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心頭也有些火熱起來。


    不知為何,他看著寧平的眼睛,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神秘女子的身影。


    尤其是那雙勾人的美眸。


    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可否認,對方的確勾引到了他。


    顧北辰反手將寧平撲倒在床上,眼神滾燙。


    寧平咯咯笑道:“難得這麽主動,是在報答本郡主今日救你一命麽?”


    顧北辰什麽都沒說,俯身而下。


    誰知就要步入正題時,顧北辰臉色微變,明顯僵住了。


    很快,寧平郡主也察覺到了不對。


    “你......不會是不行了吧?”


    事關男人尊嚴,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接受這樣的懷疑。


    可是今天的確反常......他明明也很想的,怎會毫無反應?


    顧北辰有些慌了,大腦一片空白。


    寧平郡主瞬間沒了興趣,翻臉如翻書,抬腳毫不留情的將他踢下床,然後坐起來,將滑到腰間的衣裳拉起來,蓋住那誘人的風光。


    眼裏透出一絲絲的嫌棄。


    顧北辰急於解釋,脫口而出道:“一定是今天那個女人害的我......”


    說出口後,才意識到這不該說,急忙打住。


    寧平郡主眯了眯眼,看到他遺落在地上的手帕。


    顧北辰深知寧平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他慌張的將那手帕藏起來,卻已經晚了。


    寧平郡主冷冷地笑了,“才死了夫人,就這麽急著找下家,顧北辰,你當本郡主是什麽?”


    顧北辰冷汗涔涔,“不是的,郡主請聽我解釋......”


    “閉嘴,我不聽!”


    “來人!”寧平郡主冷聲道。


    立馬有侍衛持刀出現。


    寧平郡主指著地上跪著的顧北辰,怒火中燒:“給本郡主好好教訓他,再把他拖出去,本郡主再也不想見到他!”


    顧北辰連聲音來不及發出,就被堵了嘴,拖到外麵。


    不一會兒,他就被打得鼻青臉腫,衣衫不整的被丟到了避暑山莊外。


    身心都受到了打擊,可謂狼狽至極。


    避暑山莊外人來人往,顧北辰不得已用衣袖蓋住臉,灰溜溜地鑽進府裏的馬車,滿心不甘的離開了。


    他想不通,原本一切進行的好好的,怎會發展到這幅不可收拾的境地?


    ......


    許青梔身邊的貼身丫鬟白薇,將顧北辰的消息帶了迴來。


    白薇貼在她耳邊低聲說話,把顧北辰的慘狀描述得繪聲繪色,順帶將路上聽到的笑話說給許青梔聽。


    現如今,顧北辰成為了大笑柄,風評一夜之間急轉直下,之前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淒慘,名聲狼藉,成為了眾人的談資。


    不但如此,還失去了寧平郡主的庇護。


    許青梔很了解他的為人,這個人將臉麵看得比命還重要,說好聽點是文人風骨,難聽點就是沽名釣譽之輩。


    殿前失儀這個釘子,會將他釘在恥辱柱上一輩子!


    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顧北辰都要稱病在家休養,不敢出門見人了。


    許青梔心情很好。


    不過她知道,讓顧北辰付出這點代價還遠遠不夠。


    她要讓他這輩子都再也翻不了身!包括整個顧家!


    夜風從她臉頰輕拂而過,吹起耳畔的發絲,發絲飄起又緩緩落下,許青梔微微眯起眼眸,緩緩笑了起來。


    顧北辰,等下次見麵,你隻配仰望我!


    迴過神來,許青梔道:“走吧,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呢。”


    白薇點點頭。


    主仆二人朝容妃所在的瀾依閣而去。


    今夜皇帝宿在瀾依閣。


    不多時,二人來到瀾依閣外。


    王公公瞧見許青梔,心裏一驚,連忙走了過去。


    “沈答應怎麽來了?陛下和容妃娘娘正在休息,可萬萬不能打擾的啊。”


    王德全以為許青梔是來找皇帝的。


    這新人也不知是膽子太大,還是沒腦子,竟敢跑到容妃娘娘這爭寵?不要命了啊!


    王德全正想勸許青梔迴去,安分些,結果就聽許青梔說。


    “王公公放心,我不是來找陛下的,我是來歸還陛下的衣物。”


    王德全這才看見許青梔身後的丫鬟,對方手上捧著那件明黃色的大氅。


    許青梔迴頭看了白薇一眼,白薇便走上前,將東西交給王德全。


    王德全微微一愣,接了過來。


    上麵還有一個小荷包。


    許青梔笑了笑:“勞煩公公替我還給陛下,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就毫不留戀的走了。


    王德全望著她身影消失在夜色裏,神色中帶了點迷茫。


    沈答應這麽晚過來,就隻是為了交還陛下的衣物?


    難不成,她以為陛下會因為她的懂事,就去寵幸她?


    王德全搖了搖頭,認為許青梔天真的可愛。


    殊不知,一切都在許青梔的掌控之內。


    真正高級的獵人,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不出三天,她會讓那位九五之尊的帝王親自來找她。


    夜深時,邊關八百裏加急來報,裴珩不得不離開瀾依閣,前往慎德堂處理政事。


    瀾依閣內。


    容妃由宮人伺候沐浴,絞幹頭發後,慵懶地躺在美人榻上,一副被滋潤過的模樣。


    溫婉的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神色。


    大宮女明玉在一旁伺候,由衷高興道:“恭喜娘娘複寵成功,娘娘聖眷優渥,福澤深厚,往後的日子必定更加順遂!”


    瀾依閣上下的宮人也都跪下,一臉高興地恭喜容妃,說了好多吉祥話。


    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容妃心情大好,素手一揮,打賞了不少好處。


    整個瀾依閣都洋溢著喜悅。


    這時候,明玉在容妃身旁輕聲道:“娘娘,那個沈答應方才來過。”


    容妃抬了抬眼,眸光微冷:“她來做什麽?”


    明玉說道:“好像是來歸還陛下的衣物,不過,奴婢猜她本意是想勾走陛下,可是陛下在娘娘這裏開心著呢,她根本見不著,所以就失望的走了。”


    容妃在後宮浸淫數載,什麽手段沒見過。


    她輕蔑地笑了笑。


    “這麽低級的手段,可見是個不足為懼的蠢貨。”


    明玉附和道:“就是就是,那個沈答應連娘娘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容妃拿著玉輪在臉上緩緩滾動,舒服的閉上眼,緩緩道:“沈答應住在哪裏?”


    明玉陰險地笑了:“娘娘放心,奴婢早就打點好了,那個沈答應會住進一個很溫馨的院子!”


    容妃哪裏不懂明玉在說反話,笑著點了點她的腦袋:“又使壞,別把人嚇死了。”


    明玉笑嘻嘻道:“嚇死才好呢!”


    此時的容妃並不知道,很快,她就會因為自己的輕敵,在許青梔身上跌了個大跟頭!


    ......


    更深露重,王德全擔憂皇帝的身子,便匆忙拿手裏那件許青梔用過的大氅給皇帝披上。


    “陛下小心著涼。”


    夏天衣服幹得快,這件大氅已經幹透了。


    裴珩風風火火地走在路上,心裏想的都是政事,沒在意王德全的動作。


    但片刻後,他嗅到了熟悉的幽香。


    腳步微微一頓。


    王德全恭敬道:“陛下,怎麽了?”


    裴珩腦海中浮現出女子出水芙蓉的畫麵。她的大膽,勾人,以及嫵媚天成的氣質,都讓他為之著迷。


    但他是一個帝王,不能沉淪在任何女人身上。


    裴珩神情莫測。


    就在宮人們都有些戰戰兢兢時,他終於開口。


    “沈答應方才來過?”


    王德全沒想到皇帝會突然提起沈答應,應了聲:“誒,沈答應來還陛下的衣服。”


    裴珩又道:“她的住處可都安排好了?”


    陛下才寵幸完容妃娘娘,居然還記著那位新人!


    王德全連忙道:“陛下放心,內務府那邊定不會怠慢了沈答應。”


    裴珩微微頷首,不再多說什麽,風風火火的走了。


    裴珩身高腿長,王德全小跑才能跟上。


    許青梔在帝王心中的印象不知不覺又加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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