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的頭一下子更暈乎了,她轉身就要往迴走,


    “我迴去補個迴籠覺。”


    幻覺,一定是幻覺。


    她昨天都沒接他的電話,他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白梔給她扯了迴來,


    “逃避沒用。”


    她那麽灑脫的一個人,糾結個什麽勁兒呢?


    心怎麽這麽軟呢?


    這會兒的功夫,周鶴也看到了許意,他的眼底霎時間溢滿笑意,


    “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芋泥吐司和雞絲胡蘿卜粥,快來吃早飯啦!”


    餐桌上,正在喝粥的寧皎也抬起頭來,她眼睛都亮了,


    “許意,好喝!”


    她覺得自己的廚藝已經很好了,沒想到還有更好的。


    這個周鶴不錯,起碼當個夥夫是合格的!


    吃過早飯的白梔也點了點頭,一臉認真道,


    “就衝著這廚藝,我覺得這一根也可以收下!”


    許意忍不住踹了她一腳,然後朝著餐桌走去。


    周鶴已經給她盛好了粥,放在了她的麵前,


    “諾,喝吧。”


    許意攪了攪麵前的白粥,抬頭看向周鶴,


    “你怎麽知道我住這兒啊?”


    周鶴卻是買了個關子,他衝著她眨了下眼睛,開口說,


    “隻要有心,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


    似乎看出了她的煩悶,周鶴眉梢微挑,問她,


    “我有朋友在這邊有個滑雪場,待會兒要不要一起去玩?”


    許意有心逃避,她咬了一口芋泥三明治,


    “待會兒要去上班,周末吧。”


    周鶴也不惱,他眼底染著笑意,


    “好啊,那我等你!”


    許意吃完飯便是出了門,白梔見狀當即跟上,


    “我也有事兒出門,帶我一程。”


    客廳裏,隻有寧皎和周鶴兩人大眼瞪小眼。


    周鶴從前聽許意提起過自己這幾個朋友,但了解得不多。


    但是她的朋友,自己把關係處好總沒錯。


    於是周鶴開始和寧皎搭話。


    半個小時的功夫,把寧皎家裏上下三輩以及她和許意的大學時光都給摸清楚了。


    他和許意談了兩年,能感受得到她對於他的喜歡。


    但她很少和他提她從前的過往。


    他可以不問,但是真的很好奇啊。


    “那個陳聿,是不是大學時期就喜歡許意啊?”


    周鶴問寧皎。


    能讓許意說一句朋友的,徐然算一個,再然後,海城就沒有了。


    除非,是她留學或者大學時期的朋友。


    昨天晚上他迴去就讓朋友查了,這個陳聿,和許意大學時期是校友,他們都是京大的!


    寧皎是許意的舍友,知道的東西肯定多。


    “啊...這......”


    寧皎有點猶豫,因為她不知道許意的事兒周鶴知道多少,又有多少能讓他知道,於是隻能打馬虎眼,


    “我也不知道啊。”


    可周鶴看著她這神情便是明了,陳聿喜歡許意。


    “那他們為什麽沒在一起啊?”


    周鶴又問。


    寧皎這下更不知道怎麽答了。


    推門而入的陳聿給了他答案,


    “因為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的聲音很淡,


    “那個人你應該也認識。”


    周鶴聽著這句話,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沈京宴?”


    他認識,還和許意有交集的,就隻有這一個人。


    陳聿唇角掀起一抹笑意,


    “你不是喜歡讓朋友查嗎?怎麽不去查一查?”


    昨天晚上他就收到消息,有人在查他,都快查到國外去了。


    這樣的本事,可不像是落魄到沒了護照迴不來國,隻能淪落到在船上打黑工的地步。


    這樣的人,更不可能來了京北無處可去。


    周鶴不上當,他嘖了一聲,諷刺陳聿,


    “還以為多厲害呢,原來也是個隻能偷偷摸摸看著的貨色啊。”


    他隻會在需要麵前裝,但這會兒徐姨不在,周鶴無所畏懼。


    陳聿眼底的神色驟然冷了下來,可他唇角卻是掀起一抹笑意,


    “不如先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什麽貨色?”


    周鶴臉皮極厚,


    “當然是我們家許意最喜歡的貨色。”


    喝粥的寧皎覺得周遭的空氣有點冷,她縮了縮脖子,


    “你們先聊,我出去買菜。”


    昨天吃火鍋把她囤的存貨都給吃沒了,她得去補點兒。


    寧皎是真怕陳聿和周鶴打起來。


    周鶴這張嘴,損死人不償命。


    陳聿也不是省油的燈。


    但兩個人到底沒打起來。


    私下裏交鋒也就算了,事兒要是真鬧到台麵上,豈不是要惹許意煩心?


    陳聿想要挑撥周鶴和沈京宴的關係漁翁得利。


    至於周鶴,他本來就和沈京宴有仇,且知道的消息少,能多知道一點兒,都覺得是最自己有利的。


    至於什麽陳聿沈京宴,都是情敵,還分什麽大小王?


    *


    白梔跟許意勾肩搭背的從家裏出來,幸災樂禍道,


    “現在三個男人湊一起了,你想選哪一個?”


    許意瞥了她一眼,


    “非得選一個嗎?”


    她又不是離了男人不能活,不一定非要做選擇吧。


    白梔嘖了一聲,提醒她,


    “周鶴這人,玩玩還行,時間長了他收不住心的。”


    有些人,你看一眼就覺得喜歡他。


    這是性格使然,許意少年時過得太苦,後來又是忙於工作,被這麽多事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周鶴蹦躂著闖進了她的生活。


    長得帥,還貼心,能給你無趣的生活帶來許多多姿多彩的樂趣,怎麽可能不動心?


    沈京宴得虧是出現的早,下手早了一些,占了一個初戀的名頭。


    否則,以他那種無趣的性子,怎麽和周鶴比。


    至於陳聿...慫包一個,不過這心思倒是夠深。


    花了十年的功夫把自己的未來和許意綁在一起,就算是倆人不在一塊,他也在她身邊一直有一個位置。


    要麽反目成仇,元氣大傷。


    要麽,這倆人一輩子都切割不開。


    白梔看穿了許意,


    “與其說是你喜歡周鶴,不如說是貪戀他帶給你的美好,換了一個人,你也可以和他在一起。”


    “所以歸根究底,你隻喜歡過沈京宴那個無趣的家夥。”


    看她喜歡誰,就看她對誰心軟就好了。


    陳聿是利益,周鶴是刺激,沈京宴才是她唯一喜歡過的。


    畢竟,在她眼裏,那家夥沒什麽可取之處,頂多也就一張臉能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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