就這點毒,簡直就是小兒科。”


    等她處理好傷口抬頭看時,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早就昏厥過去了。


    顧安瀾認真瞧著他,不禁有點著迷。


    這張臉,是真妖孽。


    襯著凝固的血色,連劍鋒般的眉宇裏都透著一股子妖氣,簡直要人命。


    她收好自己的醫藥箱,對沈玄禮的另外半張臉來了興趣,索性就起身端了一盆水在床榻邊坐下,擰著毛巾小心翼翼的把他臉上的血跡清理幹淨。


    這越清洗,她眉眼裏的光亮便越燦爛。


    邊境待久了,男人是見的多,但像這樣生的龍章鳳姿的極品男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瀾姐姐。”門外青禾在叩門:“村長來了,說是要見見你和姐夫。”


    顧安瀾這才收好神思,將沈玄禮身上的被角掖好,這才拿著從他伸手扒拉下來的血衣一並出去。


    院前,村長正和一幫子鄰裏等著。


    瞧著她出來,大家都投去了喜悅的神色,紛紛道著恭喜恭喜。


    “顧家姑娘啊。”村長是個年近六旬的老人,平時大家好都親切的稱唿他牛村長。他瞧著顧安瀾手裏丟出去的血衣,緊著幾分神色上前說道:“聽青禾這丫頭說你失蹤多年的未婚夫迴來了。這不,大家都惦著此事,所以特地過來瞧瞧。”


    他放低了聲音,又朝著顧安瀾用極微弱的聲音道:“顧家姑娘,你當真確定屋子裏這人是你未婚夫君?府衙那邊來了消息,說是有不少的西涼蠻人混進了城,你可千萬別被騙了,引狼入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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