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兒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哭喊著。


    “母親,母親………”


    歡兒也看著沈南月。


    “母親,歡兒今天睡醒就沒有見到母親。”


    看著誌兒滿眼害怕的模樣,孟晚緊咬著下唇,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疼痛讓她保持著清醒。


    伸手掐住了歡兒的脖子。


    “沈南月,不要動我的孩子。”


    “不然,就別怪我對陶歡下手。”


    沈南月見狀心裏一慌,麵色鐵青,手中的簪子微微顫抖


    “孟晚,你好大的膽子,你敢動歡兒,我保證你們母子都會不得好死。”


    氣氛緊張得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隻能聽到誌兒和歡兒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母親………”


    “母親…………”


    兩個孩子都緊張,又害怕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唿喊著。


    沈南月咬著牙平複自己此刻的情緒。


    “孟晚,說到底,你所掙的也不過是為了你的孩子能有一席之地,而我也是為了我的歡兒,大家同為母親,都是為了孩子,你若是不動我的歡兒,我也不會真的對一個孩子下手,既然我們彼此的孩子都在對方的手裏,那就公平交換吧。”


    孟晚看著哭泣的陶誌眼裏都是心疼。


    “好,我們交換。”


    “你先帶著誌兒下馬車。”


    沈南月卻開口道。


    “你帶歡兒過來。”


    “孟晚,你沒有別的選擇,我這裏有丫鬟,真要來硬的,你隻會輸,你將歡兒送過來,我就把你兒子給你。”


    孟晚看了一眼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玢兒和柳枝,最終推著陶歡一步步朝馬車走去。


    “好,我聽你的,但是沈南月,你不能再傷害誌兒,不然我就是拚了這條性命,也會拉著你的女兒下地獄。”


    就在孟晚帶著陶歡一步步靠近了馬車。


    沈南月急忙將陶誌推了一把。


    眼看陶誌就要摔地上了,孟晚眼裏帶著劇烈的驚恐。


    “誌兒………”


    條件性的反應放開了陶歡,拚命的接住了從馬車上摔下來的誌兒,但是因為慣力,母子二人都摔在了地上。


    沈南月從馬車上跳下去,抱住了歡兒。


    “歡兒,歡兒,對不起,都是母親不好,是母親沒有保護好你,嚇到你沒有?孟晚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沒有哪裏受傷?”


    “身上有沒有疼的地方?”


    歡兒掉著眼淚。


    “嗚嗚嗚………母親,我被關到了屋子裏麵,隻有冷水和冷饅頭………歡兒還怕,母親………你去了哪裏?”


    沈南月隻感覺自己心都在滴血,緊緊的摟著歡兒。


    “是母親不好,是母親疏忽了,沒事了,現在沒事了,歡兒你別怕,不會了,不會再有下次了,母親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母親了。”


    而摔在地上的孟晚疼得麵色帶著痛苦,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急忙去檢查陶誌的脖子。


    “誌兒,你怎麽樣?”


    “快讓母親看一看!”


    誌兒也真的是被嚇到了,滿臉的淚痕。


    “母親,母親,誌兒怕………”


    “壞女人她打我………”


    “還拿簪子紮我…………”


    孟晚聽著誌兒的哭聲,心疼得直掉眼淚,能看到脖子隻是破了一點點皮以後,終於安心了下來。


    “不怕不怕,母親在呢,母親會保護好你的,我們這就去讓你的父親給你做主。”


    沈南月在檢查到陶歡身上沒有什麽特別的傷痕以後,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急忙將陶歡抱了遞給爬上馬車的玢兒。


    “歡兒餓壞了是不是,我們馬上迴外祖母家吃好吃的,這陶家,我們不待了。”


    柳枝急忙扶著沈南月上了馬車,自己才急忙爬上去。


    “走………”


    車夫急忙駕馬車朝沈家的方向去。


    孟晚也抱著陶誌朝書房跑去。


    書房裏。


    陶豐看著桌子上的兩份公文提不起來半點興致。


    自己這個七品官當了一年了,每日能夠接觸到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定要想辦法往高處爬,自己要當六品,五品甚至四品,三品一步步成為朝中的棟梁,到時候,便在無人敢看不起自己,就算是沈家也得對自己低眉順眼。


    忽然書房的門被推開。


    隻見孟晚滿臉淚痕的抱著陶誌闖進來。


    “夫君,夫君,你要給咱們的誌兒做主啊,就在剛剛的時候,我們差一點就失去誌兒了。”


    陶豐聽著孟晚哭泣的聲音,還有陶誌滿臉淚痕的模樣,急忙起身上前。


    “晚晚,這是怎麽迴事?你們怎麽會哭了。”


    誌兒急忙朝陶誌伸手,哭喊著。


    “父親,那個壞女人要殺了誌兒,父親誌兒好害怕啊。”


    陶豐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嚴峻起來,他緊皺眉頭。


    “晚晚,你先別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孟晚抽泣著,將剛才在府門口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陶豐。她


    講到沈南月如何以誌兒的性命相要挾,又如何在最後關頭將誌兒從馬車上推下,言語間充滿了恐懼與後怕。


    陶豐聽完,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這個毒婦,昨夜我就該真的要了她的命。”


    “沒想到我饒了她一命,她居然如此不識好歹,對我的誌兒下手。”


    孟晚眼淚不停的掉落。


    “夫君,姐姐她的心實在是太狠了。”


    “歡兒在我那裏,我可是用心照料著的,她若是對我不滿意,她可以提出來,哪怕是打我罵我都沒有關係,她怎麽能夠對誌兒一個幾歲的孩子下手?”


    “夫君,我看到誌兒的時候被嚇得魂都快沒了,那麽鋒利的簪子,就那樣抵在我們誌兒的脖子上。”


    “那麽高的馬車,她就那樣狠狠的將誌兒推了下來,若不是我不顧性命之憂急忙墊得及時,隻怕是………隻怕是…………”


    “我們就失去誌兒了…………”


    聽著孟晚的哭訴。


    陶豐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將孟晚也摟在懷裏。


    “晚晚別哭,沒事了,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放過沈南月的。”


    誌兒伸手摟著陶豐的脖子。


    “父親,誌兒害怕那個壞女人,不要讓那個壞女人迴來我們家好不好?”


    “她打誌兒,還用簪子紮我。”


    陶豐伸手撫摸著誌兒的腦袋。


    “好,我們不讓那個壞女人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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