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山河也掛了電話,才突然想起來屋裏還有兩人呢!


    於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兩位還想看啥問啥請隨意,我這兒光顧著傻樂了。不過也要感謝你們二位,簡直就是福星降世,你們一來,我的航展申請都通過了。”


    “航展?”賈明禮失聲道,“你要參加航展?”


    “對呀,今年的珠海航展,第一屆.....”趙山河樂嗬嗬地說道。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說的?隻能說撿到寶了。


    “咳咳,“賈明禮清了清嗓子,“這樣吧,按照程序我們還要出一套相關的試題,以確保你的學習成績和能力是真實水平,希望你理解。”


    “這個沒問題,隨時歡迎。不過我的時間不多太,咱們能不能想個折中的辦法,盡快辦完,因為過兩天我可能還要出差!”趙山河實話實說道。


    也許是今天受的刺激比平時多的多,二位考官已經沒什麽太大反應了,隻是相互商量了一下,“我向上匯報一下吧,爭取三天之內辦完。”賈明禮說道。


    正說著,電話又響了,這迴是琳琳的,“山河,中午那幫流氓找到我家裏來了,他們威脅我說…”


    “啥也不用說,我現在就去找你,有啥事等見麵再說吧。”女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山河打斷了,“你啥也不用做,也不要給任何人開門,聽見了嗎?”


    “嗯,我聽你的!”女王乖乖的答應了,“可是我媽已經報警了“。


    “行,我知道了,剩下的我來處理。”掛了電話,趙山河對賈潘二人笑著說道,“您二位迴西京嗎?我剛好要迴去一趟,不如把你們捎上?”


    二人自然是沒什麽意見。


    於是迴城路上,三人又聊了一路,本來應該一起吃頓飯的,但趙山河心裏有事就往後推了。


    送走了二人,趙山河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人善被欺,馬善被騎!


    自己中午已經留手了,既然給臉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趙山河近來隱隱覺得自己又有些明顯的變化:丹田之中仿佛憑空生出了一股氣!自從上次,自己親眼看到自己“生長”後,這是又一次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這股氣偶爾也會在體內隨意遊走,雖然所到之處無比舒爽,但仿佛它有著自己獨立的思維一般,並不受趙山河的控製。


    可是它帶來的變化卻是驚人的:比如那股氣走過眼睛後,他便可以在黑暗中視物,憑借夜晚僅有的昏暗路燈,凝神之下竟然可以看到遠處電杆上貼著的小廣告;當那股氣走過頭頸部後,脖頸後麵的頭發可以豎起,凝神時甚至可以感受到不遠處的房頂上,鴿子煽動翅膀時產生的嗡嗡震動...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的他正猶如一個夜行的刺客,找到了一處偏僻的胡同停好車,穿著帽衫戴著口罩,步行走出小巷,走了三五百米遠之後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了人多的地方又換乘了第二輛,這才趕到了女王家樓下。


    不遠處,幾個警燈在閃爍著。


    “老板,來一瓶可樂。這兒一堆警察在幹嘛呢,抓小偷嗎?”趙山河隨意地詢問道。


    老板一看來人年齡不大,便沒太在意,“那個單元樓上好像住著個小歌星,聽說還是個學生,旁邊的一夥含皮(閑人)地痞裏,有人看上她了,成天來騷擾,真他媽惡心,人家好好一小姑娘,才多大呀天天受這幫孫子欺負。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又來了一幫人堵門,鬧得動靜還挺大,她家裏人報警了。不過估計也沒啥用。”老板也說道挺詳細。


    “哦?為啥呢,他們不怕警察嗎?”趙山河喝了一口飲料,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他們那些人就是因為派出所裏有人罩著,所以才敢為所欲為呀!就是那個叫魏大海的混蛋,遲早來我這兒買煙沒掏過一分錢,沒辦法,你還得給,要不然就有小流氓三天兩頭來你這兒偷東西,前腳抓進去,報警的人還沒走呢,後腳人都放了!簡直無法無天!”老板是一通抱怨!


    趙山河心中有數了,看了看旁邊樹底下的幾個小流氓,悄悄地走到了不遠處,在暗影裏蹲了下來。


    不動大的就沒辦法動小的,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理念。都說有各種各樣滋生犯罪的溫床,那麽隻有把床拆了,犯罪率才能明顯降下去!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夜色逐漸朦朧,一個留下值守的小流氓走到一旁不遠處,吹著口哨,旁若無人地放起水來。


    “砰…”,一記手刀。


    當他睜開眼睛,隻見麵前蹲著一個戴著口罩帽子的人,手裏正拿著把小刀在自己臉上輕輕比劃著,剛想挪挪身子,卻發現手腳都被反綁著。


    “大哥,我錯了,大哥,什麽事兒您說,我保證辦到。”趙山河還啥都沒問呢,這小子已經快把家庭住址說出來了。


    趙山河粗著嗓子,“聽清楚了,我問,你答,多一個字廢話,一刀,猶豫一下,一刀。現在開始。“


    “不是,大哥你,啊…”


    “砰...“


    再次醒來,腿上的劇痛鑽心地疼,剛想喊,一把刀橫在了臉上,“再廢話和喊叫就不是用小刀紮腿了。“陌生人說著扣了扣手裏的電鑽。


    小流氓哪兒受過這罪呀,眼前這人說動手就動手,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絕對的狠人!


    “姓名?“


    “王劍仁。”


    “哼,好名字,什麽職業?“


    “沒,沒職業。“


    “你們團夥一共幾個人?”


    “十,十八,九個。”


    “想清楚了。”


    “二,二十三個。”說完驚恐地看著對方,生怕又挨一刀。


    “你們老大魏大海,平時晚上去哪兒玩?”


    “你想幹…啊…”


    “砰,”


    再次醒來,王賤人的另一條腿上又多了一個血窟窿,鑽心的疼痛讓他想大聲地喊叫。


    “把你那臭嘴給我閉上!”對麵的人低聲喝道,“你他麽已經浪費了老子一個晚上,再有一個字廢話,休要怪我了。”


    再往後,審訊的速度就加快了很多,不到10分鍾,這家夥就吐了個底兒淨。


    “行了,王賤人,如果別人知道是你出賣了他們,會有什麽下場,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砰,…”天徹底黑了。


    白天中午的時候,一共打翻了十幾個人,據這個王賤人交代,他們團夥一共二十多人,也就是說,除了他們老大還有七八個,主要騷擾琳琳的就是那個叫魏大海的。


    確定了主犯和他的行蹤,趙山河便不再停留了。


    魏大海身為當地派出所的一名片警,正規編製人員,每天晚上卻要去一家叫夜來香的歌舞廳,那是他給一個舊相好開的,也在他的管轄範圍內,是當地有名的葷場子。找到那兒並不難。


    趙山河脫掉了外套,壓低了帽簷,戴著口罩,走到門口衝一個看場子的人點頭問道:“海哥今天來了沒?”


    門口的小混混一愣,這是誰啊,沒見過?


    “我是所裏剛調來的,海哥在不在?”


    “哦,來了來了。”小混混一看對方戴著帽子,戴著口罩誤以為他是不方便露麵。


    “有人舉報他了,裏麵太亂,不方便說話,你把他叫出來,我跟他把情況說完,還要趕迴去。”趙山河沉聲說道。


    很快,從舞廳裏走出來一個醉醺醺的大漢,“誰找我?人呢?“說完一轉身,朝剛才門口那小子頭上一巴掌扇了過去,“你奶奶的,吃飽了撐的吧你,我看你是皮鬆了!“罵完又搖搖晃晃的迴去了。門口看門的小子蒙頭轉向的愣在原地。


    差不多淩晨三點,魏大海終於左擁右抱的從舞廳裏出來了,“小美人,別著急走嘛!“


    “海哥,你喝多了,再說人家今天真的不方便!“


    “去去去,成天就這一個理由,不想陪你海哥就直說。”魏大海不耐煩地罵道。


    “海哥,我今天是真有事兒!明天我一定留下來陪你好嗎?那,那我先走啦!“說著舞女轉身開溜了。


    魏大海又看了看懷裏另一個人,“你他媽不會也有事吧?”


    “誒呦海哥,我這不是隨叫隨到嗎?”舞女一臉諂媚地笑著說道。


    “這還差不多“,魏大海得意地摟著女人走了,卻沒注意不遠處,一個影子悄悄地跟了上來。


    走了沒多遠,剛到一個胡同口,突然迎麵閃出來一個人,好似喝醉了一般,猛地和魏大海撞了個滿懷。


    “操nm,大半夜走路不戴眼睛嗎?“魏大海張嘴就罵,結果話音未落,一個黑影直奔麵部而來,“嘭嘭“兩拳,二人倒地。


    影子猶如鬼魅一般,輕輕拖起地上的二人,閃身來到一個沒有路燈的陰暗角落,從背後抽出一根短棍,又從短棍的一頭抽出一把冒著寒光的短刀...


    “不好啦,不好啦!海哥在路口被人打啦!快去看看,快去看看!“舞廳的門口,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不大一會兒,從歌廳裏衝出來了一堆人,“哪兒呢,哪兒呢?“


    卻見馬路前方有一個人影邊跑邊喊道,“快快,在這兒,在這兒。”


    一群人跟著人影往前衝,剛到胡同口的拐角處,就看見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和一灘血跡,“海哥,海哥。”一幫人猶如死了親娘一般,爭先恐後地撲上去查看。


    此時,那個人影卻悄無聲息地穿行到眾人後方,從最後一個人開始,卡住脖子反手一扭,用的是以色列馬伽術中的擒拿重手法,中招的人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一個接一個地被放倒了,動作迅速而又狠辣。


    倏忽間,也就十來秒鍾,眾人嘈雜的聲音一下子變小了,此時跑在最前麵的兩個人,突然覺得不對勁兒,剛準備迴頭,兩記手刀重重地劈在了脖子上,沒人看清具體發生了什麽,也沒人知道下手的是誰,就這樣全軍覆沒了。


    不知過了多久,王建仁醒了,是被凍醒的。他抬起頭第一眼就看見了旁邊地上躺著的一地“死“人,他猛地以為自己掉進了萬人堆裏,嚇得尖叫一聲蹦了起來,可是腿上的傷口又突然提醒他不能劇烈運動,於是乎,還沒起飛就已經狼狽降落了。


    借著微弱的路燈,王建仁隻覺得眼前這人似乎很眼熟。


    “這不是?“他徹底傻眼了。在他的眼中,自己幫派中的兄弟個個都是橫著走的,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何曾想到會像現在這樣躺了一地,猶如死狗?唯一能動的竟然是自己這個“叛徒”?


    二話不說,爬起來拖著傷腿,死命咬著牙跑迴了老窩夜來香,打算著到老大那裏告個黑狀,好讓老大替自己出頭,報仇雪恨,結果發現舞廳的大門無人看守,四敞大開!


    進了門才發現這裏也躺著一地的人,個個頭破血流無法移動,不由得大吃一驚,場子被人砸了?繼續往裏走,越走越心驚,所有的設備器材無一完整,甚至包括那個價值30多萬的音響,那可是我們老大的心頭肉啊!最後來到了老板辦公室,瞬間心都涼了,隻見保險櫃的鐵門大開著,裏麵所有的現金和賬本全都不翼而飛了...


    “完了完了完了,”王建仁麵無人色,不知所措時,卻又看見牆上用紅油漆寫著的幾行字:傷天害理、喪盡天良、欺行霸市、不義之財、見色忘義、無恥之徒...


    站在原地尋思了良久,王建仁拖著傷退挪到了最近的一個公用電話亭,用哆哆嗦嗦的手從褲兜裏摸出來兩枚鋼蹦,“喂,110嗎?我報警。““喂,120嗎?我報警…”


    第二天,老百姓中間流傳著一則新聞,一個盤踞此處多年的毒瘤,一個黑惡勢力掌控的舞廳和地下賭場,一夜之間被人鏟除了。為首的幕後老大是一個叫魏大海的派出所公職人員,他的傷勢也最重:麵部骨折,頸部骨折,膝蓋以下粉碎性骨折,雙手被人砍了!而且斷掌不翼而飛!其餘另有八人,頸椎被人以重手法折斷;另有一舞女鼻梁骨粉碎性骨折,三顆牙齒脫落;還有一人傷勢較輕,頸部遭受反複擊打,腿部被人用利器戳穿!再加上另有十餘人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一個教唆青少年犯罪的黑惡勢力團夥,竟一夜之間被一名神秘人一鍋端了!


    出了這種事,市裏肯定是要立案偵查的。但市局的專案成員下來調查取證時,卻發現周邊的老百姓在不顧勸阻地放著鞭炮!


    這就尷尬了!本來受迫害的是“自己人”,而調查的過程和結果卻令同行蒙羞,甚至於周邊的小商小販們故意阻撓調查,這也讓辦案民警犯了難。


    緊接著,市局刑偵處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裏麵全是夜來香舞廳涉黃涉黑的財務往來賬目,魏大海設賭局的參與人員名單等等,調查取證的專案民警迴局裏又把調查情況一一反映,最後把這個案子定為黑惡勢力互毆,至於受傷警員,則另案處理,對其實際情況如有隱瞞包庇的一查到底,一時間,執法隊伍裏也人人自危,小心謹慎,生怕踩了紅線!


    而更多的普通人則在默默地感謝著那位不知名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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