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林婆子受了林老漢的啟發,一邊往林柔那裏跑,一邊心裏琢磨著,這一迴一定得多要幾個才好,反正大妮子有那麽多金子呢。


    (林柔:你看見了?)


    卻說林柔此時正在同趙靖趙清和李靜嫻一起研究著桌子上的荷包。


    這玩意兒正是趙靖從俞七那裏搜刮來的。


    可問題也出現了,這東西根本打不開。


    無論用哪種方法,這玩意兒都像是一塊整玉一般,絲毫縫隙不露。


    趙靖越看越是生氣,他一怒之下拉著青溪要了一把剪刀,打算剪開再說。


    趙清一把拉住他,“你小子千萬別犯渾,你這一剪刀下去,萬一把裏頭的東西剪碎了,可就前功盡棄了。”


    趙靖瞪著眼睛怒道:“那你倒是打開給我瞧瞧?”


    這玩意兒都弄來這麽久了,始終都沒辦法打開,不用剪刀絞能怎麽辦?


    林柔望著桌子上的東西出神,這玩意兒還真是個難題。


    她伸手又將荷包拿起來觀察。


    荷包上泛著青色的瑩光,觸手絲滑綿軟,冰冰涼涼的,不似普通布料。


    “你們都沒見過這種料子嗎?”


    林柔很詫異。


    這三個人不是出自親王府第便是頂級豪門,可以說見多識廣,連他們都沒見過的東西還真是特別。


    李靜嫻搖搖頭:“這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聽都沒聽過。”


    如此奇異的東西,隻要她見過,就絕對不會忘記。


    趙靖一擺手說道:“見沒見過有什麽打緊,一剪刀下去我就不信這東西還打不開。”


    這倒是真話,隻不過有點可惜,林柔還對這東西挺有興趣的,原來還想研究一下的。


    趙靖說幹就幹,抓起來青溪送過來的剪刀便“哢嚓”一聲剪了下去。


    下一刻,讓眾人目瞪口呆事情出現了,隻見剪刀在荷包上一絞,那輕薄細軟的料子一絲都沒有劃破。


    趙靖迴頭衝著青溪怒道:“這是什麽破剪刀,連塊破布都剪不開,再拿一把剪刀來。”


    青溪輕輕一福,忙轉身出去找剪刀。


    這裏李靜嫻上前一步,接過趙靖手裏的剪刀皺著眉衝日光一看,說道:“這剪刀十分鋒利,怎會剪不斷?”


    趙靖無語,這是什麽意思?剪刀沒問題,難道是他的問題不成?


    趙靖自認再弱雞也不至於連塊布料都剪不斷。


    他拎起林柔膝上搭著的青緞繡芍藥蝶戀花的小錦褥,一剪刀便剪了下去。


    林柔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小褥子便喪生在了趙靖的剪刀之下。


    這一迴在意料之中,那小褥子一觸到刀口立時被剪了個大口子,並且按照這刀口來看,已經完全不可能修複了。


    紅渠正提著裙子端著一碗茶湯進來,一進門便見這一剪刀下去,頓時她的臉色一變,三兩步搶上前來,撂下托盤,拿過小褥子一瞧,登時氣得眼圈通紅。


    “世子爺要耍威風隻管迴家去耍,這褥子奴婢做了半個月,您一剪刀下去便廢了個幹幹淨淨,作賤人也沒有這麽作賤的!”


    趙靖看了看手裏的剪刀,又看了看破爛的褥子,他嗑嗑巴巴的說道:“不是……,我,那個剪刀……”


    這玩意兒連個輕薄的荷包都剪不斷,咋還能剪這麽厚的褥子呢?


    林柔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兒。


    這事兒她也沒想到。


    紅渠生氣的一甩袖子走了,趙靖眼巴巴的看著她的背影,他想道個歉,又覺得自己也挺冤枉的。


    “姐……”


    林柔 重新拿起那個荷包,用手掂量了一下,看來想打開這玩意兒,就不能用尋常手法。


    “拿一盞燭台過來。”


    趙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姐,你要幹什麽?”


    林柔冷笑:“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咱們今天就試試唄。”


    那些武俠玄幻小說裏不是寫了嗎?什麽用火燒,用水浸的,反正東西在自己手裏,那就都試一遍。


    趙清聞聽此言,很快的擎了一盞燭台過來,湊到林柔身邊,將燭台放在桌子上。


    林柔拿起荷包緩緩的湊近燭台,一條火蛇迅速地卷向荷包的邊角,屋內的眾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唿吸。


    趙靖的尖叫聲卡在了嗓子眼兒裏,眼珠轉都不轉的望著火焰中的荷包邊角。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在林柔意料之中的,這荷包並沒有任何損傷,但是也沒有明顯的變化。


    李靜嫻皺著眉頭說道:“姐,看來用火燒也打不開這東西。”


    “未必。”林柔的手很穩,心中也很平靜,目光盯著荷包被火焰吞沒的一角,半晌,目露微笑。


    她已經敏銳地發現,荷包的邊角有融化的跡象。


    李靜嫻也發現了此事,她一個縱身跳了起來,大聲的歡唿道:“打開了,打開了。”


    趙靖也高興的跳了起來,他高興的往前一撲,站在門口的青溪頓時發出了一聲尖叫:“主子……”


    林柔的手被他一撞,連燭台帶即將打開的荷包都滾落在了地上。


    林柔剛說了一句:“作死呢?”


    便聽到落在地上的荷包發出一聲炸響,“呯”的一聲將地上的燭台炸得粉碎。


    眾人目瞪口呆。


    青溪驚魂未定的扶著林柔,她倒是沒有在意那個荷包。


    在青溪看來,那個荷包雖然關係到幾十萬兩銀子,但也沒有她主子和小主子的一根頭發絲重要。


    林柔不這麽想,這可關係到幾十萬兩的白花花的銀子,倘若成了,能改善邊關數萬將士的夥食,這是功德一件。


    她定睛往地上一看,荷包的半邊被炸得四分五裂,另外半邊卻是安然無恙。


    林柔欲上前揀起殘破的荷包,青溪一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主子,萬萬不可!”


    李靜嫻見狀說道:“姐,你坐著我來。”


    她一揮手,讓眾人退後,自己輕手輕腳的上前,先是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荷包,見沒有絲毫的異狀,方才彎腰將東西撿了起來。


    林柔伸手拿起殘破的荷包細看,隻見半邊都已經被炸得粉碎,隻餘半邊尚存。


    “這是怎麽迴事?”


    要炸也不能隻炸一半啊?難道另有什麽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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