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跟茗夫人商量好之後,林媛便把大葉和水靈叫了過來,讓她們兩人把這幾天講的故事裏邊出現過的各種糕點和菜名統計一下,到時候再由她負責做出相應的東西來。


    《西遊記》中的糕點和菜名要少得多,最吸引人的無非就是一個唐僧肉,結果現在還沒到出現的時候。


    不過,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時候倒是出現了不少美味瓊漿,完全可以作為一個係列出現。


    隻是現在還是冬季,沒有桃子上市,若是趕在桃子上市的時候,她完全可以給新鮮的桃子冠上個「蟠桃」的名號!


    《西遊記》裏麵能用的菜式不多,但是《紅樓夢》裏邊的糕點菜式卻是多得不得了的,而且人物們說的話,有的隨隨便便就能扯出一大把好聽的菜名來。


    聽到林媛派下來的任務,水靈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茗夫人也看出了她的為難,笑道:「你別擔心了,咱們逸茗軒不少姑娘們都天天聽著你那故事呢,你都不用自己統計,直接去找幾個人問問就行啦!」


    茗夫人這話說得對,逸茗軒的小姑娘們有多喜歡《紅樓夢》完全出乎林媛的意料。當初大家還都開玩笑說水靈講故事不好,現在倒好,個個都恨不得跟在水靈後邊聽她劇透呢!


    大葉和水靈都各自趕緊去忙活了,當房間裏隻剩下茗夫人和林媛的時候,茗夫人眼睛一直挑著林媛,似有什麽話要說。


    林媛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放下手裏的算盤,笑道:「夫人有話就直說,這樣一直看著我,我還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麽髒東西呢!」


    茗夫人撲哧一樂,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東家可不要怪我多嘴才好。」


    林媛聳聳肩,表示無所謂,茗夫人思量再三,把要問的話在心裏過了一遍,才壓低聲音道:「東家,您有沒有聽說蘇哲蘇丞相登了將軍府大門的事?我聽來逸茗軒的客人們都傳遍了,說是……」


    到了關鍵時刻,茗夫人倒是不說了,反而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林媛,弄得林媛哭笑不得。


    「夫人有話就說吧,我聽過的傳言多了去了,再難聽的話也能受的。」


    多麽難聽的話也比不上她在林家坳的時候被人戳著脊梁骨說小災星要好聽得多了。


    茗夫人雖然不清楚林媛以前的事,但是按照自己的親身體會,多少也能理解一些,心中有些後悔跟她說這些糟心的事了。


    「其實,也沒有說什麽,就是說,說那蘇家小姐心儀夏二公子,蘇丞相以勢壓人,想要,想要讓夏二公子違背諾言改娶那蘇家小姐呢!」


    她很自覺地將人們對林媛不好聽的評判給繞了過去。


    她不說,不代表林媛沒有聽過什麽風言風語。


    她記得她剛剛來京城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說她是拆散蘇秋語夏征的下賤胚子,還說她不要臉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不過,她當時並沒有顯露出自己的實力,也對那些人的妄言嗤之以鼻了。


    現在想想,這其中的謠言想必有不少是有心人故意傳出來的罷了。


    輕輕笑了笑,林媛抿了抿額頭細碎的髮絲,笑得雲淡風輕:「夏征想要娶誰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權力,沒有人能夠左右他。嗬,若是有人能夠妄圖左右夏征的意願,我倒是還挺好奇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林媛一邊說一邊無所謂地用手指把玩著桌上的筆架,她這信心滿滿的樣子,倒是讓茗夫人有些沉默了。


    「東家,你,你別怪我多管閑事,我知道你跟夏二公子相親相愛,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白頭到老。不過,男人嘛,總歸是有幾分賊心的,東家還是多留個心眼兒比較好。」


    林媛挑了挑眉,心中暗道這茗夫人太過直爽了些,若是換了旁人,在人家快要定親正濃情蜜意的時候說這種潑冷水的話,一定會被好好嫌棄一番的。


    不過,一想到茗夫人自己的經歷,林媛便沉默了,想必當初她的丈夫對她也是濃情蜜意海誓山盟的吧,隻不過,到頭來,還不是抬了好幾房妾室進門?


    她不但看著妾室鬧心,還要去應付丈夫挑三揀四的老娘。弄到最後,丈夫生意失敗,她又要擔起養活整個家的重任。


    這樣的女人誰說當初不是嬌花?隻是可惜,現在也被磨練成了女魔頭了。


    林媛在心裏微微嘆了口氣,麵上卻是笑著點點頭:「夫人的話我記住了。」


    茗夫人其實也是一是有感而發而已,對於林媛,她對她並不僅僅是當做自己的東家,還看成了自己的小妹妹,自然願意對她多提醒幾句。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不合時宜,所以說出來以後就有些後悔了。好在林媛沒有介意,她也就放心了。


    跟茗夫人又說了會兒話,林媛便準備起身迴洞天了。


    逸茗軒的生意有茗夫人照看,洞天有劉掌櫃看著,她現在完全可以當個甩手掌櫃的了。


    隻是她本就不是個能閑得住的人,若是不讓自己忙起來,隻怕她又要打起開另一家店的主意了。


    林媛剛上了馬車,就看到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停在了逸茗軒門口。


    車上跳下來的兩個人,她還認識呢!


    正是嚴如春和魏博宇!


    這兩個人居然同行,還在一起喝茶?


    林媛忍不住挑了挑眉頭,借著馬車簾子的縫隙往外巴望了一會兒,門口迎賓的姑娘很是自然地給二人引路去了三樓,看來,這兩人已經是逸茗軒的常客了。


    「他倆居然?」


    林媛撲哧一笑,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想還真是出奇地準確。什麽叫不是冤家不聚頭?眼前這兩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好笑地搖搖頭,林媛將簾子放下來,便讓林毅趕車迴洞天了。


    嚴如春和魏博宇已經不是第一次共同來逸茗軒喝茶聽故事了,兩個男的俊朗女的貌美,怎會不引起旁人的矚目?


    一次兩次或許還無所謂,但是次數多了,很快便傳出來了不利於兩人的謠言了。


    魏博宇倒沒什麽,嚴如春就不一樣了,她的嘴巴是京城裏出了名的毒辣,不少貴家女子們都跟她走不到一起去。


    這樣一來,關於嚴如春不好的傳言也就越來越多了,有的甚至都傳到了宮中柳妃的耳朵裏了。


    這不,兩人在逸茗軒飲茶聽故事的時候,嚴父嚴向開便被柳妃宣進宮裏去訓話了。


    一見到柳妃,嚴向開都未來得及行禮,就被當頭砸來的茶杯弄了個下馬威。


    「大哥,瞧你養的好女兒!你聽聽你聽聽,外邊都傳成什麽樣兒了?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看著腳底碎成渣渣的茶杯瓷片,再聽著柳妃氣急敗壞的責罵,嚴向開緊蹙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索性連禮也不行了,就那麽站著,語氣不陰不陽。


    「不知柳妃娘娘所說的家門不幸是什麽意思?我的女兒又被外邊傳成了什麽樣子?」


    聽他語氣不善,正在裝模作樣揉著太陽穴的柳妃頓時身子一僵,眼珠子也跟著骨碌一轉:聽大哥這語氣,好像跟平日裏不一樣啊!


    柳妃可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呆子,尤其變臉一功更是練得爐火純青,當即便變了臉色,苦口婆心地說道:「大哥啊,小妹我這不是為了春兒的名聲著想嗎?您是不知道,今兒個有幾個命婦帶著自家小姐來宮裏給我請安,她們哪裏是給我請安?分明就是想要巴結盛兒罷了!」


    說到這裏,柳妃頓了頓,微微上挑的眼角輕輕瞄了大哥一眼,她把話都說的這麽清楚了,這老東西不會還沒有聽出來吧?


    見他依然沒有反應,柳妃心中暗罵一聲,索性便講話說開了:「她們啊,還不都是衝著二皇子正妃之位去的?雖然之前有了姚家小姐,但是那姚含嬿名聲差得很,讓她當正妃簡直是癡心妄想!」


    雖然是對姚含嬿的一番痛罵,但是柳妃的話裏也有敲打嚴向開的意思。


    瞧,連京城第一才女姚含嬿損了名聲,都不能做皇子正妃了,更何況是他一個商人的女兒?


    不過,嚴向開顯然讓她失望了,任憑她如何拿話點他,他就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好像根本沒有聽懂柳妃的話一般。


    柳妃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臉色也尷尬了幾分。


    清了清嗓子,柳妃決定繞過這個話題跟他開門見山地好好說說了。


    「大哥啊,你該不會真的沒有聽說吧?那些人可都說了,春兒最近跟魏府的大公子走得很近,還經常一起去什麽逸茗軒聽戲呢!嘖嘖,那些戲啊故事的,都是糊弄人的,偏她這小姑娘愛聽!」


    「倒不是我這個當姑姑的不允許她出去聽那些爛七八糟的故事,隻是,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天天跟個男子攪在一起,好看不好聽啊!萬一損毀了春兒的名聲,以後我可怎麽跟陛下求情讓他給春兒和盛兒賜婚啊!」


    柳妃說的苦口婆心,話裏話外都是一副為嚴如春著想的模樣。


    其實,她心裏打的主意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讓嚴如春當趙弘盛的正妃,其實並不是最佳人選。


    但是嚴如春是她的親侄女兒啊,等將來自己兒子當了太子當了皇帝,皇後是自己親侄女兒,她這個當太後的麵上好看,日子也好過啊!


    萬一讓那個姚含嬿當了皇後,就憑那丫頭那眼高於頂誰都不看在眼裏的模樣,將來她這個太後在她手裏肯定討不到好去!


    要知道,縣官不如現管,等她當了太後,就是頤養天年的老太婆了,哪裏有掌管六宮的皇後威風?


    當然,這個理由她是不會跟大哥說的,她的理由永遠都是為了嚴家為了嚴如春。


    不過,嚴向開顯然並不吃她這一套。


    「娘娘,春兒跟魏家公子在一起的事,我是知道的,他們隻是好朋友而已。不僅是他們兩人,還有許家小姐和魏家二公子,他們經常在一起聊天聽戲。我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麽損毀春兒名聲之處。」


    嚴向開雙眼微微低垂,在柳妃看來,他就像一個冥頑不靈的老頑固一般,再聽著他那不痛不癢的話,更是氣得直想開口罵人。


    「更何況,我已經問過春兒了,她跟二皇子隻有兄妹情誼,並無男女之情,若是貿貿然將兩人捆綁在一起,相信兩人誰都不會幸福開心的。所以,立春兒為妃一事,還請娘娘休要再言了。」


    「大哥!」


    聽到嚴向開這樣義正言辭地拒絕自己,柳妃大驚,當即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哥!你,你真的不管小妹了嗎?」


    剛剛轉過身去的嚴向開頓時身子一顫,雙腿怎麽也抬不起來了。


    父親當年一心想著經商,家裏母親生小妹的時候傷了身子,他這個當大哥的幾乎是帶著小妹一起長大的。


    在他看來,世上最親切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親,不是自己的結髮妻子,而是這個小妹。


    他以為對小妹的這份感情會一直保持下去,隻是沒有想到,小妹讓他越來越失望,先是趙弘盛覬覦嚴家醉仙樓產業,再是小妹想盡辦法逼迫女兒嫁給外甥。


    這些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的女兒性子要強,他不想讓女兒一輩子過得不開心。


    一想到女兒,嚴向開心底便柔軟起來,他可以對結髮妻子不理不問,卻不能割捨女兒。


    「娘娘,您有陛下寵愛著,有二皇子孝敬著,還有滿朝文武命婦們巴結著,我呢,隻有一個女兒罷了,我隻想讓自己的女兒過得幸福開心而已,別無他想。」


    嚴向開轉過身來,對著柳妃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眼神堅定,語氣更是不容拒絕:「求娘娘成全小女,草民萬分感謝!」


    柳妃忍不住倒退了兩步,一下子栽倒在椅子裏,神色悽然。


    待眼前人出宮,柳妃才從方才的震驚中迴過神來,她尖尖秀氣的指甲使勁兒摳著椅子把手,語氣森然:「本宮在宮裏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即便受到過拒絕,也是不得已麵對的人。你是我親哥哥,居然不為我著想,哼,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尖銳的指甲被劃出三道慘白的痕跡,柳妃的神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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