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天的時間顯得格外悠閑,沒有什麽緊急的任務需要處理,曹休便索性邀請趙瀾一同前往都尉府,去向老都尉大人複命並表達感激之情。


    兩人步入都尉府那莊嚴的正廳堂中,曹休恭敬地跪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真摯與敬意,滿懷感激地說道:“多謝都尉大人救我一家於水火之中!”


    坐在上首的程鐵心都尉,目光溫和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伸手輕輕一抬,示意曹休起身:“你這娃子,快快起來。你這一謝,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此番若不是你二人機敏過人,發現了那秘境並親自前來稟報,巴州又如何能新發現這樣一處寶貴的秘境呢?”


    曹休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深知,程都尉這番話不僅是對他勇氣的肯定,更是在以一種委婉的方式告訴他,都尉府並沒有因為曹府中藏匿妖魔的事情而對他有所責難。


    雖然這件事說起來可大可小,但真要是被有司追究起來,曹府恐怕難以逃脫幹係,甚至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此刻,曹休更加確信,程都尉是一位寬厚仁慈、明辨是非的長者。他不僅感激都尉府的救命之恩,更對程都尉的胸襟和智慧深感敬佩。


    “是非對錯,我心自明,曹休再次感謝都尉大人的寬宏大量與救命之恩!”


    曹休言辭懇切,又一次深深地跪拜下去,這份真摯的感激之情,連程鐵心都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無奈。


    “哎,好了好了,你這娃子,別再行此大禮了,咱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程鐵心擺了擺手,示意曹休起身,同時也讓趙瀾在一旁坐下,“這次你二人立下大功,巴州城因為新發現的秘境,隻怕要聲名大噪了。過些時日,說不定巴州就能從中州晉升為上州了呢。”


    趙瀾聞言,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問道:“那秘境中難道藏有異寶?如果隻是憑借秘境中的普通出產,似乎還不足以讓巴州晉升為上州吧?”


    程鐵心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哈哈哈哈,你這小子,好奇心倒是挺重。有些事情,可不是隨便能探聽的。不過嘛,我可以告訴你,那個鑽石寶箱之內,絕非等閑之物。單單是那個盒子本身,就已經是了不起的寶物了。”


    說到這裏,程鐵心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趙瀾和曹休,鄭重其事地說道:“好了,該讓你們知道的,你們自然會知道。不該你們知道的,就別多問了。記住,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趙瀾和曹休聞言,都點了點頭,他們明白,程鐵心這是在提醒他們,有些事情需要保持謹慎和低調,不可輕易泄露機密。


    “都尉大人,那此次我們可算是立下了功勞?”趙瀾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向程鐵心詢問道。


    程鐵心聞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說道:“功勞?當然有!你二人此次的功績,我早就已經上報上去了。現如今,聖上已經知道了你二人的名號,還特意下令嘉獎。除了升官以外,還有其他的獎勵,隻不過聖旨還未到罷了。”


    聽到程鐵心的話,曹休的心情瞬間變得振奮起來。他激動地說道:“聖上居然記得我的名字了!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程鐵心聽到曹休這話,眉頭微微一皺,斥責道:“說些甚麽胡話!你年紀輕輕,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怎麽能輕言生死呢?我已經決定了,下月你二人便下到縣裏駐紮,學些為官的本事。”


    如今方才六月,下月才七月,比起原定的十月,提前了三月有餘。


    曹休一聽這話,頓時苦了臉,他求饒道:“都尉大人,要是讓我舞槍弄棒,我自然是沒有話說。可要是讓我管轄縣衙,平衡鄉裏,我實在是力有未逮啊。”


    程鐵心看著曹休這副模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沒好氣道:“曹純便是這麽教你的?身為武將,不僅要武藝高強,更要懂得治民之道。你放心,他今日早上已經叫人傳了信來,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就和趙瀾一起去安濉縣駐紮吧,兩人也好相互照應。”


    說到這裏,程鐵心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語重心長地說道:“記住,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們身為大唐的官員,就要為百姓謀福利,為朝廷盡忠職守。切不可因為一時的困難就退縮不前。”


    曹休和趙瀾聞言,都鄭重地點了點頭。他們知道,程鐵心這是在教導他們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官員。


    程鐵心一旦打開了話匣子,便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他身為武將,卻也是為官多年的老手,不論是帶兵打仗還是管理鄉民,他都有著豐富的經驗和獨到的見解。


    眼下,看到曹休和趙瀾這兩個年輕有為的好苗子就在自己麵前,他自然是心生歡喜,恨不得將自己的畢生經驗都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們。


    曹休雖然是個武將出身,頭腦簡單直接,對於程鐵心那些深奧的為官之道並不能完全理解。


    但他也有個好處,就是記性好。不管能不能立刻明白其中的深意,他總是先全神貫注地記下來再說,打算日後慢慢琢磨。


    而趙瀾則不同,他畢竟有過異世為人的經曆,見多識廣,心思也更為細膩敏銳。對於程鐵心所說的話,他往往能夠迅速抓住要點,甚至還能結合自己的經曆和理解,發表一些獨到的看法。


    這讓程鐵心頗為驚喜,他沒想到趙瀾竟然有如此見識和才情。


    “你這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說得是極好的!”程鐵心撫掌而笑,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這句話深刻揭示了民心向背對於朝廷穩定的重要性。下次我寫奏折的時候,一定要加上去,讓聖上知道我也是有些心得的,不至於被那些隻會空談誤國的書生們比了下去!”


    說到這裏,程鐵心的神色變得更為嚴肅起來。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原本唐律裏規定的,隊正以上軍才須駐紮各地縣衙輔治,並且要求至少駐紮滿兩月,才可離開。


    若是做得好了,那是你應當的,若是做得不好,甚至有人暗中舉報,小懲大誡是免不了的。


    這就要求為將者不僅要懂得治軍之道,更要懂得治民之道。


    而趙瀾和曹休這兩個年輕人,正是他程鐵心寄予厚望的未來棟梁之才。他之所以願意多給趙瀾曹休三個月的時間,也是想看看這兩個年輕人的表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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