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1
譚則明目光明亮，“我這裏有10條人生勸誡，你們聽不聽？”
趙東平挺身而出，“聽！我最近表現特別差，非常需要人勸誡我，甚至打我一頓也行！”
一位漂亮高冷女同事被他的無恥無賴逗得莞爾一笑。
譚則明開講，“第一條，我已經擁有的足夠多，我時常感到滿足並感恩一切。”
趙東平皺眉，“這不是跟永不滿足，永爭上遊的祖訓對著幹嗎？”
譚則明當他在放屁，仍自顧自高聲宣講：“第二條.每一個現在都是高光，請專注當下。”
趙東平，“那星辰大海呢？詩和遠方呢？不該關注嗎？”
“第三條.好與壞是等同的，沒有評價，隻有體驗。”
趙東平，“扯淡！好和壞怎麽能是等同的？好雞蛋和壞雞蛋能一樣嗎？你到超市，買了壞雞蛋，你找到售貨員大媽，說，我買的雞蛋壞了……大媽慈祥地說，好與壞是等同的，沒有評價，隻有體驗——你是不是很想抽她一頓？”
曲曉曉煩死了，“趙，你確實需要打一頓！這麽多廢話！”
“第四條.人類隻是我生命漫長旅程中的一小段。”
趙東平，“噢，原來你六道輪迴了？做為人死後，接著是豬的一生……”
包一凡慢悠悠插話，“六道輪迴不是這樣的——”
趙東平，“展開說說！”
包一凡，“世間眾生因造作善不善諸業而有業報，此業報有六個去處，被稱為六道。六道，分為三善道和三惡道。”
趙東平，“再展開一下！”
包一凡，“三善道：天神道、人間道、修羅道——人道和天道為善道，行善可成天人，其中眾生造作善業多於惡業，樂多苦少。阿修羅道既分四道，身形、壽命、享受等，隨其類別，各有不同。此道眾生但因多多忌，雖有天福但無天德；總由因中修行五常，常懷忌慢之心，亦所謂但行下品十善，故感此道之報。三惡道：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其中眾生造作惡業多於善業，苦多樂少。地獄道最慘，眾生唯苦無樂——”
曲曉曉怒吼一聲，“閉嘴！你們還讓不讓譚總說了？叨叨叨的，亂歪樓！”
趙東平點頭哈腰，“我們閉嘴，請譚總接著說！”
“第五條.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優先照亮自己。”
趙東平，“這個我同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第六條，睡眠非常非常重要。”
趙東平納悶，“怎麽從人生頻道一下子換到健康頻道了？太生硬了吧！”
“第七條，勇敢與熱愛是一種選擇。”
趙東平，“這什麽鬼？”
“第八條，我的能量很珍貴，隻用在我能控製的事情上，多去增加對自我生活的可控度。”
趙東平，“這個我讚成！”
“第九條，不要總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隻要你不允許，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趙東平，“扯淡！女人遇到強幹，都不樂意，結果怎麽樣？強幹犯根本不征求她們的允許，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包一凡壞笑，“也不盡然吧，個別女人渴望遇到強幹犯……”
“第十條.勝利的總是享受與自洽的人。”
趙東平，“那頑強呢？勇敢呢？那些具有這些優秀品格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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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2
樊美美哭唧唧，“今天帶錯鑰匙了，迴不了家了，要在公司睡一晚……”
邱寶寶善意提醒，“但是，明天鑰匙也是錯的呀。”
“啊？也是呀……”樊美美不覺表情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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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3
趙東平躺在椅子上，罵罵咧咧，“決定周天上班的人，我祝他妻離子散，房倒屋塌，過的比股市還慘！”
包一凡拽文，“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還能哭死董卓否？”
邱寶寶站在趙東平身後，把他的頭發編成一個辮子，“把他照片打印下來，每天焚香禱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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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4魏衛和秘書的故事
魏衛正在工作。
辦公室門輕輕打開，一位身著白領套裝的清秀少女怯生生地走了進來，她抱著一個藍色文件夾，散過瞳似的目光地環顧了一下房間，然後彎腰走近魏衛。
“你，你，你好。你是魏，魏，魏衛嗎？”
魏衛扭頭看向少女，“我是。你找我？”
“是，是，是啊。這，這，這是金總讓我交，交，交給您的，她，她，她說一，一，一個小時以以以後要。”（注：所謂金總是公司的cfo金菲菲。）
說完，少女的臉蛋已是一片緋紅，很不自然的樣子。她把藍色文件夾交給魏衛後，點下頭，又瞟了一眼魏衛，然後慌忙轉身出去了。
“這是財務部新來的秘書吧？好象叫小百合，長得好小巧可愛啊！”
少女走後，趙東平湊到魏衛身邊。
“她說話怎麽磕磕巴巴的？”
魏衛一邊忙著，一邊疑惑發問。
趙東平語出驚人，“我感覺，小百合可能喜歡你！”
“怎麽可能？我一個矮醜窮，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愛我……”魏衛眼神蕭瑟。
趙東平鍥而不舍，“我看得很清楚，小百合和你說話時，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女孩臉紅紅，就是想老公，而且，她因為心情激動說話都結巴了！”
魏衛還是不信，“她不會就是個結巴吧？”
“怎麽可能？這麽聰明靈秀的女孩子你說是結巴？再說金扒皮怎麽可能招個結巴？正常的小姑娘她還挑三揀四呢！”趙東平出離憤怒。繼而，言之鑿鑿，“你信我，小百合絕對是因為麵對心上人激動的！”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她不可能是結巴。但我們倆也就打過幾個照麵，從沒說過話，她怎麽會喜歡上我呢？公司裏長得比我帥的一大堆啊——比如趙哥你。”
魏衛半信半疑，但心裏已有點蠢蠢欲動。
趙東平心說，自己一個大帥比怎麽看得上小百合那樣普通好看妹子——不過，他說出口的卻是，“嗨，我們都是小奶狗型的，優秀女孩一般不喜歡我們這樣的，她們就喜歡你這種有內涵的！”
曲曉曉不屑，“切，你是小奶狗？不如說是癩皮狗吧！”
趙東平不搭理她，眼神篤定的朝魏衛點點頭。
魏衛還是沒自信，“是嗎？可我臉也太呆板了吧，人家都說我木訥……”
“no，那叫酷，現在女孩就喜歡酷的。”
“你這麽一說，想想剛才的情形，好象也是啊……”架不住趙東平一陣忽悠，魏衛有點信了。他一邊幹活，一邊想著小百合秀麗的姿容，目光不知不覺地變得溫柔幽遠了。
一旁的趙東平伸著大拇指，表示讚賞。他極力忍住笑，臉上的五官都快憋成包子了。
邱寶寶覺得他騙老實人可惡，朝他胳膊悄悄掐了一下。
***
一個小時後，小百合輕輕推開門，低頭悄然走近魏衛的工位，細如蚊蚋的聲音問：“魏，魏，衛，東，東，東西做，做，做完了嗎？”
魏衛抬頭望去，在他眼裏，女孩含情脈脈，雙麵綃紅，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他的心一下子被一股溫暖無比的浪頭淹沒了。
“馬，馬，馬上就完，你，你，你再等一，一，一會兒好嗎？”
魏衛麵紅耳赤、目光閃爍、深情款款地說。
出乎他的意料，女孩的臉卻‘刷’地變白了，她一雙大眼睛楞楞地盯著魏衛，目光先是疑惑，然後是委屈，然後是悲傷。
最後，小百合啜泣著跑了。
半晌，魏衛才反應過來，他疑惑地望著趙，“她好象生氣了-------我剛才是不是太露骨了？”
“噢，她……可能是喜極而泣吧？”趙東平有點心虛。他沒想到，這些人都那麽不經逗。
曲曉曉冷言冷語，“趙東平，玩砸了吧？金扒皮肯定會興師問罪，你們兩個一準吃不了兜著走！”
彷佛配合她的預感，魏衛桌上的電話突兀地響了。他哆嗦著拿起話筒，剛喂了一聲，裏麵就刺出利刃般的一句話：“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魏衛不禁躲開話筒老遠。打電話的正是cfo金總。
***
半個小時後，魏衛垂頭喪氣、灰頭土臉迴來了，人好象矮了半截。
眾人紛紛扭頭看向他，眼神有可憐，有同情，有漠不關心。
“噢，天，金總咋整治你了？”趙東平挺身而出，語氣戲謔，“瞧這小模樣慘的！怎麽，金總沒給你們保媒啊？”
“滾！”魏衛眼睛好像在噴火，“都是你你你忽悠我！”
他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剛才在cfo金菲菲那裏挨罵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
寬大的辦公桌後，坐著衣著華貴時髦、容貌秀雅但氣焰囂張的cfo金菲菲女士。
她現年三十五歲，未婚，官宦家庭出身，常年陰沉著小臉，好象人人都欠她一百萬，搞得自己一張還算上等姿色的小臉讓人看了又是畏懼又是厭惡。
此刻，空曠的cfo辦公室裏迴蕩著她尖利的女高音。
“魏衛，我想問問你，剛才是怎麽迴事？！小百合，是我新招的秘書，她，自幼就有口吃的生理缺陷，本來就心懷自卑，怕見生人。你們不說關心她，愛護她，竟然還學她結巴，嘲笑她！你也是個有文化的人，怎麽跟街頭無賴一個水平？！啊？請你現在給我解釋一下你剛才的行為！”
魏衛腦袋‘嗡’地一聲，象挨了一悶棍，他望著金菲菲，“她，真的是結巴啊？”
“怎麽啦？她是有結巴證書的！”
“啊？您，怎麽招一個結巴秘書呢？”
“這是你配問的事嗎？你管得著嗎？也不看看自己低三下四的身份！”
“可我，不是故意學她的！”
“那你跟她說話為什麽結巴呢？你有結巴證書嗎？沒有結巴證書你就不是結巴！你當著結巴的麵結巴就是故意的有意的結巴！你知道你這叫什麽行為嗎？這叫調戲少女！無恥！下流！”
魏衛張口結舌，無話可說，臉漲得通紅。
“現在，馬上，立刻，你給我去向小百合賠禮道歉，把她哄笑為止！辦不成，我馬上向王總投訴，讓你收拾東西滾蛋！”
魏衛扭扭捏捏地來到秘書辦公室，隻見小百合哭得是梨花帶雨，紅紅豔豔，真是我見憂憐。
他想自己一向作風正派，從不跟女孩逗貧，堪稱傲骨英風的大好男兒，竟落了個調戲少女的名聲，還要給女孩賠禮道歉，真是臉麵丟盡——這全怪趙東平！
魏衛低下頭，內心糾結，話就說的吞吞吐吐，“百，百，百，百小姐，對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聲音越來越小。
結果一陣更響的哭聲傳來。他忙抬頭，小百合已經不見了！
魏衛頓時僵在原地。
***
“魏衛，你是不是變態啊？！告訴你，小百合辭職不幹了！”
魏衛第二次來到cfo辦公桌前，金菲菲瘦瘦的小巴掌拍得桌子山響。
魏衛等她發過一頓火後，才囁嚅說：“……那您再招一個不行啊？”
“行個屁！實話告訴你吧，我招小百合是有目的的！公司又不是慈善家。我一個月換三十個秘書，比她好一百倍的我都看不上，何況她？一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傻丫頭！”
“我告訴你吧，我準備在公司招三個殘疾人，按國家政策可以免稅一半！以後稅務工商的來查我們公司，我就讓三個殘疾人坐在前廳，看誰敢查封我們公司？誰查封誰就養活這三個廢物！”
“現在你明白了吧？這小百合就是第一個殘疾人。第二個第三個還沒招到哪。現在你把這唯一的一個還給氣走了，你讓我怎麽辦？昂？你自己考慮考慮吧呃呃呃——”
金菲菲語速太快，氣流噎得她打起嗝來，打嗝一直不停，打到翻白眼，她趕緊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一番折騰，搞得她麵紅耳赤，顏麵盡失，心頭小火苗子蹭蹭的。
魏衛眼看勢頭不妙，連忙說：“金總，您消消氣……我，我，要不然，我就當這個結巴吧？”
“嗯？”
金菲菲一愣，頃刻，她臉色稍霽，“好吧。時間緊，任務急，隻能湊合了。這可是你自願的啊，我可沒逼你啊！這樣吧，你的模樣這麽呆，一臉蠢相，正好再扮個弱智——沒什麽難度吧？順理成章吧？你迴去準備準備，下午我就安排你去醫院測試，辦個弱智和結巴證書！”
***
“wtf？你從此就要以弱智和結巴的麵目出現了？好慘哪！這不是侵犯人全嗎？天理何在啊！”趙東平做了一個悲憤的手勢。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嗯？我這姿勢好奔放啊。”趙東平一陣陶醉。
魏衛哭唧唧，“那是在工商檢查時，平常還得幹正常人的工作，不然金扒皮就要讓王總炒我魷魚……“
譚則明走過來，安慰他，“小魏，不要氣餒，不要怨恨。金總也是為公司考慮。簡愛說過，生活是含辛茹苦；羅曼羅蘭也說過，世界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你應該勇敢地挑起這副重擔！”
這時，辦公室大門洞開，cfo金菲菲女士挺胸健步、一雙黑絲長腿甩動、胸前事業線深深、兩個耳環搖蕩、一雙銳利美目閃閃走了進來。
“魏衛，練得怎麽樣了？正練呢？小譚，你好。恩，對了，第二個殘疾人找到了。就是孟無稽，他不是在辦公室裏老戴一副墨鏡嗎？他以為這很酷，很牛。好，我正好安排他做盲人。現在他找了根棍子正在苦練瞎子走道呢。你們瞧，我做事都是順理成章，從不難為下麵員工。”
“金總金總，我推薦樊美美做第三個殘疾人，扮個弱智，她肯定能通過醫院測試，她腦子特別蠢！”
趙東平雙腿並緊，上身彎下與下身呈90度，頭努力抬起與上身再成90度看著金菲菲女士，脅肩讒笑。這副樣子女同事們都沒眼看。
“嗯？是嗎？那好，小譚，安排樊美美下午和魏衛一起去醫院辦證——哦，你這姿勢是跟霓虹人學的吧？很好。以後可以在全公司大力推廣。”
金菲菲女士擰了一把趙東平的臉蛋。
後者來了一個卡特式的超級微笑，“我是您的超級迷弟來著！”
“我不同意！”這時，樊美美卻突然一聲大吼。她剛反應過來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反射弧就這麽長。“憑什麽呀？”
金菲菲楞了一下，隨後安撫她，“好了，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去醫院的。我就是這麽通情達理的一個領導。”她轉頭，秒變兇神惡煞臉，“魏衛，你負責找第三個入選！”
“金總，我上哪兒找去啊？”魏衛苦不堪言。
“找不到？我馬上讓王總炒你魷魚！”
“別別別啊，我要走了，您不是又少了一個殘疾人嗎。我我找還不行嗎？”魏衛可憐巴巴。
“明天就要找到啊！”
趙東平諂媚插嘴，“金總，金總，陽萎早瀉算不算殘疾人呢？我知道咱們公司有好幾個——”
“不算！陽萎早瀉要算殘疾人，全國得有一半男的是殘疾人！”
***
金菲菲離開後，趙東平直起身，向魏衛一陣壞笑。後者對他怒目而視。
趙東平出門上廁所，他在長長的走廊裏扭成一朵花似地走著貓步，他幻想這是t型台。當走到樓梯口時，他做了一個pose，感覺很拽很有快感。
這時，一隻腳在他身後抬了起來，瞄準了他的後腰。
***
第二天上午。
“金，金，金總，我，我，我找到第三，三，三個殘疾人了。是個瘸瘸瘸子——不用聘聘聘他，他他他就是咱們公公公司的！”
魏衛在給金菲菲打電話。語氣討好。
他站在窗口。樓下，趙東平拄著一根拐仗，一瘸一拐舞著過來了，嘴裏罵罵咧咧。
-------------
場景5
安可，“……唉，時常感到厭倦，厭倦世間萬物，而最厭倦的就是我自己。每一次旅行都是逃脫身份禁錮的嚐試。無論去哪裏旅行，首要的是要遠離自己、遠離同類。”
“電腦裏有一份旅行用品清單，隻要把它打印出來，就嗅到了自由的氣味。”
--------
場景6
包一凡，“一定年紀後，能穿得下原來尺碼的衣服，發際線保持原狀，牙齒完好無損，不會動不動腰疼，脊椎沒側彎，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腰間長肉這種事真的一點不在乎了！”
嘉嘉附和，“隻要沒有腰疼、肩膀疼、脖子疼就萬歲了！”
劉美惠，“就是就是，腰間長肉穿個衛衣就看不出了！”
譚則明目光明亮，“我這裏有10條人生勸誡，你們聽不聽？”
趙東平挺身而出，“聽！我最近表現特別差，非常需要人勸誡我，甚至打我一頓也行！”
一位漂亮高冷女同事被他的無恥無賴逗得莞爾一笑。
譚則明開講，“第一條，我已經擁有的足夠多，我時常感到滿足並感恩一切。”
趙東平皺眉，“這不是跟永不滿足，永爭上遊的祖訓對著幹嗎？”
譚則明當他在放屁，仍自顧自高聲宣講：“第二條.每一個現在都是高光，請專注當下。”
趙東平，“那星辰大海呢？詩和遠方呢？不該關注嗎？”
“第三條.好與壞是等同的，沒有評價，隻有體驗。”
趙東平，“扯淡！好和壞怎麽能是等同的？好雞蛋和壞雞蛋能一樣嗎？你到超市，買了壞雞蛋，你找到售貨員大媽，說，我買的雞蛋壞了……大媽慈祥地說，好與壞是等同的，沒有評價，隻有體驗——你是不是很想抽她一頓？”
曲曉曉煩死了，“趙，你確實需要打一頓！這麽多廢話！”
“第四條.人類隻是我生命漫長旅程中的一小段。”
趙東平，“噢，原來你六道輪迴了？做為人死後，接著是豬的一生……”
包一凡慢悠悠插話，“六道輪迴不是這樣的——”
趙東平，“展開說說！”
包一凡，“世間眾生因造作善不善諸業而有業報，此業報有六個去處，被稱為六道。六道，分為三善道和三惡道。”
趙東平，“再展開一下！”
包一凡，“三善道：天神道、人間道、修羅道——人道和天道為善道，行善可成天人，其中眾生造作善業多於惡業，樂多苦少。阿修羅道既分四道，身形、壽命、享受等，隨其類別，各有不同。此道眾生但因多多忌，雖有天福但無天德；總由因中修行五常，常懷忌慢之心，亦所謂但行下品十善，故感此道之報。三惡道：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其中眾生造作惡業多於善業，苦多樂少。地獄道最慘，眾生唯苦無樂——”
曲曉曉怒吼一聲，“閉嘴！你們還讓不讓譚總說了？叨叨叨的，亂歪樓！”
趙東平點頭哈腰，“我們閉嘴，請譚總接著說！”
“第五條.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優先照亮自己。”
趙東平，“這個我同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第六條，睡眠非常非常重要。”
趙東平納悶，“怎麽從人生頻道一下子換到健康頻道了？太生硬了吧！”
“第七條，勇敢與熱愛是一種選擇。”
趙東平，“這什麽鬼？”
“第八條，我的能量很珍貴，隻用在我能控製的事情上，多去增加對自我生活的可控度。”
趙東平，“這個我讚成！”
“第九條，不要總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隻要你不允許，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趙東平，“扯淡！女人遇到強幹，都不樂意，結果怎麽樣？強幹犯根本不征求她們的允許，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包一凡壞笑，“也不盡然吧，個別女人渴望遇到強幹犯……”
“第十條.勝利的總是享受與自洽的人。”
趙東平，“那頑強呢？勇敢呢？那些具有這些優秀品格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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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2
樊美美哭唧唧，“今天帶錯鑰匙了，迴不了家了，要在公司睡一晚……”
邱寶寶善意提醒，“但是，明天鑰匙也是錯的呀。”
“啊？也是呀……”樊美美不覺表情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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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3
趙東平躺在椅子上，罵罵咧咧，“決定周天上班的人，我祝他妻離子散，房倒屋塌，過的比股市還慘！”
包一凡拽文，“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還能哭死董卓否？”
邱寶寶站在趙東平身後，把他的頭發編成一個辮子，“把他照片打印下來，每天焚香禱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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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4魏衛和秘書的故事
魏衛正在工作。
辦公室門輕輕打開，一位身著白領套裝的清秀少女怯生生地走了進來，她抱著一個藍色文件夾，散過瞳似的目光地環顧了一下房間，然後彎腰走近魏衛。
“你，你，你好。你是魏，魏，魏衛嗎？”
魏衛扭頭看向少女，“我是。你找我？”
“是，是，是啊。這，這，這是金總讓我交，交，交給您的，她，她，她說一，一，一個小時以以以後要。”（注：所謂金總是公司的cfo金菲菲。）
說完，少女的臉蛋已是一片緋紅，很不自然的樣子。她把藍色文件夾交給魏衛後，點下頭，又瞟了一眼魏衛，然後慌忙轉身出去了。
“這是財務部新來的秘書吧？好象叫小百合，長得好小巧可愛啊！”
少女走後，趙東平湊到魏衛身邊。
“她說話怎麽磕磕巴巴的？”
魏衛一邊忙著，一邊疑惑發問。
趙東平語出驚人，“我感覺，小百合可能喜歡你！”
“怎麽可能？我一個矮醜窮，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愛我……”魏衛眼神蕭瑟。
趙東平鍥而不舍，“我看得很清楚，小百合和你說話時，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女孩臉紅紅，就是想老公，而且，她因為心情激動說話都結巴了！”
魏衛還是不信，“她不會就是個結巴吧？”
“怎麽可能？這麽聰明靈秀的女孩子你說是結巴？再說金扒皮怎麽可能招個結巴？正常的小姑娘她還挑三揀四呢！”趙東平出離憤怒。繼而，言之鑿鑿，“你信我，小百合絕對是因為麵對心上人激動的！”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她不可能是結巴。但我們倆也就打過幾個照麵，從沒說過話，她怎麽會喜歡上我呢？公司裏長得比我帥的一大堆啊——比如趙哥你。”
魏衛半信半疑，但心裏已有點蠢蠢欲動。
趙東平心說，自己一個大帥比怎麽看得上小百合那樣普通好看妹子——不過，他說出口的卻是，“嗨，我們都是小奶狗型的，優秀女孩一般不喜歡我們這樣的，她們就喜歡你這種有內涵的！”
曲曉曉不屑，“切，你是小奶狗？不如說是癩皮狗吧！”
趙東平不搭理她，眼神篤定的朝魏衛點點頭。
魏衛還是沒自信，“是嗎？可我臉也太呆板了吧，人家都說我木訥……”
“no，那叫酷，現在女孩就喜歡酷的。”
“你這麽一說，想想剛才的情形，好象也是啊……”架不住趙東平一陣忽悠，魏衛有點信了。他一邊幹活，一邊想著小百合秀麗的姿容，目光不知不覺地變得溫柔幽遠了。
一旁的趙東平伸著大拇指，表示讚賞。他極力忍住笑，臉上的五官都快憋成包子了。
邱寶寶覺得他騙老實人可惡，朝他胳膊悄悄掐了一下。
***
一個小時後，小百合輕輕推開門，低頭悄然走近魏衛的工位，細如蚊蚋的聲音問：“魏，魏，衛，東，東，東西做，做，做完了嗎？”
魏衛抬頭望去，在他眼裏，女孩含情脈脈，雙麵綃紅，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他的心一下子被一股溫暖無比的浪頭淹沒了。
“馬，馬，馬上就完，你，你，你再等一，一，一會兒好嗎？”
魏衛麵紅耳赤、目光閃爍、深情款款地說。
出乎他的意料，女孩的臉卻‘刷’地變白了，她一雙大眼睛楞楞地盯著魏衛，目光先是疑惑，然後是委屈，然後是悲傷。
最後，小百合啜泣著跑了。
半晌，魏衛才反應過來，他疑惑地望著趙，“她好象生氣了-------我剛才是不是太露骨了？”
“噢，她……可能是喜極而泣吧？”趙東平有點心虛。他沒想到，這些人都那麽不經逗。
曲曉曉冷言冷語，“趙東平，玩砸了吧？金扒皮肯定會興師問罪，你們兩個一準吃不了兜著走！”
彷佛配合她的預感，魏衛桌上的電話突兀地響了。他哆嗦著拿起話筒，剛喂了一聲，裏麵就刺出利刃般的一句話：“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魏衛不禁躲開話筒老遠。打電話的正是cfo金總。
***
半個小時後，魏衛垂頭喪氣、灰頭土臉迴來了，人好象矮了半截。
眾人紛紛扭頭看向他，眼神有可憐，有同情，有漠不關心。
“噢，天，金總咋整治你了？”趙東平挺身而出，語氣戲謔，“瞧這小模樣慘的！怎麽，金總沒給你們保媒啊？”
“滾！”魏衛眼睛好像在噴火，“都是你你你忽悠我！”
他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剛才在cfo金菲菲那裏挨罵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
寬大的辦公桌後，坐著衣著華貴時髦、容貌秀雅但氣焰囂張的cfo金菲菲女士。
她現年三十五歲，未婚，官宦家庭出身，常年陰沉著小臉，好象人人都欠她一百萬，搞得自己一張還算上等姿色的小臉讓人看了又是畏懼又是厭惡。
此刻，空曠的cfo辦公室裏迴蕩著她尖利的女高音。
“魏衛，我想問問你，剛才是怎麽迴事？！小百合，是我新招的秘書，她，自幼就有口吃的生理缺陷，本來就心懷自卑，怕見生人。你們不說關心她，愛護她，竟然還學她結巴，嘲笑她！你也是個有文化的人，怎麽跟街頭無賴一個水平？！啊？請你現在給我解釋一下你剛才的行為！”
魏衛腦袋‘嗡’地一聲，象挨了一悶棍，他望著金菲菲，“她，真的是結巴啊？”
“怎麽啦？她是有結巴證書的！”
“啊？您，怎麽招一個結巴秘書呢？”
“這是你配問的事嗎？你管得著嗎？也不看看自己低三下四的身份！”
“可我，不是故意學她的！”
“那你跟她說話為什麽結巴呢？你有結巴證書嗎？沒有結巴證書你就不是結巴！你當著結巴的麵結巴就是故意的有意的結巴！你知道你這叫什麽行為嗎？這叫調戲少女！無恥！下流！”
魏衛張口結舌，無話可說，臉漲得通紅。
“現在，馬上，立刻，你給我去向小百合賠禮道歉，把她哄笑為止！辦不成，我馬上向王總投訴，讓你收拾東西滾蛋！”
魏衛扭扭捏捏地來到秘書辦公室，隻見小百合哭得是梨花帶雨，紅紅豔豔，真是我見憂憐。
他想自己一向作風正派，從不跟女孩逗貧，堪稱傲骨英風的大好男兒，竟落了個調戲少女的名聲，還要給女孩賠禮道歉，真是臉麵丟盡——這全怪趙東平！
魏衛低下頭，內心糾結，話就說的吞吞吐吐，“百，百，百，百小姐，對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聲音越來越小。
結果一陣更響的哭聲傳來。他忙抬頭，小百合已經不見了！
魏衛頓時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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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衛，你是不是變態啊？！告訴你，小百合辭職不幹了！”
魏衛第二次來到cfo辦公桌前，金菲菲瘦瘦的小巴掌拍得桌子山響。
魏衛等她發過一頓火後，才囁嚅說：“……那您再招一個不行啊？”
“行個屁！實話告訴你吧，我招小百合是有目的的！公司又不是慈善家。我一個月換三十個秘書，比她好一百倍的我都看不上，何況她？一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傻丫頭！”
“我告訴你吧，我準備在公司招三個殘疾人，按國家政策可以免稅一半！以後稅務工商的來查我們公司，我就讓三個殘疾人坐在前廳，看誰敢查封我們公司？誰查封誰就養活這三個廢物！”
“現在你明白了吧？這小百合就是第一個殘疾人。第二個第三個還沒招到哪。現在你把這唯一的一個還給氣走了，你讓我怎麽辦？昂？你自己考慮考慮吧呃呃呃——”
金菲菲語速太快，氣流噎得她打起嗝來，打嗝一直不停，打到翻白眼，她趕緊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一番折騰，搞得她麵紅耳赤，顏麵盡失，心頭小火苗子蹭蹭的。
魏衛眼看勢頭不妙，連忙說：“金總，您消消氣……我，我，要不然，我就當這個結巴吧？”
“嗯？”
金菲菲一愣，頃刻，她臉色稍霽，“好吧。時間緊，任務急，隻能湊合了。這可是你自願的啊，我可沒逼你啊！這樣吧，你的模樣這麽呆，一臉蠢相，正好再扮個弱智——沒什麽難度吧？順理成章吧？你迴去準備準備，下午我就安排你去醫院測試，辦個弱智和結巴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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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f？你從此就要以弱智和結巴的麵目出現了？好慘哪！這不是侵犯人全嗎？天理何在啊！”趙東平做了一個悲憤的手勢。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嗯？我這姿勢好奔放啊。”趙東平一陣陶醉。
魏衛哭唧唧，“那是在工商檢查時，平常還得幹正常人的工作，不然金扒皮就要讓王總炒我魷魚……“
譚則明走過來，安慰他，“小魏，不要氣餒，不要怨恨。金總也是為公司考慮。簡愛說過，生活是含辛茹苦；羅曼羅蘭也說過，世界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你應該勇敢地挑起這副重擔！”
這時，辦公室大門洞開，cfo金菲菲女士挺胸健步、一雙黑絲長腿甩動、胸前事業線深深、兩個耳環搖蕩、一雙銳利美目閃閃走了進來。
“魏衛，練得怎麽樣了？正練呢？小譚，你好。恩，對了，第二個殘疾人找到了。就是孟無稽，他不是在辦公室裏老戴一副墨鏡嗎？他以為這很酷，很牛。好，我正好安排他做盲人。現在他找了根棍子正在苦練瞎子走道呢。你們瞧，我做事都是順理成章，從不難為下麵員工。”
“金總金總，我推薦樊美美做第三個殘疾人，扮個弱智，她肯定能通過醫院測試，她腦子特別蠢！”
趙東平雙腿並緊，上身彎下與下身呈90度，頭努力抬起與上身再成90度看著金菲菲女士，脅肩讒笑。這副樣子女同事們都沒眼看。
“嗯？是嗎？那好，小譚，安排樊美美下午和魏衛一起去醫院辦證——哦，你這姿勢是跟霓虹人學的吧？很好。以後可以在全公司大力推廣。”
金菲菲女士擰了一把趙東平的臉蛋。
後者來了一個卡特式的超級微笑，“我是您的超級迷弟來著！”
“我不同意！”這時，樊美美卻突然一聲大吼。她剛反應過來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反射弧就這麽長。“憑什麽呀？”
金菲菲楞了一下，隨後安撫她，“好了，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去醫院的。我就是這麽通情達理的一個領導。”她轉頭，秒變兇神惡煞臉，“魏衛，你負責找第三個入選！”
“金總，我上哪兒找去啊？”魏衛苦不堪言。
“找不到？我馬上讓王總炒你魷魚！”
“別別別啊，我要走了，您不是又少了一個殘疾人嗎。我我找還不行嗎？”魏衛可憐巴巴。
“明天就要找到啊！”
趙東平諂媚插嘴，“金總，金總，陽萎早瀉算不算殘疾人呢？我知道咱們公司有好幾個——”
“不算！陽萎早瀉要算殘疾人，全國得有一半男的是殘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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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菲菲離開後，趙東平直起身，向魏衛一陣壞笑。後者對他怒目而視。
趙東平出門上廁所，他在長長的走廊裏扭成一朵花似地走著貓步，他幻想這是t型台。當走到樓梯口時，他做了一個pose，感覺很拽很有快感。
這時，一隻腳在他身後抬了起來，瞄準了他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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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金，金，金總，我，我，我找到第三，三，三個殘疾人了。是個瘸瘸瘸子——不用聘聘聘他，他他他就是咱們公公公司的！”
魏衛在給金菲菲打電話。語氣討好。
他站在窗口。樓下，趙東平拄著一根拐仗，一瘸一拐舞著過來了，嘴裏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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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5
安可，“……唉，時常感到厭倦，厭倦世間萬物，而最厭倦的就是我自己。每一次旅行都是逃脫身份禁錮的嚐試。無論去哪裏旅行，首要的是要遠離自己、遠離同類。”
“電腦裏有一份旅行用品清單，隻要把它打印出來，就嗅到了自由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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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6
包一凡，“一定年紀後，能穿得下原來尺碼的衣服，發際線保持原狀，牙齒完好無損，不會動不動腰疼，脊椎沒側彎，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腰間長肉這種事真的一點不在乎了！”
嘉嘉附和，“隻要沒有腰疼、肩膀疼、脖子疼就萬歲了！”
劉美惠，“就是就是，腰間長肉穿個衛衣就看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