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眾人便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氣氛圍繞在身前。


    有眼尖的人突然抬起頭來,指著頭頂大聲叫道:「天哪!你們快看,天上下花瓣雨了!」


    花瓣雨?


    眾人抬頭去看,果然瞧見漫天或粉紅色或紅色的花瓣,如雨點一般洋洋灑灑飄落下來。


    置身紅色花瓣雨下的百姓們,都驚嘆出聲,頓時覺得如置夢幻一般。


    而那些在遠處的酒樓瞧熱鬧的貴人們,更是親眼目睹了這場花瓣雨的降臨。


    逸茗軒三樓的幾個窗子裏,各有兩個女子正抖著裝有花瓣的口袋往外倒花瓣。這些花瓣隨著微風飄落,果然如同春日裏洋洋灑灑的美麗花瓣一般。


    不少看熱鬧的女子都又是羨慕又是遺憾地扒在窗口,伸長了脖子往外瞧著,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因為嫌擠而躲到了酒樓裏來,那麽現在身處花瓣雨之下的就有自己了。


    「快瞧快瞧,我沒有騙你吧?真的有驚喜呢!」


    許慕晴一邊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兒去接天上掉下來的花瓣雨,一邊用胳膊肘子碰嚴如春的胳膊,喜氣洋洋地叫著。


    在花瓣雨落下的一瞬間,嚴如春也被這美輪美奐的一幕給驚住了,這樣漂亮的場景,以前隻在春日的花園裏見過。但是卻也沒有這樣如同下雨一般的花瓣啊!


    雖然被許慕晴的大胳膊肘子撞得胳膊有些疼,但是嚴如春此時此刻完全沒有心思再去理會了,她也像身邊的女子們一樣,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去接天上落下來的花瓣,滿心歡喜地放到了自己眼前。


    當花瓣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嚴如春才發現,這漫天飄落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花瓣,而是用粉紅色或者紅色的輕紗剪成的花瓣形狀的布塊兒而已。


    雖然不是真正的花瓣,但是眾人並沒有因此而失望,因為這些花瓣上邊不僅有真花瓣一樣的紋路,甚至還微微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這香氣輕而不散,香而不妖,聞上去清清淡淡的卻又直達人心,沁人心脾。


    輕輕地托著手裏的幾片花瓣,嚴如春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少女氣息,十分難得的安靜沉穩下來,臉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幾分獨屬於少女的嬌羞柔美之態。


    一雙眼睛像是長在嚴如春身上的魏博宇,被她這嬌美的一麵徹底吸引,一顆心深深沉淪,再也移不開了。


    「哎呀!我這裏居然有一片是金色的!咦?上邊還有字!」


    一個女子突然驚奇地叫了出來,細長的手指拈著一片金色輕紗剪成的花瓣高高舉著。


    聽到聲音的幾個人都好奇地望了過來,果然看到那片金色的花瓣上寫著一個「肆」字。


    這個女子的驚叫聲之後,隱約又有幾個叫聲響了起來。


    「我這也有,上邊是個貳!」


    「我這個,是個叄呢!」


    「我也是個叄!」


    聽著大家此起彼伏的叫聲,不少人都睜大了眼睛麵麵相覷,此時的花瓣雨已經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們看到的多是粉紅色或者紅色的花瓣,沒怎麽見過金色的花瓣啊!


    難道,金色的花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許慕晴胖嘟嘟的小臉兒微微皺著,懷裏抱著一大捧粉粉的紅紅的花瓣,但是也沒有一個是金色的,看著大家都在低頭尋找金色的花瓣,她也喊著嚴如春趕緊低頭尋找了。


    雖然不知道那金色花瓣上的數字代表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這金色花瓣肯定不一般。


    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扒拉著的許慕晴,嚴如春好笑地勾了勾唇,眼睛十分尖地指著逸茗軒門口,說道:「先別找了,你瞧公告已經貼出來了!」


    公告?


    不少埋頭在地上尋找金色花瓣的人們都抬起頭來,看向了逸茗軒的門口。


    果然,一張超大的紅紙不知何時已經貼了出來,上邊用最醒目的字體寫著四個字:「迎頭有獎」。


    怎麽個有獎法?


    有眼神好的人已經默默念了出來:「為慶祝我店盛大開張,特設彩頭如下:


    金色花瓣有壹字者,為我店終身金牌貴賓客戶,享受最高待遇,終身八折優惠。


    金色花瓣有貳字者,為我店終身銀牌貴賓客戶,終身九折優惠。


    金色花瓣有叄字者,為我店終身銅牌貴賓客戶,終身九五折優惠。


    金色花瓣有肆字者,今日進店消費,享受九五折優惠,並贈送上好香茶一罐。


    金色花瓣有伍字者,今日進店消費,贈送五香花生米和五香瓜子各一碟。


    金色花瓣有陸字者,今日進店消費,贈送五香瓜子一碟。」


    原來這金色花瓣是用來做這個的!


    看完公告,那些搶到了金色花瓣的幸運兒們紛紛高興地大叫起來,舉著手裏的花瓣就往逸茗軒門口的「兌獎處」奔去。


    那些沒能搶到金色花瓣的人們,皆興奮異常,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蹲在地上尋起了金色花瓣,就算不能搶到一二三等,能有四五六等也是好的啊!


    許慕晴和嚴如春也都不顧形象地在地上開始尋找起來了,其實以她們兩人跟林媛的關係,根本不需要金色花瓣也能享受最高待遇,隻不過,今日的彩頭設置地十分有趣,她們全都忍不住尋找起來罷了。


    這種扒拉著地上厚厚的花瓣尋找金色花瓣的小遊戲,就像小時候玩捉迷藏的遊戲一般,充滿驚喜和刺激。


    身邊不時地響起了翻找到金色花瓣的驚喜聲,許慕晴和嚴如春也越來越緊張,越來越覺得刺激了。


    坐在高處看著兩人的魏家兩兄弟齊齊站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望著跪在地上尋找金色花瓣的兩人,嘴巴張的快要合不攏了。


    魏博宇一臉無奈,卻又心疼地不行:「這個傻女人,這種事居然親自去做,就不知道尋個丫鬟嗎?這麽冷的地居然還跪著,是嫌自己的膝蓋太硬了?」


    魏博容也瞪大了眼睛,比上次見麵明顯又胖了一圈的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嘿地砸了自己的拳頭一下:「慕晴,慕晴她肯定是餓了,都在地上找吃的了!嗚嗚,好可憐,我這就給你送吃的過去,別急,別急!」


    說著,魏博容龐大的身軀已經消失在魏博宇的麵前,看得魏博宇又是驚詫又是無語。


    她們兩人趴在地上尋東西的樣子,還真的挺像在地上找吃的的!


    魏博宇暗暗搖了搖頭,也跟在魏博容身後快速地下了樓來,目標精準地朝著嚴如春衝去,一把將還在蒙圈狀態的嚴如春拉了起來。


    「你是嫌自己腿太好了嗎?大冬天居然跪在地上,不想要這雙腿了?」


    不知是因為擔心還是生氣,魏博宇的聲音悶悶的,還帶了幾分霸道和不滿,驚得嚴如春一個哆嗦掉了剛剛撿起來的花瓣。


    魏博宇一愣,顯然是被嚴如春這個樣子給嚇到了,自己隻是想要提醒她不要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已,怎麽就把她給嚇到了?


    本來在她心裏的形象就不怎麽好,現在肯定更差勁了!


    恨不得狂扇自己幾個耳光,魏博宇趕緊岔開話題,蹲下身子去幫她在地上找東西了:「你剛才在找什麽?一堆破布有什麽好找的?」


    一陣怔愣之後,嚴如春也恢復如常,甩開依舊被魏博宇緊緊攥著的手腕,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微微發燙的臉蛋兒,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什,什麽破布?那都是銀子!你這個人不懂就不要跟著瞎摻和,弄得我……」


    「咦?這個怎麽有字?」


    剛剛還在不迭聲地埋怨著的嚴如春立即被魏博宇這句話吸引了,趕緊蹲下身子湊了過去,待看清那上邊寫著的字時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噗!


    看著她變臉快如翻書的樣子,魏博宇都快要笑得噴出來了,不過在她湛湛的目光中,魏博宇對自己不經意找到的那個金色的破布也多了幾分興趣。


    「壹?」


    「壹!居然是壹!」


    嚴如春又是激動又是興奮,再看魏博宇時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這個傢夥怎麽這麽厲害,剛剛這塊地方她已經搜尋過好多遍了,根本就沒有發現金色花瓣啊,怎麽他一來就找到了?難不成,這傢夥果然是自己的克星,隻要有他,自己就一點兒好處都撈不到了?


    這可是大大滴冤枉了魏博宇,其實他找到的金色花瓣,正好跟一片粉紅色的花瓣重疊了,他也是不經意地翻到了背麵才發現的。


    不過雖然之前被嚴如春搜尋過多次,但是這金色花瓣說到底也是自己發現的,自然也該歸他所有。


    不經意地抬頭看了看逸茗軒門口貼出來的告示,魏博宇心頭一動,唇角微挑:「嚴小姐,既然這金色花瓣這麽好,不如,我們一起用吧!」


    一起用?


    嚴如春還未開口迴話,一邊幾個注意到這邊的女子紛紛羞澀地湊了過來:「這位公子,既然這位小姐不同意,不如,讓小女子跟公子您一起共用……」


    「等一下!」


    還未等女子說完,嚴如春已經當先截住了她,唇角微微挑起,十分不屑的掃了她一眼:「這位姑娘,在勾引男人之前請先看看自己的形象,本小姐也不說絕色美人,但是在我麵前,你總歸還是不夠看的。再說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先來後到,他明明是邀請的我,你怎麽就後來居上了?」


    嚴如春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不過卻絕對是嚴如春的風格,整個京城的貴家小姐們沒有一個喜歡她的,就是因為她那張破嘴,說出的話總是一針見血,不留情麵。


    被嚴如春指責了的女子,一臉的羞愧,她剛剛的確是看到魏博宇一表人才存了獻媚的心思,但是,被嚴如春這樣毫不留情地說了出來,她的臉往哪兒擱?


    還想再說些什麽挽迴自己的麵子,但是還未開口,嚴如春便已經放棄她轉而看向了那位文質彬彬的公子了。


    「既然魏公子這麽熱情殷勤地邀請,那本小姐就給你個麵子,答應了你吧!」


    噗!


    魏博宇趕緊抬手捂住了快要噴出來的笑,要不是魏博宇一早就了解了嚴如春的脾性,肯定要被她的無理蠻橫氣到了。


    被嚴如春斥責的女子本來還有些羞愧,此時卻是幸災樂禍了,這麽粗魯的女子定然要被拒絕了。


    正在她沾沾自喜等著魏博宇毫不留情地拒絕嚴如春的一幕發生的時候,就被魏博宇的舉動給驚得掉了下巴!


    「嚴小姐賞臉,是魏某的榮幸。」


    女子震驚地看著魏博宇將手裏的金色花瓣雙手送到了嚴如春的麵前,又看著兩人竟然攜著手施施然地走到了兌獎處,又是氣惱又是憤恨。


    相比於嚴如春,許慕晴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不過,既然有魏博容在,肯定不會虧待了她的嘴巴。


    將從酒樓裏帶來的剛出爐的燒雞和芋頭糕送到許慕晴麵前,這丫頭便成功地忘記了尋找金色花瓣的事情。


    高高興興地捧著香噴噴的燒雞和芋頭糕,兩人也心滿意足地進了逸茗軒。


    雖然花瓣雨很多,但是真正的金色花瓣卻不多,所以大家找了半天沒有成果也就不再尋找了,因為逸茗軒一樓的說書故事已經開始了。


    赫連諾也被逸茗軒別開生麵的開張典禮給吸引了,立即率領著高個子和矮個子奔去了逸茗軒。


    不過在進到逸茗軒的時候,還是把高個子「殘忍」地拒絕在了門外,這傢夥胃口太大,喝茶如牛飲,帶他進去的話不花個幾千兩別想出來了。


    手裏的墨玉骨扇悠閑地在身前搖晃著,赫連諾優哉遊哉地進了逸茗軒。


    來到京城這麽久,他也去過不少茶樓了,不過像逸茗軒這樣的茶樓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一樓大廳裏,既有說書的,也有聽書的。聽書的客人秩序井然,沒有一個大聲叫嚷的,一邊安安靜靜地喝著茶,一邊專心致誌地聽著故事。


    而唯一讓他覺得奇怪的是說書的人竟然是個女子。


    女子說書有什麽意思?肯定難以講出故事裏的陰陽頓挫之感!


    赫連諾搖了搖頭,抬步就往二樓走去,但是剛走了兩步,就被說書女子的故事給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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