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秦野鬧脾氣不見夏時錦,已有十餘日。


    這可把夏時錦想壞了。


    她想秦野的寬肩窄腰、腹肌翹臀,還有他在床上隱忍難耐的神情,更想他在耳邊喃喃細語時那暗啞的溫柔。


    辦事的時候,他總是一遍遍喚她“阿錦”,又咬著她的唇,逼著她叫他“野哥哥”。


    夏時錦好奇,秦野都不想她嗎?


    跟她當姘頭就那麽委屈?


    她不由再次感歎,這男人絕情起來,真是斷崖式的。


    而近些日子,冷宮也漸漸地不太平起來。


    夜裏,門外時常有異響。


    似有人打鬥,然後在一聲慘叫後,便歸於沉寂。


    而富貴公公今日送來的飯菜,也被人做了手腳。


    好在阿紫養成了事先用銀針驗毒的習慣,夏時錦三人才逃過一劫。


    這事當日便被富貴公公稟告到了勤政殿。


    聞言,蕭澤立刻命人傳來了秦野。


    “從今夜起,你帶著幾個人,暗中守在紫楝軒。”


    提著黑傘的手緊了緊,秦野麵色平靜地開口:“微臣……能問緣由嗎?”


    蕭澤沉聲道:“有人想害朕的皇後。”


    次日夜裏。


    還未等夏時錦入睡,便有幾個黑衣翻牆衝入屋內,用繩索從身後緊緊套住夏時錦和阿紫兩人的脖子,試圖勒死他們。


    住在偏房的長留聽到動靜趕來相救。


    可架不住對方人多,長留自顧不暇,完全顧不上夏時錦和阿紫那邊。


    夏時錦雙手用力拽著脖間的那根繩索,給自己爭取一絲喘氣的活口。


    她躺在地上掙紮,刺客向後扯著繩子用力拖拽。


    待雙腳找到借力點時,夏時緊憋一口氣,來了個後空翻,在擺脫脖間繩索的同時,騎坐在了刺客的脖頸上。


    她將緊握在手中的繩索反套在刺客的脖子上,同時用手肘狠力捶打對方的頭。


    另有在旁看門的黑衣人見狀,衝上前來,拎起桌凳,對著夏時錦的後背就是重重一擊。


    身子被甩在地上,剛剛被她騎著打的刺客,擦了擦額頭上直流的鮮血,大步走過來對著夏時錦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踢。


    “臭娘們兒,敢打老子?”


    那人騎坐在夏時錦的身上,揮臂對著夏時錦的臉就是重重一拳。


    就在下一拳再次落下前,一道身影閃現,對著在那人的胸口抬腿就是狠辣一腳。


    屋內瞬間衝進數名禁衛軍。


    夏時錦撐身坐起,秦野在她身前蹲下。


    手指鉗住她的臉頰,左右瞧了瞧,又偏頭看了下她脖間泛紅的勒痕,一雙眸眼冷意凝結,泛起嗜血的寒光,濃濃的肅殺之氣從那向來閑散慵懶的身體裏升騰迸發出來。


    秦野沒同夏時錦說半句話。


    起身,不急不慢地朝打她的刺客邁著步子,隨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緊緊實實地纏卷在他的手上。


    那刺客爬起要逃,卻被禁衛軍抬刀攔住。


    秦野冷聲同屬下示意:“把人拉出去,免得髒了這院子。”


    禁衛軍領命,提著那幾名刺客,去到了院門之外。


    夏時錦緊忙去扶阿紫,好在秦野他們趕來的及時,阿紫還喘著氣。


    將長留交給阿紫照顧,她衝到院門外,便見秦野正騎在打她的刺客身上,一拳接一拳地狠砸在那人的臉上,絲毫沒有手軟停歇之意。


    而那人滿臉鮮血,分明被打得咽了氣。


    夏時錦捂著嘴,從未想象過秦野會有這等兇狠殘暴的一麵。


    數十拳後,秦野的氣終於泄夠了,這才停下手。


    他起身,將拳頭上那染了血的衣衫隨手扔在地上,懶聲同屬下吩咐著更加殘忍的事。


    “留一個活口,嚴刑拷問。”


    “剩下的,都用石灰粉裹上,明日放在日頭下暴曬,做成人燈,夜裏掛在這院裏的樹上......燒了。”


    一部分禁衛軍們領命,拖著刺客而去,另外幾名禁衛軍留守在冷宮的院門口。


    秦野踏著懶散的步子,轉身便走,瞧也沒瞧夏時錦一眼。


    夏時錦緊步上前,叫住了他。


    秦野轉身,神色淡漠地行了君臣之禮:“不知娘娘還有何吩咐?”


    “多謝......秦統領。”


    秦野眸眼低垂,始終不瞧夏時錦。


    “皇上擔心皇後娘娘安危,命微臣暗中保護,本是微臣職責所在,皇後娘娘無須言謝。”


    “屬下還要去拷問刺客,先告退了。”


    話落,秦野轉身,兩條長腿踩著夜色而去。


    自始至終,都不曾給夏時錦一次眼神。


    夏時錦站在夜色之下,目送著那道玄色身影遠去。


    ......


    夜裏刺客來訪已如家常便飯。


    對方派的都是死士,禁衛軍帶迴去的活口沒等逼問出幕後真兇,一個個都毒發身亡。


    誰派來的,夏時錦用腳指頭都能猜到。


    能動用這麽大陣仗的,除了柳太後沒別人。


    好在秦野每日都帶著禁衛軍守在這裏,讓那些刺客紛紛是有來無迴。


    秦野這個人發起狠來,也是蠻陰毒的。


    他將那些刺客曬成幹屍,然後吊在院內的那棵樹下。


    到了夜裏,他就抱著那把黑傘,拱腿躺在樹窩裏,借著樹影遮掩藏身。


    待另一波刺客來襲時,往曬幹的屍體上潑一桶酒,長留配合,舉著火把一下點燃,故意點那些人燈給刺客看。


    不要命殺進來的,便成為下一輪人燈,不留一個活口。


    一來二去,來殺夏時錦的刺客也就斷了。


    而秦野始終不理夏時錦,一切都是行於禮,止於行,疏離冷漠得像個陌生人。


    夏時錦給他遞水,他不喝;給她遞茶點,他不接。


    她故意在樹底下跟他搭話,秦野便躺在樹窩裏裝睡。


    屋內周圍還有其他禁衛軍在,夏時錦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夏時錦後來便寫個紙條,疊成紙飛機,站在樹下趁其他人看向別處時,扔給了樹上的秦野。


    秦野掀開眼皮,冷冷地乜了一眼落在他身上的紙飛機,用餘光偷瞧了一眼樹下的夏時錦。


    他心裏的氣還未消,閉眼繼續裝睡。


    待樹下的人氣唿唿進屋摔上房門後,秦野才將那紙飛機拿起,展開。


    【想你了。】


    想起那句“姘頭”,還有她對他娶妻也無所謂的態度,秦野又悻悻地將那紙飛機塞入了懷裏。


    想他人還是想他身子?


    睡完了又不想負責…….


    堂堂秦二公子豈能用一句花言巧語就哄好,上趕子給她當姘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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