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雲見傅南城沉默,心裏簡直氣得抓狂,仿佛置身於一場狂風驟雨之中,四周的空氣都凝固成冰,壓迫著她的胸口,讓她幾乎窒息。


    明明很多年以前,傅南城愛的人是她,那時他們的愛情如同盛夏的烈日,熾熱而耀眼,照亮了彼此的世界。


    然而如今,這光芒卻已黯淡,傅南城的心,已被另一個人——沈時染所占據。


    就在這時,沈時染伸手推開站在前麵的厲行舟,動作輕盈而決絕,如同秋風中飄落的一片枯葉,雖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厲律,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醫生來了沒?”沈時染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她故意支開厲行舟,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決絕與期待,顯然有話要對傅南城說。


    她想要和傅南城說清楚一些事,以後哪怕是離了婚之後也不必再相互打擾。


    這將預示著兩人關係中的風暴即將平息,卻也預示著新的未知。


    厲行舟站在病房門口,目光深沉地掃視了一圈,他猶豫了一下,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先出去,有事按鈴,我馬上進來。”話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沈時染坐在病床邊,燈光灑在她笑盈盈的臉上,給她平添了幾分溫暖而決絕的色彩。她衝厲行舟比了一個yes,手指輕輕晃動,那抹金色也隨之跳躍,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絲決絕與釋然。


    江暮雲在傅南城懷裏,眼神在兩人間流轉,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憂慮與釋然。


    她趕緊說,“南城,你先把我放到那邊病床,你和時染好好說話,可別再兇了,知道嗎?”她嬌嗔道,像極了傅南城的女人。


    厲行舟看了一眼沈時染,抿了抿唇,隨後對著傅南城說,“把人送到外麵,我有話對她說!”


    傅南城愣了一下,竟然不受控製的照著他的話做了,把江暮雲送到了門外。


    江暮雲站在門外,氣得抓狂!


    厲行舟那個混賬玩意兒!居然把她弄到外麵了!


    厲行舟迴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時染,這才離開。


    有些事,總得她自己去解決。


    傅南城走進簡易病房,沈時染的聲音就緩緩響起。


    “傅南城,我們,結束了!咱們好聚好散,不好嗎?”沈時染的聲音雖輕,卻如同驚雷般在傅南城耳邊炸響,每一個字都清晰而有力,直擊心靈。而窗外,雨終於傾盆而下,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仿佛連天地都在為這場對話的終結而哭泣。


    傅南城凝視著沈時染,她的麵容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既冷漠又疏離,淡淡的光芒與她周身縈繞的淡淡哀愁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複雜難解的畫卷。


    他心中五味雜陳,那感覺如同置身於狂風驟雨中的孤舟,顛簸不定,卻又無處靠岸。


    “沈時染,”傅南城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迴蕩,堅定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說了,我不離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膛深處擠壓而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時染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那笑容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異常蒼白而無力,如同秋日裏最後一片即將凋零的葉子。“傅南城,那可由不得你!”她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絲決絕,仿佛是在宣告一場無法逆轉的命運。


    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那些聲音遙遠而微弱,卻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連自然界的生靈都在默默注視著這一幕。


    “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孩子!”傅南城再次強調,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那是對過去的懷念,對未來的渴望,也是對現狀的無奈與掙紮。


    沈時染冷笑,那笑聲在寬敞的房間裏迴蕩,帶著刺骨的寒意。“那個孩子不愛我!”


    她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空氣中彌漫的沉重與壓抑。


    這些話,她已說過無數遍,每一次都像是在自己心上刻下一道新的傷痕。為什麽傅南城就是不信呢?


    她搞不明白傅南城的這份執著究竟是對過往的留戀,還是對現實的逃避。


    傅南城死死地盯著她,心頭的怒氣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熾熱而沉重,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沈時染,我不放手!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沈時染看著他的臉,許久之後,就笑了。


    她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手指纖細,動作中帶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傅南城,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真相!一個足以改變你我命運的真相!”


    她的聲音在唿嘯的風中被撕扯得斷斷續續,卻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吸引著傅南城的心神。


    他眼裏的怒意瞬間被一抹複雜的喜色所取代,那是一種混雜著期待與不安的情緒。


    他毫不猶豫地把臉湊過去,幾乎要貼上她的唇瓣,仿佛這樣就能捕捉到她話語中的每一個字,“你想對我說什麽?沈時染,告訴我,隻要能讓你留下,我願意傾聽一切。”


    此刻,周圍的景象仿佛都靜止了,隻有他們兩人的唿吸和心跳在這寂靜中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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