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殺他,殺了他,母親一定很心疼,以為別人不知道?嗬,那個小雜種,是哪裏來的,別逼我說出來,你們自己心裏明白就成了,那些醜事,我嫌髒,」沐青簫不看沐老夫人鐵青的臉色,轉身便要走。


    卻撞上一個人。


    「哎呀!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紅蘿換了身長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沐青簫身後。


    在他轉身之時,被沐青簫撞到。


    沐青簫皺眉,滿眼的厭惡,「你眼睛長頭頂了?」


    鼻間一抹異樣的清香,讓沐青簫眉頭皺的更緊。


    紅蘿被罵了,不僅沒有像之前那樣,又氣又急,反而羞怯的低著頭,連聲跟他道歉。


    沐青簫一揮衣袖,徑直朝王府外走去。


    老二坐在地上,渾身冰涼,過了許久,他才慢慢的迴頭,去看沐老夫人,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麽。


    沐老夫人也怔怔的站在那,如果不是婢女扶著,這會早癱地上去了。


    她腦子裏隻有一句話。


    他知道了?


    他全知道了?


    寧王默不作聲的看了半天戲,此刻也沒心思應付沐老夫人。


    原來是個做不了主的,虧他還在這裏周旋半天,真是浪費時間。


    沐青簫翻身上馬,鍾春追出來,「宗主,您這就要迴去?那老夫人怎麽辦?」


    他們是來解救老夫人的,到頭來,人沒救,還鬧的母子關係更僵。


    其實鍾春心裏也清楚,來的路上,宗主不是沒有懷疑這件事的蹊蹺。


    可是秉著對老夫人僅存的那點母子親情,宗主不願往那方麵想。


    原以為才離開幾日,九台鎮那邊不會出什麽事。


    誰又能想到,竟然鬧個什麽瘟疫,還將孫巧兒牽扯其中。


    這下,連他都可以相像得到,宗主此時的怒火有多恐怖。


    估計給他一根木頭,立馬就能點著。


    沐青簫勒住韁繩,麵無表情的斜睨了一眼寧王府院內,「剛才的話,你照辦就是,讓她安心靜養,難道不比整日亂竄來的好?既然老二離不開她,就將他倆關一塊,嗬,我這個兒子還是很孝順的。」


    「我先走一步,你安頓好他們,隨後就來!」


    沐青簫當然也不是一個人上路,在離開寧王府沒多遠。


    便有幾名白衣劍客,跟隨他身後,一同飛快的朝九台鎮趕。


    鍾春嘆息著,剛一迴頭,就見一個女子的身影,也騎著馬,快速離開。


    「這背影看著,咋那麽眼熟呢?」鍾春嘀咕著往迴走。


    已快到傍晚,寒風刺骨。


    零星化去的積雪,到了傍晚時分,又開始結成冰雪。


    所有人的馬蹄上,都綁著防滑的草繩。


    但是草繩不經用,跑了一個時辰,就要更換。


    天黑下來,一行七人的隊伍又不得不在一個小村落停下。


    村子裏唯一的客棧,還剩幾間房。


    沐青簫肯定等不得過夜,隻休息一個時辰,再趕路。


    走進最好的一間廂房後,一名屬下前來稟報,「宗主,後麵有人一路跟著我們,從寧王府出來,便一路尾隨,需要屬下去處理嗎?」


    「不必了,她想跟,就讓她跟吧,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


    沐青簫能沒發現嗎?


    收拾她需要一個藉口,既然人已經追來了,這個藉口遲早都能抓住。


    「怎麽這麽熱!」沐青簫覺得有點不對。


    胸口的內傷,沒有休息醫治,加上跑了這麽久的路,氣息有些混亂。


    難道是受傷的原因?


    「宗主,您臉色不對,要不要去找大夫?」


    「不過是內傷而已,我休息片刻就好,你出去吧!」


    「是!」


    白衣劍客退了出去,並帶上門。


    幾人輪班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靠近。


    沐青簫靠在床榻上休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覺著不對。


    捂著眼睛的手臂,猛的拿下。


    奶奶的,居然被人暗算,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身子越來越滾燙,火熱的要命,叫囂的慾火熱快要將他吞噬。


    並不陌生的感覺,他又不是白癡,這種感覺,隻提醒著他一件事。


    他要泄火,急需解了身上的熱度。


    但他可以忍,哪怕是血脈爆裂而死,也不要沾染其他女子。


    沐青簫仰麵躺在床上,深吸幾口氣。


    腦子飛速運轉,多好的機會,失了這一次,他的洞房花燭,隻怕還得遙遙無期。


    想通了這一點,沐青簫渙散的神誌,慢慢迴攏。


    他快速起身,突然拉開房門,嚇了外麵人一跳。


    「宗主,您怎麽出來?您,您眼睛怎麽了?」


    看到沐青簫雙目赤紅,眾人暗暗心驚。


    沐青簫此時唿出的氣息,也是滾燙的,扶在門框上的手,力度大的快要將那門捏碎,「不休息,快馬加鞭趕迴去,路上替我換馬,你們趕不及,我先走一步!」


    說著,他便要去牽馬。


    一道纖細的人影,忽然攔住他的去路。


    「沐大哥,身子不舒服,還是及時休息的好,越是內力損耗過度,越是發作的快,會讓你慾火焚身的。」紅蘿靠近了些,試圖讓自己溫熱的氣息,將他最後一點清明的神誌毀滅。


    沐青簫雙目充血的更嚴重,麵色因為肆虐的慾火,還變的扭曲。


    他死死盯著紅蘿,看來這藥是她幹的。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作不會死。


    「滾!再靠近一步,我捏碎你的頭!」沐青簫吐著灼熱的氣息,嗜血的話從齒縫裏擠出。


    如果不是怕耽誤時間,他真的會在這裏捏碎紅蘿的頭。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中了藥,讓他的神誌混亂迷惑。


    眼前的女子,一會是紅蘿的人,一會又變成巧兒的臉。


    沐青簫捂著胸口,仰天一聲長嘯。


    紅蘿此時又怎會在乎他的兇言惡語。


    越是這樣,她越是期待跟他的顛鸞倒鳳。


    不知等到他解了身上的藥,發現身邊躺著的人是她,會是怎樣的表情。


    「沐大哥,你別再掙紮了,你中的藥,靠忍是不行的,如果再不解,內力盡廢,七孔流血,不治而亡……」紅蘿越說聲音越低,步子慢慢的朝他靠近。


    藏在黑色披風下的身子,散發著處子幽香。


    若是在平時,這種味道隻會讓沐青簫作嘔。


    可是此時此刻,卻讓他體內躁動的慾火燃燒的更旺。


    紅蘿將他細微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裏,身子愈發的軟了。


    ------題外話------


    沐爺不是天下無敵,即便是皇帝,也不是天下無敵,權利有崩塌的一天,健康有生病的一天,跌倒爬起來,隻會走的更高,卻不是無往不勝,神也有弱點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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