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簡直要吐血了,你來了我家還讓我猜你來幹嘛,真是個無賴!


    六子屁顛屁顛跑過來,笑得見牙不見眼:「少東家,您也來啦?」


    少東家?


    林媛有些蒙了,不過隨即倒也醒過神來了,這麽個無賴還真是挺像老煩嘴裏嫌棄的那個小子,而且,那天衙門裏的官差好像挺害怕這小子,就像善德堂的管事害怕老煩似的,看來這一老一小不像隻是單純的福滿樓東家那麽簡單。


    「哼,臭小子,終於肯露麵了!」老煩翹著二郎腿兒,連個眼神兒都懶得施捨給他,腳尖兒抬了抬,衝著還在地上躺著不動的被林媛打了的漢子比劃了一下:「還不趕緊把人放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林媛有些驚訝,敢情剛才那個隔空點穴的就是這個少東家了,也對,他跟王天霸那夥人打架的時候就看出來他功夫不錯了,點穴自然是小事一樁了。


    「這麽個趨炎附勢的傢夥,就讓他在地上多躺會吧!」夏征一抬眼皮子,看也沒看地上的漢子,倒是對上了林媛略有驚訝的小臉兒,壓低聲音笑嘻嘻說道:「小丫頭,不用那麽感激爺,爺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可不要以身相許哦。」


    林媛被他那個拐了七八道彎兒的「哦」瘮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抖了抖,向後跳了幾步,正色道:「說吧,你想幹啥?」


    既然那個漢子是被這傢夥點的穴,那就說明這少東家已經在旁邊看了老半天的好戲了,這會兒突然冒出來,她可不相信這傢夥是看戲看得累了出來活動活動筋骨的。


    夏征嘻嘻一笑,挑眉故意大聲說道:「爺想幹啥?爺當然是來要帳的了!」


    要帳?林媛哼道:「什麽要帳,我可沒欠你錢。哦你說的是那次月餅的事?那也不應該是你要帳吧。」


    「小丫頭,爺什麽時候說是月餅的事了?」夏征雙手環胸,看著牆角那被踩爛了的豆腐,環視了院裏的人一圈,最後又迴到了林媛身上,說了一句讓她暴走的話:「這豆腐是我們福滿樓的,在你院裏被毀了,我自然是來跟你要豆腐錢的。」


    林媛氣壞了!


    林家人樂壞了!


    還是這位少東家明事理啊,這豆腐就是在林媛家裏弄壞的,自然得找她林媛了,這下沒他們的事了,太好了。


    林家忠兄弟連連附和著。


    林思語一雙眼睛在夏征身上簡直都要移不開了,好俊美的小夥子啊,還是福滿樓的少東家呢,這要是被他給看上,她後半輩子可就有著靠了。隻要她迷得他為她掏錢擺平了縣太爺那邊的事,她以後就是福滿樓的老闆娘了,那她就是駐馬鎮最有錢的女人,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她就再也不用當小妾被人瞧不起了。


    想到這裏,林思語趕緊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髮,一雙眼睛裏也慢慢溢出了淚水,滿是委屈的站出來,衝著夏征輕聲細語地說道:「多謝這位公子為我們主持公道,思語在這裏,謝過公子了。」


    林媛聽她那盈盈細語,再看她那雙滿溢著淚水似流不流的眼睛,不得不承認,這林思語在討好男人方麵果然是個高手,她知道怎麽扮柔弱來抓住男人的心,知道怎麽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麵來勾住男人的眼睛。林媛敢說,若她是個男人,真的要被這林思語給勾走了魂了。


    隻是可惜,人家想勾的不是自己,而是她身後的大金主夏征。


    夏征隨意瞧了她一眼,連眼神波動都沒有,擺了擺手,止住了林家人的連連道謝:「我想你們是理解錯了,爺的意思是,跟你們林家人要帳,不光是這個小丫頭。雖然這東西是在她家裏壞的,但是那豆腐也的確是你們打砸的。反正你們也是一家子,爺就不另算了,你們趕緊拿銀子吧,爺鎮上還有事呢!」


    說完這些,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夏征又自己嘀咕了兩句:「要不是一家子就好辦了,小丫頭一百兩,你們一百兩,偏偏是一家子,那你們三家就平分吧。」


    這話一出,腦筋轉得快的林家孝和李鳳娥已經暗暗算計了起來。林思語見自己美人計沒啥效果,有些失落,不過隻是一晌便又重拾信心,嗯,自己現在蓬頭垢麵的,肯定不能得了他的青睞,她得好好打扮打扮才行,想著,也顧不上跟馬氏說一聲急匆匆地溜迴家裏梳妝打扮去了。


    李鳳娥精明的聲音暗暗傳了過來:「三家平分一家就得掏七十兩,咱們兩家就得一百四十兩!但是聽那個貴公子的意思,隻要咱們跟小災星不是一家子,那咱們兩家一共才隻拿一百兩就行!這可差了四十兩銀子呢啊!」


    瞧著那邊林家忠兄弟倆聚在一起盤算的模樣,林媛心裏已經有了譜,她迴頭看了正跟老煩鬥嘴的少東家一眼,不確定這傢夥是不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特意出現來幫自己的,還是真的隻是碰巧多說了那麽一句。


    「喂,我說你們倒是商量好了沒有啊?我這還有急事呢!」不知道跟老煩說了什麽,老煩一袖子甩到他頭上,把他給攆到了一邊,夏徵得意地挑了挑眉,迴身對那邊還在商量著的林家兄弟不耐煩地哼了一嗓子。


    一聽這話,林家孝趕緊笑嘻嘻地跑到夏征麵前,那狗腿的模樣,比見到親爹還親熱。


    「爺,公子,俺們都商量好了,俺們跟這小災星沒有一點關係,俺們不替她掏那份銀子,俺們隻掏自個那份。」


    這話一出,立即讓院子所有看熱鬧的人震驚不已,沒有一點關係?這都是啥時候發生的事?這麽大的新聞八卦他們咋都沒有聽說呢?


    林媛心裏卻是明明白白,剛才夏征都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隻要他們林家人承認跟林媛毫無關係,那就可以少拿四十兩銀子。


    四十兩銀子,沒想到他們一家人的血脈親緣隻值這麽點銀子!


    「三叔,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啥時候咱們沒有關係了?整個村裏人都在,你也問問,咱們隻是分家了而已,可沒有斷絕關係。」雖然林媛早就想要跟這些極品親戚們斷絕了往來,但是此時她不能輕易答應,太痛快了隻怕會讓他們心裏起疑,不肯斷。更何況,分家她可以做主,斷絕關係這麽大的事沒有林家信出麵,她可真不能做了他的主。


    若斷就要斷的徹底,連帶著林建領也一起斷了,那可是林家信的親爹親娘,就算他可以斷了林家忠二人的兄弟情誼,至親爹娘的養育之恩,能說斷就斷嗎?


    林家孝一聽林媛不同意斷絕關係,更是冷了臉,哼道:「你爹忤逆娘的意願,不肯休了你娘,本就是不孝。還因為你這麽多年生了不少氣,總之,我們就是要跟你們斷絕關係,斷絕關係!」


    林家忠在林建領耳邊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麽,老頭兒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是白得沒了血色,最終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他們爺倆說的是什麽,但林媛也能猜想得到,無非就是這個所謂的親大伯用自己兒子的前途來給老頭子施加壓力罷了,也是,在他們看來林媛家裏窮的叮噹響,要是真的賠銀子的話,到頭來還是讓他這個當爺爺的掏兜,把銀子都拿出來了他們還怎麽過日子?城裏上學的兩個孫子還有錢交束脩嗎?


    楊氏更是巴不得趕緊跟林媛斷了關係,她本就不喜劉氏娘幾個,再加上親兒子也因為媳婦兒跟她離了心,她才不會捨得把銀子拿出來給了這窩白眼狼!


    瞧著林家人這邊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斷絕關係,一心向著林媛的王嬸子急了,對林建領大聲叫道:「媛兒她爺爺,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這老二再怎麽說也是你的親兒子!你怎麽就捨得撇下他們一家子不管?啊?你們要是狠心斷了關係,那林媛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啊,一百兩啊,這不是逼著老二一家子賣兒賣女嗎!」


    說著說著,王嬸子竟是動容地留下了淚來,林媛感激她心疼自己,也紅了眼眶拍了拍王嬸子的手。


    林建領似是心有不忍,渾身都有些哆嗦起來,看了看林媛,又看了看林家信家這破敗的三間房子和亂的不成樣的院子,對大兒子輕聲道:「老大,要不倆小子的束脩,再拖一拖?」


    不等林家忠說話,馬氏已經大聲嚷了起來:「爹,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先生就不待見永誠永樂了,萬一因此再沒了考試的資格,那可咋辦?這可是他們一輩子的事啊,爹,那可是您的親孫子啊,不能再拖了!」


    林媛冷哼,難道她們就不是他的親孫女了?


    就在林建領糾結的時候,堂屋門口一道聲音打破了僵局。


    「老村長,您給俺們做個見證吧,俺,願意斷絕關係。」


    這個聲音林媛已經聽了很久,但是此時卻是渾身一震,震驚地迴頭看向了門口,她的爹,林家信,正被林長慶背著出來了,她娘,劉氏也在兩個小女兒的攙扶下出門來,堅定地站在了丈夫的身邊。


    一家人看到林媛投來的眼神,無不動容,他們的大閨女,她們的大姐,差點就被眼前這群親戚們給浸豬籠啊,原來一家人能活著聚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


    至於那些整日裏想著拆散他們甚至要害他們的人,不要也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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