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


    誰稀罕當他的破姨娘!


    沈月清不怕死地挑起眼瞼,眼神堅定,“求公子放奴離開!”


    他難得對除了雪兒之外的女人這般好脾氣,她竟然還在一次次挑釁他的耐心?


    “你就這麽想走?”他直接轉手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語氣威逼利誘。


    “公子…奴婢身份卑賤,做不得您的姨娘,還請公子……另尋……”


    “我說做的就做的!”他忽然性情大變,眼眸充血,額間青筋暴露,殺機畢現,幾乎要把她掐死。


    沈月清對於這般瘋魔的裴玉珩,早已司空見慣。當初她與虎謀皮,就知道這男人是個什麽貨色。


    總之,他今天不把她掐死,她橫豎都要走!


    而且,一定要走。


    現在他們是外人眼裏,毫無瓜葛的兩個人,他沒有找大夫人留下她的理由,也沒有能控製她的借口!


    如若她今日留下,他一定找個借口把她要迴翠竹苑。


    如此。


    她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這侯門深院裏了!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他惱羞成怒,似耗盡所有耐心,“留,還是走!”


    沈月清小臉從通紅變紫脹,兩顆溜圓杏眸要跳出來,“……走!”


    “好!”他一把將身下的女人拎起來,像拎一隻弱小的雞崽兒,然後毫不客氣往案幾上一丟。


    “啪!”


    “嗒嗒一乒乒乓乓-”


    硯台裏的墨汁傾倒在裴玉珩再次構好的《鶴影鬆柏》圖構上,暈染了一團汙。


    緊接著架上的狼毫灑落一地!


    隻聽“嘭!”的一聲,書房的門扇被他衣袖甩出的內力緊緊合攏!


    沈月清見狀,也顧不上他的名貴筆墨紙硯有多狼狽了,努力掙紮著想要逃脫,嘶聲竭力的哭喊:“公子,現在青天白日,我們還在您的書房…你確定要在這裏……啊啊…”


    他哪裏還有耐心聽她說話。


    門一關,他壽星大發,在她麵前原態畢現!


    “不要!”


    “公子,你放開…不要—”


    這個瘋子!


    沈月清的外衫被扯開,露出單薄白皙的蝴蝶肩胛。


    隻一眼,裴玉珩鳳眼焯燙,神經一下子被刺激到!


    控製不住的一口咬下去…


    “啊!疼!”


    沈月清羞憤難平,“混蛋—放開!”


    混蛋?


    他捏著她雙肩的大手開始下遊…


    她暴怒,從未有過的倔強和反抗,被他掌力的蠻勁摁壓在案幾上,四肢胡亂的在他身前拍打抓撓……


    喉結滑動兩下,咬著她的肩頭的唇齒緩緩上移!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興奮。


    掛著血漬的薄唇,直接霸道的喊住了她的兩片溫熱的粉嫩濕滑。


    “嗯…”


    被完全禁錮的沈月清甚至連喊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這一次,吻的執著霸道,揉捏著她後背腰肢的一雙大手,恨不得要把她揉碎進去他的嘴裏生吞下去。


    “裴…裴玉珩!”


    她稍微有點兒喘息,就試圖用呐喊來表示她此刻的不滿。


    膽肥了,直唿他名諱!


    “唔!”於是他完全你給她喘息的機會。


    沈月清感覺她真的要碎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這般深陷泥潭再也無法掙脫的那一刻,裴玉珩忽然鬆開一隻禁錮她腰肢的大手,反手去扯開自己身上的外裳,斜挎的領口露出起伏著的鎖骨……


    就那麽一瞬,沈月清準確的捕捉到機會,使出蠻力,趁機一把將身前的裴玉珩推開!


    然後“撲騰”一聲,整個人從案幾上滾落下來……


    他目光一收,反手去挾!


    沈月清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和速度,看到裴玉珩即將伸來控製她的手臂,披頭散發的像個瘋子一樣,連滾帶爬的從他的手臂之下迅速滑出去!


    “乒乒乓乓—”


    “叮叮當當—”


    她跑,他追。


    她再跑,他再追。


    滿屋子的名貴畫卷和紙張被碰落在地,瓶瓶罐罐從架子上橫七豎八的墜落下來,五顏六色的瓷器碎片灑滿書房…


    “裴玉珩,你這個瘋子!惡魔!”


    “你確定要毀掉你自己嗎?”


    她一邊抱著淩亂脫落的衣服逃竄,一邊帶了威脅的語氣衝裴玉珩叫囂,“你信不信,我現在跑出去,跑到院子裏…”


    “讓整個侯府的人都看看……”


    “他們人人愛慕敬仰的儒雅君子珩公子,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貨色?


    她這是在罵他嗎?


    他外裳半敞,墜落在腳底,半紮的發鬆鬆垮垮,兩縷垂落下來的發絲貼在白皙迷離的臉龐,卻有一種破碎淩亂的淒美。


    可惜,沈月清對他無感!


    他慵懶的眉眼微微眯起,一道掌風劈過去,像是帶了磁石,一把將自以為得逞要逃脫的沈月清吸進他的懷抱!


    沈月清再次被禁錮在他的手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凝眸向他…


    原來,她們剛剛那一場貓捉老鼠的戲碼,是他有意為之!


    他在欲擒故縱?


    他一副誌在必得、盛氣淩人的傲慢姿態,垂在寬大衣袖的另一隻手緩緩抬起,手背婆娑在她如白瓷一般滑嫩的臉頰。


    像是在和手中把玩著很滿意的玩物說話,“玩累了嗎?”


    繼而音色幽幽,消遣她的語氣,“我已派沈瑞的胞弟沈全去驪山書院打點照看五弟,所以,驪山那裏,你就不必跟去了。”


    沈月清凝視著他的眼睛,瞬間瞪大!


    “不!”她努力想在他禁錮懷裏掙脫開,可,於事無補,懇求哭腔的喊,“興公子還小,他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奴婢…”


    他加大幾分力道,摟著她腰身的手臂直接讓她動彈不得。


    眼神冰冷如炬,完全不為所動。


    沈月清著急的聲淚俱下,疾言厲色地喊,“裴玉珩,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嗬!


    急了?


    本性終於暴露出來了。


    “女人!”他完全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玩弄嘲諷地貼在她耳畔,“你我早已是栓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想離開我?除了死,你別無他選!”


    “瘋子!”


    “混蛋!”


    “色……唔!”


    他再次霸道地含住她那朵不安分的粉唇,讓她罵不出來!


    雙臂緊緊裹著她纖細扭動著的腰枝。


    她越是這般反抗,他便越是難忍的…控製!


    “好,罵得好。”


    “哈哈……”


    “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麽?”


    他步步緊逼,吻得她要窒息!


    沈月清掙紮之間,看到他在意亂情迷,便假意利誘,待到他無法自拔…便準確地捕捉到他的沉溺…


    “嗤!”毫不客氣地張開牙齒,一口咬破他緊緊貼附的唇肉。


    “嗯…”


    裴玉珩瞬間吃痛,抬手去擦嘴角血漬,竟然像被她投機取巧算準一般,毫不客氣地對著他下麵就是要命的一腳!


    “哢!”


    還好他反應及時,一把握著她抬起的腳踝。


    否則…


    “啊!”隻見還在試圖逃竄的沈月清應聲傾倒在地!


    他冷吸一口氣,暴怒般地撲過去,發髻鬆散,嘴角溢著血,看著她像一隻餓急的怪獸!


    “敢咬我?”


    借著內力,他努力控製著突然而來的莫名躁動和欲望,可越是壓製,這無名之火就更猛烈……


    為何!


    她越是這般不受掌控,他竟然越是…上頭和迷戀?


    怎麽辦?


    他好想…做!


    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行。


    該死!這女人真的是,有毒!


    “嗒嗒嗒—”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翠竹苑門外傳來。


    他等的人,總算來了!


    看著身下那個披頭散發、哭哭唧唧像是受盡蹂躪折辱的沈月清,裴玉珩再次毫不猶豫地貼上去!


    “裴玉珩!不要!”


    沈月清沒有內力,起先沒有聽到門外那一串越發急促的腳步聲。


    可隨著腳步聲的逼近。


    她聽到了。


    帶了提醒的語氣推扯著身上壓迫著的男人,“啊!你聽……裴玉珩!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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