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闕峰上。


    青玄宗主白乘鶴降臨,帶著十一位長老,這些身影靈力肆虐,空間都被撕裂了,威壓感極其恐怖。


    上道宗無數弟子抬頭望去,不止天闕峰弟子看到這一幕,其餘四峰弟子皆是膽戰心驚。


    這十二道身影,任何一個都有舉手毀滅一座城池的力量。


    最弱的青玄宗十一長老,修為是煉虛後期。


    宗主白乘鶴,乃一位大乘中期強者,修為與陳靜玄齊平。


    “青玄宗高層傾巢而來,莫不是想與我們宗門開戰?”


    “怕什麽,陳宗主和幾位峰主的修為,不比他們弱,況且,我們宗門老祖還活著呢?”


    “對對,據說,老祖快踏入聖道了。”


    各峰弟子們擦了擦汗,說起了老祖,緊張的臉色輕鬆了不少。


    宗門老祖一日尚在,青玄宗不敢在此撒野!


    “岑武死在淮陽城,他們該不會是來抓顧師弟的吧?”芙蕖暗捏小手,心裏為顧青羽擔憂。


    若顧青羽身份暴露,一定會被出宗門!


    不不,她想多了。


    顧師弟動手的時候,臉上戴著麵具,無人識那相貌。


    有著顧家的巨靈血脈,誰又能想到,那勝似劍仙的身影,真身會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呢?


    況且,退一步說,顧青羽暴露了雜役身份,背後還有顧家守著,青玄宗不敢拿顧青羽怎麽樣,沒有性命之憂。


    此刻。


    雜役峰,李待秋看著青玄宗親臨,眼神微沉,默默鑽進密道,坐進了天機洞裏!


    但凡白乘鶴心裏還顧忌一絲上道宗老祖,他坐在天機洞,絕對沒有事。


    但若,他在外麵暴漏了身份,今天必死無疑!


    “白宗主帶著諸位長老大駕光臨,我上道宗蓬蓽生輝啊。”


    聲音傳出,宗主陳靜玄也是領著幾位峰主和各峰長老出現了。


    同樣,他們一字排開,腳踏虛空,仿佛一道人牆,直麵青玄宗的高層。


    人數來說,陳靜玄身邊天闕峰主、水雲峰主、藥藏峰主以及各峰長老,明顯占據優勢,畢竟,上道宗底蘊要比青玄宗深厚。


    除卻躲在天機峰的老祖,上道宗高層,基本齊活兒。


    但,雜役峰主一直是宗門的謎。


    雖然是有這一位峰主,弟子們卻從來沒有見過!


    “陳靜玄,你好手段啊。”白乘鶴麵無表情,冰冷道。


    上道宗趁著青玄宗不備,竟強勢入駐三城,驅走了依附青玄城的所有勢力,扶持起自己人,把三城地盤納為己有。


    “白宗主錯怪我了,不是你們青玄宗主動放棄的嗎?你的親傳弟子賀蘭山,代宗門的下令,要三城勢力放棄與萬仙商會的生意來往,而我宗弟子聽說三城的商會物美價廉,自願前往。”陳靜玄一笑,自然是知道對方問罪的意思。


    不過,這帽子先扣在青玄宗的賀蘭山頭上。


    按他的話說,上道宗弟子自願去三城買東西,日常磕磕碰碰,起了衝突,在所避免。


    兩宗之戰,不能全怪上道宗。


    “身為一宗之主,真是恬不知恥。”青玄宗大長老道。


    “大長老,其實賀蘭山也有錯,宗主讓他下山查弟子失蹤的事,結果他自己失蹤了,如果不是他擅作主張,代替宗門下令,何至於此啊,我們不如先找找自身的責任,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小錯誤。”青玄宗十一長老也是搖頭歎息。


    見此,青玄宗其餘長老同時白了眼十一長老,這是自己人?


    “三城糾葛先不說,但是,你宗門的一個雜役,公然殺害我的親傳弟子岑武,你說怎麽處置?”白乘鶴迫問道。


    其實真相比他想象中還複雜,滅殺岑武的人,不僅穿著雜役的衣服,使用的劍道招路,貌似流星劍仙的絕學。


    白乘鶴猜測,此人,多半是流星劍仙的弟子。


    奈何,流星劍仙行無影去無蹤,不好尋找,更不好對付。


    即使他找到流星劍仙,又能如何?


    人家一句不承認,白乘鶴也沒辦法,難道與流星劍仙大戰一場,死的人多半是他這位青玄宗主。


    可,問題放在上道宗這裏不一樣。


    他拿流星劍仙沒辦法,難道,還壓不住陳靜玄?


    “沒錯,這件事無比的惡劣,當天,我兒北門逝,也在你們兩宗大戰的時候失蹤了,我到現在還沒找到人,一定也與那個雜役有關。”


    突然,又一隊強者降臨,赫然是,離洲的北門族。


    北門族長親臨,攜家族十幾位高層齊至,與青玄宗站到了一起。


    這一下子,陳靜玄這裏的人數優勢,瞬間因為北門族的到來被壓製了!


    “北門族長。”天闕峰主眼神微眯,似乎,事情更麻煩了。


    “陳宗主,今天,你必須把那個雜役交出來,我要親口問一問他,我兒北門逝究竟去哪兒了?”北門族長怒喝。


    青玄宗的核心弟子,先後人間蒸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如今,矛頭轉移到北門族了,他的兒子北門逝,繼趙士哲、裘飛、賀蘭山之後,也突然間離奇失蹤。


    北門族長猜測,這多半,也與那個斬殺岑武的雜役有關。


    畢竟那一天,隻有這個雜役不開眼界,連白乘鶴的親傳弟子都敢殺,換做旁人,北門族長認為不敢。


    “我怎麽知道?”


    不料,陳靜玄矢口否認:“我宗一個雜役弟子,連續擊殺你們青玄宗宗主親傳,以及北門族的少族長,這種鬼話,說出去誰信?”


    “我大師兄說得對,說不定,是什麽人冒充我宗的雜役呢,故意穿上雜役的衣服,迷惑你們的視線,讓你們作出誤判。”藥藏峰主吳良冷笑道。


    這句話說出來,很不給青玄宗和北門族麵子了,使得兩大宗族高層的臉色,十分難看。


    上道宗一個雜役,擊殺青玄宗親傳弟子以及北門族的少族長,確實聽著很離譜啊!


    別說外人不信,就是發生在青玄宗和北門族身上,他們心裏也感到玄乎。


    “陳靜玄,你是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了?”白乘鶴沉眸,步子突然邁前一步,眼色迫人。


    他也認為,上道宗打雜的雜役,不可能斬殺他親手調教的親傳弟子。


    但,他就是要向陳靜玄要人!


    哪怕今天,陳靜玄隨便交出來一個宗門弟子。


    要,就是一個態度。


    陳靜玄願意交人,也是一個態度,這是在向青玄宗示弱。


    既然上道宗能把一個弟子交出來,那麽,淮陽三城的地盤,自然也能吐出來。


    陳靜玄笑了,道:“本座說了,那來曆不明的雜役,不是我上道宗的弟子,讓我交什麽人?我陳靜玄何須給你交代?”


    氣氛陡然變得窒息了。


    兩大宗主針鋒相對,冰冷的目光對視,猶如針尖對麥芒,誰都不肯服弱。


    白乘鶴突然道:“果然啊,上道宗有一位老祖撐腰,你陳靜玄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行事也越來越囂張,不似以前那般懦弱和迂腐了。”


    以前,陳靜玄並不這樣。


    顯然三城之爭,陳靜玄是受了上道宗老祖的命令。


    “嗬嗬,原來白宗主也知道,我們上道宗還有一位老祖,嗯,沒錯,他老人家還活得好好的,越來越有精神了。”陳靜玄說到這裏,語氣都傲了幾分。


    “外界傳言,上道宗的老祖早就死了,其實我白乘鶴也不相信,不知今日,上道老祖能否現身一見?”白乘鶴的袖子裏,雙手暗暗握緊。


    提起上道宗的老祖,他內心其實也很有壓力。


    但,他必須親眼看一看,那個老東西究竟死了沒!


    “你想見就見,白乘鶴,你未免太把自己當迴事了,我家老祖是你隨便能見的嗎,你還不夠資格。”陳靜玄陡然沉聲道。


    論資排輩,白乘鶴在上道宗老祖麵前,不知是一個隔了幾代的小輩,當初的螻蟻罷了。


    白乘鶴聞言,雙眉豎立如刀,湧出明顯的怒火。


    “乘鶴若沒有資格,老夫我不知道夠不夠資格?”


    突然間,一道無比低沉的嗓音傳出。


    虛空之上,空間泛出漣漪,光華翻湧間,像打開一道空間之門,一道白發蒼蒼的老朽身影,腳踏虎步走出,身上道威驚天!


    葉擎蒼,青玄宗的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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