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洲眼神幽冷,眼裏的冰寒足以把人凍死。


    安清玉怔了一下。


    不隻是她發現了,男人一早就發現了。


    而且,他竟然下床了!


    安清玉趕緊朝著外麵喊:“來人啊,快點來人。”


    護士站值班的護士都被叫了過來,值班醫生也過來了。


    陳牧洲依舊沒有放開手中的女人。


    醫生說沒加藥。


    那名護士一下跪到地上去。


    昨晚,她觀察一晚上,確定後來大家都睡著了,她今天才敢行動,沒想到,一進來就出事了。


    但她不能承認,隻說自己看錯單子了。


    陳牧洲眼神幽暗:“檢測一下,裏麵是什麽成分。”


    半夜裏值班的民警過來了,護士被帶走。


    而檢測出來的成分是藥裏有導致血管變硬的成分,如果不是發現,明天一早,陳牧洲的身體該涼涼了。


    安清玉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幸好發現得早,要不然就是一條人命。


    隻是他究竟得罪了什麽人,竟然有人想要他的命,那些上輩子隻有在電視上看到的內容,突然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安清玉的心一下子有點發麻。


    陳牧洲迴頭,看到她臉色不太好,問道:“怎麽,這就怕了?”


    安清玉抬頭看著男人,她隻是一個普通人,突然觸動害怕也正常。


    但,她也不是怕現在這件事,而心悸這件事的背後。


    她清麗的眸子看著陳牧洲,問道:“陳同誌覺得我不應該害怕?”


    陳牧洲目光深深地看著安清玉,她兩晚不迴去,也不見她的新婚丈夫過來找她?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安清玉被看得意外。


    “沒有,今晚謝謝你,是你先發現異常的。”陳牧洲還是說道。


    安清玉卻覺得未必,這男人的警覺性很好,她就算是不發現,他自己也會發現。


    她眼神垂下,發現男人衣服有紅色的血液滲了出來,說道:“你的傷剛剛扯到了。”


    陳牧洲垂眸。


    腹部的傷口確實剛剛扯到了。


    “我去喊醫生過來。”


    安清玉很意外,他剛剛為什麽不說?


    醫生過來檢查陳牧洲的傷口:“還好,沒並發炎症,不能再折騰了,你這傷口,最後再動了。”


    “寒冬臘月,現在也沒有什麽特效藥物,傷口本來就好得慢,你們再不小心,就要出大事了。”


    醫生的話讓安清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等醫生離開,她問道:“剛剛那個人明顯要殺你,而你並不是這裏的人,但對方的魔爪卻能伸到衛生院來,說明你的對手很強大,而且,爪牙很多。”


    陳牧洲看著安清玉:“你還知道什麽?”


    反正經過這事,安清玉現在也睡不著。


    她說道:“我猜你一定是嚴重地影響到某些人的利益,別人才會想著把你除之而後快。”


    陳牧洲漆黑的瞳仁看著她,示意安清玉繼續說下去。


    “既然是這樣,那就說明你的處境很危險,對方把手伸到這裏,現在是一個護士,顯然是對方打算讓你死得悄無聲息,這次是幸運,被發現了,你撿了一條命。”


    “但對方要是剛剛派兩個拿槍的家夥進來,不隻是你,就是我估計也得死翹翹,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養好自己。”


    安清玉說的這些,剛剛已經在陳牧洲的腦海裏過了一遍了。


    見對麵的男人沒有迴應自己,安清玉秀氣的眉頭擰了一下。


    算了,她也是杞人憂天。


    但看著男人腹部的傷,她覺得,背後的人有可能真的派別的人過來,到時候,該怎麽辦?


    “你在擔心我?”陳牧洲見她的眉頭緊擰,挑眉問道。


    安清玉:“我現在是你的護工,盧同誌迴來我要把你完整交給他。”


    還挺有職業道德的!


    陳牧洲漆冷幽寒的眸子往上一抬:“要是晚上半夜再來兩個剛剛你說的人,你怎麽辦?”


    安清玉:“……”


    她唿吸窒了一下:“能不開這種玩笑嗎?現在真的有這麽兇殘的人?剛剛報警,你怎麽不留下兩個公安,那樣至少安全一點。”


    陳牧洲見她的小臉嚇白,說道:“現在隻是猜測,公安會因為你的一個猜測,就留下來保護我?”


    說的也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派出所都不知道要配備多少公安人力。


    “你現在不能動,若是有什麽事……”


    “睡覺吧。”陳牧洲打斷了她的話。


    因為他一句話帶偏,沒想到女人真的發散思維了。


    安清玉臉色嚴肅,問道:“你確定,晚上不會再有人來了?”


    陳牧洲說道:“大概可以感覺到。”


    大概?感覺?


    那是什麽東西?


    “你睡吧,我晚上守著你。”


    陳牧洲怔了一下,看著安清玉:“你不怕?”


    安清玉搖頭:“就是害怕。”


    陳牧洲的心莫名空了一下。


    原來是怕死,所以,不想睡,要坐到天明,順便守著自己?


    下一秒他就聽到安清玉說道:“要是我們兩人都睡了,有人來也不知道,我不睡,你至少能保持好體力,再說你現在是傷患,也應該休息,我一晚上不睡不到哪裏去,明天盧同誌迴來了,我就功德圓滿了。”


    陳牧洲一頓,嘴角一扯:“你可真會當好人!”


    安清玉:“那沒辦法,我是有職業道德的人。”


    “說話就算數的嗎?”陳牧洲問道。


    安清玉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聽到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認真地看著陳牧洲:“當然了,雖然我是小女子,但也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陳牧洲的眼神更冷了。


    突然往床上躺了下去,說到底,那一晚,始終是露水之歡,既然她不在意,他一直在意個什麽?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嫁人了!


    安清玉的眼皮眨了兩下,這個男人是這麽喜怒無常的嗎?剛剛還說得好好的,現在就不理人了。


    但她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這一晚上,安清玉一直不敢睡,坐到天快亮的時候,扛不住,坐在小小的病床上,披著棉被睡著了。


    陳牧洲睜開眼睛,看到女人盤坐在隔壁的病床上,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樣,坐著睡著了。


    馬站著能睡,能耐,坐著睡著了!


    安清玉感覺自己被一種異樣的視線盯著,睜開眼睛,發現對麵的男人正閉著眼睛,好像還沒睡醒。


    她的眉頭蹙了一下,居然睡過去了。


    從床上下來,開始去打水洗臉。


    六點,該迴去做早餐了。


    但是,盧同誌怎麽還沒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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