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城的上空,熾熱的太陽仿佛要把大地曬穿。


    幹涸的河水與分裂的大地讓民眾們苦不堪言。


    百姓的臉上滿是疲憊,他們的皮膚被烈日炙烤著,眼神之中全都是對雨水的渴望。


    秦始皇在答應李齊和徐福的比試後,便讓人張貼了告示,貼到了皇城外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觀鹹陽城外數十裏之地,久旱不雨,已逾半月。目之所及,大地幹裂,田畝枯焦,百姓苦不堪言,雨水之盼,如大旱之望雲霓。今朕決意,命徐福與李齊二人,就此祈雨一事,一較高下。若其中有人能感召上蒼,招來甘霖,潤澤這幹涸之土,朕必不吝重賞,以彰其功,望二人竭盡全力,不負朕望。”


    這黃榜貼出來沒有半日鹹陽城的大街小巷就傳開了。


    不少人都未曾見過李齊,也不知道李齊在邊境時的勇猛。


    他們隻知道一個神秘的男子竟然要和秦始皇身邊大名鼎鼎的徐福比試。


    這消息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在鹹陽城掀起軒然大波。


    百姓們聽聞此事,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茶館兒說書館,還是秦樓楚館都有人在討論這個事。人群之中,一位老者捋著胡須,滿臉崇敬地說道。


    “諸位可曉得,那徐福可是能出海求仙的奇人呐!想當年,他領著浩浩蕩蕩的船隊,一頭紮進那茫茫大海,隻為給始皇帝尋那長生不老之藥。”


    旁邊一人忙不迭點頭,附和道。


    “是啊是啊,雖說這求仙之事到如今也沒個準信兒,可咱心裏都清楚,他定是有大能耐、大神通的,尋常人哪敢往那無邊無際的海上闖呐!”


    又有個年輕後生急切地接話。


    “我就盼著徐神仙這迴能發發慈悲,施展他那神秘的法術,求老天爺降下甘霖,救救咱這幹裂的土地,再這麽旱下去,莊稼可都沒指望了!”


    眾人紛紛應和,眼中滿是對徐福的期待。


    這時,有人提起了李齊,人群裏頓時炸開了鍋。


    一個尖細嗓音響起。


    “那個叫李齊的,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撇撇嘴,大聲嚷嚷。


    “依我看呐,他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說不定是想博個名聲,才敢來和徐神仙比試,真是自不量力!”


    “我猜他是從哪個偏遠旮旯跑來的狂徒,壓根不知道這鹹陽城的規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一個瘦高個陰陽怪氣地說。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李齊滿是質疑與不屑。


    一位婦人憂心忡忡地小聲說道。


    “唉,他這不是自討苦吃嘛,我看呐,這場比試他肯定輸得底兒掉。一旦輸了,始皇帝的威嚴可容不得冒犯,腦袋怕是保不住嘍!”


    眾人聽了,皆是一陣搖頭歎息,仿佛已經預見了李齊悲慘的結局。


    眾人都對李齊十分不信任,隻覺得他一旦失敗,秦始皇必定會砍下他的腦袋,以正國法。


    這個消息,也是讓各個賭方最近賺的盆滿缽滿。


    各個賭坊迅速開設賭局,賭到底是徐福能唿風喚雨,還是李齊能招來雨水?


    眾人紛紛押注,猜測誰會最終讓老天下雨。


    不出所料,絕大多數人都將賭注壓在了徐福身上。


    他們一邊將自己辛苦積攢的錢財小心翼翼地放在賭桌上。


    一邊嘴裏念叨著徐福的名字,一邊幻想著自己靠著這些贏錢可以發家致富。


    李齊這些日子並沒有待在扶蘇公子的住處,而是當天就被秦始皇押進了大牢之中。


    這大牢陰暗潮濕,各處都彌漫著一股子腐爛發臭的味道。


    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偶爾還能看到幾隻老鼠匆匆跑過。


    李齊被關在一間狹小的牢房裏,四周的柵欄將他與外界隔絕開來。


    扶蘇和蒙恬知道他在大牢中,也總是吩咐人過來問李齊需不需要什麽東西。


    扶蘇每次去的時候,看著這大牢之中的場景,皺著眉頭說道。


    “這求雨之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行的,你若是不行就跟父皇認個錯,再向徐福服個軟。”


    李齊沒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用毛筆在扶蘇拿來的竹簡上寫寫畫畫。


    扶蘇看著李齊認真的樣子歎了口氣繼續道。


    “你想想若是真的讓徐福降下雨來,而你卻沒有成功,你的小命恐怕就連我也要保不住你了。”


    李齊聽著他心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不卑不亢的說道。


    “公子,你懂我的,我李齊這一生從未有過服軟2字,若是我服軟了,我在戰場上也未必活得下來。”


    李齊心中明白,倘若他如今服軟了,對不起自己的偶像秦始皇,更對不起往後的天下蒼生。


    徐福這個騙子可是李齊的心腹大患,若是不將他鏟除的話,恐怕以後會壞了更多事兒。


    “公子,你見過我研究出那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難不成你不相信我嗎?”


    扶蘇歎了口氣,緩緩跟李齊說道。


    “我自然是信你的,我和蒙家兩兄弟都信任你。”


    “隻是外界都傳言,徐福最近在宮中連丹藥都不練了,天天帶著他的徒弟們大搞祭祀儀式,就是為了能和你硬碰硬啊。”


    “不少人還做了賭局,他們堵你根本就不會降雨。”


    扶蘇有些泄氣,他坐在一旁的草垛之上,愁眉苦臉的看著李齊。


    李齊都樂的自在,他放下手中的毛筆一把將扶蘇攬了過來。


    “你可有去下注,是壓徐福還是壓了小爺?”


    扶蘇恨鐵不成鋼的錘了李齊一拳。


    “這都到什麽?地步了,你竟然還有心思跟本公子在這玩鬧。”


    扶蘇聽了李齊輕條的話,心中又氣又急。


    他直接站起身來,揪住李齊的囚衣說道。


    “你為何如此冥頑不靈呢?隻要你服個軟,就能保住性命,難道性命不比這所謂的麵子更重要嗎?”


    李齊卻隻是淡淡地一笑,沒有再說話。


    既然眾人都覺得他不能降雨,他定要別人看到,誰才是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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