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新掌櫃時,林媛簡直哭笑不得,這哪裏是新掌櫃,明明就是認識的人啊!


    「東家,好久不見。」劉掌櫃笑著給林媛抱了抱拳,因長時間趕路而有些疲憊的臉上滿是笑意。


    在京城見到故人,林媛分為激動,趕緊上前雙手托起了他,也笑道:「劉掌櫃,怎麽,哎啊,我都沒有想到夏征說的掌櫃居然是你!我之前也想過讓你來幫我打理酒樓的,可是,一想到你家中老小都在駐馬鎮,我又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了。」


    劉掌櫃聞言,笑得更歡快了:「看來少東家還是瞞著東家了?」


    什麽事?林媛眨眨眼睛,看看笑得一臉神秘的夏征,才知道這裏邊肯定有什麽事是她不知道的。


    果然,劉掌櫃撫著鬍子笑得哈哈的:「少東家不跟東家說,那就讓老朽來說吧。其實呢,之前我是打算跟少東家說不幹了的。因為我兒子的聲音在京城開了鋪子,我們一家都要來京城住了。本來我也是打算請少東家在京城幫襯我們一把的,誰知少東家直接問我願不願意來京城給東家您掌管酒樓。這不,我一聽有這麽好的機會,自然就來了。」


    原來是這樣。


    林媛看向劉掌櫃身後的小劉兩口子,不禁點頭,之前在駐馬鎮時她的確聽說劉掌櫃的兒子也是開鋪子,隻是開什麽鋪子她沒有細問過。沒想到,現在他們也來了京城了,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隻是,劉掌櫃一家是來京城享福的,她這樣讓他幫自己看管酒樓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


    這樣想著,林媛也就這樣問了。


    劉掌櫃連連擺手,笑道:「什麽享福不享福的,我兒子雖然開了鋪子,但是生意也隻能算是一般,我這個當爹的還不到五十歲,若是就留在家裏享福豈不是讓兒子笑話?再說了,我還得給兒子孫子做個好榜樣呢,人哪,隻要活著就得上進,切不可一勞永逸。」


    林媛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讓劉掌櫃先歇息兩天,順便熟悉一下京城和洞天的情況,林媛便讓他們一家先迴去了。劉掌櫃的兒子的確是個能幹的,早早地就托朋友在京城買了個小院子,雖然地方不大,但是給他們一家人居住已經是綽綽有餘了,而且比在駐馬鎮的院子還要大上一些呢!


    送走了劉掌櫃一家人,林媛忍不住拍了夏征的肩頭一把,故作生氣狀,哼道:「行啊,都能擅自做主了!怎麽,是不是我來了京城,這福滿樓的事就不讓我管了?不讓我管你就直說嘛,我可不是死乞白賴賴著你不走的人!說吧,等我把這個位置讓出來了,你是想讓誰頂替呢?是蘇秋語啊,還是姚含嬿啊?或者是什麽別的人?」


    夏征被林媛這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什麽賴著啊頂替的,他怎麽一點兒也聽不懂呢?


    皺了皺鼻子,夏徵才猛然發覺,好嘛,這小丫頭原來是在跟他撒嬌啊!


    「哎呦,什麽頂替啊,這老闆娘的位置當然是給你留著的了,誰敢搶?不要命了?」夏征一把攬住了林媛的腰,還順手在她腰間的嫩肉處輕輕掐了一把,弄得林媛又是癢又是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麽一笑,夏征就放心了,膽子也愈發大了起來,也不管此時兩人就在洞天的門口,探過身子在她臉上就是一口。


    「哎呀!」林媛瞪大了眼睛趕緊將他作亂的手和臉推到了一邊,紅著小臉兒狠狠地剜了他一下,不過那含情脈脈的白眼兒完全沒有絲毫震懾力,撓得夏征的心癢癢的。


    兩人又是打情又是罵俏的,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某人的臉早已煞白煞白的了。


    「咦?蘇小姐?」再次將夏征湊過來的臉推到一邊,林媛終於發現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蘇秋語,隻是現在已經開春了,與其說她是凍得,還不如說是氣得。


    蘇秋語就那麽赤果果地瞪著林媛,一雙美眸裏淚光盈盈,終於在夏征也看過來以後,小嘴兒一撇,豆大的淚珠滾滾掉了下來,讓她本就嬌弱的身軀更顯得弱不禁風了。


    林媛頓時滿臉黑線了,其實她是真的沒有看到蘇秋語,不是故意在這朵白蓮花麵前秀恩愛的。


    「蘇小姐,你可能是誤會了……」說完誤會二字,林媛都想打自己的臉了,什麽誤會,剛剛夏征都親到她臉頰了,那還能是誤會?


    再說了,她跟夏征兩情相悅,難道還要給一個情敵解釋這是誤會?


    「媳婦兒!」


    林媛還沒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就是在說自己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胳膊被一隻有力而溫暖的大手攥住,而後,她就覺得腦子一暈,整個身子都向後倒了過去,堪堪落進了夏征溫暖的懷抱裏。


    暈頭轉向的時候,兩片微涼的唇瓣覆了上來,將她尚未出口的低唿堵在了嘴巴裏。


    「唔。」


    怎麽迴事?這是幹嘛啊?這可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啊!


    好吧,其實也不是很多人,隻有蘇秋語主僕兩人,還有洞天大堂裏等著她檢驗訓練成果的姑娘們小夥子們廚子們幫工們罷了。


    當然,這還不算對麵茶樓、旁邊鋪子裏的不知隱藏在何處的那些人們!


    林媛還在心裏數著自己被多少人目睹了這場活春宮的時候,夏征終於將她放開了,不過也隻限於放開了嘴巴,卻沒有放開她的身子。


    好不滿足地舔了舔唇瓣,夏征有些幽怨地給了林媛一個白眼兒,便向已經震驚嫉妒到連眼淚都忘了流的蘇秋語朗聲道:「這裏沒有誤會,隻有事實!」


    簡簡單單的十個字,鏗鏘有力,莫說蘇秋語了,就連見慣了帥男的林媛都被夏征這霸氣迷人的一麵給徹底征服了。


    兩眼冒著紅心,林媛的身子也忍不住軟了軟,原來剛剛那突如其來的吻,就是為了板正她那句不經過大腦隨口說出來的話啊!


    唔,真的好帥,好酷!


    林媛又陶醉又迷戀,恨不得再來一個這樣霸氣的吻的時候,對麵蘇秋語卻是恨不得將她撕吧撕吧扔進茅坑裏去!


    「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蘇秋語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被夏征給揉碎了踩爛了,她所有的尊嚴都如同不值錢的爛泥一般被毫不留情地踐踏著。


    扔下這麽一句話,蘇秋語憤憤然轉身,踉踉蹌蹌地跑走了。多年的夢想,多年的癡戀,在這一刻終究是毀了,徹徹底底地毀了。


    夏征眯了眯眼睛,心裏沒有憐惜沒有懊悔,有的隻是一身輕鬆。他已經不止一次跟蘇秋語說過自己的心意,偏偏這姑娘就是不願意承認。或許讓她親眼目睹了才會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吧!


    心中微微喟嘆一聲,夏征再低頭時心裏突然打了個突突:「你,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燒了?」


    懷中的林媛滿臉通紅,兩隻眼睛迷濛蒙的,好似蒙了一層水霧似的。還有她的嘴唇,怎麽那麽紅,他明明記得自己剛剛隻是淺嚐輒止,根本沒有用力的啊!


    「阿征。」


    連聲音都是軟軟糯糯得,夏征身子被這個酥酥的聲音弄得也跟著酥了酥,身上的雞皮疙瘩也冒起來了。雖然他很喜歡看到眼前這個溫柔如水的林媛,可是不得不承認,見慣了以前那個彪悍霸氣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林媛,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左右看了看,夏征一把拉住快要癱軟了的林媛將她趕緊拽進了洞天,這麽挑逗人的林媛怎麽能讓那些不相幹的臭男人看到?趕緊藏起來!


    「走走,快迴去,你那小夥計小姑娘們都等著你檢驗呢!」


    「嗯,都聽你的。」


    一句話拐了七八個彎兒,夏征的身子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拽著林媛進門的時候,夏征突然狀似無意地迴了個頭,衝著某個地方扔了個挑釁的白眼兒過去。


    不遠處,一間不怎麽起眼的茶樓二樓裏,虛掩著一扇窗,有個人影長身而立。


    他手裏的茶水早已沒有了溫度。


    哢嚓一聲,茶杯突然破裂。


    馬俊英好似沒有發覺,一隻手還在用力地攥著那隻破碎的茶杯。


    程月秀驚叫一聲,趕緊從桌邊奔了過來,拿起自己幹淨的帕子就要幫他清理手裏的碎瓷片。


    「馬公子!你的手流血了!快讓我幫你……」


    「滾開!」


    被一把推搡開,程月秀腳步一時沒有站穩正巧撞到了桌子角上,肚子疼地厲害,就像有一隻匕首在裏麵攪動著她的五髒六腑一般。


    但是肚子裏的疼痛依然比不上心裏的痛,一向溫文爾雅的馬俊英馬公子,居然讓她滾!


    程月秀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什麽時候該示弱什麽時候該乖巧地閉緊嘴巴,就像此時,馬俊英的臉黑沉地像是天邊的滾滾烏雲,隨時都有暴風雨發動。


    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捂著發疼的心口,程月秀站穩了身子,慢慢挪到了椅子裏坐好。


    是的,她心痛,她是真的喜歡這個溫文爾雅又博才多學的男子的,或許她應該像父親說的那樣,隻喜歡他的學識和將來的功名,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哪!


    因為用力,手裏的碎瓷片已經沾染了他不少血跡,馬俊英將那瓷片扔到地上,眼皮垂了垂,他要保護好自己的手,要在殿試上得到狀元之名,還要將林媛搶到自己的手裏!


    夏征,你等著!


    ------題外話------


    好man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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