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安愣了一下,抬頭看了占南徽一眼,“怎麽了?”


    “你要早晚趕車,戴著手表方便一點!”占南徽低聲說道,“這個手表我暫時借給你戴,你要小心愛護。”


    易安安暗中感受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正要拒絕,就聽到外麵傳來陳思思的聲音。


    占南徽微微皺眉。


    易安安也有些煩躁,這個陳思思怎麽又來了?


    這會兒,易安安已經打開柵欄門走了進來,看到桌上的手表,立刻走上前拿起來說道,“占哥哥,你怎麽知道我是來跟你借手表的?”


    占南徽眸色一暗,從陳思思的手中冷冷地拿下來手表,沉聲說道:“我不知道,這手表也不會借給你!”


    陳思思皺眉:“占哥哥,這手表是阿姨送來未來兒媳婦的,當初咱們從首都離開的時候,阿姨是要你轉送給我的!”


    原來這是占家的傳家寶啊!


    易安安立刻從占南徽的手中接過手表來,戴在自己的另外一個手臂上,在陳思思的麵前晃了晃,甜蜜蜜地望著占南徽說道:“怪不得你要給我呢,原來這是傳給我這個正牌占家兒媳婦的啊,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占南徽愣了一下,他沒有說要送給易安安,隻是借給她用一下!


    但是現在陳思思在這裏,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陳思思眼見著她心心念念的手表戴在了易安安的手上,她想要伸出手來搶,卻被易安安閃避了過去。


    “怎麽,你要上門搶?”易安安冷聲問道。


    陳思思氣得直跺腳:“易安安,這手表是阿姨要送給我的,是我的!”


    “可是現在我是占家的兒媳婦,我們領證結婚的,你算什麽?”易安安冷聲問道。


    陳思思漲紅臉,她沒有辦法,想到必須要用這塊手表,隻得低聲說道:“算了,我不跟你爭,我現在有急用,就麻煩你借給我用一下,等我用完,立刻還你!”


    “急用,什麽急用?”易安安問道。


    占南徽微微皺眉,望向易安安。


    其實什麽急用,對占南徽都不重要,因為他都不會外借。


    這塊手表是他母親去世前留給他的唯一念想,他也隻是看易安安整日慌慌張張地出門,或許有個手表方便一點,這才想著借給她幾天用。


    “我……”陳思思看了一眼占南徽,真正的理由她不能說,“反正我都是為了我們的前途著想的,你放心,我絕對會小心愛護的,不會給你弄壞的。”


    他們兩人的前途?


    見占南徽不為所動,陳思思隻得說道:“我今天去鎮政府辦事,遇到一個老師,說是已經確定要被調去監考的,他這個人鐵麵無私,但是很稀罕手表,阿姨的這塊手表,當年是特地從國外帶迴來的,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存量幾塊,我想拿去給那人看看,套套關係。”


    陳思思又望向易安安:“你也希望自己的男人高考順利,考上大學吧?”


    陳思思一下子將問題拋給了易安安,如果易安安拒絕,萬一占南徽落榜,那占南徽肯定會埋怨易安安當時不肯借手表。


    反正陳思思的想法,現在是一心一意為占南徽著想的。


    易安安看了占南徽一眼。


    手表是占南徽的,高考也是占南徽去考,她雖然不讚成他走賄賂高考官這條路,但是也不想替占南徽做任何決定。


    而且她也想看看占南徽的人品。


    占南徽是一心想要離開這裏的,高考,的確是他離開這裏的最快法子。


    如果他為了早點離開,動了這種心思,那占南徽與她,真的不是一路人!


    “我一定會考上的,不需要這些伎倆!”占南徽沉聲說道,“不需要你操心!”


    陳思思滿臉委屈:“占哥哥,我真的是為你好,你怎麽這麽不識好人心?”


    占南徽抬眸望向易安安:“以後柵欄門要鎖好。”


    易安安立刻應著,轉眸望著陳思思:“陳知青,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趕緊走吧!”


    陳思思忍不住抽泣起來,她抬眸望著占南徽,低聲說道:“占南徽,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當初我們一起從首都到了這裏,我一個女孩子,我能做什麽?”


    陳思思繼續說道:“你可還記得王曉歡,與我們一起下鄉的知青,你可知道,她前些日子跳了河,到現在都沒撈上來呢!因為她懷孕了,不知道村裏哪個男人的,她因為長得漂亮,在知青點被人欺負了很多次!”


    占南徽的眉頭微微顫抖了一下。


    王曉歡,他當然認識,當時他們三個一起從首都到了這邊的鎮子。王曉歡的父親還是他父親的老部下,臨走的時候,他父親要他好生照顧她的。


    上一次他見到王曉歡還好好的,為何……


    見到占南徽臉上的微表情,陳思思就知道這一招管用,“憑我的模樣,如果當年我不想法子去了文工團,我的下場比王曉歡要慘!占哥哥,我們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受到傷害,而且更弱小,你說當初我為了保護自己,暫時與那個不能人道的文工團團長在一起,有什麽錯?”


    占南徽的微表情,也沒有逃過易安安的眼睛。


    看來,占南徽還是在乎陳思思的!


    易安安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起身端了碗筷出去。


    她實在不想看到兩個人互訴衷腸的畫麵。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占南徽看了一眼易安安的背影,他低聲說道,“手表不能借你,你走吧!”


    “占南徽,你為何如此狠心?我畢竟是你媽媽選中的兒媳婦……”陳思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占南徽打斷。


    “那是以前,現在我的媳婦是易安安!”占南徽沉聲說道,站起身來,走到院子裏,打開柵欄門,“你走吧!”


    陳思思哭得梨花帶雨。


    占南徽不知道在想什麽,臉色深沉。


    陳思思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哭,小肩膀聳動著,好不可憐。


    而占南徽就麵無表情地站在柵欄門的旁邊。


    等到陳思思走了出去,占南徽站在柵欄門前很久,他在為王曉歡跳河的事情難受。


    這些,都被躲在窩棚裏的易安安,透過小窗戶,看在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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