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舟已經被周進財的一番無恥言論氣的再次雷霆動怒,幾乎想要直接揮袖離開,然目光對上錢錚的那雙戲謔的雙眼,還有隻能深深的忍住自己翻湧的情緒。


    “周進財,你現在所說的隻是你一家之言,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的話?”


    “大人,我那被關押在大牢裏的爹能證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荒唐!你爹乃是此案的原告,如何能做證人?”


    聽到王之舟這麽說,周進財立刻又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身邊的奴仆也能證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更加荒唐!你的奴仆乃是你周進財的私財,受你所控,他們說的話如何能當真?”


    “那就把孫立提上來,他一定能指證許森所犯下的所有罪行?”


    “夠了!周進財你前邊才說孫立受了許森的蠱惑,現在又讓孫立當證人證明你說的話,你這是把本官當成了傻子,故意戲弄本官嗎?”


    王之舟已經忍無可忍,當即對著自己的管家說道:“來人啊!周進財戲弄本官,藐視王法,立刻把他給我拖出去,攆出衙門。”


    周進財見狀,臉上頓時露出了氣急敗壞的神色。


    “你敢!”


    “本官乃是雲安縣的縣令,你不過是一個區區的草民,本官有何不敢?你若是再敢咆哮一句,本官立刻叫人打爛你的嘴!”


    說話間,管家已經喊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侍衛,一個個體型彪悍,虎視眈眈的瞪著周進財。


    “你!”周進財一雙瞪大的眼睛滿是陰鷙,咬著牙關一字一句的說道:“看來王大人這是要逼我撕破臉皮啊,王大人,你承擔得起那個後果嗎?”


    這話一出來,王之舟的臉色又是一變,一片鐵青中又泛出了蒼白。


    這個瘋子,名副其實的不要命了!


    他乃堂堂的縣令,而周進財現在隻是一個家破人亡的草民,他怎麽可能願意給周進財這樣的瘋子陪葬?


    咬了咬牙關,王之舟隻能對著那兩個侍衛擺了擺手,兩個侍衛見到自家縣令莫名其妙地改變了主意,隻能麵麵相覷的重新退下。


    “周進財,本官勸你別太過分了!”王之舟心中存有恐懼,在這樣的情況下,底氣已經明顯不足。


    這種外強中幹,周進財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所謂趁你病要你命,他當即指著許森義正言辭地說道:“大人,我要求大人立刻對許森動刑,酷刑相逼之下,許森竟然會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種種罪行。”


    周進財的這句話一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書房一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之中。


    而在同一時間,郡守的廳堂之內,也陷入了一片安靜。


    王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灰撲撲的漢子,皺起了眉頭。


    “你們剛才說什麽?”


    小五見王琰滿臉的狐疑,心中不由得焦急起來:“青安縣的縣令帶著周進財來找許大哥的麻煩,郡守求你趕緊跟著我們兩個去就許大哥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是啊大人,周進財跟許大哥有仇,心中狠毒了許大哥,他一定會借助那個什麽錢大人的勢力,想方設法的害死許大哥的。”大壯也跟著催促起來。


    看著他們兩個那火急火燎的情態,王琰確定這兩個人不是在戲耍自己,更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荒謬,簡直是荒謬至極!


    一個青安縣的縣令居然跑到雲安縣的地盤上,給雲安縣的師爺定罪,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琰從來都沒有見識過這樣的笑話!


    如今許森對於他來說可是最為有力的左膀右臂,但是絕對不可能放任許森出事,否則一旦三皇子殿下哪天問起,他要如何跟三皇子殿下交代?


    這麽一想,王琰心中也略微的起了焦灼之氣,當即吩咐徐亮備馬。


    “你們兩個會騎馬嗎?”


    大壯會一點,所以他點了點頭,而小五則麵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不會騎馬的那個就坐馬車吧,最騎馬的那個就跟著我先行一步!”


    聞言,小五一把抓住大壯的胳膊:“大壯,那你就先跟著郡守大人先行一步,我坐馬車去找鄉親們,到時候給許大哥壯聲勢。”


    “好!”大壯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兩個人就此分道揚鑣。


    幾匹馬快速地穿過郡城的青石板大道,進入黃土道後,絕塵而去。


    而在王琰他們極速趕來的時候,周進財見王之舟坐著不動,完完全全的不應聲,於是再一次咄咄逼人的喊道:“王大人,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對許森動刑啊,難不成您要包庇許森?”


    什麽?


    聽到這句話,王之舟幾乎要氣瘋了,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周進財不可理喻之極,為了達成他的目的,居然還敢給他這個縣官扣上一個包庇的罪名。


    王之舟心中作嘔至極,周進財自己找不出一個靠譜的證人來證明許森確實有罪,卻轉過來逼迫他這個縣令對許森動刑。


    他氣得胸脯劇烈的起伏,卻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大人,我看著周進財說的倒是也有道理,這個許森狡詐多端,不上點刑罰,嘴裏必然沒有一句實話!”


    錢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擺明了就是準備看王之舟的笑話。


    王之舟憤怒的瞪著他,擱置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緊緊的攥成了一團。


    “錢大人,這是我雲安縣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縣的縣令插嘴!”


    “王大人何必如此的惱羞成怒,我也隻是好心提個建議罷了,王大人可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錢錚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嘲笑起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王之舟緊繃的麵皮幾乎要皸裂。


    許森看著周進財和錢錚對著王之舟步步相逼,打定主意要對自己刑訊逼供,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周進財你簡直其心可誅,你再逼迫大人對我嚴加逼供,豈不是要大人屈打成招,你這分明是要毀壞大人的聲譽,我看你是包藏禍心。”


    不就是汙蔑嗎?既然周進財可以汙蔑他,那麽他許森當然也可以反過來汙蔑周進財想要敗壞王之舟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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