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終於處理妥當,金玉兒被冤枉,金老太太隻是幾句話就打發了。但是對於那個壞掉的輪椅,林媛為了表示跟金玉兒的關係親密,便請林二栓幫金老太太修好了。


    本來就隻是木栓掉了而已,又不是多大的損傷,而且還能跟林媛這個福滿樓的東家搭上關係,金老太太當然樂意了。


    林二栓洗脫了罪名,高興還來不及,更是痛快地就接下了這個活兒,保證一定會還給老太太一個結實穩妥的輪椅。


    想到林二栓店裏有了新出的搖搖椅,林媛還不忘幫他推銷新貨:「老太太,我這哥哥啊,手巧得很,他那店裏還有不少新樣式的好東西呢!改天您身子爽快了,就讓我金姐姐帶著您去他店裏逛逛,喜歡啥就讓我金姐姐給您買啥。我金姐姐說了,隻要是祖母喜歡的,再貴她都捨得花銀子呢!是不是,金姐姐?」


    金玉兒哪裏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看著林媛傳過來的眼神,也笑著點了點頭。


    金老太太一直以為這個大孫女兒太過冷傲,跟她不親近,所以才對她沒有多少感覺。但是此時聽到林媛的話,又覺得這丫頭應該就是個性子,但是心地卻是好的。


    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女,怎能不喜歡?


    這時,馮媽媽突然笑著對金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您還記得中秋家宴的時候,您吃的那個好吃的月餅嗎?就是這位林姑娘做的呢!我說怎麽覺得這林姑娘這麽麵熟呢!當時那月餅,就是大小姐給您買來的呢,知道您喜歡,後來還專門去這姑娘的糕點鋪子裏給您買了不少新鮮糕點呢!」


    聽馮媽媽如此說,金家老太太更是歡喜,對金玉兒是越看越順眼了。


    金靈兒眼看著金玉兒隻憑著幾句話就得了老太太的歡心,眼珠子氣得都快要凸出來了。


    事情告一段落,林媛和劉掌櫃也不好再留,跟金老太太告辭後就要離開。


    金氏突然走過來,似是有什麽話要對林媛說,但是看現在這場合也不合適,隻是笑著邀請她改日道府中做客。


    林媛有些意外,她跟林思語是什麽關係,想來這金夫人應該是知道的,怎麽會這麽好心讓她去府中做客?


    不過,既然是縣令夫人親自邀約,林媛當然不介意去李府中給某個人添添堵了。


    金玉兒感激林媛今日出手相助,親自將她送出了金府。


    「林姑娘,今日的事真是多謝你了。」


    經過方才的事,金玉兒對林媛的態度轉變極大,就連伺候了她多年的晴兒和蓮兒也頗感詫異,她們家大小姐從小性子就比較孤傲,就連夫人和老爺都不是特別親近,今日竟然破天荒地主動拉了林姑娘的手,真是太讓她們意外了。


    林媛自然也感受得到金玉兒的轉變,說實話,今日來金府,不光是為了林二栓,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金玉兒。這個心地善良但不濫好人的金玉兒,她還真有些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她會被金家二房的算計,而是擔心她不屑於說軟話為自己辯解,著了那些人的道兒。


    「金姐姐,今日的事,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別怪妹妹多管閑事,你們家二房是別有用心,以後,你可要好好防著他們一些。」


    金玉兒對二房那些人是個什麽德行早就心裏有數,點頭應下。


    「還有,我知道姐姐你對老太太不太滿意,覺得她偏心,可是,這些偏心是因為什麽,姐姐你可想過?」


    金玉兒無奈一笑:「我怎麽會不知道?金靈兒嘴巴甜,又會哄人,我哪裏能跟她相比?」


    林媛無語,敢情大小姐您也知道是自己的毛病啊!


    「既然如此,那就讓老太太看到姐姐你的好啊,她嘴巴甜,會哄人,咱們做不到就不跟她比這個。咱們比別的。」


    別的?金玉兒有些茫然。


    「嗯,別的。你看剛才,若是馮媽媽不提起買月餅和糕點的事,是不是你都不打算說?姐姐,你做過的事幹嘛不讓老太太知道?別跟我說是不屑,做了好事不讓對方知道,那跟錦衣夜行有什麽區別?」


    金玉兒垂眸,是啊,以前的話她的確不屑於告知祖母,畢竟隻是一些小事,在她看來根本不足掛齒。但是,現在不同了,有些事若是不說出來,隻怕就被某些人故意掩蓋了。


    見她想通了,林媛也不再多說什麽,店裏還有不少事等著她,她就趕緊迴去了。


    剛走到馬車前,林媛猛地一拍腦袋瓜兒:「哎呦,瞧我這腦子!」


    金玉兒納悶,忙問她何事。


    林媛嘻嘻一笑:「姐姐,實不相瞞,我有件事想要求您幫忙。」


    金玉兒拍拍她的手,笑道:「既然妹妹叫我一聲姐姐,還說什麽求不求的?說吧,隻要是姐姐能做到的,一定辦到。」


    林媛一笑,在她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金玉兒噗哧一樂:「原來當日那個大鬧善德堂,還坑走了二兩銀子的小丫頭,就是你啊!你都不知道,我那表叔氣得都快要吐血了呢。」


    林媛臉色一囧,雖然坑走二兩銀子是她不對,但是當日那個胖管事的確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啊,這麽說來,也不能算是她的錯。


    或者,也應該是她跟胖管事五五平分,一人擔一半責任。


    金玉兒見她如此,趕忙拍拍她後背,安慰道:「好啦,當日的事我們都了解過了,的確是那個管事衝撞你在前,所以,我那表叔也沒有怎麽樣,就連我姑姑都氣得要把那個管事抓起來,好好教訓教訓呢。」


    林媛嘿嘿一笑:「那姐姐可能幫我把這件事辦妥?」


    金玉兒嗔了她一眼:「怎麽,還質疑我的能力?」


    聽她如此說,林媛就放心了,隻要有金玉兒出馬,擺平善德堂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好生感謝了一番,林媛終於放心地迴去了。


    送走了林媛,金玉兒迴轉身,看著自家大門上那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不覺嘆息,什麽時候這個家才能像是個家呢?


    金老太太被自己的貼身丫鬟算計了,可以說是元氣大傷,畢竟在身邊幾個小丫頭裏,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妮兒了,心眼兒活,長得又俊,不然她也不會相中她做老大的妾室了。


    可是,明明這麽好的安排,這丫頭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當了妾室,生了兒子,還怕自己以後沒有好日子過嗎?


    馮媽媽一言不發地聽著老太太跟閨女抱怨,垂眸遞了一杯熱茶過來,這老太太是真的糊塗了,好人家的閨女哪個不是盼著找個情投意合的男子相親相愛過一輩子?別說是做妾室了,就是給大老爺做填房,隻怕那小妮兒也不樂意的。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板的人了,難道下半輩子守寡不成?


    金氏跟金老太太是一個想法,不然也不會給李昌找了林思語了。隻是今日這事,還是覺得自己母親做的不對,畢竟洪氏才是大哥的正妻,正妻不點頭,做婆婆的就給兒子房裏塞人,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讓人家笑話死了?


    不過看著老太太這又氣憤又受傷的模樣,金氏斟酌了半天還是沒有說這件事,隻是挑了一些逗趣兒的事說給她聽,逗她開心。


    府裏的事折騰了這麽久,大家都累了,唯一不累的恐怕也就是金家老大金旭發了,一迴到自己房裏就鑽進了書房倒騰他那些硯台去了。


    看著自己夫君這個樣子,洪氏又是氣悶又是欣慰,欣慰的是,至少夫君的心思沒有用到別的地方,不像老二似的,院裏那麽多女人,讓阮氏每天都跟打仗似的對付那些小妾們。


    而讓她氣悶的也是這個,這個夫君對女人不上心也就罷了,連府裏的產業都不關心!每日靠著她這個婦人和玉兒一個姑娘拋頭露麵的,難怪把玉兒養成了如今這般孤冷不與人親近的性子。


    正想著,金玉兒打了簾子進來了:「娘,女兒有件事要跟您談談。」


    知道女兒今日受了委屈,洪氏一臉心疼地將她拉到了身邊,輕輕道:「娘都知道,今兒讓你受委屈了,是爹娘不中用,護不住你。」


    「娘,不關您的事,您別多想了。」金玉兒做生意還行,說些好聽的軟話確實有些為難她了,看到母親難過,也隻好岔開話題,說起了別的事:「娘,我找您是想問問您,今日小妮兒說的那個事,你可知情?」


    洪氏一愣,稍作反應才知道女兒說的是什麽事。


    「娘哪裏會知道?你祖母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這也不是頭一次了。」洪氏冷笑一聲,剛進門時她對老太太也是很恭謹孝順的,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早已看透了老太太的真麵目,特別是當她給金旭發塞了一個女人進來以後,洪氏對她也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過,她也不是任由別人拿捏的軟柿子,第一次可以容忍,第二次就是不行了,更何況現在她手裏握著金家的大權,老太太隨時都是可以入土的人了,她們兩人鬥的話,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呢!


    金玉兒拉過母親的手,剛要開口,忽聽得外邊一個丫鬟稟報,說是姨娘生病了。


    洪氏皺了皺眉:「怎麽又病了?請郎中了沒有?趕緊去善德堂請郎中過府來瞧瞧。」


    小丫鬟應了一聲跑走了。


    這個生病的姨娘正是金旭發的小妾,當年老太太看洪氏生了金玉兒之後,就再也沒有生育,擔心兒子膝下無子斷了香火,也沒有跟洪氏商量,在鄉下找了個模樣周正的小姑娘買了進來,塞進了老大的房裏。


    這丫頭也算爭氣,第二年就生了個兒子。隻是,月子裏沒有坐好,這丫頭又從小忍飢挨餓,底子不好,所以這幾年來一直纏綿病榻,三不五時地就病上一陣。連老太太都看不過去了,要不是念著她給老大生了個兒子,隻怕早就把她攆出去自生自滅了,哪裏還會在府裏養著這麽一個病秧子!


    打發走了小丫鬟,金玉兒突然問道:「娘,世文也得六七歲了吧?」


    洪氏哼了一聲:「六歲了,轉過年來才七歲。」


    她永遠都忘不了金世文出生那天,老太太抱著他笑得合不攏嘴,她的玉兒出生時都沒有見過老太太這麽高興。


    她不滿老太太私自給她丈夫塞人,連帶著不喜歡那個姨娘,對他們生的兒子更是不喜。當家主母做到她這個份上,也算是極品了。連自己丈夫房裏的人都不能做主。


    金玉兒知道母親心裏膈應,但是,大勢所趨,即便她跟母親一樣,對那個妾室所出的庶弟極為不喜,但是接下來的話她也不能不說:「娘,今日的情形您也看到了,老太太不喜我們,還給爹塞丫鬟,二叔那邊更是欺負我們,想要陷害我謀奪家主之位。娘,你可想過,他們為何如此?」


    洪氏心裏一震,她怎麽會沒有想過?而且她早就看透了他們的心思,無非就是欺負他們大房沒有嫡子罷了!


    老二房裏女人再多,阮氏還是有個兒子的,所以她不怕自己地位動搖。但是她了,即便房裏沒有什麽女人,可是她的地位卻是不穩固的,因為她隻生了金玉兒一個女兒而已!


    「娘,是該做點什麽了。」金玉兒別的也就不多說了,她知道娘親是個聰明人,明白她的意思。


    洪氏臉色一白,手不自主地揪緊了胸口的衣襟,該做點什麽了。做什麽呢?把那個整日裏看不順眼的庶子過到自己名下當成嫡子養著?


    可是,她不甘心啊,原本想著自己年輕過幾年就可以生個兒子。但是,再看看金旭發那個呆子,恨不得跟那堆硯台生兒育女!再加上她現在年紀也大了,更是不可能再有孕了。


    不過,對於女兒的提議,洪氏明白,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金世文年紀還小,現在過到膝下,還能有培養感情的機會。再加上他那個姨娘身子病弱不堪,隻怕也沒有幾年活頭了。


    隻要把這個孩子過繼過來,老太太那邊不再打他們主意,就連二房也會有所收斂了。


    「玉兒,你,你先讓我想想。」洪氏總歸是心有不甘,揮揮手讓金玉兒先退下,自己頹廢地躺倒在冒椅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金玉兒也心疼母親,嘆了口氣,靜靜地退了下去。


    走到姨娘那邊的房子時,金玉兒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門口那個拿著樹枝蹲在地上畫畫的小小的孩子就是她的庶弟。


    她記得小時候,那個小傢夥很喜歡圍著她這個姐姐打轉,可是她不喜歡他,認為他的娘親奪走了她的父親,她總是嗬斥他,勒令他不許靠近。然後她的姨娘就會十分驚恐地跑過來趕緊抱著孩子給她賠罪,她性子孤傲,對這對母子更是冷漠。


    如今想來,跟二房那些同主母對著幹的小妾們,這對母子真真是很好了。


    一時間,金玉兒心裏竟然有些同情這個孩子,輕輕走過去,叫了他一聲。


    金世文抬起小獸般無辜的眼睛,眼眸裏的欣喜一閃而逝,快到讓金玉兒差點捕捉不到。


    金玉兒心裏猛地被抽了一下,這個孩子其實也是她的弟弟啊,比金靈兒還要親近一些呢。


    「世文,姨娘又病了?」


    金世文看了看緊緊關閉著的房門,裏邊傳出女人低沉的咳嗽聲。他低下了頭,剛剛郎中來過了,說是姨娘病得太厲害了,恐怕撐不到年底了。


    他被姨娘趕出來,但是還是在門口偷偷聽到了這話。姨娘壓抑著聲音大哭了一場,這會兒好不容易才睡著。


    郎中說的話金玉兒不知道,但是她卻能感受到小孩子身上那股悲傷低落的情緒。金玉兒看了房門一眼,隻有兩個丫鬟低垂著眸子靜靜伺候著。


    「來吧,世文,姐姐帶你去書房畫畫。」看了一眼金世文在地上畫出來的不知道是貓還是老虎的東西,金玉兒輕輕一笑,伸出了手。


    金世文一愣,終於怯怯地伸出了手,姐姐的手好軟啊,溫溫的,不像姨娘的手,一直都是冰冷的。


    金玉兒帶著金世文剛剛離開,房門便開了,一個羸弱到風一吹都會倒地的女子扶著牆一步一挨地挪了出來。看著金玉兒和金世文的背影,她輕輕地扯出了一個笑容。而後,讓丫鬟攙扶著去了洪氏的房間。她已經命不久矣,總該為自己的兒子做好打算了。


    金靈兒房間,阮氏一把將女兒推進了房門,金靈兒揉著被捏疼的胳膊,不滿地叫了一聲:「娘,你幹什麽呀?」


    無視女兒的痛訴,阮氏嗬斥道:「幹什麽?你說說你都幹了什麽!」


    見金靈兒不說話了,阮氏氣急敗壞地伸出長長的手指頭在她額頭猛一陣亂戳:「你說說你啊,有沒有一點腦子?老太太都承認了那個林姑娘的身份,你在底下瞎摻和什麽!還說人家是冒牌貨,我看你才是冒牌貨!」


    「她本來就是個小村姑,我沒有……」


    「不許說話!」阮氏瞪大了眼睛嗬斥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裏,金靈兒不滿地撅了噘嘴,也坐了下來,讓阮氏更加氣憤了。


    金靈兒畢竟是個心眼兒多的,看母親生氣了,趕緊岔開了話題,笑嘻嘻地拉著母親的胳膊搖了搖:「娘,你怎麽知道老太太也讓小妮兒給大伯做小妾啊?你都不知道,剛剛差點嚇死我了,就怕那個小妮兒說漏了嘴,把咱們都給供出來呢!」


    阮氏白了她一眼,不無得意地說道:「你娘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這點事要是再不知道,當初就不用找她幹這事了。」


    這事也不怪老太太沒有察覺出有什麽不對勁兒,當初她想讓小妮兒去給老大做小妾的事,也就是她們兩個人知道,就連馮媽媽都沒有提過。若不是那天正好讓阮氏碰到小妮兒在假山下偷偷地哭,她也不會知道。


    所以,才會以此利誘她換了輪椅的木栓。老太太摔傷了肯定沒有心思再想別的事,然後她打壓了大房,害怕她不能給小妮兒找個好男人嗎?


    兩人一拍即合,隨後就發生了輪椅突然脫落的慘相了。隻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馮媽媽這個老太婆竟然不顧自己安危,生生地趴倒在老太太屁股底下做了肉墊,老太太一點兒事沒有。


    第一步計劃失敗,接下來林媛的出現,所有事就全都偏轉了計劃了,所以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失敗,阮氏就把所有的怒火全都朝向了林媛。


    但是能有什麽辦法?林媛可是福滿樓的東家,就連金旭財都恨不得巴結上她呢,她一個婦人還能怎麽樣?


    阮氏是不知道金靈兒曾經收買過土匪劫過林媛,若是知道了,絕對會想出一個更萬全的對策,也不至於讓林媛全身而退,還差點害的金靈兒自己暴露了。


    「對了,你跟李承誌怎麽樣了?」想到李昌的兒子,阮氏更關心這個問題。


    金靈兒嫵媚地一撩頭髮,自信地笑了笑:「娘,你不是看到了嗎?那李承誌一雙眼睛全都在女兒的身上,根本就連看都不看那金玉兒一眼。這樣,還用問我怎麽樣了嗎?」


    阮氏向來對自己女兒的美貌十分自信,高興地笑了:「是娘多慮了。也是,就金玉兒那個冰塊,怎麽會比得上我女兒?哼,都是你姑媽,若是你爹也是她的同胞哥哥,這麽好的事她還能忘了咱們?不是從一個肚子裏爬出來的,果然就是不一樣,明麵上說公平相待,實際上呢?家主之位是你大伯的,好男人是她金玉兒的,咱們二房有啥?要是你親祖父親祖母還活著的話,咱們也不至於活得這麽憋屈。」


    金靈兒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隻是他們都忘了,當初金靈兒的親祖父親祖母活著的時候,金記醋坊還沒有現在這麽火的生意呢!說句公平話,這金記醋坊可以說是全都是金玉兒的祖父祖母一點一點打拚出來的。而且金家有家規,家主之位傳長不傳賢,其他孩子若是有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出去打拚。


    這金旭財從小父母雙亡,要不是金老太太可憐他,將他過繼到了自己膝下,隻怕他早就被族裏送到鄉下去了。


    這二房一家子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還總是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真是奇葩了。


    桂芝嫂子還在福滿樓焦急等著呢,林媛就讓林毅直接把馬車趕到了福滿樓。見林二栓沒事,桂芝嫂子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林媛悄悄地退出了房間,把時間留給了這兩口子。


    夏征含笑抱胸,倚在隔壁的門口,靜靜看著她。


    林媛被他看得有些心裏發虛,哼道:「看什麽看?既然你早就迴來了,怎麽不知道去金府幫幫我!」


    夏征挑眉:「我隻是去地裏看了土豆的生長情況一眼而已,誰知道你這裏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再說了,有福滿樓的東家這個身份在身,你還怕金家那些小嘍囉欺負了你?」


    小嘍囉?原來金家二爺在他夏征眼裏也隻是小嘍囉一般的存在?可是她當時真的好緊張會救不出林二栓和金玉兒啊。


    不過此時聽他提起福滿樓東家這個身份,林媛才隱約察覺這傢夥當初讓自己接手福滿樓不光是為了掙銀子,恐怕還是要保護她。


    畢竟在駐馬鎮和周圍這幾個有福滿樓分店的城鎮裏,她這個東家身份真的很管用,也很威風。連金氏那個縣令夫人都邀請她過府一聚呢。


    聽到夏征提起土豆的事,林媛才知道這傢夥果然是把土豆大麵積種植了。其實土豆這東西吃起來很美味,單做或者是跟別的菜搭配著吃,都很好用。更主要的是,她還打算用土豆來做粉條呢,有了粉條,她手裏就又握住了一樣跟別的酒樓競爭的資本了。


    土豆這東西生產條件挺隨意的,不像別的那麽嬌氣,所以隻是隨口了解了一下,知道長得不錯,她也就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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