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這句話,把錢老板的臉都嚇綠了!


    他可是每天都等到打烊的時間,才最後一個走的!


    一想到每天晚上,自己關門的時候,空蕩蕩的大廳裏,其實坐滿了……


    “先生救我!”


    錢老板抓住林凡的胳膊,不肯鬆手了。


    林凡把羅盤收迴百寶袋,拍了拍他的手。


    “這個好說,不過為了看你這事,我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錢老板馬上捶胸頓足:“哎呀!這都怪我,您先坐下,我馬上給您上菜!”


    “幾位想吃點什麽?”


    片刻後。


    林凡他們坐在餐桌前,每人麵前擺著一個盤子。文才手裏抓著刀叉,叉起一塊西藍花塞進嘴裏。


    “真難吃啊!這不是羊吃的嗎?西洋人都吃這個?怪不得叫洋人!”


    ……


    林凡飛快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份。


    他沒心思聽文才他們閑扯。


    在離開白玉樓之後,他總感覺自己忽視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一眉道人中,那個怨魂是歌女……”


    “因為不願意被欺侮,所以被人潑了毒液……”


    “按照常理來講,白玉樓裏的女人,都是風塵女子,沒理由會那麽剛烈啊?”


    “居然會寧死不屈……”


    旁邊的秋生也吃完了,拍了他一下:“想什麽呢小凡?”


    “現在還很早,我們吃完飯去街上玩吧,聽說附近有賣藝的!”


    文才傻嗬嗬的笑著:“還有耍猴戲和胸口碎大石呢!”


    “賣藝?”


    林凡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賣藝!對了!賣藝不賣身!”


    “她是隻唱歌的歌女!那個江南才女!曉芸!”


    “門口還有她的牌匾,這就說明現在……她還沒有被害死!”


    “以前看電影的時候,看不清牌匾上麵的字,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林凡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激動!


    他本來是想超度那怨魂,順便幫她了卻執念。


    現在卻有了另外一種可能!一種可以改變故事結局的可能!


    千鶴道長的話又迴蕩在他耳邊:“道士下山!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


    “既然被我遇到了,而且我還是帶外掛的,總不能坐視不理!”


    林凡霍得一下站起來,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怎麽了小凡?”


    秋生和文才都驚訝的望著他。


    錢老板就坐在他對麵,以為又出了什麽事,一雙眼睛不住的往周圍看。


    “先生,現在是白天吧!那些東西應該不會出來的是吧?”


    林凡略一思索,決定不帶兩個師兄去了。


    這白玉樓的主人,在當地肯定有很大勢力,林凡不想給九叔惹麻煩。


    人多目標大,容易誤事!


    他自己有障眼迷魂的法術,可以很輕鬆的混進去!


    林凡打定了主意,把百寶袋摘下來扔給了秋生。


    進白玉樓那種地方,不能讓人看到他茅山術士的身份。


    “師兄你先幫我拿著,我出去一會。你們想去玩就玩吧,不用等我。”


    “晚上我們在這裏會合!”


    林凡說完就離開了西餐廳。


    這錢老板身上的詞條,沒什麽好說的。


    無非是【無商不奸】、【貪得無厭】之類。


    林凡選了幾個複製過來,都讓孔明扛鼎吸收了。


    來到白玉樓,門口的兩個壯漢打手,鐵塔般站在兩側。


    看到林凡過來,都挑釁的盯著他。


    林凡走到他們麵前,其中一個壯漢粗聲粗氣道:“那小子!趕快走遠點,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另一個也是兇巴巴的:“看什麽看?再看小心……”


    林凡懶得跟他們廢話,衣袖一揮:“障眼迷魂!”


    兩人的身軀微微一晃,瞳孔失去了焦距,神色變得茫然。


    在他們眼中,林凡變成了一個全副武裝的軍閥,趾高氣揚的站在那裏。


    “大帥!您怎麽來了?”


    “大帥快請進,您慢走,小心台階……”


    兩人馬上矮了幾寸,爭先恐後來給林凡帶路。


    林凡暗自覺得好笑。


    其實他隻是胡亂給兩人植入了一個形象,他們也根本沒有見過這大帥的樣子。


    隻不過這年代軍閥割據,這兩個打手也分不清誰是誰。


    他們隻知道,穿這身衣服的不好惹就對了。


    而且還要恭恭敬敬的叫大帥!


    “大帥!要不要小的給您通報一聲,讓我們老板……”


    “不用!”


    林凡抬手製止了他的廢話。


    然後用“光頭佬”麥嘉的口音說道:“尼悶這亮個昏淡!憋在這離當俺迪路!”


    啪!啪!


    說完一人賞了一個大嘴巴子!


    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白玉樓。


    來到裏麵,林凡不由得皺起了眉。


    這裏一片烏煙瘴氣,空氣中都是煙草和酒精的味道。


    當然了,其中還夾雜著濃重的脂粉氣。


    現在剛好是下午,普通人正在工作的時候。


    這裏的公子哥們,卻已經在尋歡作樂了,入目所見,一片紙醉金迷。


    恰在此時,一陣絲竹管弦聲悠然響起。


    隻聽有個女聲唱道:“煙花那女子。歎罷那第一聲。思想起,奴終身……”


    這個旋律林凡非常熟悉,他猛地一轉頭。


    隻見在大廳裏麵,有一處小舞台,上麵站著一位女子。


    身材纖細,身穿淡粉色襖裙,衣襟邊緣處鑲著五彩花邊。


    麵容姣好,頭發在腦後梳成了發髻,額前是時興的齊劉海。


    她的身上沒有那種風塵女子,聽天由命的頹廢樣子。


    反而多了幾分溫柔婉約的書卷氣。


    “這年代軍閥混戰,許多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看她的氣質,應該是某個大戶人家落難的小姐。”


    林凡看到她的模樣,已經可以確定,她就是那個會被害死的女人。


    “先看看她有什麽詞條!”


    【蕙質蘭心(綠),寧折不彎(藍),略通音律(白),死於非命(黑)】


    ……


    “死於非命嗎?果然……”


    “先把蕙質蘭心和略通音律給芭蕉吧,無聊的時候,也能出來唱個小曲聽聽。”


    【蕙質蘭心(綠)已被媚骨天生(藍)吸收!】


    林凡複製完詞條,就找到一個角落坐下來。


    這裏到處都能看到風塵女子,耳中一片鶯歌燕語。


    林凡嘴角微微翹起。


    因為他發現,幾乎每個女子頭上,都有可以被【媚骨天生】吸收的詞條!


    經過一輪複製融合,芭蕉的媚骨天生,居然升級到了紫色!


    “看來以後要經常到這種地方轉轉。”


    “也許可以給芭蕉弄個【傾國傾城】或者是【魅魔】之類。”


    林凡不禁又開始了幻想。


    “應該有這種詞條的,對吧?係統?”


    係統沒有給出迴答。


    林凡的目光又落到舞台上,那個叫曉芸的女子,還在唱【歎十聲】。


    配合著那個歌詞和旋律,又聯想到她後麵的遭遇,林凡眉頭鎖起。


    “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這個世界……嗬嗬!”


    林凡身懷孔明扛鼎,考慮到的事情就多一些。


    “帶她離開這裏很簡單,可是以後的問題怎麽解決?”


    “救人救到底,要幫她想條後路才行……”


    林凡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了計較。


    “看來要等到晚上了!”


    “希望秋生和文才能老實等我迴去,錢老板那裏的怨魂雖然不兇惡,卻也不是好惹的主。”


    台上的曉芸已經唱完一曲,轉身走向後院。


    林凡心中一動,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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