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兒極力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趕緊低下了頭,嘴角的笑容忍不住上揚。她太激動了,太激動了!原本還以為要耗費一番苦功夫才能從金玉兒手裏把這個男人搶過來,沒想到,這麽輕而易舉地就能到手了。


    金靈兒激動地連小手兒都開始顫抖了,差點都要抑製不住而尖叫了。


    但是,即便心裏激動萬分,她麵上還是裝出來一副為難而又求而不得的糾結。


    「表,表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見金靈兒有些鬆動,李承誌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鼓舞,抬起屁股就坐到了對麵金靈兒的身旁,幸好這是個茶樓,他們要的又是雅間,不然的話,她是肯定不會讓李承誌坐到她身邊的。


    李承誌將她兩隻小手兒都抓到了手裏,身子也極力靠了上來,貪婪地唿吸著她身上獨屬於女子的清甜氣息。雖然不及林思語那女人身上的嬌媚,但是金靈兒身上也別有一番少女風味。


    他最喜歡的就是駕馭各種不同類型的女人,當然,除了那個木頭一般的金玉兒。


    「表妹,我說的當然都是真的。」李承誌將她兩隻手放到自己心口,信誓旦旦說道:「你摸,我這裏以為你,跳動地異常歡快!靈兒,自從在金府見到了你,我就一直茶飯不思,難以入眠,每當我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是你靈動的臉龐,還有你銅鈴般清脆的笑聲。我每每都幻想著能擁你入眠,哪怕隻是輕輕地抱著你,我也心滿意足了。」


    「表哥,你,你胡說什麽呀。」聽到李承誌說要擁她入眠的話,金靈兒的臉頰頓時飄上一片緋紅,嬌羞地低下了頭。


    李承誌最喜歡她這情竇初開的羞澀模樣,就跟那含苞待放的花兒似的,讓人忍不住撥開層層花瓣,一探其中究竟。


    就在他極力想要進行下一步把她抱在懷裏一親芳澤時,金靈兒突然抬起頭來,眼睛嬌羞而膽怯:「可是,可是你不光是我表哥,還是我,我的堂姐夫啊,我都聽祖母說了,要給你和堂姐定親的。」


    一說起那個金玉兒,李承誌的熱情頓時大減,不過為了保持自己彬彬公子的形象,他嘆了口氣,道:「靈兒,其實跟你堂姐成親的事,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哎,你也知道,我在你姑母眼裏,也隻是個養子而已,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我,我也隻能聽她安排罷了。其實,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我從來都沒有看金玉兒一眼,我發誓!」


    「表哥!」見李承誌真的舉起了右手要發誓,金靈兒趕緊抓住他的手,心疼地說道:「表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知道,姑母看不上我,因為我爹不是祖母的親生兒子,隻是個侄兒而已。可是,可是,我也喜歡你的,表哥。」


    最後一句話,金靈兒幾乎是用蚊子嗡嗡的聲音擠出來的,但是李承誌卻聽到了,且聽得清清楚楚,他激動而又興奮地跳了起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靈兒?你,你也喜歡我?」


    金靈兒被他這模樣逗樂了,掩唇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也喜歡你的。」


    李承誌真想大笑三聲,他早就看出了這小丫頭對自己有意思,不過他也隻是試探試探而已,沒想到是真的。這下好了,那個金玉兒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就算將來娶了她,肯定也是為金府著想。但是這個金靈兒就不一樣了,她太天真了,太幼稚了,隻是幾句話幾個眼神,就能輕而易舉地勾引到手。


    哼哼,金小娟,你不是想要用自己的侄女兒來控製我嗎?現在我把你的侄女兒控製住了,看到頭來,李府的財產到底歸誰!


    李承誌暗自高興的時候,金靈兒心裏也在打著小算盤。


    李承誌親口說喜歡的人是她,對那個金玉兒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個小賤人就靠邊站吧,等她成了李府的少奶奶,整個駐馬鎮還不是她說了算?看誰敢不給她麵子,不給他們二房麵子。那些看不起他們二房,不肯跟他們合作的鋪子們,你們就等著倒黴吧!特別是福滿樓,還有那個稻花香,她金靈兒一定頭一個把他們給搞垮!


    為了讓金靈兒放心,李承誌還親口答應,等他迴到了李府,就親自去找李昌做主,讓他跟金靈兒成親。


    聽了這句承諾,金靈兒一顆心才算是落了地。為了給李承誌一點兒甜頭,壯著膽子主動湊上前去,在他的臉上快速啄了一下。


    感覺到金靈兒那柔軟飽滿的唇,李承誌心裏更癢了。可是他知道,金靈兒跟一般女子不同,要想讓她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就不能用以前對付那些女人的方法,他得徐徐圖之,一點一點地把她抓到手裏才行。


    兩人又卿卿我我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因為現在兩人關係還不能公開,所以金靈兒不想讓李承誌跟她一同下樓。不過,久經風月的李承誌,當然知道在這個時候怎麽做最合適,也知道他如何做更能讓金靈兒開心。


    李承誌當先下了樓,卻是在茶樓門口停了下來,跟自己的小廝東張西望了片刻,裝作在等人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金靈兒才在丫鬟的陪同下慢慢下了樓出來了。


    李承誌裝作偶遇的模樣,跟她打招唿,幸好這個茶樓不是處於熱鬧的地段,即便兩人真的一起出來,也不一定有熟人看到。


    金靈兒在李承誌的注視下,慢慢上了馬車,還不忘掀開車簾子一角給他留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迴眸。


    不得不說,這金靈兒雖然年紀不算大,但是在演戲方麵還真是有天賦,即便是一個小小的迴眸都讓李承誌迴味了好一會兒,直到馬車都走遠了,李承誌還在緊緊盯著那輛馬車沒有收迴視線。


    「嗬,這是不是就叫做望眼欲穿啊?」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承誌身子一震,一迴頭就見到林思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語氣裏滿滿的都是醋意。


    李承誌趕忙此處張望了一番,見沒有熟悉的麵孔,才放下心來,抓著林思語的胳膊把她往茶樓裏拉去:「我說了多少遍了,等我進去了你再出來!要是讓人發現了咱倆的事,就完了!」


    林思語怒氣未消,還在為他剛剛跟金靈兒私自約會的事耿耿於懷,即便被拉了進去,還是能聽到她念念叨叨的聲音:「哼,完了就完了,反正這怪你!我整日裏為了你茶飯不思,你倒好,居然又看上了別的女人。好啊你,你是嫌棄我老了?還是嫌棄我不如她漂亮?」


    此時的茶樓裏沒有別人,茶樓的老闆和夥計們又都是李承誌用錢收買了的,自然會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


    但是,外邊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茶樓外邊巷子裏的拐角處,櫻桃死死拉住沈大軍藏在了陰暗處。


    櫻桃一臉驚恐,她剛剛發現了什麽?發現了什麽?那不是府裏最得寵的林姨娘嗎?還有那個男人,那不是李府的大少爺嗎?怎麽他們兩個人會湊到一起去的?


    沈大軍是個老實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櫻桃那模樣就知道是遇到了熟人,他咽了口口水,問道:「櫻,櫻桃,是不是,是不是你們府裏的人?是知道了我跟柳娘的事了?來抓我們的?」


    櫻桃定了定神,幸好那兩個人隻顧著打情罵俏了,沒有發現他們,不然的話,隻怕真的就是來抓他們的了。


    「不是,你放心吧,不會……」


    還沒等櫻桃說完,身後已經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櫻桃姐。」


    櫻桃身子猛地一顫,隻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能再跳動了。


    盼兒在身後又叫了一聲:「櫻桃姐?」


    櫻桃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剛剛還在慶幸沒有發現他們,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抓包了。


    「你,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跟柳娘是真心……」沈大軍以為這盼兒就是來抓他們的,一把將櫻桃拽到了身後,心直口快地已經把話說了出來。


    櫻桃想攔,卻是已經晚了。


    盼兒看著櫻桃死命捂住沈大軍嘴巴的樣子,勾唇一笑:「我還以為這個男人是櫻桃姐你的呢,原來,不是啊。」


    櫻桃咬唇,迴過頭來梗著脖子,威脅道:「盼兒,我發現了你主子的秘密,你也發現了我主子的秘密。現在,我們扯平了。你若是跑去夫人麵前高密的話,我也一定會把你家主子的事公布於眾。你說,是我家主子跟以前的朋友有來往的事更惹人眼球,還是你家主子跟養子亂搞的事更勁爆呢!」


    說出這番話來,櫻桃其實已經亮出了最後的底牌,以現在林思語在夫人眼裏的討厭程度和在李昌心中的受寵程度來說,她相信,盼兒會更加希望她保守這個秘密。


    隻是,出乎她意料的,盼兒竟然勾唇一笑,無所謂地說道:「我家主子的秘密是她的秘密,跟我有什麽關係?櫻桃姐,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會忠心地替她守好這件事嗎?」


    「你,你什麽意思?」櫻桃有些莫不清楚盼兒的心思了,這個小姑娘明明才隻有十歲而已,但是,在她麵前,她卻覺得這小丫頭心裏全是彎彎繞繞,讓她根本就猜不出摸不透。


    盼兒迴頭看了一眼二樓雅間,就在剛剛跟金靈兒見麵的那間房子裏,現在躺著的應該是林思語和李承誌那個王八蛋。窗戶都緊緊鎖好了,看來兩人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盼兒的眼眸裏掠過一絲鄙夷和仇恨,這種眼神看得櫻桃心頭一震,這丫頭,恨他們!誰?林思語?還是,李承誌?


    「櫻桃姐,我對柳娘有什麽老相好的事,根本就不在乎。但是,今兒既然咱們都互相通了氣兒,那我就跟你說句實話,我進李府,就是為了要讓李承誌死!他不死,我於心不甘!」


    櫻桃瞪大了眼睛,已經完全喪失了說話的功能。這盼兒看著隻有十歲吧,心裏怎麽會有這麽多仇恨?


    「很震驚,是不是?」盼兒自嘲一笑,「當初我有這個念頭的時候,也很震驚。但是,為了我死去的姐姐,我一定要讓李承誌死!就算不死,我也要整的他身敗名裂,人人喊打!」


    「你,你姐姐她……」


    一提起姐姐,盼兒的眼睛立即紅了,蓄滿了淚水,偏偏語氣還是那般倔強堅強:「我姐姐,在外出時,被李承誌給,給……」


    盼兒狠狠地抹了一把淚水,氣得吼道:「偏偏李承誌不承認,李昌那個狗官又包庇自己的兒子,害得我姐姐身敗名裂,整日忍受別人的閑言碎語。最後,最後給去了。」


    櫻桃震驚,盼兒說的這件事,她隱約聽到府裏的丫鬟們提起過,說是李承誌在城外玩的時候,偶然遇到了一個長相標緻的小村姑,而且還是獨自一人。


    他在城裏玩女人玩慣了,見到漂亮的就想調戲。不過城裏的女子一般都是有門有戶的,他不好太明目張膽,可是農村裏的女子,他可就顧忌不了那麽多了,當即就把那個女子給強了。


    後來怎麽樣,她就不知道了,沒想到那個女子竟然自殺了。而她的妹妹,也是個剛烈女子,為了給姐姐報仇,居然能獨自一人深入虎穴。給人家做丫鬟是件什麽差事,她心裏最清楚。


    不自覺地,櫻桃竟然有些佩服起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小姑娘。


    沈大軍聽了盼兒的話,猛地一拳捶到了牆上,指節捏得嘎嘣響:「這李府裏邊,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櫻桃盼兒默然,的確沒有一個好東西。李昌做著父母官,卻時常混跡青樓。李承誌不學無術,倒是把他爹好色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夫人金氏,雖然待人還算和善,但是那都是在你跟她沒有利益衝突的前提下,若是阻擋到了她的地位,或者是她兒子的地位,莫說是懷孕的柳娘,就是李承誌,隻怕也會被她給除掉。


    想到這裏,盼兒突然心生一計:「櫻桃姐,我看這位應該才是柳娘真正的意中人吧?」


    沈大軍自己都說出來了,櫻桃就算想要否認也不行了,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盼兒突然壓低了聲音,走進了幾步,拋出了橄欖枝:「其實剛才的事,林思語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你們,是我不想看李承誌,才會偶然發現了你。櫻桃姐,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給別人,但是,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櫻桃下意識開口問道,問完了就後悔了,驚恐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殺人吧?不行不行,我可不敢!殺人是要掉腦袋的!」


    盼兒連忙按住她亂擺的手:「我當然知道是要掉腦袋的,用我自己的人頭去換李承誌的狗頭,這麽賠本的買賣,我才不幹!」


    「那你想讓我做什麽?」隻要不是殺人就好。


    盼兒看了看沈大軍,又看了看櫻桃,道:「我想跟柳娘聯合起來,我們一起出手,鬥垮林思語和李承誌。這樣,我能報仇,你的主子也能跟意中人團聚。」


    櫻桃沈大軍互望一眼,這個方法好是好,可是,都垮了林思語和李承誌,柳娘就能離開李府了嗎?又不是鬥垮了李昌。


    盼兒看出來他們的疑慮,悄聲道:「在這件事上,我們還得找個幫手,那就是夫人金氏。我們幾個人人微言輕,就算把這件事抖了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但是金氏不同,她是縣令夫人,手裏有人還有錢,隻要給她透露這個消息,她就能自己去派人跟蹤林思語二人。這樣,有了證據,還不怕搞不垮他們嗎?」


    盼兒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


    櫻桃沉吟片刻,道:「可是,金氏怎麽會相信我們呢?就算相信了,她又怎麽會輕易放柳娘走呢?」


    這倒是個難題,其實放柳娘走是挺簡單的一件事,當初柳娘進府的時候,金氏可是百般阻攔的。現在柳娘已經不受寵了,對金氏的威脅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隻要她點頭,完全可以隨便找個理由把她打發出去。


    而且,把這個勁爆的消息透露給她後,她完全可以一箭雙鵰,李承誌玩自己老子的女人,這在李昌看來完全是個不能接受的事,這樣一定會觸怒了他!如此,她既除掉了眼中釘林思語,還能替她自己的兒子李承安奪得唯一嫡子的地位,何樂而不為?


    雖然問題很容易解決,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需要一個能跟金氏談判的人,柳娘倒是最合適的人選,隻是她性子太弱,心思也單純,就算到了金氏麵前,也會被她一句話就給繞進去了。


    盼兒倒是想自己出頭,可是她才隻有十歲而已,金氏根本不會把她當迴事的。櫻桃也是,本身就是個丫鬟,哪裏能替主子說事?


    但是她們一時半會兒又根本找不到能夠替她們鋤頭的人,不免有些焦急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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