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現在徹徹底底的成了煮夫,居然半點怨言都沒有,心甘情願。


    窄小的床,兩人都隻能側身睡。


    沐青簫睡在外,將巧兒完全抱在懷裏。


    過了會,巧兒睡的不舒服,想翻身。


    原本是背對著他,翻著翻著,就成了彼此麵對。


    「睡不著,要不要做點什麽?」他的手已經悄悄往上爬,從巧兒的衣擺下,溜進去輕撫她的腰。


    兩人離的太近,他說話時,熱熱的氣息,巧兒不可避免的嗅到,頓時臉蛋紅的一塌糊塗。


    好在,天色暗,他不會看見。


    「別動,我要睡覺了,」她閉上眼睛,努力忽略某人的侵犯。


    三十男人如虎狼,每晚要是不做點什麽,他那一身的強大精力,無從發泄。


    「是不是覺得擠,那就上來!」他長手一撈,抱著巧兒,將她放在身上。


    空間立馬大了一倍,反正下麵的人是圓滿了,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


    巧兒壓根沒想到反抗,想比被擠扁,這樣睡,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她每天睡著之前,是在他身側,可是每天醒來之後,是趴在他身上的。


    每天早上,當她醒來,下意識的看向兩人的姿勢。


    某人都是一臉的無辜,表示是她自己爬上來的。


    他極力阻止,可最後還是無力抵抗,隻好作罷。


    想到那一幕,巧兒趴在他胸口,壓著笑聲。


    「想到什麽了?」沐青簫輕撫著她的背,這樣的姿勢,是他最喜歡的,太方便了有沒有?


    「沒什麽,隻是發覺,你這個人有的時候,很壞很壞。」


    沐青簫輕笑,「哦?壞不好嗎?這年頭好人受欺負,或者,我以後隻對你壞?」


    他親吻巧兒的頭頂,另一隻手,撫著她的後腦。


    這是親昵愛護的動作,讓巧兒有種被捧在手心裏的感覺。


    巧兒忍住笑,想著他的話,又被調戲了?


    她火大,扒開他的衣服,在胸口上咬下一口。


    「嘶……哦……」沐公子叫的很銷魂。


    等到巧兒害羞的移開嘴巴,他賤賤的說道:「娘子,再咬幾口,要不我把衣服脫了,你隨便咬,不能厚此薄彼啊!」


    「你想的美!」巧兒動了動架在他身上的腿。


    才動了幾下,某處明顯的變化,以及某人粗重的唿吸,簡直是危險逼近的最大信號。


    「不,不玩了,快點睡啦!」巧姑娘怕了,化身為狼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果然,某人沉著幽幽的聲音,緩慢開口,「晚了!」


    火都被點上了,不滅掉,他還怎麽睡!


    他突然有了動靜,巧兒嚇的輕唿。


    下一刻,沐青簫就著抱她的姿勢,坐起來,讓她雙腿跨坐在自己身上。


    太放浪的姿勢,讓巧兒羞憤不已。


    「你放開我,這樣不行,這裏也不行!」


    如果此時光線再強一點,巧兒一定能看到他赤紅的眼睛。


    某些方麵很強大的男人,如果此時還能忍得住,估計就是有毛病了。


    小屋裏並不溫暖,所以沐青簫沒有將她脫光,隻解開了衣服,細密的親吻。


    不多時,小屋居然晃動起來。


    也是這木屋不牢固,否則怎麽能把房晃起來?


    趴在暗處的人,也是男人。


    見此情景,紛紛把頭扭到一邊。


    秦渙親自過來了,當然也看到聽到。


    真沒想到,那個男人也有熱情的時候,還是這般的熱情。


    如果他們現在衝過去,三成的把握,瞬間提升到八成。


    但是做為男人的驕傲,他最後的底線還是有的,這種時候衝進去,勝之不武。


    到了後半夜,天上升起一輪月牙兒,月光慘白暗淡。


    因為到處都是雪,視線還是不錯。


    沐青簫心滿意足的半靠著床鋪,懷裏的人,趴在他身側,已沉沉睡去。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大半個身子,都懸在外麵。


    四周靜的像墳墓,死寂死寂。


    沐青簫原本閉著的鳳目,陡然睜開,慵懶的身體緊繃起來。


    悄悄移開巧兒的胳膊,無聲無息的下了床,站在木門後,從縫隙中往外看。


    雪地裏,像是沒什麽異狀,但是下一秒,一根枝椏上的雪積掉落。


    沐青簫快速迴到床邊,拿起二人的衣服,從被子裏抱出巧兒,一腳踢翻油燈。


    旁邊就是柴草堆,燈油使得火勢很快蔓延。


    沐青簫徒手劈開後麵的木板,抱著巧兒消失在暗夜中。


    「不好,他發現了!」


    秦渙怒不可遏,從潛伏的地方站起,抽劍揮向身旁一人。


    鮮血灑在雪地上,那人隨之倒下。


    「蠢貨!」秦渙惱恨的罵。


    如果不是他碰掉了枝椏上的雪,沐青簫怎麽會發現外麵有人。


    秦渙怒聲罵道:「還不快追!」


    巧兒早在他劈開牆壁時,就已經醒了,「是不是有人追來了?殺你的,還是殺我的?」


    她很冷靜,能感覺到沐青簫戾氣暴漲,抱著她的手,力氣很大,把她捏疼了。


    「別說話!」沐青簫將她按在懷裏,腳下輕功運到了極致。


    秦渙等人追的很快,畢竟他手裏抱著一個人。


    踢翻油燈,燒了小木屋,還有個目地,相信很快就會有人追過來,他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現在隻要跑,不跟他們正麵敵對就成。


    他不能讓巧兒陷入危險之中,一丁點都不可以。


    足足跑了有一柱香的時間,眼前已不是樹林,而是亂石堆,光禿禿的,石頭頂上,什麽都沒有。


    沐青簫抱著巧兒,閃身進了亂石堆,藏到一個石洞裏。


    跑了這麽遠的路,他唿吸有些亂。


    需要快速平復,否則氣息亂了,很容易就被發現。


    巧兒窩在他懷裏,聽著他砰砰狂跳的心髒。


    腦子裏突然想著,她是不是太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


    沒多久,附近有輕微的沙沙聲。


    沐青簫明白巧兒不是膽小經不起事的小丫頭,但他還是捂住了巧兒的嘴巴。


    他曾經的無所畏懼,到了巧兒這裏,就成了時刻小心謹慎。


    「少……」邱驚風正要說什麽。


    秦渙一抬手,製止他說下去,壓低了聲,「走!」


    邱驚風略有疑惑,但主子的命令,他隻能遵從。


    過了許久,沐青簫放下手。


    巧兒也不敢說話,她很清楚,有的人喜歡殺一個迴馬槍。


    兩人靜靜偎依在一處,她不動,沐青簫也不動。


    雖然地方不對,但隻要彼此是對的,哪怕在這裏待一夜,也無防。


    四周又恢復了安靜,但總讓人覺得不踏實,有種風雨欲來花滿樓的態勢。


    忽然,一陣刺骨的寒意,不知從何處刮來。


    巧兒隻感覺到,沐青簫的身體瞬間變的緊繃,她心中猛地一沉。


    「出來吧!躲躲閃閃的,實在不是你的作風!」秦渙的聲音,在空寂的夜裏聽來,份外陰森。


    沐青簫湊近巧兒耳邊,「待會哪也不要去,就待在這裏,我拖住他們,鍾春他們很快就會來。」


    他本可以將人引開,但他不敢冒這個險。


    秦渙陰險狡詐,誰知道會不會使什麽陰招。


    再說,山裏太危險,他也不敢放任巧兒獨自跑走。


    準確的說,隻有把巧兒放在身邊,他才是最放心的。


    當然,這是沒到最危險的時刻,他可以應付。


    一幫子雜碎,收拾他們而已。


    沐青簫放下巧兒,讓她繼續待在山洞裏,自己跳了出去。


    山洞地勢低了些,所以巧兒必須仰著頭,才能看到他挺拔的身形。


    「爺當然不是在躲閃,隻是閣下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打擾別人的風花雪月,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沐青簫一麵調侃,一麵觀察地形。


    秦渙不受他的挑唆,「等你到了下麵,可以跟女鬼繼續風流,等到世上再沒有沐青簫這個人,本王的心情才能愉悅!」


    沐青簫隨身的劍,一直藏在身上。


    聽到濤秦渙竟然說起了女鬼,他笑的很無奈,「就說你這個人很可憐,臨了都不知道什麽叫真正幸福,整天提著個刀,殺這個,砍那個,爭權奪利,試問,你真的很高興?」


    秦渙目光散了幾分,但很快又重新聚攏,「本王看著你們這種人,死在本王的腳下,死在本王的鐵蹄之下,本王怎會不高興,沐青簫!你不會在這裏拖延時間,我的人已將痕跡抹平,沒有兩個時辰,他們是找不到的,乖乖受死吧!」


    他非殺沐青簫不可,先前在鎮門口遇見,兩人短暫的交鋒過後。


    他趕往舜安國京城的道路,坎坷無比。


    等到了京城,處處受限。


    這樣的處境,不得不讓秦渙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沐青簫明裏暗裏的勢力,已大到無法想像的地步。


    原以為隻是個江湖幫派,他料錯了,到頭來竟成了一大隱患。


    於公於私,他都要除掉沐青簫,絕不能讓他走出這片林子。


    沐青簫抖到長劍,這一柄,並是他常用的那把。


    那把不方便攜帶,抱著媳婦也不方便。


    秦渙此人,說他陰險,他也有自己的底線。


    比如此刻,他不會讓人從背後偷襲,也不會在沐青簫麵前,拖住他,再去捉孫巧兒,用女人來威脅他。


    當然,如果孫巧兒逃走,離開沐青簫身邊的範圍,這一條規矩,自動作廢。


    沐青簫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堅決不讓巧兒離開。


    秦渙帶來的人,並未全部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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