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平安這句話不禁讓於振濤心裏一顫。


    剛才一句稍等一下,爆出科舉舞弊的事情,讓他處境艱險,進退兩難,好不容易壓下。


    現在這句請留步,還不知道會爆出什麽事情,必須要製止荊平安開口。


    於振濤先發製人,冷聲嗬斥道:“賢侄,請自重,這裏是定遠伯爵府,不是你們雲北侯府。”


    “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今天事情就到這裏,願意呆著就喝杯酒,不願意呆著,就請立即離開。”


    “定遠伯看起來似乎有些心虛?”荊平安不為所動道。


    “我定遠伯爵府堂堂正正,有什麽好心虛。”於振濤臉色陰沉盯著荊平安道。


    “既然如此,不介意我在多說幾句話吧,在這裏說總比去外麵說要好,我這可是為定遠伯著想。”荊平安淡然一笑道。


    “你……”


    “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事情?”


    於振濤壓住心中怒火,一擺袖子,筆直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盯著荊平安。


    “我有……”


    “他有一個朋友。”


    荊平安剛想說自己有一個朋友,想想有點惡心,立即指向嶽山,換成他有一個朋友。


    “你們的朋友挺多啊?”於振濤諷刺道。


    “朋友多了,路好走,這位朋友托我們向小伯爺問聲好?說他十分想念小伯爺。”


    嶽山對於荊平安的無中生友,絲毫不為所動。


    麵無表情的站在荊平安身邊,時刻保護他的安全。


    “是誰?”於傑書猶如驚弓之鳥,迫不及待問道。


    就怕荊平安嘴裏再蹦出什麽對他不利的事情。


    “這個朋友長得是膚白貌美,婀娜多姿,魅惑妖嬈,他對你可十分想念。“


    荊平安說完這幾句話。


    於振濤厲聲嗬斥道:“孽子,你在外麵還藏有什麽女人?”


    好不容易解決目前的困境,沒有想到又出事情,於振濤恨不得掐死於傑書。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向於傑書。


    因為一個小妾就鬧得這麽嚴重,如果於傑書外麵還藏著一個女人,事情恐怕會變得更加複雜。


    “沒有啊,我在外麵沒有藏女人?”於傑書連忙極力否認,一臉茫然樣子。


    “你確定?”於振濤看到兒子不像撒謊,再次問道。


    “父親,兒子發誓,真的沒有在外麵藏女人。””於傑書道。


    “嗬嗬……小伯爺在外麵的確沒有藏女人。”


    “因為那個朋友是一個男人,名字叫春江,相貌較好、嫵媚,外形極為像個楚楚動人的女性,甚至比女性還要美麗吸引。”


    荊平安的幾句話頓時讓於傑書如遭雷擊,驚恐地後退了幾步,大聲否認道:“我不認識那個春江的男人。”


    “孽子。”


    看於傑書的表現,就知道認識,於振濤抓起旁邊的茶杯砸在於傑書身上。


    “父親,他汙蔑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叫春江的男子。”於傑書立即跪在地,噤若寒蟬的說道。


    “小伯爺,你這樣極力否認,可是傷了對方的心了。”


    “當初你們花前月下,互訴衷腸,那畫麵可是十分的美好的,就差互相許定終身了。”


    “現在提上褲子不認人,是不是有點太絕情了?”


    荊平安發出嘖嘖聲音,似乎在為那個叫春江的男人感到惋惜不值。


    “你閉嘴,都怪你,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


    “我要殺了你。”於傑書仇恨地看著荊平安,猛地站起來就要衝向荊平安。


    “滾迴去。”於振濤大聲嗬斥道。


    於振濤冷冷的看向荊平安,沒有想到這麽一個沒有放在眼裏的人,會給他帶來如此的大的麻煩。


    喜歡男寵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在北華王朝,也有很多人喜歡男寵,甚至暗地裏還有這方麵的場所,供那些喜歡男人的人玩樂。


    但是沒人敢明麵上幹這種事情,尤其那些權貴之家。


    究其原因是當今皇帝,泰康帝,對男寵之事深惡痛絕。


    泰康帝之所以如此厭惡男寵,是和已去世的前太子有關。


    當初前太子養了一個男寵,作為床伴。


    二人好事之時,正好被來太子府的泰康帝當場撞見,氣得泰康帝當場拔劍殺了那個男寵。


    並且當時在場的人,除了皇帝的貼身太監,其餘人全部被處死。


    雖然泰康帝清除一切的知情人,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暗地裏流傳。


    因為男寵當麵被殺,前太子驚懼加悲憤,當時就大病一場,沒有多久就生病而亡。


    即使後來又重新立了太子,但是喜好男寵這件事情,成為泰康帝心中的禁忌,誰敢碰觸,不死也要脫層皮。


    後麵有不少權貴之家,也因此而家破人亡。


    所以那些權貴之家即使喜好男寵,也都在暗地裏進行,不敢明目張膽。


    如果被泰康帝知道於傑書喜好男寵,這伯爵府的爵位,於傑書是徹底沒戲了,伯爵府也會跟著受到牽連。


    於振濤有一種立馬幹掉荊平安的衝動。


    但他不敢賭,不知道荊平安有多少底牌,手裏掌握多少證據。


    一旦公布出來,於傑書就算不死,也會前途盡毀。


    同樣,荊芷蘭也會因為此事而作為借口,堅決和離,到時候他沒有任何理由反對。


    最終還會惹得皇帝厭惡,伯爵府必然傷筋動骨,在朝堂上的權勢也要一落千丈。


    於振濤平複一下憤怒的心情,麵無表情的看著荊平安道:“賢侄,關於和離的事情,我們雙方還需要商量一下。”


    於傑書喜好男風的事情已經爆了出來,就算再想隱瞞,總有一天也會被捅出去,放棄於傑書已經是必然。


    如果再和離的話,雲北侯府這樣助力也會失去,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樣的結局,於振濤是萬萬不能接受,在官場混跡了這麽多年,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


    “看來定遠伯還是不死心?”荊平安冷笑道。


    “我可不是隻有於傑書一個兒子,他繼承不了爵位,前程盡毀。那我就再培養一個就好了。”


    “既然我兒子一生都毀了,又憑什麽讓你們姐弟如願呢?”


    於振濤性格十分狡猾奸詐,立即選擇對伯爵府最好的方案,果斷放棄了自己兒子,也不同意和離。


    隻要不和離,定遠伯爵府就會和雲北侯府有牽連,斷絕不了往來。


    “定遠伯,你還是看看這個東西再說吧?”荊平安冷笑一聲,把手中的物品拋向於振濤。


    看到手中的東西,於振濤頓時臉色大變,渾身顫抖,十分恐懼,還帶著一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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