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


    似是察覺身後的人久久沒有動作,榻上的美人低低地喚了聲。


    話音一落,一隻溫熱的大掌撫上後背,順著脊椎緩緩地上下遊移。


    許青梔渾身帶起細微的戰栗。


    裴珩垂眸看著眼前的風光,喉間不由緊了起來。


    昏黃的燭光下,經過精油滋潤的肌膚泛著勾人的韻味,足矣令任何男人瘋狂!


    他抬手在那腰間處比了比,一隻手就能握住,還有淺淺的腰窩……忍不住觸碰。


    美人嬌軀一震,顫抖著說:“別,別碰那裏。”


    許青梔身子軟成一灘水般,卻在輕輕嗬斥:“放肆!”


    裴珩的心頭更加火熱,眼眸一暗,一把將美人撈進懷裏。


    許青梔抬眼看見男人輪廓分明的下巴,驚唿一聲:“陛下?!”


    裴珩挑起她的下巴,嗓音低沉:“愛妃可看清了,朕是誰。”


    裴珩胸膛寬闊,許青梔縮在他懷裏,像極了陷進狼窩裏的貓兒,又小又軟。


    “陛下來了,怎麽都不吭聲,真是嚇壞臣妾了。”


    許青梔一臉羞澀,臉頰上浮現兩團緋紅,慌亂地要將紗衣穿上,遮掩身體。


    這幅又純又欲的模樣,當真叫人欲罷不能!


    裴珩挑眉:“你膽子這麽大,這就能把你嚇到了?”


    許青梔嬌嗔地瞪他一眼,纖手將男人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心口上。


    “不信陛下看看,臣妾的心慌不慌。”


    好似有一團火在腹下炸開,蔓延!


    裴珩單手將女子打橫抱起,隨後往床榻一丟。


    他是個正常且康健的男人。


    這個時候若還無動於衷,他還算什麽男人?


    等許青梔反應過來時,裴珩已經欺身而下,滾燙的唿吸拂過臉頰,落在她的頸窩。


    “愛妃好香啊。”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許青梔紅唇翹起,抬腿一勾,幔帳就放了下來。


    ......


    聽著屋裏傳來的動靜,白薇白芷都不由得羞紅了臉。


    周公公輕咳一聲,“還不快去準備熱水。”


    這一夜,皇帝叫了七次水,打破了以往的慣例。


    若不是許青梔最後伏在他肩上啜泣求饒,隻怕還有第八次!


    雖然早有預料,知道當今聖上很生猛,卻還是低估了。


    裴珩真不是人!


    許青梔真的切身體會到了帝王的威猛,傳言一點也不假,甚至,她還覺得太保守了。


    倘若不是一直堅持鍛煉,提高體力,隻怕第三次就已經暈了過去!


    許青梔軟軟地趴在男人寬闊的胸膛,柔順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後,香汗淋漓,眼角那顆朱砂痣,越發妖豔。


    裴珩手指繞著她的發絲,眼裏滿是饜足之色。


    自修身養性以來,他許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放縱的滋味了。


    至少許青梔的身子,的確符合他的胃口。


    裴珩愉悅地勾起唇角,將懷中的嬌軀摟緊,眼裏滿是危險的占有欲。


    看著女子輕喘的模樣,裴珩玩味的笑道:“還敢勾引朕嗎?”


    許青梔下巴抵在他肩上,一臉無辜的嘟囔道:“臣妾哪有勾引陛下,分明是陛下不打招唿就來了,臣妾也沒個準備。”


    這當然是假話。


    在裴珩還沒靠近綺夢閣時,白薇就知道有人來了。


    白薇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也得益於這綺夢閣位置偏僻幽靜,才能提前有所察覺。


    這種時候會來綺夢閣的,隻能是皇帝。


    所以,許青梔的確在故意勾引裴珩。


    隻是現在必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讓裴珩以為她清純無辜,毫無心計。


    裴珩眸光微動,手指拂過她的臉頰,然後一把捏住下巴,緩緩道:


    “朕說的是,愛妃方才在床上時,舉止浪蕩,勾引朕......”


    許青梔連忙抬手捂住男人的嘴,一臉不好意思地嗔道:“陛下,您不要取笑臣妾了,臣妾要羞死了!”


    然後背過身,用被子蓋住腦袋,留一抹香肩在外。


    像皇帝這樣的男人,可以接受妃子在床上不太規矩,但絕不喜歡真正浪蕩的女人,否則和青樓女子有何區別。


    位高權重的男人都是既矛盾又虛偽的,既希望女人在床笫之事上為他綻放,卻又要女人保持單純......


    許青梔在心裏撇嘴。


    果不其然,她這個反應成功取悅了皇帝。


    裴珩很是憐惜的將她抱在懷裏安撫,“朕的錯,朕再也不這樣說了。”


    外頭的周公公耳朵尖,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難以置信,陛下居然會屈尊跟一個妃子道歉?!


    有那麽一瞬間,許青梔在周公公心裏超越了貴妃娘娘。


    翌日一早,許青梔忍著腰上的酸痛,爬起來為裴珩更衣,心裏罵了裴珩祖宗十八代。


    而裴珩早已經從美色中清醒了過來,又恢複了那個不怒自威、難以揣測的君王。


    眉眼冷峻,周身氣質充滿了帝王威儀。


    他側首吩咐宮人,“朕在綺夢閣就寢的事,不要讓敬事房的人記上。”


    按理說許青梔還沒有學完宮規,是不能侍寢的。


    他居然為她破例了。


    反正不是在宮裏,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裴珩在心中冷冷地想道。


    許青梔站在他身前,靠得極近,為他係上紫金腰帶。


    裴珩一低頭,就能看到她脖頸上的紅痕。


    是昨晚留下的痕跡。


    許青梔皮膚白,輕輕一掐就能留下痕跡,昨夜他看得仔細,身上也不少。


    裴珩心中一軟。


    穿戴整齊後,裴珩挑起許青梔的下巴,說道:“愛妃想要什麽,朕都滿足你。”


    許青梔揚起笑臉,“臣妾什麽都不要,隻想陛下今日得空,來跟臣妾一同用膳。”


    裴珩眯起眼:“隻是用膳而已?”


    他以為她會借此機會,想要升一升位份呢。


    許青梔柔柔地笑道:“禦膳房昨日送來的膳食很好吃,臣妾想和陛下一起享用。”


    裴珩捏了捏她的臉頰,“準了。”


    “對了......”許青梔似乎又想起了什麽。


    裴珩心想果然如此,還是想索要好處。


    不過隻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會滿足她。


    金銀財寶,錦衣華服,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他都不會吝嗇。


    誰知,許青梔可憐兮兮地扯著他的衣袖,說道:“臣妾身邊的人手實在不夠,隻有白芷、白薇兩個從府裏跟來的貼身丫鬟,所以想請陛下賞臣妾兩個小太監。”


    裴珩聞言,眉頭一皺。


    難怪他總覺得綺夢閣過於冷清,原來是這裏竟沒有一個宮人伺候!


    裴珩扭頭看向周公公,眼裏滿是寒光,質問道:“內務府那群狗奴才怎麽迴事,怎麽一直沒有分派宮人過來?”


    嘴上說的是內務府,其實是在說容妃,畢竟安排新人入宮的事宜都是容妃操持。


    周公公麵露惶恐,正想著該怎麽說才能讓皇帝息怒,又不會得罪容妃。


    許青梔看他臉色為難,便主動開口解圍。


    “陛下息怒,臣妾早些時候讓下人去問了,是內務府那邊說人手不足,要等迴宮後才能給臣妾安排。”


    一聽就知道是托詞!


    皇帝出行,內務府都會派上千名宮人隨行,隻是分派幾個宮人出來,怎麽可能人手不足?


    定是內務府捧高踩低,故意如此!


    裴珩又豈會不知,那些狗奴才說不定是得到了誰的授意,所以才如此怠慢許青梔!


    他不由得想,倘若他昨晚沒來,許青梔是不是就要一直受委屈。


    這般想著,裴珩眼底浮現了戾氣。


    那群狗奴才,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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