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以為穆靈槐是來問被他爸貪汙的公款的,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擺手。


    “穆總,我雖然是我爸的兒子,但那老不死幹得壞事我真不知道!”


    “而且那老不死的賊不老實,他淨在外麵玩女人,還有不少私生子呢!那些錢他沒準兒給誰了!”


    “您找我可真是找錯人了啊!”


    穆靈槐沒說話,劉擎兒子身後一個彪形大漢掏出匕首,抵在他腰子上。


    “別給自己加這麽多戲,我們穆總問什麽,你迴答什麽。聽懂了嗎?”


    隔著一層衣服,劉擎兒子仿佛感覺到了那刀尖冰冷的寒意,在警局時的神氣一掃而光,哭喪著臉咽了口唾沫。


    “行……行……”


    他小心翼翼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穆靈槐,聲音哆嗦。


    “穆總,您問。”


    “但是有些問題,我真不一定知道答案……”


    “還沒問呢,你廢話怎麽這麽多啊!”


    他身後的彪形大漢往前懟了懟匕首,劉擎兒子頓時坐直了。


    穆靈槐見他老實下來,這才問:“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啊……”劉擎兒子沒想到她第一個問題是這個,眼神一慌。


    “我……我昨天晚上沒幹什麽……就是喝酒去了……”


    “跟誰喝的酒?”穆靈槐又問。


    “這……”劉擎兒子心虛挪開眼睛,“這個問題重要嗎……”


    “啪——”


    他話音還沒落地,就被身後的彪形大漢扇了響亮的一耳光,整個人“咚”一聲撞到門上,差點被打翻過去。


    “要你迴答你就迴答,廢話再這麽多,老子還扇你!”


    劉擎兒子捂著臉縮在角落裏,眼淚汪汪,殷紅的鼻血緩緩流出來。


    “我……我說……”


    “我……我跟穆總……您丈夫的助理……”


    見他老實下來,穆靈槐這才正眼看向他。“是他主動找你喝的酒?”


    劉擎兒子忙不迭點頭。


    “你們喝酒的時候都聊什麽了?”


    “我……”劉擎兒子又開始猶豫。


    穆靈槐叫了聲“老三”,劉擎身後的彪形大漢應聲而起,高高舉起胳膊。


    “等等!等等!”劉擎兒子雙手驚慌各捂著一側臉,如實交代,“他托我辦點事……”


    “辦什麽事?”穆靈槐不耐煩皺起眉,“非要我一點點地問,是嗎?”


    “老三。”


    “在呢,穆總。”


    她身後的彪形大漢再次舉起胳膊。


    “別別別!大哥別!”


    劉擎兒子顫抖著嘴唇,鼻血糊了一臉。“我說,我都說!”


    他咽了口唾沫,將自己知道的事飛快吐出來。


    “其實不僅是我,主要是我爸,那個老不死的早就跟聞總的助理走得挺近。”


    “隻不過我爸被穆總您送進去後,聞總的助理就找上了我,讓我繼續幹我爸之前幹的事。”


    他看了眼穆靈槐,見對方反應平平,就知道自己的話沒讓她滿意。


    咽了口唾沫,他繼續道:“我爸這麽多年以來一直在幫聞黎洗髒錢,還幫他幹了不少壞事,比如幫他去國外製定一些假珠寶……”


    “假珠寶?”穆靈槐盯著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保險櫃裏的那些珠寶。


    聞黎喜歡珠寶,喜歡收藏拍賣珠寶,同時也喜歡送她珠寶。


    這麽多年不用細算,聞黎在珠寶上至少已經花了十幾個億了。


    如果是假珠寶的話……


    劉擎兒子被她死死盯著,小心肝顫了顫。


    “差……差不多就是穆總您想的那個樣子。”


    “我爸喝醉後跟我念叨過,說聞黎他知道您喜歡他送的禮物,又不喜歡戴出去,所以就算把真的換成假的您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我跟聞黎的助理喝酒,就是為的這件事……”


    穆靈槐的臉色陰沉沉,難看得能掐出水來。


    她身後的彪形大漢老三瞅了瞅自家老板的神色,又看看對麵已經被嚇破膽的劉擎兒子,一把拎起他的衣領。


    “就這些?沒有別的了?”


    “有……倒是有……”劉擎兒子磕磕巴巴,“但主要的就是這些。而且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了,您幾位想聽哪方麵的?”


    聽他這麽說,穆靈槐冷眼斜過去。“真的就這些?”


    劉擎兒子趕緊舉手發誓,“穆總,我拿我一家老小的性命發誓,主要的就這些,真的眉宇別的了!”


    穆靈槐看向彈幕。


    【靠!你一家老小真倒黴,你這麽拿他們發誓,他們知道嗎!】


    【還想混過去,等著挨揍吧你!】


    【穆總,打他!跟泥鰍一樣太滑了,你不好好打他一頓,他不會老實的!】


    “老三。”穆靈槐吩咐了一聲,“打。”


    “好嘞穆總!”老三舉起沙包大的拳頭,一下下砸在劉擎兒子身上。


    “啊!”劉擎兒子疼得慘叫,“穆總!我說!我這次真的說,我再也不撒謊了!我真的不撒謊了!”


    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穆靈槐下車吹吹風,關上車門時也隔絕了車裏劉擎兒子的慘叫。


    直到感覺差不多了,她看了下時間,這才重新打開車門。


    車裏,劉擎兒子不僅鼻子流血,嘴角也全是血跡,更別提臉上各處的青青紫紫和腫了的兩個眼圈。


    但穆靈槐沒說停手,打人的老三也沒停。


    劉擎兒子用手擋著腦袋,見穆靈槐上車趕忙求牢。


    “穆總,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說,我都說!真的,我把我知道的全說了!”


    等他又挨了兩巴掌,穆靈槐這才叫停。


    “說吧,你還知道什麽。”


    “我……我還知道聞黎跟他初戀蘇淼淼的事情……”


    他本來以為這會是個重大消息,沒想到坐在副駕駛的穆總興致缺缺。


    “這個事情我知道,換一個。”


    “啊?”劉擎兒子張大嘴不敢置信,牽扯到嘴角的傷疼得他嘶啞咧嘴。


    “您……您知道?”


    穆靈槐麵無表情整理著袖子,“還有其他有價值的信息嗎?”


    老三在旁邊威脅般揮舞著拳頭,劉擎兒子趕緊點頭。


    “有有有!我手上還有聞黎從您那兒偷來的東西呢!”


    “不過……我如果把那些東西交出來,您能護住我嗎?”


    他愁容滿臉,“那些東西少說得十來個億呢,您如果護不住我,我也得被聞黎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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